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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够了!”洛琪突然用力在楚夜枭脚下踏了一脚,从他的钳制下挣脱:“楚夜枭,我知道你们楚家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把黑说成白,把白说成黑!我为什么要信你!就凭你对温雅那个样子,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这种禽兽!”
那一脚踩的他不轻,楚夜枭难堪的紧拧了眉。见洛琪推开门就走,他又跛着脚几步追上她。
“你想看真相是吗?好!我现在就带你去!”楚夜枭扯着她的手臂就走,他们楚家的男人都有一个特点,执拗起来,任何人都拦不住。洛琪就这样被他拖着,一直拖到了楼下,像死狗一样塞进了他的车。
直到关上车门,洛琪终于不说话了。她想看看楚夜枭到底想带她看什么。
楚夜枭和她并排坐在后面,司机开着车,一路疾行着。这一路,楚夜枭神色凝重,一句话也没说。
车子在楚晨所在的医院停下,楚夜枭下车,亲自为洛琪打开车门,然后带着她来到住院部对面的一座大楼。
“你带我到这里到底想干什么?”进入那座大楼层所在的一个房间,打量着周围陌生的一切,洛琪紧张的问。
楚夜枭没理她,径直走到硕大的落地窗前,那里架着一支望远镜,他走过去,向望远镜里看了一会儿,脸色一变,转身对洛琪招招手:“有兴趣看一看吗?”
洛琪踟蹰着上前,最后还是没抵过那点好奇心,向望远镜里看去。
望远镜对准的房间竟是温雅所在的病房,病床上的温雅仍然病恹恹的,她坐起来,不时和旁边的楚天佑倾诉着什么。楚天佑目光里满满的全是疼惜,他手中端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水果,五颜六色的,扎着小巧的牙签,不时的他拿起一块,送到温雅的唇边。
突然温雅就咳嗽了起来,楚天佑一慌,放下手中的水果坐到她身边替她拍起背来,又是递水,又是递毛巾,拍着拍着温雅就扑进了他的怀抱,而楚天佑也没有拒绝,轻轻的拥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磨蹭……
这个场景洛琪再熟悉不过,那是楚天佑特有的温柔。从前,她以为他只给过她一个人……
不得不承认,哪怕她心里十万个愿意相信他,可是亲眼看到这一幕,对洛琪来说,仍是种莫大的刺激。
“你给我看这个算什么?谁知道是不是你早就安排好的。”洛琪心中一痛,她离开那架望远镜。
“你也许以为我很卑鄙,用这种方式监视自己的老婆。”楚夜枭往房间中间的真皮沙发上一坐,苦涩又伤感的笑了笑:“尽管我知道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可是,小雅没了孩子,我同样心如刀割,因为我爱她,爱到可以接受她的一切,只要她同样肯全心全意的对我。可是,你看到了,她的心里只有楚天佑!试问,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这一切?我承认有时候我很冲动,尤其这一次害小雅流了产,我不知道怎么向她道歉,她也铁了心不肯原谅我,所以我只能在这里,每天看她一眼,哪怕一眼就好……”
(70)你开枪呀!()
望着那张斯文有度的脸,听着他楚楚动人的倾诉,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底细,洛琪差点就要被他感动了。
她讽刺的替他鼓了鼓掌:“真动听,你再煽情一点就要把你当成情圣了。”
“你不相信?”楚夜枭痛苦而又诧异的抬头。
“我信!我终于相信道听途说来的,那些关于温雅嫁了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过着怎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原来都是真的。”洛琪正视着那双虚伪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回敬他。
楚夜枭紧蹙的眉越拧越紧,眉宇间一团煞气,接着那团煞气又一点一点散开,他颓然的往沙发背上一靠:“风凉话别说的太早。想想你爱的男人,他和你同床共寝,说着最甜蜜的情话,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身体接触,可是心里却永远藏着另一个人。如果你还能如此淡定,那么,我钦佩你的大度!”
