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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已经死了,并且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
“桑桑,你昏迷了一个月,小小已经死了。”季禾生轻启薄唇,嗓音轻慢着,却又有些哀伤。
“你骗我,你们全部都在骗我。”季晴桑大喊着,埋头在膝盖上就哭了起来,“小小怎么会死,她怎么会死?”
她说着又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指着季禾生说道,“是不是你把小小藏起来了?你不想我带着小小离开牧城,所以才把她藏起来不让我见她。”
季禾生握着季晴桑的手,强迫着她认清现实,“季晴桑,无论你愿不愿意承认,小小都已经死了。”
“不会的。”
沐阮走过去抱住了季晴桑,有些埋怨的朝着季禾生说道,“她现在受不了太大的打击,你不要再说了。”
大概是害怕吓到季晴桑,沐阮温柔的说道,“桑桑,姑姑在这里,你不要害怕。”
“姑姑,小小的身上全是火,全是火我想救她的但是怎么会救不了她,怎么会?”季晴桑哭的差点断气,说出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她揪着沐阮的衣服,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乖,桑桑,没事了没事了。”沐阮轻拍着季晴桑的脊背,才让她慢慢安定下来。
沐司越带着医生赶过来之后原本要看看季晴桑,但是季禾生摇头阻止了医生的动作。
他们走了出去,让沐阮留下来安慰着季晴桑。
医院的走廊外面,季禾生双手插在裤兜里浑身的气焰冰冷到极致。
“那个男人现在怎么样了?”
“boss,生不如死。”梁九拧眉,脑海中闪过那个画面,竟让他觉得有些血腥。
季禾生让人砍断了他的手脚,但是又不让他死去,还好好的养着他。他不停的让人在崮山身上做着各种各样的实验,折磨的越发没了人样。
没有人知道他想干什么,连一向了解他的梁辰南也不清楚。
梁辰南问季禾生为什么还留着那个人,季禾生只回了一句,“死太便宜他了。”
崮山如果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也许会后悔,毕竟现在对他而言连死都成为了一种奢侈。
“派人好好照顾着季小姐,我需要出去一下。”
现在有沐阮在季晴桑的身边,他其实不用太担心。虽然很想陪在她身边,但是他也明白她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自己,因为看见他,大概就会想起小小。
沐阮将季晴桑哄的睡下了,也没有离开。
季禾生去了爵皇娱乐,只是例行处理一些公事。
“阿生。”宋羽在门外喊道,想上前却有些踌躇的模样。
季禾生眯眸,思考了半刻复而抬脚又朝着里面走去。
“阿生”宋羽再次叫道。
“将她赶走。”季禾生只是这么吩咐着,面无表情。
宋羽的笑容因为季禾生的话顿时破碎,她还不能承受对她这样无情的季禾生,她要想个办法重新出现在季禾生的面前。
深夜。
季晴桑的脑海中一直浮现着漫天的火光,红彤彤的天空和河面,她的小小拼命的向她求救着,可是火太大,她根本没有办法救出她。
“小小,小小”
缠身的噩梦让她不停的叫着小小的名字。
最可怕的是那种快要窒息的绝望压得她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更深重的疼痛从骨骼里蔓延,直到浸透她的每一个毛孔和骨髓。
“啊——”惊叫醒来,她的身上全是冷汗。
四周的光线黯淡,似是没有丝毫的温度。
季晴桑还没有反应过来,属于男人的大掌就已经将她拥在了怀中。
“桑桑,只是噩梦而已。”季禾生低低沉沉的嗓音响起,此刻的季晴桑让他感觉到了一阵脆弱,她需要自己的怀抱。
季晴桑被他抱了片刻,直到窗外拂过一阵冷风,她才回过神来。
“季禾生。”她的声音依旧沙哑,还有些无神。
“我在。”
季禾生低下头亲吻着她的头发,希望能让她冷静下来。他能够感觉到她身体弧度的颤动,似是没有办法克制的那种。
季晴桑的眼瞳没了意识,只无声无息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庞。
“桑桑。”季禾生唤着她的名字,抬手剥开落在她脸上的发丝,原来她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季晴桑忽然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沙哑着声音开腔,“季禾生,小小死了。”
季禾生没有回答。
短暂的沉默之后,季晴桑轻轻慢慢的声音透着几分诡异,“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此刻的寂静更像是一种凌迟,季禾生的内心备受着煎熬。
季晴桑抬起头,直直的看着他。
“我说如果小小出事,我们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我知道。”
“我也会恨你。”
“嗯。”
她的嗓音始终都是轻描淡写,不深不重却字字戳中季禾生的心脏。
“季禾生,崮山不会无缘无故要杀害小小,你猜他是受了谁的指使?”
