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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强制沦陷-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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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谚瞥她一眼,不作声。

    周向萍耐着性子:“听话。”

    江谚扭过头:“我要转班。”

    她皱起眉:“转什么?”

    班主任手机响了,到门外接了个电话,办公室里只剩母子两人。

    江谚抬头望着她,周向萍惊异于儿子的面容有了棱角,不知何时已经几乎褪去稚嫩。

    “转哪个班?告诉我理由。”

    “十四班。”少年的表情藏得很深,面上只有吊儿郎当的冷。

    周向萍不是个说不通的人,她深知江谚自小长在大院,缺乏管教的缘故,骨子里那股无法无天的戾气,养到十七岁,已不好硬管了,只能慢慢引导。

    她真去十四班转了一圈。

    回来时怒气冲冲:“不行,绝对不行,那里面都是什么人啊?”

    江谚复插着口袋低下头:“要么转班,要么转学。”

    提起转学她就头痛。

    就他背的那两个处分,晚乡一中好不容易才收了他,这么偏远的地方,再换更差的学校,弄不好真耽搁了。

    “你生下来就讨债来的。”周向萍瞪着他,“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江谚看着地面冷冷笑了一下:“我不是您儿子,陶陶才是。”

    “你……”

    班主任推门回来,陪笑:“江谚妈妈,我们说到哪儿了?”

    周向萍尴尬地撩了下头发:“发生这种事,对二班老师同学也不好交代,我想着……要不给江谚转个班?”

    班主任怔了一下,歪头看着她身后的少年:“你先回去上课吧。”

    江谚默然走出办公室。

    门闭上了,班主任飞快地填着转班表格:“江谚妈妈,您知道十四班是个什么情况吧?”

    “是,我知道。”

    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江谚上个普通大学,找份普通工作,安安生生的,十八岁之前别给关进少管所里去。

    “我和江谚父亲十年前离异,对他……疏于管教,希望学校多担待一些。”

    班主任有些意外:“那平时,您和他父亲谁管的比较多一些?”

    “我们……”周向萍有些难以启齿,“一起管。”

    班主任皱了下眉头。

    一起管,通常就是都不管的意思。

    *

    英语老师的讲课被打断了,看向门口,一个脸生的少年步调懒散地提着书包走进来。

    苏倾的眼睛蓦地睁大了,一眨不眨地盯着江谚。江谚没理会她,目光在后排逡巡了一下,随便找了个空座。

    英语老师的适应能力很好,老僧念经似的继续讲,苏倾却再听不进课了。

    江谚面前铺着他做了一半的卷子,看了半天,脑海里冒出将它揉了的冲动,手已经卷了个边,又慢慢放下来。

    他掏出笔继续写,做着做着,仿佛从兽又变回了普通的少年。

    下课了,苏倾坐在座位上没动。今天她盘了头发,搭配低后领的衣裳,露出天鹅一样修长的脖颈。

    她在犹豫要不要去问,忽而什么东西挨住了她的后脖颈,丝丝的尖锐的痒,她刹那间浑身战栗起来。

    扭过头,江谚抵在她脖子后的试卷发出吱啦折皱的脆响。

    她的拇指压在卷子上接过来,江谚马上松了手,冷淡地走回座位,半道上就让人拦住了。

    “可以呀,半中央转班。”

    说话的是个带着耳钉的黄毛,十四班的刺儿头,搡了一把他的肩膀,“刚那女的是你妈么?那么瞧不起我们怎么还把你转过来。说话啊好学生?”

    江谚的手猛地扣住他的手腕,指节收紧,冷铁般咯吱作响,黄毛眼睛马上蹬得通红,“打人怎么的?”

    苏倾茫然看着卷子上红笔写满的错题分析,密密麻麻的,笔印像拿刀刻出来的小槽,一笔一划都在撒气。

    江谚抓着他手臂一转一背,一个过肩摔将人腾空“通”地撂在地下,溅起水泥地上薄薄一层灰尘。

    围观的人发出惊呼。

    地上的人背像虾一样弓起来,露出痛苦的表情,青筋都暴了出来,还抓着江谚的衣服角不放,将他的领子都扯变形了。

    江谚蹲下,同他鼻尖贴着鼻尖:“打你怎么了,打的就是你。”

    黄毛一拳迎过来,江谚偏头一避开,脸上擦过一阵劲风,剩下的人起哄:“打人了打人了,检察官公子打人了!”

