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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琪蹙了蹙眉,不知道楚天佑带她来这里要见谁,那个人真的和她爸爸有关吗?
“补个妆!”一幢别墅门前,楚天佑打开储物箱,扔给她一个化妆包。
洛琪愣了一下,难道这些东西也是他刚才买的?
打开看看,里面一水的名牌化妆品,可谓样样具备,却并不是新的。如果不是他买的,那必定是哪个女人留下的。
对着镜子梳理了下头发,将化妆包放了回去:“不必了。”撞上他不容反抗的目光,她又顿了顿,“一个人的尊严也不是化妆能够装扮出来的。”
有管家来开了门,停车,用力摔上车门,楚天佑在前面疾步如飞,洛琪跛着腿在后面尽力跟着。一直到张启山迎了出来,洛琪才浑身一震,停下脚步。
他竟然带她来见张启山。
张启山,张雯雯的爸爸,也是从前洛氏的元老之一,后来因为勾结外人算计洛氏的股份,被洛长风踢出董事会。
难道,她爸爸入狱和这个人有关系?可是张启山从前在洛氏,也不算是大股东,就算他对爸爸怀恨在心,他一个人能掀起多大浪?更何况,爸爸对他不薄,就算是赶他离开时,也给了他不菲的遣散费,他没道理对洛家不利。
离着远,张启山并未看清跟在楚天佑身后的洛琪,直接向他走去,殷勤的递出右手:“楚总,请您一次真不容易,我去了三次,终于请动您的大驾。”
楚天佑疏离的一笑,和他握了握手,迈开大步朝别墅内走去,这一次,落在后面的洛琪终于被张启山看到,那张略微发福的脸僵了一僵:“洛大小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想起昔日他对洛氏的所作所为,洛琪怎么也跟他客气不起来:“不好意思,我们好像不熟吧。”
张启山脸色一黑,当着楚天佑的面却不好发作,而楚天佑却突然回头,一把把她扯到自己身侧,带着她往里面走去。
后面的张启山又是一愣,上次听女儿说过这丫头和楚天佑有一腿,张启山当时还不信。现在看来,搭上楚天佑,这丫头手腕不软啊。
想想昔日的过节,张启山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别墅里面,奢华的程度令洛琪一呆。从小到大,她也是见惯繁华的,却还是对满屋子的纸醉金迷感到了震惊。
小时候,她和张雯雯也算一起长大的。张启山追随洛长风时,张雯雯就是她的小跟班,洛琪吃穿用度都比她好。张雯雯就算心里嫉妒的要死,表面上还得奉承讨好陪小心。
那时候的张家,就算有钱,也很低调,远没有现在的气派招摇。
几个人坐定之后,张启山看着洛琪,敷衍的打着哈哈:“琪琪,几年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那天还听雯雯提起你,说起你们小时候的情谊。”
情谊?洛琪冷笑,把她踩在脚底下还差不多。什么叫小人得志,说的就是这样一种人。
见她依然不搭腔,张启山脸上有些挂不住,喝口茶,咳嗽了两声:“看来,几年不见,琪琪都跟你张叔叔疏远了。”
真是受不了这种虚伪的嘴脸,洛琪深吸口气,冷淡的开口:“张总,疏远不疏远的真的谈不上。当初最多,你和我爸爸也就是上司和属下的关系。上司宽待属下是真,可属下吃里扒外的就多了去了!”
空气瞬间僵住,张启山虽然还维持着笑容,脸却是僵的,要是楚天佑在场,看那架势,恨不得将洛琪拉出去扒皮。
(32)没男人就和狗玩吧()
“这丫头,还和小时候一个样。”张启山见楚天佑也不说话,只好自己替自己解围,实在看不惯洛琪傲慢的样子,话锋一转又对楚天佑说:“看来也只有楚总这样的人才能让琪琪放下身段,服服帖帖……”
“张总我时间宝贵,有事你就直说,三番五次找我不会就是为了研究我的八卦吧!”楚天佑大手包住洛琪冰冷的小手,往沙发上一靠,不耐烦的打断他。
“是是是。”张启山连声应着,赶紧切入正题:“是这样,舟山的项目我想和楚总一起合作,不知道楚总有没有兴趣?”
