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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强制沦陷-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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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江,你家这个老二不一般。”有人神叨叨地说,“你们家出的都是文曲星,这个以后是将军。”

    “对,你们俩的手都是捏笔杆的,这孩子的手以后使枪哩。”

    哥哥笑着挤在他身边,悄悄问他:“你怎么看,以后真送你当兵去?”

    他冷哼,不耐烦地扔了一张皮儿在盘子里:“擀个皮还能擀出大道理来,真能扯淡。”

    有一回过年,江慎吃饺子的时候嘎嘣一声,险些硌掉了牙,捂着腮帮子痛苦地问:“这什么东西?”

    周向萍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呦,可能是我在里头包的硬币。没事吧老江——”

    那次,连平素绷得很紧的江论都笑出了声:“爸,您可有福了。”

    “有什么福,我牙都让你妈弄掉了。”

    ……

    一切的福气,在江论出事的那天起,就全部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有冷锅冷灶,无尽的争吵,指责和埋怨。

    后来的好些年,他差点儿忘了,家里还是有过一段时间温馨的平凡。

    苏倾把鱼夹在他碗里:“我会煮,我们明天也吃饺子?”

    江谚说:“不用。”

    “为什么?”

    他看看她,很快垂下眼去,眼神竟然含了一丝温柔:“麻烦。”

    “噢。”苏倾继续挑鱼刺,电话响了,是楚湘湘,湾峡那边是震耳欲聋的炮声:“倾倾新年快乐哦——”

    苏倾弯起嘴角:“湘湘新年快乐。”

    “你在哪里过年,还和你男朋友在一起吗?”

    苏倾眼睛倏地一闪,食指摁着音量键,飞快把电话的声音调小,江谚还是听见了关键词,不动声色地侧眼瞧着她。

    苏倾搅着碗里的面,自以为很安全,放心地点头:“嗯。”

    他的心微妙地跳了一下,他的电话也跟着响起来。

    周向萍的声音传来,比平时都要柔和几分:“江谚,过年了,你过怎么样?钱够不够用,上个月给你打的钱,多买点新衣服穿。”

    对面的苏倾挂了电话,睁大眼睛,敛声闭气地看着他,筷子都不敢落,筷子尖在嘴里,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他垂下眼,遮住眼里的笑意,答得敷衍:“好。”

    周向萍还要再说,不过那端传来了小孩子吵闹的声音,她把电话拿远无奈地骂了几句,小孩还在吱哇喊着什么。

    江谚的手放在红钮上,平淡地说:“忙的话挂了吧。”

    “等一下等一下。”周向萍似乎妥协,有些小心地说,“陶陶,陶陶想跟你说句话。”

    “……”

    “哥、哥哥!”小孩子咯咯笑着,清脆的声音很兴奋,“哥哥,祝你新年快乐!哥哥新年快乐!哥哥……”

    伴随着周向萍生怕他恼,跟小孩抢电话的声音:“行了,说一遍行了,吵不吵你陶陶……”

    江谚举着电话没有挂断。当年他也是这么叫着江论,现在一转眼,他也做了哥哥。

    “嗯,新年快乐。”

    那边一下子寂静下来,好半天,周向萍语无伦次地说:“江谚,你跟你弟弟说的呀?你……”

    江谚说:“没其他事的话,我挂了。”

    苏倾悄悄地从厨房里端汤,没端稳,泼出来一点,顺着围裙洒在她的小腿上,她低头看了一眼。

    江谚蹙眉,马上把电话掐了:“放那儿。”

    接近九点,也没等到江慎的电话,他现在的妻子不大喜欢他和过去的家庭有联系。但他还是发来了短信:“祝亲爱的儿子新年快乐。”

    江谚收到这条短信时在阳台,看着外面的烟花抽烟,沾染了满身的凉气。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个新年他心底格外平和,垂着眼,慢慢地回了条短信:“也祝您新年快乐。”

    反手闭上推拉门回到客厅,赶上苏倾从浴室里出来,新睡裙下是莹润的小腿,她披着浴巾,擦着头发,觉察到他的目光,微微别过头去,露出纯白浴巾下的一点点红,长而密的睫毛颤着:“江谚。”

    “嗯?”