    一个女生抱着怀:“那个谁,你小心点儿,我们这个班的谁还不是太子爷了?小心把你爸妈铁饭碗摔了。”

    江谚的眼睛霎时变赤红,瞳孔缩小,看上去有些骇人。

    脑海中混乱着浮现着不知何时的画面,他蹦跳起来,和比他高两头的少年抢一根冰棍,少年躲着他把皮好容易剥开,低头直接塞进他嘴里:“算了,给你了。”

    两个人并肩走,他的书包一颠一颠,金属铅笔盒就跟着哗啦啦作响。江论的手按在他后脑勺:“怎么又跟人打架,小屁孩之间有什么好打的。”

    他舔着冰棍躲开他的手,眉眼颇不耐烦:“你不懂。”

    “我有什么不懂的。”江论拉了一下书包肩带,微微笑,笑得跟爸爸一模一样,“江谚,男子汉以理服人,不是比谁拳头大。”

    小孩睁着一双带着生劲儿的眼睛,盯上他校服外套上那枚亮晶晶的团徽:“这个好看,送我呗。”

    “这个不行。”江论的手护住胸前,“等你长大点就有了。”他把他穿得歪歪扭扭的校服拉正,点点他半垂下来的队徽,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这不有一个么。”

    “骗谁?我这是铝的,跟你这个珐琅的能一样。”

    他知道那俩徽章根本不一样,他就是想要,哥哥的优秀、儒雅、正气他都想要。

    “那你听话我跟你换。”

    “真的?”冰糕的冷气顺着嘴唇蔓延,砖砌胡同里有小孩在踢球,球撞在墙上扑通扑通的闷响,自行车“叮铃铃”的响着从他们身后拐着弯挤进来,“让一让,让一让欸。”

    生锈的车把上挂着袋滴水的豆腐,都滴在他胳膊上了,真凉快。

    “怎么算听话。”

    “在外头乖乖的,好好学习,不给我们家丢脸。”

    那个时候,江论把一切惹是生非定义为“给家里丢脸”。

    在医院最后见到江论的时候,他的领子也歪了,洁白的衣服上漆黑的一道轮胎印,脸上胳膊上全是刀刻的划痕,嘴角凝固着黑红的破口,眼睛黑得宛如一口破井,似乎充满了疑问。

    这就是从没打过架,没说过一次重话的、从来心向光明,以理服人的哥哥,最后的结局。

    火化的时候,从他半蜷着的手里掏出来样东西。

    一枚弯了针的团徽,金灿灿的稻穗儿里头全是他的血迹。

    “江谚——”

    少年的紧绷的身体像烙铁一样滚烫,苏倾挨住的瞬间,大脑马上发出警告,告诉她可能会被直接甩开,但她还是抱紧了他的手臂。

    只要能将他拦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打了一天好累呦。让他歇口气儿。

第67章 玉京秋(七)() 
江谚揪着黄毛的领子; 拳头被阻住。本能地反手想要推开桎梏,抱着他的人棉花糖似的软; 扭股糖似的黏。

    稍稍一动,胳膊肘顶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对方吸了口冷气; 劲儿猛松了一下; 又执著地贴上来。

    他力气却收住了。

    扭头看去; 苏倾睫毛膏有些化了,长睫毛几根几根黏在一起; 他皱一下眉头。

    那一团黑下面的瞳仁却跟琉璃珠子一样; 倒映出他的脸; 拗得让人心疼:“江谚; 你写的我没看懂。”

    *

    二十分钟后; 一切归于正常。聚众闹事的各位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那黄毛就坐在江谚后头; 拿卫生纸按着脸上的擦伤; 笔杆戳他脊背:“兄弟,你练的那是哪门哪派啊?可疼死老子了。”

