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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见自家主子这么一副样子,也自知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呆呆的站在一旁,等着北翎的吩咐。
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个下午。
当最后一缕残阳将最后一丝余辉掩埋于大地之下,黑暗就占领了整个天。
暮辰王府早已掌上了灯,此刻灯火通明,全然没有黑夜该有的模样。
唯有这毓秀园还是一副黑沉沉的样子,屋外没有掌上灯,只有屋内那几盏微弱的烛光透过窗纸,映照在地上,昏昏暗暗的模样。
眯了半个下午,北翎终是醒了。
极致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没有丝毫淑女样子的打了一个哈欠,瞧了瞧窗外早已漆黑一片的天空,道:“天黑了。”
“是,小姐。”海棠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话。
她不晓得一向不爱让别人伺候自己小憩的小姐,今日是怎么了,居然让她在她小憩的时候伺候她。
她此刻不敢多说什么话,深怕说多了错多了。
“嗯。红袖和木莲呢?”北翎瞥了眼站在一边低着头看不清面容的海棠,出声问道。
“回小姐,还未回。”
“是吗?本宫饿了。”凉凉的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让海棠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却又听到——
“海棠,在这这里多久了?”
“嗯?呃,回小姐,一个下午。”不知道为什么,海棠总觉得北翎那无波澜的表情很可怕,想那地狱的鬼魅。
“本宫问的是,你在本宫身边呆了有多久了?”
“回小姐,一年了。”
“一年了啊,不长也不短的。嗯,本宫知道了,上膳吧,本宫饿了。”
“是,小姐。”
虽然不解北翎为什么这样问她,但是出于本能她此刻倒是心里起了一丝忐忑。却也不敢怠慢了北翎,赶快退下,去吩咐厨房将饭菜热一热之后,端上来。
不多时,海棠便带着一队侍女端着热好的饭菜上来了。
北翎望着满桌子的菜肴,瞧了眼围在身边的那群侍女不愿的皱了皱眉头:“都下去,没有本宫的吩咐不准进来。”
“是。”
吃了没多久,门就开了。
“本宫说了不准有人进来!”北翎头也不抬的就扔了一个茶杯上去,也不管来认识谁。
“呵呵。几日未见,我家翎儿的脾气见长了呀。”温润如玉的声音,带着点点的笑意和宠溺的味道。
北翎夹菜的手顿了顿,抬起头有些惊讶的瞧着那消失近半个月的人,不咸不淡的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我若再不来,想必翎儿你这毓秀园就要被踏平了吧。”司彦澜坏笑的样子让北翎有一丝怔愣。
只是霎那间,就有恢复了往常的冷静。
“今天皇后娘娘派人过来了,想必你是为这个才出现的吧。”北翎指了指床上那套嫩黄色的秋猎装。
司彦澜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一笑:“皇后的眼光不错,这颜色很适合你。”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北翎放下筷子,对着他,“我不想去。”
司彦澜宠溺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无奈,他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秋猎,皇家子嗣必须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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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VIP】:偶遇()
“没有退路?”北翎不死心的问。
她不想动啊,跑来跑去什么的,最无聊了。
“华夏建朝百年来未曾出过先例。”
司彦澜这么一句话就是彻彻底底的把北翎钉死了。
建朝百年来未曾出过先例。
换句话说,她若是不去那就是建朝百年来第一例,而且还是对华夏祖宗的不敬。
北翎气得牙疼。
“你若真的不愿意去,我可以陪你……”司彦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北翎打断了——
“我去!”咬着牙,北翎狠狠的吐出这么两个字来。
这华夏的秋猎与别过的秋猎有些不同。这华夏的秋猎是要做两件事的,第一件便是祭祖。既然是祭祖那么身为皇室子弟的司彦澜就非去不可了,不然可是要背上一个骂名的。北翎可不愿成为第一个怂恿王爷不参加祭祖的先例。
更何况,那华夏先帝如今也就只留下了两个皇子一个公主,一个现在是当今的皇上——司冷辰,一个便是眼前那笑的无害的暮辰王爷——司彦澜,那一个公主则是那刁蛮无礼的司玲珊。
若是因为一个慕北翎而导致堂堂华夏王爷不去秋猎祭祖,那世人会怎么看待司彦澜,会怎么看待暮辰王府?想必不用出府她就可以被府中那些爱嚼舌根的侍卫婢女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秋猎第二件是便是狩猎了。这狩猎就跟平常的狩猎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不提也是可以的。
北翎之所以不愿去秋猎,一来是不想穿戴繁复,二来也是因为不想动,懒得出去。虽说是坐马车去的,可还是要走路,她最近被司彦澜好吃好喝的待着,人愈发的变得懒散了。
司彦澜瞧着北翎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笑得更加动人:“去了也好,你也可以多认识一些人,也可以与她们切磋切磋武艺。”
北翎犯了一个白眼,感情在他眼里她就一暴力女,只晓得打架?
