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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开下窗子通通风吧。”他走到窗前,把窗子打开,回头,又盯着洛琪的腹部,有些惭愧的说:“味道有点大,明天……明天我马上找人做空气净化!”
洛琪深嗅了一下,她只能闻到她脖子和脸上的药香,对于他说的气味,却丝毫没闻到。
费如风羞涩的笑了笑,从前,因为有个比自己大的女朋友,总是被她说成小孩子,他也习惯了被其它人照顾。如果不是遇到洛琪,他还不知道,他也有照顾他人的能力,而且这种感觉还挺不错,有种说不出的责任感。
床头有个小镜子,洛琪犹豫着伸手拿过来,只是还未举到面前,已经费如风眼疾手快的一把抢下。
他的举动刺痛了洛琪,手抚上她受伤的脸颊,洛琪一脸沮丧:“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怎么会?”费如风也觉的他的举动过了点,怕她多想,只好想方设法安慰她:“一点也不难看,就是破了点皮。不过你们女孩子对皮肤这么在意,现在还是不要看的好。”
想想他说的也对。现在看正伤势最严重的时候,她看了肯定受刺激。
算了,洛琪也不想看了。
她坐在床上,镜子被费如风藏在身后,他靠近她,倚在床边的柜子前,向下看,触手可及的位置是她的头顶。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距离,空气中有暧昧的气息在流动。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算同居了。”费如风忍住身体的燥热,故意把他们的关系说的很亲密。
“不,是借宿而已。”洛琪低着头纠正他。
同居也好,借宿也罢,总之费如风认为他们的关系又近了一步。他决定先不给她那么大的压力,今天她累了,该好好休息了。
互相道了晚安,偌大的卧室只剩下洛琪一个人。
床很舒服,床上用品都是崭新的,闻起来还有太阳的味道。可是卧在床上很久,洛琪怎么都睡不着。
心惴惴的,有点害怕,像是突然空出一个大大的洞。刚才费如风陪着她还好,一旦身边没有人,她就觉的自己像被世界抛弃了一样。想到明天,想到另一个男人,心里就一抽一抽的疼。
陈大明死了,他会怎么想?如果她把一切安排好再去医院就好了,说不定那个人就不会死。
还有她的脸……想到她的脸,洛琪心中一片灰暗。
她从床上坐起来,幽魂一样的在费如风的大房子里逛荡,来到这里本来是想休息清净一下,想不到还是有那么多的牵挂,她根本就睡不着。
这房子真大,装修的既简洁又时尚,一看就是请有名的设计师设计的。只是哪里都是空空的,连厨房里的冰箱都是空的。
她心情不好,想找点东西填补心中的空虚都不可能。
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想他也是从小到大被人服侍习惯了,自然不懂的做这些事,就像楚天佑一样……
不对,楚天佑后来还学会了给她煲粥,虽然煲糊了,可是毕竟他为她改变了。还有在美国的时候,他还为她亲自做了一个蛋糕,虽然难看的要死,可是她依然很高兴……
洛琪觉的,她不能再想这些。再想下去,她会发疯的。
“你饿了吗?”
费如风突然在楼梯上出现,神不知鬼不觉的,吓的洛琪叫了一声,转头愤恨的瞪着他。
“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呀,尤其还是大半夜!”她气哼哼的朝他吐槽。
费如风笑了笑,她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可爱。
“是不是饿了?真不好意思,我这里没存什么东西。如果实在饿的受不了,不如我带你出去吃点。”费如风想他真是粗心,怎么忘了她一向很能吃的,刚才回来的路上就应该多点东西。
“出去吃?现在?”洛琪看看表,已经凌晨两三点钟了,“算了吧,我这副鬼样子哪里也不想去。”
其实她并不饿,只是想用食物塞满她空空的寂寞而已。现在好了,费如风也没睡,也许陪她说会儿话,她就不那么难过了。
“你怎么还没睡?”她好奇的问费如风。
费如风但笑不语,拉了她的手一路走向他的书房。
书房有架大大的三角钢琴,琴盖开着,说明他之前动过,可是洛琪却并未听到琴声,她狐疑的看向费如风。
费如风走过去,将一个写满五线谱的小本子递给她。
“你在写曲子?”天呐,怪不得这么晚还不睡,原来他在谱曲!看来搞创作的人都喜欢在深夜找灵感。
洛琪就势坐在钢琴前,把他谱好的曲子放好,手指轻轻掠过琴键,在她的指下,马上流淌出一串美妙的音符。
那是一首很清新的曲子,和他从前激情澎湃的风格很不同。那是初春的第一抹新芽,盛夏小荷的尖尖一角,秋季天空飘过的一朵云,隆冬路灯下随风起舞的雪花……
静谧,美好,又有着挥之不去的孤独……一曲终了,洛琪竟有种与他心通相通,找到知音的感觉。
“喜欢吗?”听她按下最后一个音符,费如风忐忑的问。
这个旋律在他心中徘徊了很久,直到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他才第一次将它们记录下来。
洛琪拼命的点头,此时,已经不是喜欢两个字可以表达她的惊喜。果然,比起生意上的那些尔虞我诈,音乐更容易令她觉的雀跃。
“喜欢的话,这首曲子就送给你了。”费如风想告诉她这首曲子就是为你作的,可是他怕这样的话会让她压力很大,话到嘴边,他又改了说法。
“风靡全球的mr。费,听说请他谱曲很贵的,我可买不起。”洛琪施施然从琴凳上站起来,调皮的晃晃手指:“能用你的钢琴乱弹一气,我已经很荣幸了。”
她还在拒绝他,费如风有点失落。而洛琪拿起他的琴谱又向下翻看着什么。
“喂,下面是什么?不要告诉我,这也是你编的曲子?”她格格笑了起来,在那首未编完的曲子下面,凌乱的写着一串文字。
某某牌子化妆品,洗发水,护发素,拖鞋,睡衣……洛琪越发笑的厉害,这家伙是打算抛弃音乐开超市吗?