    江谚颧骨上也挂了彩; 任凭血珠子凝固没管,歪了一下肩膀,好像想把背上的苍蝇抖下来。

    黄毛讪讪地把笔架在耳朵上:“还挺傲。”

    中午放学了,江谚架着书,维持着原样不动。眼睛向下瞥的时候,瞥见一双女孩穿的棕色小皮鞋。

    苏倾就立在他身边; 窸窸窣窣的,半晌也不吱声,他禁不住回头,她低着头,手上耐心地拆着一片创可贴,干干净净的手指捏着,递过来,眼睛抬起来看着他。

    他撕开就要往脸上贴,苏倾轻轻“哎”了一声:“你得稍微处理一下伤口。”

    她谨慎地望了望后门,才俯下身仔细打量他的脸,擦伤的血道里还留着地上的灰尘和沙粒。

    江谚也瞥了一眼后门,外面什么人也没有。冷冷与她对视着,手掌一翻,创可贴“啪”地贴在了桌面上。

    见不得人是怎么的?

    苏倾轻皱了下眉头,直起身子。

    江谚扭过头不理她,半晌,他侧眼,圆头的小皮鞋还规矩地在他身旁立着,又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回头,苏倾垂着眼,小嘴抿着,面色平静地又拆了一枚创可贴。

    他侧眼睨着,哪儿来的这么多创可贴。

    苏倾不仅把外包装撕开,还把胶条也摘下来,小心地捻在指尖,侧过头打量他的脸,亮晶晶的眼珠转着,似乎在想从哪儿下手。

    江谚的心慢了一下,梗了口气似的,沉沉地撞动胸腔,他的眼皮微动一下,睫毛慢慢覆下来。

    苏倾见他嘴角还绷着,满不高兴的模样,低头瞧了瞧手上的创可贴。

    江谚等了半晌,忍不住掀起眼,正看见她也学他,把那枚创可贴“啪”地拍在桌上,跟他刚才贴的那个错成了个十字。

    苏倾揣着小外套口袋扭头走了。他冲着她的背影皱眉:“回来。”

    苏倾顿了一下,没停,走出了后门,江谚冷着脸,“哐当”一声踹翻了前桌的凳子。

    *

    洗手间的镜子前,少年扬起下颌,指头轻轻触碰自己的脸。

    深邃的五官和苍白的肤色,本是冷情的一张脸,现在多了颊上红彤彤一道擦伤,显得有些滑稽。

    “嘶……”手指碰到那处,他无声地皱一下眉。扭开水龙头,脸伸到龙头下,粗鲁地冲了冲伤口。

    水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流进衣领里,在锁骨处聚成小泊,打湿了T恤衣领。

    伤口火辣辣地痛,他满意地左右看看。

    这么清洗应该够干净了。

    回到教室,他怔了一下,空荡荡的教室里坐了个女孩,牛仔外套披在肩上,正低着头吃盒饭,动静很小,安静得像只猫。

    他走过去,苏倾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一份打包好的饭菜,左半边是青油油的油麦菜,右半边是肉和蛋,拆好的筷子搁放在一旁,卖相极漂亮。

    江谚低头看了一眼,舌尖轻顶一下上颚,又看一眼。

    原来食堂还有黄焖鸡呢。

    他就坐在她后面的位置上吃完了饭,懒得挪窝,就在那看书。长腿支着,似乎没处可放,往前一伸,碰了一下她的椅子腿,冷淡地问:“刚碰到你哪儿了?”

    打架的时候拦人,真敢。他下手一向没轻重,也不怕连她一起打了。

    苏倾心里有点生气,她用胳膊小心地碰了碰文胸托,那里现在还疼呢,她能说吗?

    她只好咬着牙不吭气儿。

    江谚见她半天不理他,抬起眼。苏倾绾起的头发捎带着卷,像一朵花苞,靠近脖子的细小鬈发打成一个个自然的圈,像戴了一串项链一样,耳根不知怎么的红透了。

    他停了一下,又问:“哪儿没看懂?”