她也是有文化的人好不好,也是文化人好不好!!
再随意的吃了些,北翎便吩咐了侍女进来收拾了。
“吃这么少,不饿吗?”司彦澜看着有些原封未动的菜,有些不悦,“是厨房做得不好吃?”
“嗯。”北翎点了点头,“手艺不好而且菜式太多,吃不完。”
虽然北翎不太挑食,但一个人面对这么一大桌子菜,却是有些难以吃完。
“以后,我来陪你吃。”
司彦澜沉默了一会儿后,语出惊人。
“随便。”
北翎抛出这么两个字,起身去了炼丹房。
对于她来说,多一个人也不过只是意味着多了一双碗筷罢了。
今天红袖和木莲不在,所以也就没人陪她一起吃饭,那一桌子饭菜自然是吃不完了。
夜晚的风,有些凉,卷起了地上层层枯叶撩人心弦。
司彦澜望着那抹走远的身影,终是惹不住磕了出来:“咳咳咳——”感觉喉咙里有着什么,他捂住了嘴,“咳咳咳——”
摊开手一看,乌黑色血块借着光黑得发亮。
嘴唇上还有一丝来不及擦去的血丝。
司彦澜淡定的掏出帕子将手擦干净,望着漆黑月空中那轮圆月,释然一笑。
或许,不久了……
不久于人世……
……
十天后,北翎意外的收到了一个失踪近三个月的家伙的邀请信。
信中的内容很简单,真的很简单,简单到只有一句话——
“等下,醉宵楼见。”
——柔纱。
拿着这封一早就被钉在柱子上的信,北翎很淡定的拿出烛火一把点燃,少了个干净。
“主子,柔纱小姐这是何意?为什么不亲自来见,而是以这种方式相约?”红袖有些没有弄清楚状况,但是她知道如若她反应不快,那么被钉在柱子上的不只有这封信了。
“刚才的事,还有谁看见?”
北翎没有回答红袖的问题,而是转念问了这么个问题。
“除了红袖以外,还有海棠。”
一说到这个名字,红袖下意识的皱了皱秀眉。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跟她一同来到主子身边,一同伺候主子的海棠,她完全没有任何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到了极致。她总觉得这个海棠没有表面那么好说话,似乎她总在掩饰这什么。这个样子,让她极度厌恶。
正是因为这一点,她不会再没有必要的情况下跟她碰面或是说话,这个海棠能远离的话,她尽量的不与之接触。
“海棠?”北翎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凤眸里闪过一道晦暗。
她冷笑一声:“呵!红袖,派人暗中监视海棠。本宫不需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本宫只要清楚她外出和谁见面就行,明白吗。”
“是,主子。”红袖俯首。
“嗯,备马,本宫要出去。”
抛下这么一句后,北翎回了卧室,换衣服去了。
半个时辰后。
北翎一身火红色罗衫裙,三千青丝只用了一根翡翠簪子加以固定。那张未施粉黛的脸上透着一股傲气,那摄人心魂的凤眼轻轻朝一边的侍卫一瞥,那侍卫就恍若自己掉入了腊月冰坛中,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王妃,您这是要出去?”管家闻讯敢来,就瞧见北翎正跨上马车。扫了眼就红袖和车夫一人,他恭敬的道:“王妃,要不老奴派几个人保护您?就两个人,怕是不够吧。”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虽然知道一个下人管主子的去向是大逆不道的,可王爷才是他真正的主子,王爷说过不会禁令王妃出门,但一定要有人保护。
北翎没有因为管家的话语而停下动作,她淡淡的撩起帘子,冷淡的回了句:“管家,你逾越了。本宫不需要太多累赘,替本宫谢了王爷。”
“这……”管家还要说什么,就听见北翎对车夫道:“可以走了。”
管家无奈的看着那辆车缓缓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了。
叹了口气,对着身边的侍卫到:“你们两个跟上去,别跟丢了,知道吗?”
这王妃硬是要跟王爷对着干啊。那张皱纹纵横的脸上有着一抹无奈的笑。
王爷啊,这个王妃可不好训呐!
“是!管家!”话音刚落,人影早已不见。
果然,这暮辰王府中的人并非等闲之辈啊……
(你们猜猜,下一章谁会蹦达蹦达就蹦达出来了?)
第160章 【VIP】:擦肩()
“主子,后面有两个人跟着,要不要属下去解决?”红袖伏在北翎的耳边轻声的询问道。
“不用了,甩掉。”北翎刚刚吩咐完,马车便开始左拐右拐,左转右转的在都城里绕圈子了。
一炷香后,终是把那两个无聊的人给甩掉了。
马车停在一家酒楼的门前。
“下车。”
北翎说完,便自行下了车。
望着丝毫不熟悉的街道,北翎蹙了蹙眉,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主子,这里是城南。”红袖看了眼繁华的街道,“主子,这里离醉宵楼还有一些距离,现在下车真的好么?”