    她快步走向房间:“等我换好衣服,我们去贴对联吧。”

    “哪儿来的对联?”

    苏倾本来已经关上门,又打开门缝探出脑袋来,朝他稍显得意地笑:“银行送的。”

    哦,存了十万块,还是银行的大客户呢。

    楼道的声控灯灭了。

    江谚“啪”地一拍手,惊亮了它,门框上面是深红色的横幅“喜迎新春”,苏倾仰头看,他踩在小马扎上好高,横幅才到他胸口。

    “正着吗?”

    “歪了。”

    “右边往上……往下。”

    少年皱眉头:“到底往上还是往下。”

    苏倾笑了:“往下。”

    “贴了?”

    “嗯。”苏倾点头,他用力拍了拍,满地散落着双面胶的白色胶条。

    江谚手里拎着两条春联抖了抖,低头看了半天上头的喜庆话:“哪边是上联?”

    “仄是上联,平是下联。”

    江谚分了上下,转过身去看着墙,又遇到了问题:“上联左边还是右边?”

    苏倾笑说:“右边。”

    “你怎么知道?”

    “如果横批从右往左读,春联也是从右往左贴。”

    江谚禁不住低头瞧了她一眼。

    苏倾睡裙外头套了件棕色灯芯绒外套,蓬松暖和的,拉链没拉。

    她双手揣着外套口袋,把衣服向下绷着,正仰着小脸看他,半干的长发弯曲地散在肩上。

    从他这个角度,意外地看见了平视看不见的景象,女孩胸口的白皙起伏,没入宽松的睡裙领口,白得近乎透明。

    他瞧了一会儿,收回目光,扭头不动声色地贴对联。

    纤细的腿还有腰,那里却不算小,她怎么生的?

    苏倾生气地拽他衣角:“贴歪了。”

    江谚醒神,对着对联沉默了片刻,跳下椅子,似是极不耐烦:“……歪就歪了。”

    苏倾呼了口气,把胶条扫在一处,让江谚拽着衣服拉进屋里,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楼道灯被炮声惊亮,门口添了崭新的大红对联,还有一个菱形倒立福字。

    电视机上放着春晚,两个人靠在沙发上,不太专注地看,时不时地看看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两句话,中间坐着那只充当楚河汉界的棕熊,琉璃样的眼睛倒映着蓝色绿色的光。

    江谚长腿岔开,袖子挽到肘上,胳膊肘压着熊脑袋。苏倾坐得很板正,双腿紧并着,困了,也只是把一双腿平平伸出去,脱掉了鞋子,舒服地靠在沙发上。

    她浅粉色的脚趾娇嫩,轻轻踩在茶几下的地毯上,脸上有一点安稳轻薄的红晕。

    江谚侧眼瞧了她一会儿,忽然开了口:“苏倾。”

    苏倾稍稍阖上的眼睛一下子张开了:“嗯?”

    “困了进去睡。”

    苏倾摇摇头,揣着口袋,一下子坐好了:“我要守岁的。”

    江谚笑了一下,别过头,不知道笑什么。光影落在他英俊的脸上,“明天包饺子。”

    苏倾偏头看看他:“不是说麻烦吗。”

    “嗯。”他心不在焉地应着,低头看看腕表,苏倾也看到了电视上闪烁的倒计时,外头一下子爆了好一阵凶猛的炮声。

    苏倾笑着回头看他:“江谚,零点了。”

    江谚盯着腕表,嘴角勾起:“新年快乐。”

    春晚放到了落幕演职员表,凌晨一点了,少年走过去,“啪”地关掉了电视。

    苏倾在沙发上睡得熟了,脸微微歪在头发上,呼吸绵长均匀。

    江谚轻手轻脚地俯身,困住了她。

    手掌撑在沙发上,压得沙柔软的沙发发慢慢陷进去。

    江谚的眼珠转动着,安静地看她半晌,他将手伸进她腰后,膝下,试探着将她横抱起来,她温热的身体慢慢地贴近他,衣料发出摩挲的窸窣声。 富品中文

    