他的这番话令洛琪的底气荡然无存,因为那个莫须有的陈紫妍,他说的这种感觉她不止一次的体会过。如他所说,没有一个人能淡定的了。就如同刚才,她云淡风轻的对他说出那番嘲讽的话,可是她的心,仍是痛了。
“楚夜枭,想靠挑拨离间,逃脱法律的制裁,你休想!就算你找出一千一万个理由,我也不会相信你!我会找出证据,让你得到惩罚!”洛琪恼羞成怒,为楚夜枭的犀利,也为她该死的心痛。
“你还真是固执的可以!”楚夜枭站起来,冷笑着,从腰间摸出一把枪,看到那个黑呼呼的东西,洛琪一惊,以为他要动手,惊慌失措的后退,可是手上一凉,那把枪已经交到她的手中。
楚夜枭握着她的手,把她的手指掰到扳机的位置,然后抬起,处变不惊的对准自己的脑门:“好吧,不是想杀我吗?我给你个机会!既然打定了主意认为我是凶手,那你就开枪吧!你一枪打死我,所有的真相就会全部沉没,然后你继续给那个男人当傻子,被他骗一辈子!”
手握着枪,可是洛琪的手却在发抖。楚夜枭把枪口又朝他的脑门抵了抵,他痛苦的说:“你以为这么伤害小雅,我不难过吗?和她相比,我过的才是生不如死的日子!来呀,既然恨我,就替小雅报仇,杀了我吧!反正这里没有人知道,我死了也没人会找上你,比你在医院里杀我要安全多了!”
他的手指勾着洛琪的手指,他像是一心寻死,眼前扳机就要被他扳动,洛琪惊叫一声,扔掉了手中的枪,一直退回到窗子边上。
她的手心,脑门上全是汗,惊恐的望着楚夜枭。不知道这个疯子的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事实胜于雄辩!既然还没失去理智,那就考虑考虑我的建议。”楚夜枭默默捡起地上的枪,擦了擦,重新放好,同时解下一串钥匙,扔到洛琪面前:“这是房间的钥匙,如果你仍认为这都是我安排的。你可以随时来这个房间,看一看你男人出现在对面那个房间的频率有多高,而他们又在干什么。”
他轻佻的笑了一下,讳莫如深的朝对面望着,“也许这一切该结束了。”
楚夜枭打算就此离开,见洛琪怔怔的不说话,他又补充了一句:“再提醒你一句,好好查一下方阿姨用过的药,以及那些药的来源途径,你就会明白我到底有没有骗你。”
楚夜枭走后,洛琪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心里乱乱的,像两个小人不断的在她心里打架,扯的她皮开肉绽,生疼生疼。
不……不是这样的……楚夜枭说的不可能是真的,他才是那个凶手。一个声音这样说。
另一个声音却在叫嚣,如果楚夜枭是凶手,为什么惠仁医院找不到一点和他有关的蛛丝马迹;如果楚夜枭是凶手,为什么他还能如此淡定和振振有辞;楚夜枭说的没错,昨天的婚礼上,楚兴正确实承诺过,楚天佑有楚氏50%的继承权……
哀叹一声,洛琪痛苦的抓着头发。慢慢的,她站起来,又不由自主的朝那架望远镜走过去。
镜头里,温雅背对着楚天佑,一颗一颗解开了病号服的纽扣,露出里面雪白肌肤……
洛琪喉咙里像堵了一块棉花,眼泪渐渐盈满眼眶,她再也看不下去,拿起钥匙冲出了门。
*
“洛小姐,您又来取东西呀,方阿姨的病情怎么样了?”洛琪来到惠仁医院方雅茹住过的病房时,从前照顾方雅茹的护工正在里面收拾着东西,看到洛琪,她殷切的问。
“还是老样子。”洛琪看着她发了一会呆,伤感的说。
“方阿姨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没事的。”护工安慰洛琪说,她停下手中的活,“洛小姐这次想找什么?我帮您找。”
“我找……”话到嘴边,洛琪犹豫着,又咽了回去:“你先去忙别的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会儿。”
护工点点头,也不愿多事先出去了。
望着她的背影,洛琪叹了口气。不是她多心,万一这里面真的有什么猫腻,她不得不小心行事,她对这个护工的底细不了解,万一打草惊蛇,就不利于她的调查了。
关好门,洛琪开始寻找方雅茹从前用过的药物。
她常用的药物有三种,每一样还剩了小半瓶。盯着那三瓶药,洛琪反复的查看,一一记下它们的名字,又把药片从里面各倒出来一粒,用密封袋小心的包好。
想了想,她又坐了一会儿,顺手拿了两本书,离开了病房。
开车离开前,洛琪打开手机,将电话拨给许久没有联系过的许曼曼:“曼曼,你在哪里?我要见你!”
