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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湫雨看到他回头,在远处对他笑了一笑,加快了脚步走到他的身边,说道:“我以为是我看错了人,才不敢打招呼果然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俞勒看着两人,原来他们真的是熟识。
李淮南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你是上次我在校门口遇到的人?”
他也没打算与杨湫雨相认,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许钦明,未来是军政处的许处长,与过去划分的越干净越好。
杨湫雨想起他“失忆”的事情,只好顺着说:“对,我知道你是许钦明,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杨湫雨。”李淮南说。
杨湫雨并不在乎李淮南是否是真的失忆,她在乎的只是李淮南身份的转变,当她听说李淮南回到许家之后,她的心底就有了波动。
许家是燕城的权贵,她一直想攀附的权贵。
就凭她之前与李淮南从小到大一起玩耍的情意,她就不可能放过现在的许钦明。
杨湫雨看向李淮南的眼神变了,连一旁的俞勒都感受得到,她的眼睛里有隐藏不住,或者说故意透露出来的“爱意”。
“你想找回以前的记忆吗?也许我能帮你。”杨湫雨说。
“不用了。”李淮南拒绝道。
“是觉得过往不重要了吗?好吧。”杨湫雨说:“我可是你以前的老朋友,如果想不起来就算了,我们能重新做朋友的,对吧?”
她的步步试探,让并没有失忆的李淮南不再忍心对她冷脸相向,毕竟他们做了那么多年的邻居。
最后李淮南同杨湫雨说:“等你下班后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吃个饭。”
杨湫雨欣然同意,无论李淮南有没有真的失忆,她都打定了主意要依附在她的身边。
杨湫雨撕下怀中笔记本的一张纸,写了串电话号码,说道:“这是我新住处的电话,常联系。”
她递给了李淮南,李淮南还没有去接,俞勒便伸手拿了过来,笑着说道:“交给我就好,我是他的秘书。”
杨湫雨对他也回以微笑。
俞勒和李淮南出了校园后,上车离开。
俞勒在车上直言不讳地说:“刚才那女人对你有意思。”
李淮南说:“别这么说,她是我之前的朋友。”
“男女之间,哪有什么朋友。”俞勒不以为意地笑了。
然后他用手指夹着一张纸放到车窗外扬了扬,问道:“还要吗?不要我可扔了。”
第214章 214喜欢的人不追()
那是记着杨湫雨电话号码的纸。
李淮南还未答话,俞勒便松开了手指,眼见着那张单薄的纸片随风旋转着,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车窗外
俞勒淡然地说:“别忘了,你是有女朋友的人。”
李淮南苦笑一声,勾起了俞勒的兴趣,他问道:“怎么?你和苏小姐昨晚的相遇不愉快?”
昨晚俞勒不在场,他并不知道李淮南已经与苏梨摊了牌,分了手。
“我们分手了。”李淮南说:“她今天也已经离开了燕城。”
“为什么?”俞勒问道,他并不清楚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纠葛。
又问:“你们闹矛盾了?也是,你失踪了那么久才回来,她可能会有一些误会,解释清楚了不就行了?至于分手吗?苏小姐去了哪里?你没问?”
李淮南摇头说道:“你不了解。”
他实在不太想解释。
“真的分了?”俞勒转头看到李淮南一脸严肃,却非常的平静,他反复确认道:“彻底分了?”
李淮南反问道:“你有完没完?”
俞勒对李淮南分没分手的问题似乎特别的关心,让他觉得俞勒此时无聊又白目。
俞勒笑了,开玩笑说道:“李淮南你可真是个笨蛋,苏梨小姐这么不可多得的漂亮姑娘,你竟然不知道珍惜。”
“我如果有这样的女朋友,和她做七世夫妻都不够,怎么能提分手对了,你们分手了,我能去追她吗?”俞勒欠扁的笑脸正对着李淮南。
李淮南抬脚踢了一下俞勒的座位,警告道:“以后不要拿她开玩笑。”
“呦,还在乎着人家,怎么就忍心放人家走了呢?”俞勒问道:“不会是你被她甩的吧?你想不想一醉方休,我陪你!”
李淮南说:“再多说一句,你就下车。”
“得得得,我闭嘴!”俞勒做了一个拉紧嘴巴的手势,回首老实地坐好,再也不发一言。
可他脸上仍旧挂着“幸灾乐祸”的笑,看起来李淮南的分手,俞勒比谁都开心。
车子在宽阔的路上平稳地行驶着,过了一会儿,李淮南在车里开口道:“俞勒,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
“你帮我查一下,苏梨去了哪里。”
俞勒笑了,可这回他没有再接着打趣李淮南,他心里知道李淮南其实还是放不下苏梨。
分手是真的,仍旧喜欢也是真的。
苏梨去了哪里这件事只需要去苏家问一下就行了,李淮南抹不开面,那么俞勒去问。
他当天下午就去了拜访了苏家,张妈得到苏梨临行前的嘱托,于是将李淮南送的珍珠怀表退还给了俞勒。
俞勒拿着珍珠怀表,问张妈:“真的不能告诉我们家少爷,苏梨小姐去了哪里吗?”