费如风有点冏,一把抢过曲谱,看着那还没写完的清单,他也笑了。
刚才谱曲子谱到最后的时候,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收尾了。后来,他索性放弃,想到这么大一个别墅,竟然连基本的女人用品都没有,他就开始列起了清单。
明天早上起来她要洗漱,要护肤,说不定她还想洗个澡,而他这里,竟然什么了没有。费如风没操过这种心,一样一样数着挨样记下来,不知不觉,单子写满了,时间也一点一点过去……
“为了我们的同居生活,当然得为你准备点生活必需品。”他晃晃手中的清单,得意的说。
“可你知道我的尺码吗?”
“嗯……”费如风眯起眼睛,在她的腰和胸上打着转:“要不我帮你量量?”
“还是算了。”洛琪挖了个坑,想不到把自己给埋了。她防守般的退避三舍,软软的把自己卧在沙发里。
“那我就自己看着办好了,反正我目测的准确性也不错。”费如风坐下来,继续他没完成的事业。
沙发很软,虽然脑子很清醒,可身体还是渐渐在发软。因为旁边有费如风陪着,她疲惫的神经开始慢慢放松,缩成一团,昏昏沉沉的竟然进入了梦乡。
等到费如风写完手中的清单,一抬头,刚想叫她的名字,却发现她已经像小猫一样窝在那里睡着了。
费如风走过去,把她抱起来。她在他怀中哼了哼,似乎很享受他身体的触感,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怀里娇娇的动了动。
他把她放到了隔壁的床上,又扯下她环在他脖子上的手,她好像很不喜欢离开他的怀抱,扁了扁嘴,又沉沉的睡去。费如风为她盖好被子,侧身躺在她的旁边凝视着她熟睡的样子。
虽然睡着了,她秀气的眉宇间仍然轻轻的蹙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他心里发软,伸出手指,想要抚平那紧蹙的眉峰,刚触到她的皮肤,她又动了动,整个人都扭动着靠上来,寻找温暖般,偎进他的胸膛。
(23)嫉妒的想发疯()
费如风浑身一震,没有动,也没躲开,而是伸过手搂住了她的腰。
她真的很适合被男人这样呵护着,为她浴血奋战,遮风挡雨,而不是把自己搞的这么累。
他闭上眼睛,想在她额头吻一下。手刚撩开她额前的发,痒痒的触感令她又不舒服的动了动,唇边呢喃着溢出一个声音:“天佑……”
费如风的动作蓦的僵硬,一口气闷在胸口,怎么也喘不匀,最后,他只能放弃这个亲近的动作,颓然的躺在她的身边……
清晨,洛琪扭了扭身子,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可是,她竟然在距离她脸不到两寸的地方看到了费如风的脸。
心,剧烈的一跳。她翻身坐起来,她和费如风发生了什么。紧张的想要大叫,可是被子下两个人完整的衣服让她的心又松了下来。原来,他只是搂着她睡了一夜。
很多天,她都没有睡的这么舒服了。离开楚天佑之后,每天和爸爸住在那个小公寓里,夜里,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很难入眠,即使睡着中的她,还是会觉的孤单,仿佛身边少了一种叫温暖的东西。
昨晚是幻觉吗?她竟然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找到了那种温暖……
拉开窗帘,阳光刷的泻了进来。她像做了错事的小朋友,小心翼翼的离开那张让她心乱的床。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洗手间里,她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她遮在纱布下的脸颊和脖子,那触目惊心的红肿和溃疡让她的心揪成一团,仿佛瞬间从梦中跌到地狱。
从未有过的自卑袭上心来,心蓦的灰了。
再从洗手间出来时,费如风已经从床上坐起来。洛琪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她尴尬的突然不知道该跟他说点什么。
当费如风很自然的下了床,伸了个懒腰舒展他的筋骨时,洛琪在一旁站着,竟有几分心虚。
“早上好!”她正戒备的一塌糊涂,对方却轻轻松松的跟她打了个招呼,洛琪裂裂唇角,冲他笑了笑,可是她知道自己一定笑的很难看。
“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去吃早饭。”
一直到他走出房间,洛琪仍是一脸木然。
其实费如风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浮,他很懂的化解尴尬,就像他刚才的表现。
楼下的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洛琪想了想,还是站起了身。
她决定离开,昨天晚上只是她一时脆弱的结果。可是,脆弱解决不了问题,她还有很多事需要亲自面对。这一切都和费如风没关系,她不该搅乱他的生活。
从那片别墅区出来后,洛琪很快拦到了一辆车。只是车子还未启动。后面的费如风就开着他的车追了上来。
“就算我洗澡慢了点,你也不必这么没耐心吧?”费如风拉开她的车门,扔给司机师傅一张纸币:“不好意思,她不走了。”
看着出租车就这么从她面前离去,洛琪干着急却又没办法。
“上车吧,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的早茶很不错。”费如风绅士的为她拉开车门。
“对不起,你知道昨天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我可能没心情陪你吃早餐了。”想了想,洛琪还是决定直截了当的拒绝。
费如风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的小腹出了一会儿神。现在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比别的女孩能吃了,天大地大,孩子最大,可是现在她怎么又忘了?