*
盛世江南,位于市中心的富人区,也是楚夜枭的住所之一。楚夜枭开着他的爱车刚刚驶进公寓,还未停车,遥遥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他的公寓门前,不知已经停了多久。
车停下,楚夜枭整了整鼻梁上的眼镜,坦然的下车。
车上下来的男人楚夜枭认识,那是楚天佑的助理阿凯,阿凯高大的身躯靠在车身上,低头,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朝楚夜枭一步步靠近。
“是你?楚天佑派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楚夜枭十分倨傲的扬了扬眉,并没把他放在眼里。
只是话音才落,下巴上就挨了一拳头,血腥味扑面而来,楚夜枭一个趄趔,栽在地上,代表斯文的眼镜摔出去很远。
他咒骂了一声,一边擦着嘴角的血一边爬起来去捡眼镜,手才碰到眼镜,一只黑色的皮鞋已先他一步踏了上来,把它像碾蚂蚁一样,碾了个粉碎。
楚夜枭抬头,对上阿凯盛气凌人的目光。
“你知不知道你打的人是谁?”他愤怒的骂。
“楚夜枭,我们楚总本想给你个机会。可是,你这个畜牲,真不配得到任何原谅!”阿凯轻蔑的看着他,狠吸了一口烟,他俯下身,按住楚夜枭的手,猝不及防的将烟头按了上去。
空气中传来皮肉燃烧发出的滋滋声,还有异样的味道,楚夜枭闷吭了一声,死死的抬头,瞪着楚天佑,汗珠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你问问楚天佑,我爸把股份都给他了,他还想怎么样?”他的手抖着,被烫的位置像一个火红的窟窿,饶是这样,楚夜枭紧咬着唇,没叫过一声。
“别贼喊捉贼了!我现在就替洛琪的妈妈要你偿命!”眼前寒光一闪,阿凯拎着楚夜枭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拎起来,甩到车身上,接着,那把刀贴着他的脖子就迎了上去。
利刃擦着柔软的肌肤,冰冷的,令呼吸和血液瞬间停止了流淌。楚夜枭惊恐的盯着那把刀,只要对方的手轻轻一动,他的颈动脉就会割开,然后血流成河……
“我承认霍淑云给方雅茹下药的事是我说出去的,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喉咙抖动着,楚夜枭额上冷汗直流。
“什么?”
阿凯只是愣怔了一瞬,肚子上已挨了楚夜枭一脚,持着刀欲再次冲上去擒住他时,楚夜枭的车上门一开,迅速下来两个人,左右开弓,猝不及防的把阿凯原地治服,按在了地上。
阿凯还要反抗,手腕处一凉,一副手铐把他牢牢铐住。
“楚先生,您没事吧?”身穿制服的警察打量着楚夜枭的伤势,关切的问。
对着束手就擒的阿凯发出一声冷笑,楚夜枭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殷红的血,从容的摘掉身上的监听设备交给两位保护他的警察,又和他们握了握手:“我还好。今天多亏了二位的护送,刚才的对话你们听到了吧?看来我预料的不错,楚天佑果然对我下手了。”
“楚夜枭,你使诈!”阿凯瞬间明白上了楚夜枭的当,他像困兽一样挣扎着。只是,话音刚落,口袋中的手机应声而响。
不好,一定是楚天佑打来的。阿凯头皮一麻,楚天佑不准他贸然行动,是他不想连累楚天佑,才仓促的想要结果掉楚夜枭。谁知道楚夜枭这么狡猾,现在他打来电话,岂不会让事情更糟?
