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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强制沦陷-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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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他抬起眼来,看着两个人勾肩搭背地消失在门口,仅沉默地咬了咬后牙。

    长跑。过去可以一马当先的,猎豹一样的男孩子再也无法享受那被疾风吹过脸庞的快感。

    跑到一半的时候,他的打了钢钉的膝盖会非常疼痛,即使医生开具了可以免体育课的假条,他依然如常参加考试。

    这时,轰然一声雷响,女孩子们的尖叫声响起:“啊——”

    他被吓了一跳,迅速抬眼看向四周,随即教室里的灯灭了,悬挂式消毒灯左右摇摆着,教室里昏暗暗的的,被窗外发黄的天色笼罩,那是一种贴近于尘土的颜色。

    “停电了吗?”

    “好像是的,”她们雷声中捂紧耳朵,“外面好可怕。”

    外面的风在卷啸着,发出咻咻的声音,树枝被折断,拍击着窗户,班长忙按下了关窗按钮,窗子挣扎着关紧了,但依稀可见外面的树被吹得东倒西歪。

    “我看是要下雨了。”

    “我打电话让我爸爸来接我。”

    大家纷纷按动电子手表。

    零落的雨星开始斜落在玻璃上,y怔怔地看着窗户。

    与此同时,他周身被湿热的潮气侵袭,膝盖锐痛了一下,随即又一下,随后连间隔也没有了,疼痛剧烈增长,他低呼一声扶住了腿,大口喘息着。

    那股深入骨髓的疼痛并没有停,仿佛有一只小虫钻进碎骨的缝隙里,将骨头生生挤裂开来。

    他开始重重拍击自己的膝盖,企图将它驱逐,可怕的是,这拍击和疼痛比起来相当于没有丝毫感觉。

    豆大的雨点拍击在窗户上,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哗哗”的声音。地上积水汇集成漩涡,旋转着涌入排水灌倒里。

    雷声震耳欲聋,教室里一明一暗,间隙夹杂着微弱的通知声:“极限天气警告。”通知重复了一遍,“无法使用空中轨道,通知家长开地面车,携带特质避雷伞前来。”

    学生们如乖顺的羊羔,茫然地趴在桌前等待,穿露背装的女生抚摸着自己的手臂,被湿冷的空气冻得开始哆嗦。

    中央空调喷射出暖气,但那暖气和呼啸的继续掀起整个教学楼的风相比,简直就像吹出的一口气。

    “麦克!”一个湿哒哒的中年男人首先出现在门口,他扶着门框,头发散乱,气喘吁吁。

    “爸爸。”男孩扑进他怀里,短暂地拥抱后,他被抱起来离开了教室。

    “安安?”后来的赤足女士肩膀上充满水渍,手里拎着一双高跟鞋。

    一朵一朵的灰色的伞盖出现在楼下,无数沉默而焦急的人涌成一股溪流,往教学楼里汇集而来。

    极限天气和可能造成的灾难,这些家长已经草木皆兵,即使是一次普通的大暴雨,在雨越下越大之前,他们也趟过雨水汇成的河前来。

    一个又一个孩子离开了教室。

    教室里变得空空荡荡的。

    “y,嘿,不走吗?”班长离去时,发觉还有一个人没有走,这个男孩安静地坐在桌前,脸色惨白,他穿了一件简单的灰色体恤,几乎和昏黄的背景融为一体。

    就像落满灰尘的仓库里,蜷缩在角落的一只流浪猫。

    他瞳色涣散地抬起头瞧了他一眼,班长惊讶地发现,在这样的寒冷中,他的额发竟然全被汗打湿了。

    “你很热吗?”他被吓了一跳,俯下身来看他的脸。

    “儿子,你在等什么?”他的母亲已经非常焦急地走进教室里来催促着,口里不住道,“地面通道一定会拥堵,我们得快点回家。”

    “你走吧。”y坐得极板正,脊梁骨像是被谁戒尺逼着一样挺得笔直,沉默了一会儿,“我等一会儿再走。”