张妈摇头,默然地关上了门。
分手后不再联系,想必也是去接的意思,俞勒在苏家没有过度纠缠就离开了。
他在这里什么消息都没得到,除了知道苏梨是今天早上淋着雨走的,穿着浅色裙子。
俞勒接着又去了火车站,为了能帮李淮南打听到苏梨的去向,他挨个询问着售票窗口,问售票员有没有对苏梨这样的乘客有印象。
结果当然是犹如在茫茫大海里捞针,下落渺茫。
就当俞勒将要放弃之时,一个票贩子神秘兮兮地向俞勒走来,低声问道:“兄弟,要买去哪里的票?我这里有。”
俞勒摇了摇头拒绝了那人,也是在那人转身离开之时,他伸手拉住了他。
俞勒向票贩子打听道:“今天早上,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身形很瘦,头发很长,还穿着浅色长裙的姑娘?她是不是在你这里买了票?”
票贩子上下打量着俞勒,放进嘴里一片喉糖,问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位,那姑娘长得挺漂亮的。”
“她在你这里买过票?”俞勒问道。
票贩子摇摇头,俞勒从衣服里拿出钱夹,又问了一次:“你只要告诉我,她买的是去哪里的火车票,这些钱都可以给你”
“你是她什么人?”票贩子看了眼钱夹,他对钱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反而警惕地询问起了俞勒。
俞勒觉得这个人肯定是真的知道苏梨去了哪,不然不会花时间与他攀谈。
“我是她的朋友。”俞勒说,虽然他没必要告诉一个卖票的。
“是男朋友吧?”票贩子笑道:“你和那位姑娘闹矛盾了?吵架了?气走了人家?你怎么连她要去哪都不知道?”
“请你告诉我。”俞勒并不否认,他需要知道苏梨的消息。
说来也巧,这个与俞勒说话的票贩子,是今天早上送苏梨去扬州车票的是同一人,他自然知道苏梨去了哪里。
票贩子说:“那姑娘在火车站举棋不定的样子,看上去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我看见了她在排队,觉得她长得像我一个熟人,我就走过去问她需要不需要去扬州的火车票。”
“她很警惕地看了看我,没有理睬我。”票贩子说:“其实我是好意,我虽然是个票贩子,但从来不骗人,她肯定是在心里把我当坏人了”
俞勒耐着心听那人讲话,他终于说道他送给了苏梨一张去扬州的车票。
“你确定她用那张车票去了扬州?”俞勒问。
“我亲眼看着她进的检票口,错不了。”票贩子嚼碎了嘴里的喉糖,咽下去后说道:“这个时候,她估计已经到地方了,你要是想去找她,我这里还有去往扬州的票,你看你需要吗?”
票贩子摸了摸腰侧挂着的腰包,对俞勒说:“最近的班次,你不用排队买票就能上车。”
他赚的就是排队的钱。
俞勒说:“谢了,不必了。”
俞勒无意去扬州找苏梨去了他只需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李淮南就好。
票贩子见俞勒知道“女朋友”的下落后还不着急去找,他摇着头走开了,走之前说了句:“明明在乎,还不去追,吵架斗嘴这样真的就显得般配吗?”
那人是认定了俞勒和苏梨是一对斗气分别的小情侣,俞勒仍旧没有解释。
但他觉得这人说的对,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追呢?
既然李淮南还喜欢苏梨,为什么要与她分手呢?
俞勒想不明白,他抬手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了,再过一会儿,李淮南就要赴与杨湫雨的约了,他不打算陪着他去。
俞勒莫名的对杨湫雨没有好感,如果李淮南真的要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恋爱结婚生子,俞勒倒愿意那人是苏梨,而不是别人。
俞勒在火车站外边找了个电话亭,给许家播了过去,他想,李淮南此时应该在家里。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第215章 215六亲不认()
接电话的是许家的佣人,她说:“四少爷已经出去赴约了,他嘱咐过,等俞先生回来后,让您在他的房间等他。”
都已经去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
俞勒脸上没有表情地回道:“告诉他,今晚上我不回去了。”
“俞先生要去哪?如果四少爷问起来”
“就说,我回扬州了。”俞勒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说了这样的话。
“俞先生您是认真的吗?您真的要回去了吗?”
“不。”俞勒反悔道:“还是麻烦你告诉他,说我是有事要处理才离开。”
俞勒不能那么冲动就离开燕城,他还有未完的任务虽然他现在已经完全不想服从那个任务了。
俞勒认识李淮南以后,就不再是个合格的杀手。
许家的佣人挂掉电话后,六太太顾凌云猛然出现在她的身后,把她吓了一跳。
佣人连连说:“六太太好。”
“嗯。”顾凌云有些神经质地盯着这名女佣看,问道:“谁打的电话?”