楚天佑手指在沙发一侧轻敲着,讳莫如深的看着张启山:“舟山的项目你不是在和楚夜枭合作吗?”
张启山愣了一下,随即打起了哈哈:“就知道楚总您神通广大,什么也瞒不了您。不错,本来我是打算和夜枭合作的,可是他那个人您知道,下手太黑,那么苛刻的条件我实在赚不来……”
“搞不定就说搞不定!”楚天佑微眯了眼睛,盯着张启山那张已经发福的脸发出一声冷笑:“知道楚夜枭是我弟弟,还找我来收拾烂摊子跟他对抗,你这叫挑拨离间!”
男人的眼睛里洞察一切的骄傲和犀利,让洛琪联想到伺机而动的豹子。
“楚总您误会了,海城能把这个项目做下来的人选屈指可数……”张启山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急切的解释。
“好,舟山的项目我来做。具体细节我的助理会跟你敲定。”慵懒的双腿叠加,楚天佑徐徐点燃一支烟。
“楚总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我要整个项目,而不是合作!”
“你……”张启山恼羞成怒,霍的站起身,臃肿的身体带翻了边缘的杯盏,茶水洒了一地,“你怎么比楚夜枭还贪心?”
“张总,别给脸不要脸,这项目你怎么得来的你自己知道。不跟楚夜枭合作,放在你手中就是烫手的山芋。现在,你把这山芋转嫁给我,就要付出该付的代价!”
对方的不可一世令张启山森然一冷,被噎在当地,警惕的瞟了眼洛琪。
听了半天,也没半句和洛家有关的。周围又全是她讨厌的嘴脸,洛琪不愿意再听他们剑拔弩张下去,站了起来:“我出去走走。”
楚天佑也没拦她,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个窈窕单薄的身影。
别墅的花园里,花团锦簇,生机盎然,洛琪却没什么心情闲逛,出来也不过是为了透口气。
“洛大小姐……”有人小心翼翼的叫她,洛琪回头,原来是给花池栅栏刷油漆的工人。
“这位大伯,你认识我?”洛琪又认真的辩了辩,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头发略微发白的工人。
“真的是洛大小姐!”工人确定了是她,放下手中的工具,擦了擦额头的汗:“从前,洛董事长家也请我做过工人,我见过洛小姐……”
“您叫我洛琪就行,我已经不是什么大小姐了。”脚尖轻蹭着地面,洛琪失落的笑笑。
那位工人长叹了口气:“世事无常,同样是有钱人,可洛董事长是我见过的最好心的有钱人。大小姐,你放宽心,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有的人做了坏事,肯定会遭报应的!”
听人提起父亲,洛琪有点揪心,却又不知道如何回应,只好感激的报以一笑。
“不好好干活,在这里嚼什么舌根!”几米外,张雯雯声音尖利的怒斥着工人。
洛琪头皮一紧,心想,她真不应该出来。
张雯雯手中牵着一只纯种的德国黑背,气焰嚣张的由远及近,那工人看到她,赶紧拾起工具,继续去干活了。
“洛琪?我没看错吧,哪阵风把我们洛大小姐给吹来了?”张雯雯啧啧出声,盛气凌人的打量着她,被她牵着的大狼狗看到了生人,挣直了脖子朝洛琪嘶吼,凶残的眼睛里充满嗜血的气息,不住的想要朝她身上窜。
洛琪一阵阵头皮发麻。张雯雯显然也是故意的,每次都要等到险些碰到洛琪了,才将狼狗拽回来,让她一次次的害怕。
“哦,我知道了。是楚天佑带你来的吧?呵呵……你这个小情人做的还真到位,这么不离不弃的跟着,是不是怕一不小心就被人家甩了啊?”见洛琪不说话,张雯雯继续得意的挖苦。
洛琪本来不想理她,可对方的嘴太贱,她只好淡然一笑,还击回去:“旺仔小馒头,我真同情你。你看,连个愿意跟你谈情说爱的男人都没有,所以,你只能每天跟狗玩喽!”