    浑身细胞都在收缩着,他从未感受过这样持续难捱的疼痛,腿上的绵长的疼痛占据了他的意识,甚至逼得他有点想吐。

    在重影中,他看见班长被他壮硕的、穿碎花裙子的母亲牵着走出教室,随后一滴汗水从发梢滴落进眼睛里,他被刺地闭上了眼睛。

    刚才下意识地,他也举起了智能手表。自父母离去之后,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启用过联系人功能。

    可是这次他竟然下意识地干了傻事——想要打电话求助。他茫然在联系人s中寻找了一圈,满屏都是没有意义的姓名,没有他想要的那个。

    他想起了放置在门口的那把避雷伞,闭着眼睛,他甚至可以清晰地描摹出她在后面追他的样子,她拖着拿把伞奔跑着,两条辫子跃动,同时扶着自己因风鼓起的裙子,很快被他甩在了身后。

    他马上清醒过来,迟钝地想起,她没有来得及被存进联系人中。

    她甚至连“人”都不算。

    他冷冷地、刻薄地勾起嘴角,就比如此刻,没有联系方式,她只能傻傻地待在家里等待指令,就像扫地机器人被卡在地毯里就不会转弯一样。

    他看着外面汇集的雨水,疲倦地闭上眼睛,趴在桌子上,桌子被震得微微晃动着,窗棂发出咯吱的轻响。

    “我一个人。”

    他再一次对自己咬牙,“你必须自己熬过去。”

    等雨停了,雷也熄了,再回家去。

    他在连绵的雷声中昏沉沉地想,暴雨来去匆匆,它总会停。

    “y。”

    一声细细的,微弱的声音响起。

    他怀疑自己幻听,然而马上又是另外一声更加清晰的声音,“y?”怯怯的,担忧的的声音,像是猫咪的叫声。

    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脖颈,他被凉得一个激灵,抬起快要裂开的头来。

    被挤压的眼球满是重影,他慢慢地看见一张白皙的脸,和两只垂在肩头的辫子。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头发被打湿了,几根散乱的发丝贴在额头上,看着跟平时有点不一样。她慌乱地伸手摸他的额头:“你哪里不舒服?”

    他怀疑自己在做梦,一把抓住了她滑腻的手,她掌心湿漉漉的,真实的冰凉的触感,迅速反握住了他,眼珠微微一滞信息更新了一次:“我们得快点回去了。”担忧的声音没在雷声里:“一会儿雨会更大。”

    她把桌子搬开,忙拉他的手臂,没能拉动。

    y糊里糊涂地看着她,他的反应迟钝,脑子也昏昏沉沉,很想探个究竟,又很想就这样什么都不管地相信着她,简单粗暴地把她当成一个人。

    有人堪依靠的安全感涌上心头,然而却不能全然放心。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扶着自己的膝盖,“你怎么知道……要来找我?”

    “我追踪了你的id。”她蹲下身来,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你腿疼了对不对?”

    她肩膀上的衣服也是潮湿的,摸起来又软又凉。

    “判断你可能得了关节炎,需要用药调理。”

    “你干什么?”

    他错愕向后躲着,然而手腕被她紧紧攥在手里,随后被她架在肩膀上,她不容置疑地建议,“你上来,我带你回去。”

    她的力气一直很大,从前在医院里,她就能直接将他架到厕所,那感觉像是被一辆起重机给吊了起来。

    然而此刻又有一点微妙的不同,因为九岁男孩整个地压在她背上,她的肩膀不宽,腰则更细,当y吊住她脖子的时候,感觉到有些不太稳当,竟然有些担心自己会把她压折了。

    随后他手里被人塞进一把伞,伞柄湿漉漉的,她托起他的膝弯,快步走出了教室。

    外面的风则更潮更冷,扑面而来。

    那把伞“哗”地撑开,眼前雨丝浓密如帘,城市高耸的建筑变成盘踞天边的黑影,乌云密布的天就像电影里画出来的那样。

    苏倾身上没有任何味道,也没有呼吸起伏,只有皮肤上被雨打湿的一点点冷,但仅仅是因为他趴着的这具少女的骨骼纤弱,好像一根会被风吹弯的秧苗,让他忽然忧心起了她的脆弱。

    假如是一辆车,他想,我会毫不心疼地直接把它开进泥水里,买它不就是为了用的?

