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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起单车离开,留下一众残员败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在不远处的车里,有几个人正在目睹这一切
他们是陈燃派来保护李淮南的,没想到不用他们出手,李淮南就自己搞定了。
此时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李淮南架打的漂亮,是块好苗子,帮派里现在缺的就是这种狠角色。
刚才的李淮南,打起架来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犹如地狱来的修罗
他们只看到他打架时的狠戾,却没人了解他的过往经历。
别人打架为了扬威,李淮南打架却只为自保,如果他连架都不会打,从小到大恐怕他早就死千遍万遍了。
当李淮南骑着单车经过那群人的车前时,车内的人冲他喊到:“喂!”
李淮南停下看他们,车内的人说:“我们是陈老板派来保护你的,你的头流血了跟我们去包扎吧。”
“代我谢过陈老板的好意,不用麻烦了。”
李淮南欲走之时,车内的人以为他要继续去找苏梨,于是好心劝说道:“苏家的事情苏家人自己会解决,陈老板都不好插手,你更管不了。”
他们劝李淮南做人要量力行事,李淮南无声轻笑。
他说:“苏家的事我确实管不了,可是苏梨的事,我管定了。”
李淮南骑车离开后,陈燃派去的这群人回到红鸾跟他作交代。
陈燃听闻了李淮南为苏梨打的头破血流,还得罪了王化兴那阴险小人的事情。
之后,陈燃深深的吸了口手指夹着的香烟,吐出了浓浓的烟圈,他有些苦笑着说:“又一个穷小子爱上富家女的悲剧,看来这世间又要多一桩伤心事了。”
现在的李淮南和苏梨,多像当年一无所有的他和苏盈啊。
正因为如此,陈燃才会后来如此看中李淮南,只不过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他当初对苏盈做不到的承诺,希望李淮南能对苏梨做到
李淮南骑车回到了女子高校,此时天色已晚,女子高校也已经大门紧闭。
他敲响校门旁门卫的窗子,看门的老大爷打开窗子,看到满脸是血的李淮南,以为遇到了鬼,吓得把玻璃门又紧紧关上。
李淮南在窗外道歉道:“大爷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吓您的。”
“我只是骑车不小心摔了一跤,没来得及包扎伤口”李淮南说:“麻烦您把窗子打开,我有事要问您。”
老大爷听他如此说,拉开了窗子,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他责怪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莽莽撞撞的,大半夜的顶着流血的脑袋走夜路,谁看见不害怕!”
看门的老大爷毕竟也是热心肠,批评过李淮南之后就说道:“你说你有什么事要问?”
“在这里上班的苏四小姐,您知道吗?”李淮南问。
“苏家四小姐,我当然知道。”老大爷有印象,她是苏副校长的妹妹,上下班都在一起。
“你大半夜的来这找她,她这会儿早就回家了。”老大爷说。
李淮南说:“不,我想问的是她今日下班回家时,您看到她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吗?”
放学来往的人那么多,老大爷不一定会单单注意到苏梨的,可他仍旧抱着心中微小的希望问道,一丝一毫的线索又不肯错过。
“放学的时候,我恰好看到她了。”老大爷说:“她没什么反常啊,跟平常一样坐着豪车回家了。”
第57章 57转角()
线索中断,李淮南有说不出来的失望。
“那辆黑车在前方胡同口停了好久,我看到后还以为车里没人呢,放学的时候看到车辆启动了,才知道他们是一直在那里等苏小姐下班。”老大爷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却给了李淮南心头一击。
他赶忙问道:“您说那辆车在校门口附近等了很久?”
“对啊,起码有一下午吧。”
“你有没有看到车上的人长什么样?”李淮南问。
“下车给苏小姐开门的人,我没看清脸,只看到他身材一般,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老大爷说。
“那您当时看到车往哪个方向开了吗?”