“桑桑”
“我累了,想睡觉。”
季晴桑再次靠在季禾生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可是她根本毫无睡意。
躺了一个多月,她已经睡得够久的了,不能再迷迷糊糊的睡下去。
她要报仇,一定要找杀害小小的人报仇。
所有有关的人,她通通都不会放过的。
泪水顺着她的眼尾落下,季晴桑握着季禾生衣领的手紧紧的攥着。
第二百章我以为你失踪了()
“boss,季小姐不见了。”
梁九打电话来的时候季禾生正在跟威尔逊先生谈合作的事情,之前因为季小小的出现没有来得及跟威尔逊见到面,所以这次他专程邀请了威尔逊过来。
“你说什么?”季禾生很少会在公众场合这样大声说话,甚至直接打翻了杯子。
他的理智和教养从来都不允许他这样,但是此时此刻听到季晴桑失踪的消息,他竟然觉得异常慌乱。
这些天害怕季晴桑想不开,所以他基本都陪在她身边。就算他不在,也会让梁九好好看着她。
“你和梁七加派人手去找,如果她出事,你们知道后果的。”季禾生不再给梁九反应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面色更是沉冷的不像话。
威尔逊看他的样子也知道大概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他很体贴的说道,“季总,我们的合作差不多都已经敲定了,你要是有事可以先去忙。”
“我很抱歉,威尔逊先生。”
季晴桑甩开了季禾生的人之后就径直去了柯荣所在的地方,也就是顾盛安在牧城的别墅。
她来过一次,记忆不算太深,但稍微让人查一下就知道了。
沐阮已经将沐家的势力全部给了她,她现在就是沐家这一代的主人,有些事情做起来就很简单,比如逃开季禾生的掌控。
“顾总,季小姐过来了。”次北敲开卧室的门,对着顾盛安说道。
“季晴桑?”顾盛安觉得不太肯定,想不明白季晴桑为什么会来这里?
他又替柯荣盖好了被子,低声嘱咐道,“义父,您先好好休息。”
站在二楼的走廊上,顾盛安注视着下方的女人很久。她正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等着,半是交叠状态的腿呈现出一抹优雅,与她的身姿构成很自然的画卷,美妙的不可言语却又处处透着冷漠。
直到她抬起头来对视上他的眼神,顾盛安的眼瞳深处倒映着那样的一张脸,精致绝美,面色虽然苍白但是眼神很犀利,像是能穿透人心。
他走下楼,站立在离季晴桑几步远的距离。
季晴桑微抬着下巴,唇角含着笑意的打招呼,“顾总,很久不见。”
“嗯。”
她的眼神忽然间凛冽起来,扫过整个屋子的物件,最后才缓缓说道,“我想见柯荣。”
顾盛安垂眸,淡淡的问着,“你要见我义父,为什么?”
季晴桑眉眼间浮动着的笑意变得轻薄了些许,“他害死了小小,难道就这么算了?”
“你应该知道他不想的,他当时已经悔悟了。”顾盛安皱眉,紧接着就反驳道。
季晴桑站起身来,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你的意思是我的小小该死了,她活该被人绑架活该被烧死更活该尸骨无存吗?”
她每说一句话就逼近顾盛安一步,直到站立在他面前,相隔几厘米的距离。
男人的眉目怔楞,不是迫于她的气势,只是见她这般熟稔且毫无表情的说着这些话,没由来的心里微痛。
不太清楚这种心绪,但是顾盛安知道自己此刻该维护的是什么。
“我不会让你伤害我义父的。”
“是吗?”季晴桑漾开唇角,笑的绚烂。
“季小姐,关于你女儿的死我很遗憾,但是”
“盛安。”柯荣不知道何时推着轮椅从二楼的电梯上下来了,他制止了顾盛安的话,转而看向季晴桑,“季小姐,这件事我很抱歉,你如果要找人算账,那就来找我吧!”
季晴桑面上挂着微笑,轻轻徐徐的摇头,“不止你。”
“你打算怎么办?”柯荣的声音一下子像是苍老了许多,眉角的皱纹也更加显眼,似是吻合着他的心境。
他见到了晴秀,此生应该了无遗憾。
就算是死了,也可能是不足为惧。
可是,他的心里却并不是这样想的,因为季世川。
恨了他那么多年,最终才发现他恨错了人。而关于他这一双腿,又何尝不是自己自找的。如果不是他非要问季世川要一个交代,又怎么会跟他在马路上大打出手,从而被撞断了双腿。
季晴桑低头看着柯荣,又在他身侧来回的跺着步子,声音犹如山泉伶仃作响却又带着嗜血般的气息,“死,太便宜你们了,我想让你们生不如死是不是更有趣?”