    哪怕是一双爱惜的球鞋,他也不会更留恋,洗干净总能再穿,更重要的是他不喜欢鞋子进水的感觉。

    但为什么当苏倾毫不犹豫地踏进积水里,抬起脚向前走时,浓雾使他看不清前路,只能隐约看到她白而细的小腿从水中抽出,一下又一下,他感觉到一阵非常强烈的不情愿。

    那感觉就像……就像……

    心爱的游戏机被别人借走,当着他的面,肆意往电钮上浇水的感觉。

    坐立难安,恐惧的,心被悬在空中的感觉。

    “你怎么进的学校?”他不由得搂进了一些,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他想起来门口有门禁,为了防止猖獗的儿童拐卖。

    “说来话长。”少女的眼睛微微发着蓝光,在浓雾里探索前路。

    “……”

    “啊,如果你真的很好奇的话。”她微笑起来,当她笑时那蓝光便灭了,看起来更像一个羞涩的人类少女,“我花了三小时破解了门禁的密码。”

    “然后呢?你怎么知道我在哪个教室?”他的小臂已经发僵,仍然牢牢举着伞,伞下是一块安逸的空间,她的辫子有时会碰到他的胳膊,一种迷乱的真实感。

    他感觉自己真的被一个女孩背在背上,她完全知道回家的路。

    苏倾又笑起来,走上了那条木栈道,黄白的芦苇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她的头发也被风吹得混乱,她的眼睛闪闪的:“我猜到的。”

    她很高兴。

    她很少这样高兴过,但是当她成功地将y解救出来,他安全地趴在她背上时,她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什么都不再担心了。

    在实验室里,她没有吹过风,也没有淋过雨,没有感受到双脚泡在水里的感觉,更没有背着一个男孩走路,这些会触发警告的刺激,令她感到着迷。

    水天一色,都是朦胧的灰,他们慢慢地走在岸边,像是一副拥有纯净背景的画。

    在十米的距离内,电子表终于感应到了她,建立了关联。他默不作声调取了她的数据程序,慢慢下滑。

    这是一个长得令他震惊的列表,他翻了几百页还没到尽头。

    过去的五个小时里,她曾经进行过数百次感应联系,都失败了,还有近千次失败的面部识别。

    “你对着学校里的每个人都识别了一遍?!”

    “我没有。”

    “再说没有。”心中一阵焦躁,他用手臂蛮横地勒紧她的脖子,忽然想起来她不怕勒,又恨恨地松开。

    他的呼吸咻咻地喷在她脖颈上,心跳也加速了,飚到了200每分,苏倾的眼睛微微睁大,对他突然的反应感到有些失措。

    人类不喜欢撒谎的行为。

    她忽然想起这句话,不安地抿了抿唇,“我就是站在每个班级门口扫一眼,然后就退出来了。”

    她忽然回过头来,脸颊擦着他的嘴唇而过,他皱眉闪躲了一下。

    她轻轻地问:“你的腿还疼吗?”

    那声音像落在皮肤上的一片雪花,一点令人舒服的沁凉。不提还好,一提他又想了起来。

    y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不大情愿的“唔”,将伞柄烦躁地转了转。

    “闭上眼睛睡一觉吧。”她将他向上抬了抬,加快了脚步,下载好了数本按摩教程,并存下了医院骨科的急救电话。

    “等你醒来,”她的脚跟已经裂开,小腿上沾满泥水,声音朦朦胧胧的,像在讲童话故事,“等你醒来,你就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104、小重山(六)() 
真的在她背上睡着之前; 他明明一直在想——可别信她。

