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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刺激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脚用力的踩在他脚尖上,生怕力道不够,还故意的研磨了几圈。
顾珏吃痛,这才放开了她。
茵宝刚想跑,他长指伸出来,一把扣住了她的脸,喷薄的热气拂在她面颊上:“听好,你是我顾珏的女人,以后我会是你合法的男人,给我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要是真把你当玩偶,用那么多耐心在你身上做什么!”
他声音里掺杂了浓厚的情欲,声线粗重,带着喘息,说出来的话却该死的性感好听。
茵宝迎着他的气息,连闭了几次眼,心想他也没有耐心的时候啊,嘴上却乖乖的应:“知知道了。”
“这才乖。”他满意得眉梢挑得老高,“去打水,给我擦身。”
茵宝一愣,眼神恶狠狠的瞪他一瘸一拐往床那里走的背影,拳头捏得相当愤愤,“你明明自己能动手,干嘛还要使唤我。”
装植物人装上瘾了是吧!
她在心里小小的腹诽,话一落音,男人停下步子,半侧回头,阳光从另一侧的脸廓后面打上前来,棱角分明的侧颜描了一层暗色的边影,他唇角斜勾,带出一缕邪气:“你有意见?”
欠抽的表情,更像是在挑衅她:就使唤了,能怎么滴!
茵宝牙龈咬得咯嘣响,摩拳擦掌的,她听到自己骨骼错位的咔擦声,自己倒是先惊了一下,抖两下手,就把双手给藏身后了,目光警惕的瞄他两眼,心里想的竟然是——幸好没有被他听见。
看看,看看,她都快给逼成怂包了,在他面前,骨子里的怂劲,八成这辈子都改不掉了。
最后,茵宝即便是不高兴,还是不得不去浴室里打水,故意的把水温调到最高,八九十度的开水流出来,蒸腾的雾气很快将墙上内嵌的镜子朦胧出一层白雾。
就不信烫不死他!
等擦身的时候,茵宝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在流氓身边待久了,智商都下降了,这么烫的水,直接接触的不还是她么,拧毛巾的时候简直想死。
顾珏看着她嫣红的脸蛋和指尖,想笑又憋着,沉邃的黑眸倒是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脸上每一寸表情,心尖儿仿佛都被软化了。
这次擦身,茵宝进行得很快,几乎可以说是敷衍。
别说是内裤,就是被子,茵宝也摁着没让他扒下来,擦过上身之后,把他两条腿从被子里拿出来,随意的抹两下就算完事,然后重重的把毛巾往热水里一甩,小嘴噘得老高,端着水离开的时候,仍是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后来,她还是回来了,闷不吭声的钻进被子里,背对着他躺下,打算睡个回笼觉,关于他究竟是不是黑道的事,管他呢,有机会再问,就算他是,自己也被绑着跑不掉了。
靳深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一个小时,江城所有类型的报纸和网上的头条,都相继报道出了顾珏受伤的事情,对于凶手的描写,仅仅是右肩中弹,其余的一句也没有提,言多必失,有时候,民众的口,更能将事情给夸张化。
文字下端附了顾珏和靳深在工地里被袭击的照片,两人受伤只拿了棍棒,而对方黑衣黑裤的凶恶壮汉们,手里举着的可是手枪,再有,便是顾珏昏迷躺在床里的模样,下颚起了一圈胡茬,双眼紧闭着,脸色趋近于苍白,左胳膊上缠着的纱布沁了些血渍。
靳深没有将顾珏取子弹的照片曝出来,过于血腥,伤型又是枪伤,怕大众会接受不可。
消息一经爆出,舆论哗然,动手快的,已经开始人肉凶手,更有顾珏的忠实拥护者在论坛上开了帖子,凡是查到蛛丝马迹的人,都到帖子上留言。
然而,截至下午四点,世勋的股票,相比往日,下降了十个百分点,顾明申的电话都快打爆了。
而此时,新闻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正优哉游哉的站在镜子前刮胡子。
茵宝蹲在门口,拿手机刷新闻,隔几秒更新几次,就有几百上千条的回帖冒出来,她板着脸,把手机给关了,扔到一旁,撑着腮帮子看他。
“怎么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你?”