“当然是往苏家开啊,怎么小伙子,你打听这个做什么?”老大爷不明白。
“没事儿。”李淮南谢过看门的老大爷之后,骑上车子走了。
“现在的年轻人莫名其妙的。”老大爷拉紧了身上的大衣,之后关上了窗户。
李淮南有个不详的预感,他怀疑苏梨就是上了这辆车才消失的。
可如果是不认识的人,苏梨为什么会上车?她并不像是如此马虎的人,除非她是被骗上车的
苏梨被那辆车绑架,仅仅是他的个人猜想而已。
李淮南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苏梨的消失就跟那辆车有关。
苏盈在红鸾里只告诉他苏梨不见了,并未说她什么时候不见的。他想去苏家问问,那辆车是否就是苏家派来的。
也怪当时自己在红鸾里太冲动,没有问清楚事情经过,就去找王化兴算账。
李淮南自认并不是莽撞急躁之人,可为何一听到有关苏梨的事情,他就炸了。
李淮南对于苏梨的这种心情,等事后他才明白,那是由喜欢而衍生出来的关心
李淮南找到了苏家,这并不难找。
苏家的房子就是那座绿野西街七号的开阔且森严的重宅,燕城人都知道。
这里曾是前朝某位亲王的府邸,王朝没落后王爷大人便被司令大人赶了出来,宅子从此改姓为苏。
后来苏文清动土拆了一部分,按照自己“土不土,洋不洋”的审美风格重建,现在的府邸中西结合,喷泉洋房也有,青砖小院也有。
李淮南此刻在苏宅附近驻足,门前的警卫亭让他回想起当初,他来过这里。
那时他好像六岁不到,还是被许元朗抱着来的,当面喊过苏文清“叔公”
说来可笑,李淮南那时的私生子身份还没被戳穿,他还是许家金贵的孙少爷。
可谁曾想,不久之后他就成了许家不愿提及的墨点,还被逐出了许家,人生转换可真是没有套路可寻啊。
苏司令和许督军之间面和心不合,都乐忠于在背后捅对方刀子,这在燕城也不算什么秘密了,苏家人和许家人的关系更是虚假情意。
更何况,李淮南早已不是许家人,苏家更不会给他开门了。
可李淮南想知道关于苏梨的消息,不得不来这里。
就在此刻苏家一侧的铁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那位医生挎着医药箱,走到苏宅门口停着的白色轿车前,打开了车门独自驱车离开。
李淮南见状,骑车掉头绕行,打算抄近路截住那辆白车,他想询问开车的医生苏宅里的情况。
就这么,李淮南和顾景抒在另一条路的拐角处相遇了。
幸亏他们彼此刹车都很及时,不然车祸就会就地发生。
看到有人从拐角处冲出来时,顾景抒立即刹车,由于惯性,他的脑袋差点撞上方向盘。
车辆停稳后,他才借着车灯,看清了挡在车前的人。
大晚上的,李淮南挂着彩流着血拦车,眼神锐利的盯着车内的顾景抒,那样子实在像是碰瓷儿的。
虽然如此,顾景抒还是下车询问他有没有关系。
第58章 58酸味()
“真不好意思,你有没有伤到?”顾景抒礼貌的询问,他看到了李淮南头上的伤。
“我没事,我的伤跟你没关系。”李淮南解释。
“赶巧了,我恰好是医生,我来帮你包扎!”
顾景抒边说边开车门,把车里的医药箱提出来,放到了前方引擎盖上。
“不用麻烦了。”李淮南还有事要问,可顾景抒出于职业习惯,他不能眼睁睁的放着一个受伤的患者不管。
顾医生让李淮南把单车推到一旁,让他靠着墙,在车灯的光线下,为李淮南清理着伤口,手中不停,嘴里也不停。
顾景抒说:“你这伤是啤酒瓶砸的吧?头皮上还粘着碎玻璃渣呢,来我诊所里问诊的,好多被酒瓶子扣脑袋的患者”
砸的不止是脑袋,还有他们激情的青春,顾景抒对此表示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帮你包扎一下,最好再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万一有脑震荡什么的”
“没伤到后脑勺,我没有头痛,恶心,耳鸣,也没有意识障碍,不需要去医院做脑电图检查。”
李淮南感谢顾景抒的帮忙,他拒绝了去医院。
顾景抒很快为他包扎好伤口,他问道:“这么清楚脑震荡的症状,你也是医生?”
“我不是医生,只是以前脑震荡过。”李淮南平静的说。
顾景抒不合时宜的笑了,笑完后补了句不好意思。
好在李淮南并未介意,他还有事要问顾景抒,可是刚开口,话没说完整,就被顾景抒打断了。
顾景抒站在车前看着李淮南,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从看到李淮南的第一眼起就像是遇到熟人一样,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促使他想去询问李淮南的名字。
李淮南摇摇头说:“没有。”
顾景抒如此搭讪也太老套了,更何况李淮南并不是二八怀春的姑娘家。
“定是在哪里见过,只是你我都想不起来了,我姓顾”顾景抒笑着自我介绍。
“我姓李。”
李淮南没让顾景抒再继续喋喋不休下去,他直接问道:“顾医生从苏家出来,是不是苏家的私人医生?”
“嗯。”
“冒昧的问一句,苏家现在人还好吗?”李淮南斟酌了一下词句。
顾景抒笑容未变,然而语气已经疏离了,反问道:“你问这个出于什么目的?”
顾景抒并不理解眼前的人为什么要询问苏家的事情,既然知道他是从苏家出来的,看来是一路盯着他到这儿的。
“你放心,我没有恶意,我是苏梨的朋友,关心她的安危。”李淮南如实说道。
李淮南看顾景抒并不像蠢笨之人,在他面前撒谎不如实话实说,效果来的好些。
顾景抒重新打量着这位自称“苏梨的朋友”的人,对方颇为英俊的长相,不知是什么朋友。
顾景抒继而问道:“苏梨会有何安危?”