    苏倾猛然扭过身来,闷声不吭把卷子铺在他桌上,似乎是带着气的,上面拿铅笔画满了圈。

    江谚瞧了一眼,笑了一下:“你要累死我?”

    苏倾没搭话,又开始专心地撕创可贴了,睫毛在眼底落下几道触须般的影子。江谚的手掌马上紧张地压住桌上的胶条,警告:“十字架够了啊。”

    苏倾抬眼看看他,指尖捻着带胶的一面递到他面前,细细地出了声:“你自己来吧。”

    江谚脸上贴了一道创可贴,不仔细看上去就跟流氓眼下的刀疤似的,他挺满意地按着卷子,真的挨个讲下去,苏倾的胳膊肘搭在他桌上,支着脸安静地听。

    她很少撒娇,总是沉默,沉默的时候不讨好,像冰山美人。眼睛那股黑,里面透着踏实的执著,是沉在地下的泥土。不像其他的浮夸的女孩子,一言一行会溅起空中的尘埃。

    有时江谚也想,这样的一个人,到底为什么做dy girl ?

    他这么想着,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侧着眼睛瞧她。江谚的目光又沉又冷,审视着她,带着一点挑剔的嫌弃。

    苏倾说:“怎么了?”

    “讲不下去了。”他恶劣地答。

    苏倾疑问地看着他,冷艳的浓妆下,那模样竟然看出点乖。

    “我熏你,你也熏我是不是?”他指尖拎着,把她衬衣领子翻起来,铺到她鼻尖上去。苏倾闻到了自己专门反复喷在衣领上的黑鸦/片香水味。

    “把你身上这股味儿给我去了。”

    *

    江谚本以为,转到十四班以后的生活会是他人生的谷底,后来才发现并不如此。

    事实上,待在十四班的日子比他待在二班舒服得多。

    十四班的班主任是个胖胖的中年人,听说班里来了个年级第六,感激涕零,专门把他请到办公室里坐了坐。

    桌上摆着两杯果汁,红鲤鱼的纸杯背后是他笑容可掬的脸,“江谚同学,橙汁,葡萄汁,想喝哪个自己拿,不客气。”

    江谚扫着纸杯,憋出一句话:“您先选。”

    王老师面上的笑自打见了他,就没消下去过:“江谚同学,你有没有意向做我们班的班长和学习委员?”

    江谚果断地摇头,觉察到王老师有些失落,他抬睫敷衍了一句,“我……还需要再历练。”

    王老师点了点头,又笑说:“听说你和苏倾的关系比较好……”

    话音未落,少年的眼睛猛地看过来,含着锐利冰冷的防备。

    王老师的表情很无辜:“……你想不想和她同桌?”

    江谚的拳头松了,默了一下:“我们班不是单人单桌?”

    “规矩是可以改的嘛,我也有意向让大家增强交流,共同进步。”

    江谚在脑海里想了一下苏倾,想到的是她打扮得花蝴蝶一样的俊俏模样,“不想。”

    他语调平平:“她影响我学习。”

    “噢……”王老师有点失落,学习好的同学,原则性和自律性都比较强,不想让这群纨绔干扰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江谚觉得十四班的日子舒坦,除了单人单桌互不干扰以外,还有一点,就是讲题变得更加方便了。

    苏倾坐在第三排,打眼一望就能看到,跑不了。每天中午放学,他就慢慢踱到她后面的空座坐下来,一伸颈就能越过她肩头,看到她慢吞吞地写字。

    小太妹字写得倒很秀气,一笔一划的,小学生一样。

    有时讲得寡淡了,他也会踢踢她椅子角,苏倾黑宝石一样的眸子看过来,他的烟已经叼进了嘴里,懒散道:“上天台讲。”

    水管外面的防护套都被他的裤子磨得勾了线,他伸手勾了两下,手一撑反坐了上去。

    秋天的风渐大,吹乱了他的头发,他拿手挡着风,细弱的火苗刚在他掌心里卷起来,觉察到旁边人的眼睛“噌”地亮了。

    他掀起眼皮,苏倾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掌心,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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