这语气,酸酸的。
顾珏斜勾了一眼,从镜子里看她,小家伙蹲着,身上穿了条过膝的哆啦a梦裙子,裙摆把膝盖给包了进去,她跟个球似的团在那,十分好笑。
“吃醋了?”
“我才没有呢。”茵宝嗤一声,显得底气很足的样子,却又忍不住酸一句:“已经有几万女人叫你老公了。”
“是么。”他漫不经心,轻笑:“你叫一声,我听听。”
才不上他的当呢。
茵宝扭开脸去,起身就走。
“回来,你走了待会儿谁扶我。”
“你自己慢慢扶着出来呗。”茵宝故意打着哈哈,双脚一撑,坐进床里开电视,两腿散漫的晃悠着,忽然听见浴室里咯噔的响声。
她惊了一跳,赶紧跑进去看。
顾珏已经离开了盥洗室,站在浴缸旁边,洗澡用的瓶瓶罐罐掉落在地上。
她无声的张了下嘴,“这么大脾气呢。”
他咬着牙龈:“过来捡。”
茵宝虚着一双眼,下看了一眼,颇有脾气的哼哼:“不要,谁碰倒的谁捡。”
顾珏深吸一口气,手一抽,解了皮带。
茵宝吓得摆手,“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的就脱裤子嘛。”
可转念一想,自己这会儿离得他十步远呢,一看见他那动作,竟然条件反射的脱口而出,他这会儿面对的可是马桶,难不成变态到
“哎呀!”她赶紧捂着脸跑走了,隔远了才吼一声:“二叔你要干嘛呀。”
里面没有声响,半天才憋出一句:“撒尿。”
“哦,那你撒啊。”
顾珏脸色沉下,呼吸重了些,“我腿上有伤,裤子怎么脱!”
茵宝刚转了一个动画台,声有些大,一时没有听清他的话,随口的问一声:“你说什么?”
顾珏这下是彻底的不理她了。
茵宝待了一会儿,还是放心不下,蹿了半个脑袋进去看,才知道他正艰难的把裤子往下脱,镜面映着半张俊颜,他顶着一张扑克脸,心情相当不爽的样子。
茵宝抿嘴想了想,乖乖的软下态度,“那个,二叔,要不要我给您扶着,比较好尿。”
“滚出去!”
她浑身一个激灵,赶紧从主卧里蹿出去了。
餐厅里,顾云琛坐在座位上,凌峰站着,五星级酒店里点的饭菜摆放在桌子上,瞧见她,问道:“他在吼什么呢,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茵宝蜷缩着手指往主卧那里指了一下,“他在尿尿,不是很方便,要不你们谁去看看他?”
“噗嗤——”顾云琛及时把嘴挡住了,否则嘴里的花生就全喷到菜里了。
凌峰懵了一下,继而哈哈哈的大笑出声,“别管他,他自己会想办法的,我这会儿进去,还不想挨骂呢,我们先吃饭,慢慢等他。”
茵宝觉得也是,欢快的坐下,给自己添了一碗白米饭。
顾云琛的手机有电话进来,他瞄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徒然僵硬。
第191章 即将浮出水面(二)()
顾云琛的手机有电话进来,他瞄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徒然僵硬。
他和凌峰对了下眼神,一口吞下嘴里的食物,并没有耽搁多久,便接了起来,“爸。”
顾明申怒气冲冲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你是不是正和顾珏在一起?”
“没呢,我在朋友家。”他睁眼说瞎话,似模似样的问一句:“怎么了?”
“怎么了?”顾明申重哼:“还问我怎么了,世勋股票大跌,合作商和媒体记者的电话全打到我这里来了,顾珏受伤,受的哪门子伤,他现在就算还剩一口气,也得给我出来在公众面前露个面!”