“是俞先生。”
“哪个俞先生?”顾凌云问,她瘦削的脸上凹陷着两颗空洞无神的眼睛,盯着谁看都觉得渗人。
顾凌云本来是个十足的美人,可因为染上了这害人的药瘾,整个人变得越发的不健康,连美丽都是病态的。
她的美,只能让人联想到死亡。
佣人跟六太太解释道,说这个俞先生是四少爷的朋友,目前寄住在许家。
她本应该听说过他,可俞勒来的时候,顾凌云好巧不巧的发病了,被关在地下暗室里,所以两人也就没有碰过面。
顾凌云说:“原来是哪个野种的朋友。”
继而再次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佣人看她逐渐变得不正常,以为她的药瘾又发作了,悄悄地偏头对另外一个佣人说道:“快去请顾少爷。”
昨夜顾景抒得到许元朗的吩咐,就住进了许家,专门照料顾凌云的病情。
另一名佣人有些难为地说道:“顾少爷他刚刚被六太太骂走了。”
佣人疑问地看着她,她不方便再继续说下去。
顾凌云瞪了他们一眼,眼神中透露出精光,说道:“我没有病,以后谁再张罗着给我请医生,谁就给我滚出许家!”
她施施然的离开了许家客厅。
这时另一名佣人才得空告诉她的同伴说:“你不知道吗?刚才六太太与顾少爷大吵了一架,六太太说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全然不顾他是自己亲侄儿。”
“六太太为什么要骂顾少爷?他不是老爷请来给六太太看病的吗?”佣人问。
小姐妹把她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谁说不是呢可六太太不理解,她说自己没病,张嘴就骂顾少爷是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还说他这是要帮着老爷谋害她”
“怎么能这么说?”佣人很是震惊。
平日里顾凌云最疼自己家的侄子侄女,她此时怎么会对顾景抒恶言相向呢?
果真是犯了药瘾,六亲不认了。
“还不止呢!”
佣人挑起了眉毛说道:“六太太还对顾少爷动了手,拳头大的茶杯冲顾少爷砸了过去,任凭谁再好的脾气被一直这么欺负着也忍不了吧?所以顾少爷也没怎么同六太太争论,提着药箱和行李就走了”
顾景抒昨夜刚把行李打包带进许家,以为能多住一段日子,没想到今天又原封不动的带走了。
“顾少爷为六太太看病是为她好,六太太不能这么侮辱顾少爷的,就算是她亲侄子也不能这么侮辱。”佣人说了句公道话。
顾景抒的确是被气到了。
他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自己好心留在许家为顾凌云治病,到头来却成了她心目中的坏人,又成了她的出气筒。
顾景抒当时就闷声不吭地离开了许家,这段时间他都不想去许家了。
在他回到诊所时,助手告诉他,苏家三小姐打过电话。
顾景抒以为是苏梨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即放下手中药箱来不及坐下休息,就用诊所的电话给苏盈拨了过去,问她找他有何事。
接电话的是苏盈家的佣人,她把电话转交给了苏盈,苏盈听出顾景抒的声音,说道:“没想到顾医生这么快就把电话拨过来了六太太的身体还好吧?”
早先,苏盈通过诊所里的助手知道了顾景抒去许家照顾六太太的事情,于是就这么问了一句。
顾景抒刚与自己的亲姨发生了不愉快,但也不好在外人面前述说,只是说:“多谢苏盈姐关心,姨妈她并无大碍,伤寒而已。”
继而问道:“苏盈姐打电话到诊所来是”
苏盈微微笑着说:“我不是有病在身吗?断断续续地持续了一两个月了,今天准备启程去上海看病”
她说:“听人说,顾医生你认识上海广慈医院妇科的褚医生所以就想着你能不能帮忙写一封介绍信,熟人好办事一点,到时我们就能直接见到褚医生如果麻烦的话,就不必了。”
苏盈的话说的也是诚恳,凭借苏家与顾景抒这么多年的交情,她才来求顾景抒的。
顾景抒听到后,问道:“苏盈姐你客气了,我会帮你这个忙的。另外,你说的上海广慈医院的褚医生,是叫褚庆平吗?”
“对的。”苏盈回答道。
这个人是别人介绍给栗询的,说他是妇科这方面的好手,没有他调理不好的病症,找他看病的人全国各地都有。
正是如此,栗询才想带苏盈去上海广慈医院见他。
“原来真的是他”顾景抒轻松地笑了,说道:“他是我在医学院时候的师兄,他的医术精湛,苏盈姐若是让他看诊,病一定能好起来。”
医学方面的事情,谁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一定能看好,此时顾景抒也不知是不是在说安慰的话,不过,苏盈听他这么说确实得到了安慰。
“不过,褚师兄这个人啊,他”顾景抒欲言又止。
苏盈问道:“褚医生他怎么了?”
“没什么。”顾景抒说:“不过,我就算是给苏盈姐写了这封介绍信,师兄他也未必会看的。”
苏盈会意,看来褚庆平医生是为不好说话的主,熟人的账也不买。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苏盈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