可是他的手被铐着,一切都由不得他作主。一个警察走上前,伸手从他口袋中把手机拿了出来。
(71)相拥而眠()
糟了!
眼看警察就要按下接听键,阿凯不知哪来了股力气,挣开另一名警察的束缚,飞起一脚踢在手机上。
手机在空中画了个优美的弧线,飞向公寓一侧绿草荫荫的人工湖中,扑通一声,水面溅起一串水花,望着那串水花,阿凯如释重负。
“你……敢扰乱公务!马上给我带走!”
腰上一阵剧痛袭来,阿凯被恼羞成怒的警察袭倒在地,鼻子和脸上擦出了血,还来不及叫疼,又被他们从地上拎起,粗暴的推到了随后赶来的警车上。
车门骤然关紧,外面响起楚夜枭冷冰冰的声音:“多谢两位警察同志,这个叫阿凯的是楚天佑的人,我相信没有主人的同意,他是绝不会干出今天这种事的。对这种目无法纪,行凶杀人的商人我相信组织一定会明察秋毫,给我一个公正的说法。”
“楚先生,您放心,这几天您的安全我们依然会全权负责。晚上我们还会派其它人来保护您的安全,如果有什么情况,记的随时和我们联系。”
夜幕中,看着警车载着阿凯离去,楚夜枭瞥一眼落入湖中的手机,发出一声冷笑。
*
“化验结果出来了,洛小姐你确定这三种药物是给同一个患者服用的吗?”药检人员看着手中的化验单,奇怪的问。
洛琪点点头:“是的。请问有什么问题吗?”她不止一次看到过妈妈服用这三种药物,其中有几次还是她亲自喂给妈妈的。
“问题就是,这三种药其中有两种多数用于治疗精神抑郁类疾病,可是另一种……”
“别一种怎么了?”
“另一种属于国家违禁药物,它对患者的神经系统有麻痹和致幻的作用。如果长期服用,会对人的知觉,思维,情绪和行为发生一系列的改变。比如精神错乱,头脑中产生幻觉,把真的当成假的,把梦幻当成真实的,从而产生很多错觉……从短期效果来看,它对改善抑郁症有一定的效果,可是长期的话,也许会适得其反,产生不良的反应,甚至加重病情。因为是国家违禁的药物,所以药物成份和药瓶上的名字不符就可以理解了,这多半是患者家属急于求成,把药物换过了。”
“你是说有人换了药?”洛琪胆战心惊的问。
“当然。不然怎么会出现药物名称和成份不符的现象?现在患者还在服用这类药物吗?听我的建议,赶紧停止。饮鸩止渴,不是长久之计,对待病人,你们还是应该多些耐心。”
出了药检所,外面的太阳很大,可是洛琪全身却冷的出奇,走了几步,脚下一软,她扶住了路边的一个报刊亭。
摊开手中的化验报告,洛琪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撕扯着。为什么会是这样?这些药物都是楚天佑从美国最好的抑郁症专科机构买回来的。一直以来,他和妈妈的关系越来越好,她还觉的很温暖。就是从前她和徐清远在一起时,也没见妈妈如此的高兴。
可是……为什么结果却是这样!
报告单在洛琪手中揉成一团,她打起精神,努力的向方雅茹所在的医院走去。
三天过去了,方雅茹还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每天,洛琪都像是发了疯,不眠不休的陪在妈妈的身边,为她读书,陪她说话,给她放她最喜欢的音乐,给她买她最喜欢的鲜花。可是,任凭她怎么呼唤,方雅茹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