82、玉京秋(二十二)() 
柔软的身体轻轻动了一下。

    苏倾好像让他弄醒了。

    江谚维持着起身的姿势; 心跳如擂; 下一刻,一双手臂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迷迷糊糊地,亲昵地把脸靠近他怀里; 像是只让人养熟了的猫。

    她鼻尖蹭过他的胸膛; 江谚从没红过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

    怎么……

    他伸手去掰她挂在他脖子上的手; 她搂得很结实; 半天才让他拽下来; 扔回了沙发上。

    苏倾一下子震醒了; 手背盖在眼睛上,歪躺头遮住顶的灯发着刺眼白光; 睡裙里膝盖蜷起。

    她像被惊到的鸟,心跳在胸腔里捶打,下一刻江谚俯下身,像是生气了; 巴掌拍下来,落在她大腿靠近臀部的位置,“啪”地一下。

    她让他打懵了; 张了张口; 疑问的黑眸迷蒙地看着他,耳根红得发烫。

    江谚觉得自己的手也烫得发烧,在裤缝边悄悄蜷了两下,捏了把裤脚; 扭头走了:“衣服穿好,回自己屋睡觉去。”

    苏倾慌忙坐起来蹬上拖鞋,赤着的脚胡乱塞进毛绒拖鞋里面,一面穿一面伸颈瞧他,看到江谚“砰”地关上的门。

    外头炮声此起彼伏。苏倾在沙发上静坐了片刻,心跳砰砰地回想刚才她干了什么惹恼了他。

    她眨着眼睛,慢慢地揉了揉臀,又看了看门口,半晌没想出来。

    “江谚……”她轻轻叩门。

    “睡觉。”他在门里威胁。

    无声地叹口气,客厅的灯灭了。

    窗帘上投射着一朵一朵展开的亮光,是外面不歇的烟花。

    柔软的大床还带着洗衣液的香气,苏倾偎着熊,闭上了眼睛。

    抽油烟机嗡嗡响着,阳光投射在沾着油腻的瓶瓶罐罐上,折射出醇黄色的浑厚的光。

    苏倾捏着酱油瓶往锅里倒尽了最后几滴:“酱油没了,记得去买。”

    “嗯。”

    “买大瓶的,回来灌在小瓶子里。”

    “……”

    苏倾翻炒了两下,回头看,江谚散漫地倚在厨房的墙上,双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叼着一根烟,却没有点,正在看着她,眼里有细碎的光。

    厨房里光线很好,耀眼的午后阳光打在他脸上,却是一片寂寞昏黄。

    觉察她看他,他低下眼,光滑落到他翘起的睫毛上:“炒你的菜。”

    他猫着腰,表情清淡地出去了。

    厨房隔壁就是阳台,窗户打开,春寒料峭,胡乱卷走他指尖的烟雾。

    推拉门让人当当敲了两下,他转过头,扎两个小辫的女孩隔着玻璃冲他招招手,低头把围裙摘下来,蜷起的手指像剥好的嫩笋尖。

    桌子前摆着三菜一汤,午后的阳光照在桌子上,油麦菜绿得生动。苏倾背对着他蹲在客厅的地上,腰肢纤细,“吱”地拉开书包的拉链。

    江谚说:“先吃饭。”

    苏倾落了座,含着筷子尖点点头,把他的碗拿起来:“要汤吗?”

    江谚看看她:“要。”

    番茄蛋汤,她舀的时候撇得很仔细,蛋全舀给了他。

    江谚等她舀了满满一碗,接过来倒进她碗里,又把空碗递过去,沉着脸说:“再来。”

    苏倾黑亮的看看他,在汤盅里艰难地捞着,捞得额头冒汗。又捞了一整碗。

    这顿饭吃得有些慢,到下午一点才算吃完,苏倾站起身端碗,让他伸臂挡住,他说:“你甭管。”

    下学期是冲刺时间,高三开学很早,重点班从初八开始补课,这是假期的最后一天。回到寝室的方寸之地,还要打扫房间,换洗床单。

    江谚靠在椅子上没动:“我印了几张数学卷子,在我桌上,你拿走。”