主子,醉宵楼在城北,而我们此刻在城南,您确定这样做真的好么?!
“难道你想被继续跟着?”
北翎淡淡的反问道。
“不想。可是主子,要是去晚了柔纱小姐不会生气么?”虽然晓得自家主子和柔纱小姐的关系非同一般,可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了出声。
“很正常。”北翎最近回答的字数都很简短,但也很犀利,直接到出了根本。不仅省时间而且还省了不少口水。
一举两得啊!
北翎打量了一下那座酒楼,忽的视线猛然的顿住了。
红袖察觉到身边主子的异样,诧异之中寻着北翎望去的方向,瞬间被惊呆了。
这座名为陌上河的酒楼的二楼窗边,一袭白色月牙长袍的男子正不急不缓的品着酒。
他如墨般的长发散在腰间,与那乳白色的月牙长袍合二为一,那彻骨的黑和白映照出一副绝美的画卷。
那精致的面容里不参杂一丝世俗尘埃,那双紫色的眸子里平淡至极,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起伏。薄唇微微抿着,手中翻着那早已泛黄的书页,右手执着白瓷杯,深一口浅一口的喝着酒,书页在不停地跳跃着,异常活泼。
他身边是一场吵闹的环境,各种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喝酒划拳大肆喧哗。唯独他一人安然自若,沉静于书中的世界,那静谧出尘的样子恍若连身边的时间都悄然静止了,深怕一个不小心就吵到了眼前那安静的男子。
北翎就这样看着他,一言不发。
嘴角挂着笑容,明明那么彻骨的思念,此时此刻竟然是什么也说不出了,什么质问的话语都全部淹没在了那无声的泪水中。
她,明明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呐!
可,就是控制不住嘛!
雪御,雪御!是你吗?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雪御……
“主子,你,你怎么了?别,别吓红袖啊!”红袖看着红了眼睛的北翎,一下子就慌张了。在她印象里,自家主子可没那么爱哭呀!
“红袖,他回来了。”北翎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说不出是快乐还是悲伤。
那白衣男子似乎是感受到了北翎炙热的目光,他微微蹙眉放下书往下看去。
街道上人来人往,各种摊贩的叫卖声不断,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令他有些熟悉的目光。
“呵,我这是怎么了?”低头一笑,喝了一口酒,笑了笑。
北翎飞也似的冲上了陌上河的二楼,可待她去寻的时候,这二楼哪还有白衣男子的影子?若不是他坐的位置上留有一个玉心,还有那翻过的书籍,她真的会以为雪御从未有出现过在这里。
自嘲一笑,她有些发愣。
明明都那么近了,可是却总感觉那么遥远。
雪御啊雪御,知道你还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她这样想着,转身离开的决绝。
她想:也许,他们还会再见面!
红袖看着自家主子这个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才好。她只有保持沉默,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朝城北走去。
由于路上出了这么一个岔子,北翎到达醉宵楼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幸好柔纱的耐心比较充足,不然她早就掀桌子离开了。
“找我什么事?”北翎顺手的给自己倒了杯茶,风轻云淡的一笑。
“你好意思让我等一个时辰?”柔纱嘴角一抽,实在是不想对这个家伙多说什么了。
迟到也就算了,居然还不解释一下迟到的理由,你说她怎么可以这么好意思?!
“彼此彼此。”
“去你的彼此!”柔纱不满的吼了一句,“幸好我耐心十足,做好了你要迟到的准备。不然,我肯定会向染坊那个家伙一样,狠狠的拆了你的醉宵楼!”
“我会按时将费用寄给玉家家主的,不用担心醉宵楼以后的重建问题。”
“你丫的是掉进钱窟窿里了吗?!”柔纱气得牙痒痒。
“无奸不商。”北翎微微一笑,丝毫没有把炸毛了的柔纱放在眼里。
柔纱嘴角一抽,终是败下阵来。
北翎勾唇:“说吧,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柔纱怔怔的看着北翎,沉默了许久后才道:“羽毛,跟我离开华夏好不好?”
“原因。”
“这里不适合你啊,这一点想必你比我清楚吧。”柔纱望着北翎,眼里满是痛苦,“在这里,在这个华夏,设置是在这整个大陆都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羽毛,你跟我离开华夏离开玄古好不好?带着染坊,我们三个人也是一样可以生活的!”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天大地大,哪里又有我们的容身之处?纱儿,你要知道,所谓的容身之处是自己得来的,而不是别人给予的!怎么,外出历练这么久连这个都不知道了?”
北翎笑着,可那笑容里明明是腊月的冰霜,没有丝毫温度。
柔纱苦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诶,我就知道说服你跟我离开比登天还难。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在强迫你了。既然你想留在华夏,那么便留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