洛琪转身就走,无奈腿上有伤,怎么也走不快。她从小就怕狗,张雯雯牵着的黑背一直朝她狂吠,想到它的血盆大口,洛琪就心惊胆惊。德国黑背聪明机警,最受主人的驯服,可它的主人却偏偏是张雯雯。洛琪不禁后悔刚才对她的毒舌了。
“你……洛琪,你站住!”旺仔小馒头是她的痛处,反应过洛琪的话来后,张雯雯气的脸都白了。不过,她的腿……看着洛琪有些不灵便的双腿,张雯雯扬起一抹恶毒的冷笑。
“黑虎,上!”张雯雯狞笑着松开了手中的绳索。洛琪,我叫你嚣张!
“洛小姐,快跑啊!”身后,好心的工人大声的提醒她。
听到了张雯雯的口令,洛琪腿都软了。
跑?可她怎么跑的及?狗的狂吠声越来越近,声声都像要将她喝血吃肉。洛琪心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不小心被地上的砖瓦拌了个趄趔,身后那只凶猛残暴的动物嘶吼着扑了下来。
“救命!”洛琪眼前一黑,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就在她以为今天就要被这只禽兽拆骨入腹,成为它口中的美餐时,却没感受到野兽撕咬皮肉带来的疼痛,甚至没有任何东西没朝她扑过来。
缓缓睁开眼睛,洛琪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德国黑背头上鲜血直流,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不住的抽搐着,而楚天佑正好挡在她面前,手中的一根铁棍上,还沾着鲜红的血渍。
是他救了她?洛琪全身酸软,像被抽尽了所有力气。
“黑虎!我的黑虎!”张雯雯冲了过来,抱着奄奄一息的黑背,急红了眼睛:“你们……你们太过份了!知道这条狗多少钱吗?你们给我赔!”
咣当!扔掉手中的铁棍,要不是张雯雯腿缩的快,差点砸到她的脚上。
(33)对不起()
楚天佑紧绷的脸像罩了层寒霜,俯身将浑身瘫软的洛琪从地上捞起来。
“你的手……”洛琪吓的瑟瑟发抖,却看的分明,楚天佑的手背上赫然一道撕裂的伤口,上面狼狗的牙印触目惊心。
他受伤了!
洛琪去抓他的手,却在触碰到他的肌肤时又缩了一下,她还是不适应靠近他。
伤口滴答滴答往地上滴着血,楚天佑紧蹙着眉,抬起手看了看。明明什么也没说,在场的人却紧张的连大气也不敢出。
气氛降到了冰点。
“给她道歉!”他搂过洛琪,阴鸷的命令张雯雯。
“我道歉?”张雯雯松开手中的黑背,不知死活的朝两人翻了个白眼,颐指气使的开始命令周围的工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黑虎都被这两人打死了吗?都给我过来,把这一对狗男女给我看住了,今天不赔我一条一模一样的黑虎,休想出我们张家的大门!”
那根沾了血的铁棍还在地上扔上,几个干活的工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来。
“都给我上啊!都不想拿工钱了是不是?”张雯雯见她的命令不奏效,撒泼的叫嚣着。
“雯雯!你给我闭嘴!”张启山大腹便便的赶过来,看到楚天佑手上的伤脸都白了,而张雯雯看到张启山就像抓到了救星,冲过去任性的摇着他的胳膊就开始控诉:“爸爸你可算来了!这两个贱人把我们家黑虎打死了……”
“够了!”张启山再一次甩开她的胳膊:“楚总是我好不容易才请来的客人,你就别给我添乱了!”
“爸爸!黑虎可是花一百万买的!”