顾盛安侧眸,剑眉皱起的太过凛冽。他在季晴桑完全没反应过来时就拉着她径直离开了别墅,不顾她的反抗和挣扎。
“你想干什么?”直到自己被推到某处的墙壁上,季晴桑才尖声问道。
顾盛安的两只手抵在墙壁上,从外面看过去像是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中。
“季晴桑,我不会让你动义父的。”他的表情严肃,声线紧绷,整个人呈现出与之不和的冷硬。
阳光充足,一道道光线洒在季晴桑的脸上,衬得那张白净的脸蛋更加的凉薄。
闻言,她抬眸看着眼前神色像是不太愉悦的男人,继而仍旧低低的笑着,“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你应该找罪魁祸首,相信以你的聪明,不会想不到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操控。”顾盛安放下紧扣在墙壁上的手,漆黑的眸子仍旧注视着她。
“可是崮山是柯荣的人。”像是早就知道了顾盛安会反驳她的话,季晴桑脸上挂着的微笑无懈可击,回答得很快。
“如果他背叛了义父,就不算是我们的人了。”
见季晴桑似是不为所动,顾盛安又缓慢的开腔,“不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只要你不动我义父。”
他从来不是怕季晴桑可以在他手里伤害的了柯荣,只是怕柯荣自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而已。
如果柯荣一心求死,他就没有办法去阻止。
季晴桑望着他,许久未动。
柯荣一直待在客厅里,神色晦暗,直到顾盛安和季晴桑走来。
“季小姐,你想怎么样都行,动手吧!”
柯荣说着就闭上了眼睛,季晴桑却只是轻笑出声。
柯荣睁开眼看她,一时不解。
“父债子偿,既然顾总愿意替你偿还,我们的事就这么一笔勾销,你只要把崮山交给我就可以了。”
季晴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说话的嗓音也很平淡。
“崮山不在我们这,她被季禾生带走了。”
顾盛安送季晴桑出门后,季禾生正好从车子上下来。
他看着和顾盛安站在一起的女人,有一瞬竟然有种陌生的感觉。
他没有走动,只是站在车边就这么静静的望着。
季晴桑对着他笑了笑,又转头看向顾盛安,然后她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缓缓说了一句,“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
两人的姿势看起来有几分暧昧,季禾生的面色依旧无澜,只是瞳眸深邃了许多。
季晴桑抬起步子朝着他走来,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我以为你失踪了。”他淡声说道,语气听起来很正常。
“然后呢?”季晴桑不为所动。
“梁七和梁九找了你很久。”
梁九已经拉开了车门,而季晴桑抬脚走了上去。直到她坐在了座位上才抬头看向季禾生,“怎么,不是来接我回去的吗?”
季禾生抬头,望着仍旧站在别墅门前的顾盛安,很久之后才移开视线上了车。
“把你的人撤掉,我不喜欢有人监视我。”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季晴桑脸上的笑容很官方。
“他们不是来监视你的。”季禾生辩解,声音干净低沉。
“不管怎么样,不要让他们出现在我面前。”季晴桑提起手指,在车窗上敲击着,很像在弹钢琴的键盘。
季禾生注视着她的侧颜,黑眸里凝聚着沉重的一片。
季晴桑很冷静且很平常,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模样,因为显得太过的虚假。即使他将她拥在怀里也完全触碰不到她。
像是空荡荡的,没有灵魂的躯壳。
车厢里沉默着,坐在前面开车的梁九有些不自在,他原本应该很熟悉这样的冷漠,却在这些天里发生了改变。
季晴桑再不见从前的歇斯底里,也没有跟季禾生红脸争吵过,只是很平静很正常的对话。
可是冥冥之中大概也有很多人发现,她不一样了。
顾盛安回了别墅,柯荣仍旧待在客厅里。
“义父,我送你回房间。”顾盛安说着就去推柯荣的轮椅。
“盛安,你跟季小姐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柯荣哀叹了一口气,这才询问着。
“义父,对于我来说没什么的,而且你也知道我对她很有好感,这样还能方便我接近她。”大概是为了让柯荣放心,顾盛安说的很轻描淡写。
“盛安,你不怪义父吗?”
从前他偏执又固执,虽然养育了顾盛安却不见得对他多好,甚至很多时候他都是极其严厉的训斥着他。
“如果不是义父,我恐怕会死在那个冬天。”顾盛安开口说道,语调放的有些慢。
时光凝聚,在他眼前幻化成了一个人的模样。
小小的姑娘与现在的人重叠在一起,他在自己心里加上了一句,还有她。
那个小女孩给予的温暖,他要还她。
第二百零一章你也希望我回法国吗?()
季晴桑在车子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在见到车子的行驶方向后明显的不悦着。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扭头看着季禾生,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的脸半晌,这才缓缓的启唇。
“桑桑,你从哪里出来的当然要回去哪里了。”季禾生理所当然的回答着。
“我没有病,为什么要住医院?”季晴桑半咬着唇瓣,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你每晚心绞痛的时候恨不得拿刀在自己身上划印记,这样还叫没病吗?”冷峻斯文的男人说话的时候很平静,但是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却涌入着诸多的情绪。
闻言,季晴桑微怔,随即又漫不经心的道,“有么,可是医生也说我没病不是吗?”
“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