茵宝心情复杂,她坐得近,那些话一字不漏的钻进耳朵里来。
新闻上面登的照片,随便不见多少血色,但明显可以看出顾珏的情况很不好,文字描写得很隐晦,但有些人却在猜测顾珏是否保住了命。
同样只能从新闻上才能得知儿子情况的顾明申,开口闭口却只是公司,如果是亲生的父亲,怎么会冷漠心狠到这种程度。
她眼梢一抬,恰好看见从卧室里走出来的顾珏,他换了一条更加宽松的睡裤,慢悠悠的走过来,茵宝要过去扶的时候,他已经拉开身旁的位置坐下。
而且过来的时机和巧合,恰好听见顾明申最后的那句话。
茵宝观察他的脸色,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听清了,面色倒是没有丝毫波动,甚至若无其事的夹菜。
顾云琛瞄他一眼,对着电话道:“我知道了,我打他电话看看。”
“还打什么,我打过了,关机,连靳深也关系,不明白究竟在搞什么东西,哪里引来的仇人,给公司造成的影响不小,你和他最亲厚,限你最快速度把他找出来。”
“我试试,找到了就通知您。”
顾明申得到保证,并没有抱多大的期望,他怒气顶到极点了,一堆乱七八槽的事要处理,自然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废话。
顾云琛直到听到手机里响起冗长的嘟音时,才将通话给摁掉,手机平放在桌面上。
正眼直视过来:“怎么办?”
顾珏眉眼不动,黢黑的深邃瞳仁轻微一敛,平声道:“放着,不管。”
“世勋也不打算管了?”
“管,等人逮出来后,会管。”他声音低沉,无波无澜。
顾云琛径自点了点头,对于公司的事,他这个闲散人员,向来是不管的,只要还过得去,不触到顾明申的逆鳞,事后补救了,他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整个世勋,顾珏既然没有打算要放弃,那就不会垮。
凌峰把碗一放,说道:“吃饭吃饭,别说些有的没的,免得咽不下。”
茵宝环顾了一圈,歪着脖子问:“靳大哥呢,怎么没看到他人?”
顾珏手上动作一顿,和顾云琛对一眼,“人已经去了?”
“去了,不出意外,今晚就有答案。”
“嗯。”
顾珏沉吟着应了一声,茵宝在旁边看着两人,就像是听天书一样,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唇张了张,还未说出话来,一碗骨头汤放在了面前。
顾珏捺她的头发,“多吃点多喝点,存点力气,别等晚上我欺负你的时候,中途叫饶。”
茵宝闪了下眼睫,忽然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这家伙,故意把话说得那么暧昧,还是当着顾云琛和凌峰的面,她脖子缩了缩,压根不敢去看三个男人的表情,也不做辩解,反正她和顾珏在主卧里亲吻都被撞见了,她这会儿要是解释,根本没有被顾珏在那方面起伏,岂不是有点欲盖弥彰。
夜,沁凉。
临近深夜十二点,别墅的侧门,跌跌撞撞的闯进一个人影。
捂着肩膀,血染透了衣袖,从肩头到袖口,像是从血水里捞起来的,止不住的血水沿着袖口的纽扣滴落下来,渗进刚下过雨后泥泞的花土里。
男人四处张望,眼神警惕,熟门熟路的上到二楼,站在某一扇门前,轻着动静将门推开,再关上,踩着迷蒙的光线,径直走到床沿,下望着床里熟睡的男人,一双黑眸浸在夜色里,透着危险又阴鸷的暗芒。
他一丝考虑都没有,从包里摸出一把手枪,消音器置在枪口前,对着床里的人右肩膀开了一枪。
子弹没进的伤口,和他右肩上的一模一样,甚至连入弹的位置,都精准得一丝不差。
钻心蚀骨的剧痛,让正处在睡梦里的齐安徒然惊醒,惊恐的张大眼,尚且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眼前黑影一闪,他敏捷的要往床里躲。