    苏倾“嗯”一声,蹲下去继续收拾行李,装进书包里的熊太大,总是露出一只不服帖的胳膊来,她塞得满头大汗。

    忽然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摁住了它,将它硬生生折起来塞了进去,“你对它那么好做什么,惯着它了。”

    江谚拽着她的书包,“吱”地拉上了拉链,动作里带着股利落的狠意,书包往她面前一推,“给。”

    苏倾看着他的动作,不知怎么的心理有点儿难过:“谢谢。”

    江谚停了一停,转身走进屋里:“我帮你拿卷子。”

    他出来的时候,拎着个小纸袋子,用食指挂着摇摆:“书包装不下了,这么拿着吧。”

    “谢谢。”苏倾接过来,余光瞥见袋子里面还装了一板没拆封的进口巧克力。

    她背好书包,侧头看了一眼:“我走了。”

    江谚把外套穿起来:“我送你。”

    “不用了。”她把门打开,小心地用鞋尖把门口的防尘垫摆正,回声响在阴寒的楼道里柔柔的,“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江谚默了片刻,背靠在门框上淡道:“那你走吧。”

    “再见。”

    “嗯。”

    苏倾转过身去,吸进的第一口气是冬日的呛鼻的寒风,弄得她眼眶有些发酸。

    下一刻,书包被人从身后拽住,一股巨大力量将她往后拉去。

    眼前场景迅速倒退着,屋内的热气涌进来,门“砰”地在她面前关住了,书包和袋子都掉下来,她淹没在少年身上的浓烈的气息里,肩胛让他压着,脊背猛地贴住了冰凉的墙,凉意从背上爬到头顶上去,可压上来的躯体却充满攻击性的温热。

    苏倾的睫毛颤着不敢睁开,江谚低下头,从下往上急促地嗅过她细嫩的脖颈,咬住了她已经红透的小小耳垂。

    苏倾的眼睛蓦地睁大,身子猛颤了一下,发出了猫一样微弱的哼声,那叫声让他浑身战栗,他拿犬齿轻轻碾磨那处柔软,复用唇含着,用舌尖□□,像梦里一样,不得其法却极尽疯狂。

    喷灼的热气在她耳边凝结,她的身子开始往下滑,他拿膝盖顶住,看到了她推在他胸口的小小手掌。

    苏倾推不开,喘得气息匀乱,声音带了点哭腔:“你别咬……”

    她受不了了。

    他也受不了了,早就受不了了。

    他松了耳垂,那处被他弄得通红,他拿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她就一抖,他低眉看着,眼里似乎含着灼热的星子,猛然抬起她的下颌,衔住了那两片润红的唇。

    她才从外头回来,嘴唇冰凉干燥,还带着春寒,却异常柔软。他试探着磨蹭着,轻轻吮弄着,不得消火,拿舌尖描着她小小的嘴唇舔了一遍。

    他的手指挟着她白皙的脸,不一会儿亲吻变成了急促的咬弄,他的声音低哑,都在混乱的气息间:“再说一句谢谢试试。”

    苏倾让他放开的时候,满脸绯红,顺着墙根,就势蹲在地上,环抱着膝轻轻喘气。

    江谚的心往下坠,忙蹲下来探她的脸,苏倾乌黑的眼睛往别处看,辫子甩开,不同他对视。

    “我……给你倒杯水。”无言地蹲了一会儿,他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苏倾的手臂让他碰碰,江谚硬拽着她坐到了沙发上,塞给她一杯热水。

    她坐在沙发上一点点喝水,辫子微有些散,嘴唇嫣红,左边耳垂还有浅浅的牙印。

    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江谚的眼睫一动,有些受不了地眯眼,叼了根烟走向阳台,火机在手里烦躁地啪嗒啪嗒来回打着火,玩到没了油,烟也没点着。

    “苏倾。”他复推开门,把她书包和袋子都小心地捡起来,顿了一下,“我送你回学校。”

    她不能留在他眼皮底下,太危险了。

    苏倾直到傍晚才从公寓返校,坐在江谚的自行车后座,脸颊软塌塌地偎着少年的脊背,嫣红的唇微微红肿着,看着向后奔去的枯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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