    但他还是昏沉沉地睡着了。

    苏倾将男孩拦腰抱着; 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他的睡颜安静乖顺,褪去了一切叛逆的神态; 眉眼终于表现出混血孩子的精致和可爱。

    她忽然觉察他有点发烧——难怪这么容易就睡了。

    苏倾转身的时候,却被他拉住了胳膊:“你去哪?”他眼皮沉甸甸的; 噘着嘴不高兴地问; 甚至有点像在闹脾气。

    苏倾看了一眼外面的雨势; 如果能在五点前赶回来; 应该没有太大危险:“我需要一些消炎药。”

    “地下室有药。”y烧得很难受; 耐烦地咕哝了一句; 翻过身沉沉睡去。

    地下室?

    那里没有电梯通入,旧楼梯被踩得吱呀作响。她记得她到来的第一天就问过y; 那时,他说地下室是仓库。

    当她以双眼充当电筒,下到黑暗的地下室时,嗅到一股浓郁的、特殊的潮湿霉味。这味道她以前从未经历过。

    她在门口堆着的纸箱子看到了药盒的包装; 恰好是她想要的,她弯腰拆开箱子,取了两盒出来。

    胶带的噪声使得黄色感应灯忽然“啪”地亮起; 将整个幽暗的地下室照得亮如白昼。

    她慢慢地直起腰来; 四下望着,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不远处,一排排货架陈列着,整齐地投下黑峻峻的影子; 但又不像货架,上面排列的东西又薄又小,花里胡哨地挤在一起。

    两个蜡烛造型的立灯摆着,使这里很像是一个藏宝的地洞。

    苏倾慢慢地走过去,看到这些大小不一、花花绿绿的货品上面写着的文字时,她忽而明白了这是什么。

    她的手指抚过这些老旧的古董的纸质书脊,一行行扫过去,眼睛惊喜地地睁大了。

    沙发上。

    y睡得不□□稳,手指蜷了蜷,眉头紧皱,额头上汗珠密布。

    他又在梦里见到了父亲和母亲。

    夏天的夜晚。过去他们一家人时常待在地下室里乘凉,这是他们的秘密基地,母亲的背倚靠在书架上,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冲他笑着:“过得不错?y。”

    父亲则背对着他找书,背影高大而沉默。

    “你别跟我说话。”他在梦里敌视地瞪着他们,“别再来我梦里了。”

    握紧的手指却微微颤抖着。

    他曾经很喜欢地下室。这里很黑,无人关注,静谧又安全。

    可是后来他发现,原来他只是喜欢随他们一起待在这里。一个人的时候,他感觉有点心慌。黑夜和寂静像没底的井,又像浪潮,要把他撕裂吞没了。

    苏倾在书架中穿梭着。

    她几乎被这些纸质的旧书迷住了,这些几乎都是孤本,她的数据库里全无记载,遇到感兴趣的,她就将书抽出来,快速扫描进电脑里。

    脚尖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被踢得远远滑动到了书架下面,女孩弯下腰,将它拾起来,“呼”地吹去了上面的尘土。

    是个硬卡纸装本,色彩很鲜艳的卡通画,它的名字叫做——“匹诺曹”。

    每一页只有寥寥数语,更多的是水彩笔图画。

    这是个儿童绘本!她拿手臂兴奋地擦了擦上面的灰,将它抱在怀里,贴紧自己的胸口,蹬蹬地跑上了地下室,将那楼梯踏得吱呀作响。

    地下室的光线昏黄,父亲终于抽出一本来看:“y,对你妈妈礼貌一点。”

    他说话虽然礼貌,但总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母亲抬手想要抚摸他的头发,被y躲开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别担心,我们只是去了别的地方,暂时没得到回来的方法。”

    y冷笑道:“我亲眼看着你们的尸体盖着联合政府旗帜,进炉火化——都死了还骗我。”

    他气得直发抖,却舍不得结束它,委屈地想,走了还干嘛还回来?

    母亲浑似没听见,每当这个时候,她就像聋了一样,自顾自地丈量他的个头:“快让我看看,你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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