“你给我滚回去!”张启山又推了她一把,转过身赶紧对楚天佑陪起笑脸:“楚总对不起,小女管教不严,一会我再教训她。你的手怎么样……”
边说腆着脸上前就要查看楚天佑的伤口,被他一抬胳膊,淡漠的避开。
“雯雯,你过来,赶紧给洛小姐和楚总道个歉!”见这招不奏效,张启山又扮起了黑脸。
“我凭什么给那个小贱人道歉!爸爸,你怕他们做什么?”
“你道不道歉!”张启山扯着张雯雯推到了两人面前,怕她不从,胖手还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你看楚总的手都受伤了,是一条破狗重要,还是楚总的安全重要。你个死丫头,快点认错!”
张雯雯不满的揉着被张启山掐疼的胳膊,还想叫嚣,可看着楚天佑那张结了冰的脸,终于感到了一丝丝害怕。
别扭的把脸撇向一边,语气傲慢:“对不起!”
“张启山,舟山的项目,你就烂死在你手里吧!”挑了挑眉,楚天佑冷戾的开口。
“别……别……楚总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张启山又擦了把额头的汗。
“好吧,我再说一遍,洛大小姐,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张雯雯转过脸,瞪着洛琪,一字一顿的说。
刚才摔了那一跤,四肢百骸疼的直冒冷汗。洛琪紧抿了唇,想到刚才险些丧命,她却这么不轻不重的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心里憋屈的快要爆炸了。
“雯雯,要道歉就诚恳一点,你看你那是什么态度。”张启山跟她急切的递着眼色。
“我都说了三遍对不起了,还要我怎么样!”
怎么样?洛琪瞟了眼工人师傅脚边的油漆桶,甩开楚天佑的手走上前拎了过来。
“洛琪,你说,你到底……”话还未说完,成桶的油漆顺着张雯雯的脑袋就浇了下来。
又黏又稠,刺鼻的气味充斥在空气中,鲜红的油漆将她浇个了狗血淋头,像刚从血池中打捞出来的一样。
“你……你……”张雯雯刚一张口,油漆就顺着嘴唇流到了嘴里,刺鼻的味道让她一阵阵干呕。
“琪琪……你看你……”张启山气的胡子发抖,一边叫佣人,一边数落洛琪。
“如果你觉的做错了事,对不起三个字就可以弥补一切。那好,我也给你女儿道个歉。对不起!”洛琪向张家父女投以轻蔑的一笑,这些丑恶的嘴脸,她一刻也不想看见了!
回到车上,洛琪才掀起裙子,查看腿上的伤口,本就红肿不堪的两条腿上,又多了大大小小的擦伤,焦灼的疼痛,仿佛要把她的皮肉撕裂一般。
随即车门打开,楚天佑也坐了进来,他没有接受张启山的伤口处理,右手还在流着血。
洛琪放下裙子,无措的盯着他的手。
“愣着干什么?给我包扎一下!”楚天佑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这个小女人,怎么就知道发呆?
“哦哦。”洛琪忙不迭的去找可以处理伤口的工具,翻出了一块手帕,慌慌张张的就往他手上缠。
“先冲一下!”他的火更大了。
洛琪一拍脑门儿,又拧开一瓶矿泉水,用化妆包里的化妆棉沾着水一点一点帮他把伤口处理干净了,才又小心翼翼的缠上那块洁白的手帕。
手帕是上好的丝绸,滑爽细腻的如同女人的肌肤,一角还绣着一行娟秀的小字:云淡风清,宁静致远。
这是洛琪上学时,闲的无聊思念徐清远时绣的。这样的手帕她曾经绣了很多,每一条都想着要送给徐清远,可是绣好了,又总觉的手艺不够精湛,又把希望寄托在下一条上。
曾经,她无懈可击的追求着一份完美,只为了配得上徐清远。徐清远呢?他是否在意过她的这份执着?
看着那八个字,洛琪心底漫过丝丝缕缕的疼,手上一抖,稀里糊涂系个了死结。
“你看你,笨手笨脚的。”楚天佑蹙着眉,又发出一声嗔怪。
“我们去医院打狂犬疫苗吧。”洛琪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