却还是晚了一步,他只看见自己床边站了一条修长的暗影,仿佛是夜间夺命的鬼魅,齐安连他的脸都没看清,眼睛忽然被一只大手盖住,鼻子和嘴巴也同时捂了帕子状的东西,呛鼻的气味钻进口腔鼻腔,逼得大脑立即有晕眩的感觉,他双腿拼命的挣扎,上半身被按着丝毫动弹不了,蹬踹了接近半分钟,终于没了动静,双腿软哒哒的掉下去,头歪向旁侧,彻底的没了知觉。
男人静止了一会儿,才将双手拿开,豆大的汗珠沿着腮边滚落下来,他大口的喘气,喘息声却压在咽喉里。
窗外蓦的划过一条闪电,跳跃的白光在男人的脸上一闪而过,照亮了他狰狞的一张脸。
齐秦。
他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手,然后,抹干净地上他带来的血迹,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间。
别墅的灯光很暗,走廊的廊灯也没亮起,不知道是哪个佣人偷了懒,却恰好给了他足够的便利。
回到房间,齐秦开了一盏暖灯,捏住领口,将袖子整个撕裂,脱了上衣,借着绒绒的光晕,处理伤口。
今天早上中枪之后,他没去医院,在车里把子弹取了出来,简单的包扎过,刚才回来的时候,肩膀撞在铁门上,撕扯到了伤口,血止不住的流出来,为了做到万无一失,用来打齐安的那发子弹,就是从他身体里取出来的那颗。
是他急躁了,接到顾云琛要出现的消息,跑去埋伏,却反倒中了埋伏。
他一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顾家的这两兄弟,他恨入了骨血,恨不得他们死,连筹划都没做,冒冒失的过去,反倒被打了一枪。
为今之计,只有将这件事家伙到齐安身上。
他留着这个愚蠢的大哥,原本是等他和萧茵宝有了感情之后,激怒顾珏,由顾珏出面对付齐氏,他便可以在乱况中突出自己,早日掌握齐氏,以差不多的资本,去和那个男人抗衡。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他并不想做,但不得不做,对方是顾珏,他就要比对付任何人,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可惜,还是冲动了,马脚一旦露出来,再怎么样,也会有几率曝光自己。
隔天一早,齐安一身血污从房间里冲出来,惊动正在用餐的齐父齐母,正要斥责的时候,一个血人扑了过来,抱住齐父的脚哀嚎:“爸,我受了袭击,您快叫救护车,还有,调监控,我要知道昨晚是谁伤的我。”
齐父震惊的看着他,旁边的齐母坐不住了,慌张的吩咐佣人叫救护车。
“你这是怎么回事?”
“是有人袭击我,昨晚有人站在我床前,把我迷晕,还对我开了一枪,伤口在这里,您看。”
齐安一把拽下肩膀上的衣服,触目惊心的伤口露出来,血肉模糊间嵌了一颗子弹,伤口还在淌着子弹。
齐父大惊失色,细看他伤口的位置,眉头越锁越紧,脸色也是越发的僵冷。
而齐安还在吼叫着,要调监控来看。
齐秦早就听到动静,看来是麻药过了,齐安在闹。
他掐着这个时间出来,下楼时听见齐父的斥责声:“胡说,别墅周围都有监控不假,但如果有外来人闯进,警报就会启动,根本没有人能进来,再者,你伤在这种敏感的时候,还是枪伤”
说到这里,齐父没有再说下去。
齐秦恰好走近,黑眸冷睨了一眼,面色徒然凝重,猛然抬头看着齐父,“爸,新闻上,伤顾珏的凶手,被打中的就是右肩。”
齐父心内一跳,却并没有反驳他的话,这个念头,在刚才只是一闪而过,经齐秦的口说出来,竟然在脑海里清晰了起来,他沉眼看着大儿子,连呼吸都霎时转为粗重。
“什么新闻,什么枪伤,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快点叫人给我止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