“你在苏家没听到什么消息吗?那你去苏家是做什么的?”李淮南看他状况之外的样子。
顾景抒说:“我来苏家是进行例诊的,又不是间谍特务,不需要打听什么消息。”
自从李淮南说他是苏梨的朋友,顾景抒对他的态度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其实,顾景抒此趟去苏家,是因为苏文清气喘病犯了,打电话让他来看病,苏文清服药休息后,他才离开的苏宅。
顾景抒的确没听见谁说苏梨出事了,再说苏梨现在不应该在三小姐家住吗?
她如果出事了,三小姐肯定会来苏府告知的,苏家的气氛并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你说你是苏梨的朋友,请问是什么朋友?”顾景抒问。
“普通朋友。”李淮南觉得顾景抒作为一名私人医生,未免管的太多了。
“那就好。”顾景抒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将自己的心里活动说了出来。
“什么叫‘那就好’?”李淮南问。
“你们是普通朋友很好啊,苏梨需要普通朋友。”顾景抒对李淮南笑了下。
李淮南问:“你跟她又很熟吗?”
“是比普通朋友熟了点”顾景抒镇定地与他一问一答。
大晚上的,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站在街口争风吃醋,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酸味,真的是没谁了
第59章 59可怕()
苏梨如果知道竟然有两个人同时喜欢着她,还都是让她意料之外的人,不知会惊还是会喜。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的苏梨没有功夫想那么多,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越狱”
“放我出去!我要去洗手间!”苏梨在房里对着铁门喊着,她找着理由,希望能有人理睬她。
“洗手间都不让去,变态啊!”
囚禁人这种非正常举动,也只有变态才做得出来,苏梨没骂错。
她被关的这几个小时里,没有人来看她,苏梨直到现在还没有摸清这里是哪里,看守她的人到底有几个,门外到底是个怎样的场景。
初开始她敲打着房中那扇铁门,制造着噪音,试图与外面联系,可没有人搭理她,也没有人出声劝阻。
对她的举动无动于衷难道外面没人看守?
不可能的,把人抓来又不看守,是有多自信她不会逃出去!
苏梨手拍肿了,力气也快消耗完了,渴的厉害,她拿起地上的水杯,一饮而尽,之后将空水杯狠狠地砸碎到地上。
苏梨光脚走到床上,想着只能等下次外面再送餐的时候,趁机去抓送餐人的手了
这个房间里有一个扑克牌大小的隐藏暗格,一直用砖块堵着,从外面拿掉砖块后,可以通过这儿,全方位的窥视房间内的情况。
房间外的人凑近暗格,见苏梨躺在床上良久不动,像是昏睡了过去,看来水里的安眠药剂起了作用,那人终于露出了无耻的笑容。
其实,外面确实无人看守,因为人手不够。
绑架苏梨这件事只有三个人参与谋划,而其中带苏梨来这里的那俩从犯,早已经拿着钱跑路了,并答应永远不会再回燕城。
只剩下绑架案的主谋,这人此时正站在房外监视着苏梨的一举一动,让人不寒而栗。
绑架苏梨这件事,他已经想了很久了
这里的房间就是为了专门囚禁苏梨而建的,房间建好后,他就派人将她绑来了,一刻都没有耽搁。
估计燕城所有人都想不到他会绑架苏梨。
苏梨是司令家的女儿,敢绑架她的定然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而他一贯的外在表现却是十分胆小惜命。
燕城里鱼龙混杂,比他有能耐的多了去了,那些人都不敢惹苏家,更何况是他呢。
正是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会有胆量绑架苏家的人,所以才都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他正是利用了人们这个心理,才绑来了苏梨,这事做的很干净,不会有人知道。
他心里也很清楚,苏梨一旦跑了,被人知道是他下的手,那他这命也算活到头了。
所以,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发现苏梨是他绑走的,他要藏就藏苏梨一辈子
他轻轻打开了门,进入了房间,昏黄的灯光照在苏梨昏睡的脸上,显得格外的静谧纯洁。
他太喜欢苏梨了,第一眼见到就想疯狂的占有她,此刻的苏梨就在他的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可他却只是弯下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而已,并没有过分的举动。
他不是怂了,也不是担心苏梨醒来后会恨他,他给自己找着借口:如果今晚不是因为身体不适,他会立刻把床上的人吃干抹净。
苏梨对他来说,和那些被他侵占过的女人们无异,只不过漂亮些而已。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狼子野心在苏梨这里用不到了,他从来不是君子,本应无所顾忌的扑上去,现在却突然有了自制力,真是可笑。
他坐在床边痴痴的看着苏梨,像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水晶雕塑品一样,碰都舍不得碰,怕碎掉。
那种心情十分的神秘复杂,他从未有过,也许正是这种情感才是他如此迷恋苏梨的原因吧。
他忍着身体的疼痛,抱起了苏梨向外面的房间走去,那里有浴室,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