没关系,现在他也可以为她负责。
拉起她的手,毫不客气的把她拉上车:“这里你只能坐我的车出去,你不吃,别人总要吃。”
“喂,你不要这么霸道好不好?”
可是那个男人只是冲她眨眨眼,丝毫不放慢车速。
洛琪腹诽,为什么她遇到的男人都喜欢替别人做决定呀。楚天佑如此,费如风也是这样!
就这样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洛琪只好陪他一起吃了早餐。
陈大明死了,死的不明不白,出于对他的同情,洛琪取了些钱,决定交给他的家人。她其实还有另一个打算,陈大明报复她的理由实在太牵强,这一定是个阴谋,她想只有通过他的家人,才能了解到真正的内情。
费如风决意陪她去,他驾着他的豪车驶进一片坑坑洼洼的棚户区,那里是城郊,路况非常不好,找到最后,那蜿蜒的小路车子根本开不进去,两个人只好下了车,慢慢往里面找。
对着卡面上的地址终于找到了陈大明的家,低矮的房屋,门口只有一扇斑驳的木门,因为死了人,门的一侧挂着黄纸,让原本就破旧的房屋更显凄凉。
洛琪敲了半天门,总算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出来给她开了门。女人的眼睛赤红赤红的,接连失去两个亲人,她已经悲痛到了极点。看到门外衣着光鲜的两人,女人木然的愣在那里。
等到洛琪报上姓名,女人突然激动起来。她回头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就朝两人抡了过来,一边抡口中还一边喊着:“就是你们害死了我的丈夫和孩子,你们还敢来,我要去告你们!我要去告你们!”
费如风把洛琪护在身后,三躲两躲一把抓住了女人手中的棍子:“你发什么疯?你老公的死和她有什么关系?洛琪是同情你,才好心来看看你们。”
“她好心?我老公活活被她打个半死就算了,进了警察局她还不放过我们,如果不是她和警察局的人串通一气,我老公怎么会不明不白的死掉!”
“这位阿姨,你先不要激动好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今天来就是想把事情调查清楚……”陈家的情况比洛琪想象的还要糟糕,她急切的试图稳定住对方的情绪。
“姓洛的,我要你替我老公偿命!我一定要你偿命!”可是女人仇恨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恨不得把洛琪千刀万剐,见费如风拉着她手中的棍子不松手,她又大声朝里面大喊:“小军,小强,你们快出来!害死你叔叔的女人找上门来了!”
刹时间,从里面冲出来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个个一身戾气,怒火冲天。费如风见势头不对,松开棍子,把木门从外面反关了,拉起洛琪就跑。
穿了两条小胡同,上了车,惊魂未定的两人,心还在狂跳,陈家一家人已经追了出来。费如风顾不上别人,猛踩油门就冲了出去。
“太惊险了!刚才我就说不要来,陈大明就那么疯狂,他的家人还能正常到哪儿去!”总算摆脱了那些人,费如风心有余悸的说。
洛琪坐在车的后排,望着后面弯弯曲曲的小路,惆怅又唏嘘的叹了口气:“我能理解他家人的心情,谁家受了这么大的打击,都淡定不了。”
这些误会,洛琪一路不是没想过。可是毕竟阅历有限,想着只要她够真诚,总有办法把事情问清楚,却忘了人在极度悲伤时是没有理智的。
看来,调查的事情只能拖一拖再说了。进展不顺利,洛琪的心情非常沮丧。
前面刚转了一个弯,迎面驶来了一辆黑色的林肯车。那车牌号洛琪非常熟悉,正是楚天佑的。
他也来了?
对了,陈大明是他的员工。员工出事,当老板的自然要过问一下。洛琪的头有点疼,她把脸撇向一边,故意不去看那辆车。
可是林肯车疾驰过去后,却在路边停了下来。费如风刚与楚天佑打了个照面,他也渐渐放缓了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