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借我一身衣服,我想马上离开这里。”
“你……”
“我拜托你,不要把见过我的事告诉井晨风,我不想让他找到我,求你!”
“这个……”
南肖的表情略有为难,
“你也知道,他毕竟是我的表哥,而且我真的挺不忍心看到他那副整天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只能说,考虑一下。”
桑幽幽点点头:
“我真心希望你能帮我,但是你有你的想法,我不应该强人所难。”
南肖会心地笑了笑,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出一套对于他来说最紧身的衣服,因为这会让桑幽幽穿在身上看起来合适一些。
“凑合着穿吧。”
“谢谢你,南肖。”
南肖笑着把一顶棒球帽扣在了她的头上:
“真搞不懂你们。”
桑幽幽没时间再跟他寒暄,躲进房间穿好衣服,头上戴着棒球帽,脚下踩着南肖家的拖鞋,快速地跟南肖道了别,便离开了。
一小时后,井晨风出现在了南肖家,走进空荡荡的房间,看着还凌乱着的床铺,上面躺着被丢弃的白色睡裙,他转过身,一把揪住了南肖的衣领,质问着:
“为什么不留住她?”
他的眼光好像要杀人,低沉的声音,起伏的胸腔,很容易让人看出他有多么的愤怒。
南肖无奈地摊摊双手,没有一丝惧怕的意思:
“表哥,她是你的女人,不是我的。是你没有留住她,不是我。”
“你……”
井晨风举起了拳头,却迟迟没有落下。
南肖戳到了他的痛处,是他没有本事留住她!
他推开了南肖,转过身从床上拿起睡裙,上面的几丝血迹已经干涸。
“她伤得重吗?”
南肖理了理衣领,漫不经心地说:
“从那么高的山坡滚下来,只划伤皮肤算是不错了,幸亏我家后花园的草比较厚,否则非撞个支离破碎不可。”
他顿了顿,偷瞄了一眼井晨风暗沉的脸色,嘲笑道,
“不过她的脚伤得可不轻,天知道她为了躲你到底下了多大的功夫,啧啧啧……”
这个世界上,除了南肖不怕死敢嘲笑井晨风以外,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人敢了。
可是此时此刻,看着手中带血的睡裙,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向南肖挥拳。
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来没有为一件事、一个人如此后悔过。
“你给我闭嘴!”
重重地扔下一句,他紧握着她的睡衣走出了房间。
第261章 301 你到底在哪()
井晨风走后,江子秋才从房间里出来,看着他孤单落寞的背影,看着他为桑幽幽如此奔波,她的心情很复杂。
“怎么,舍不得?”
南肖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把她圈禁在自己的双臂与墙壁之中。
她低下头,扪心自问,她还爱井晨风吗?或者,她真的爱过他吗?
对他或许只是一种占有欲?
因为他太完美,他是所有女人的梦想,所以她想把他据为己有,那才符合她的女王气质。
她摇摇头,抬头看着南肖的眼睛时,心脏这才怦怦地跳了起来。
她把南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感觉到了吗?以后,这颗心只想为你而跳,你……会喜欢吗?”
南肖撇撇嘴:
“怎么,别人不要的东西才想起来送我?”
“你……”
江子秋眼睛一红,转身就想走,却被南肖一把按在了墙上:
“想走?从今天起,你这个人、这颗心,都归我管,不许你擅自行动,听懂了?”
江子秋咬唇,轻轻点头,眼泪不知不觉占满了眼圈。
南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性感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发丝:
“我们去环游世界,我想让你当我一个人的模特,永远的模特!”
“嗯……”
江子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泪如雨下……
-
三天后,左森从拘留所里出来,坐上了左林的汽车。
左森上车的第一句话:
“找到幽幽了吗?”
左林亲自开车,望着身边胡渣挂满下巴的哥哥,竟然有些心疼。
“哥,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杀了那两个王八蛋的全家,才让他们改了口供,承认是有人栽赃陷害,你居然一出来就问这个?”
左林不是真的吃醋,他只是想转移一下左森的注意力,因为他害怕,如果这辈子他哥哥都得不到桑幽幽,他会不会疯?
左森捏了捏眉心:
“少废话,我问你幽幽找到了吗?”
他的语气很不好,带着疲累与焦急。
左林瘪瘪嘴,没办法,在左森心里,桑幽幽将永远占据那个位置。
“还没有,天江市这么大,想要找一个人就跟大海里捞针一样,谈何容易。”
“给我找!就算把天江市翻过来也要找到她!我不想听到她被井晨风找到了,带走了,我不想听到这样的结果,你听到了吗?”
左森几近于歇斯底里,整个车厢内好像瞬间点燃了一枚炸弹,就快裂开了一样。
左林一惊,哥哥很少会这样发火,心却更疼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桑幽幽对于哥哥来说有多么重要。
也许印证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可他不知道,哥哥这辈子能得到她吗?
他点点头,声音闷闷的:
“听到了,我会发动所有弟兄去找她,我保证,一定不会让井晨风先找到她。”
夜深人静,左森从久儿的房间里走出来,轻轻地带上了门。
左小红披着外套,端着一杯水正悄悄地上楼,迎面正撞上了左森。
她有两个儿子,虽然这两个儿子都不给她省心,可他们却是真正的有孝心。
他们从来都是依着她的心意,她喜欢桑海洋,他们没有人反对,只是暗暗地帮助她、照顾她。
幽幽嫁人后,她无处可去,他们把她接回了家,跟他们生活在一起。
当妈的,看到儿子郁郁寡欢的样子,不知道有多心疼。
尤其左森,性格内敛,有什么事都不会轻易说出口,就像他喜欢幽幽,从来只是装在心里,默默地守护着她。
左森从楼上走下来,回家一整天了,他的胡渣还挂在那里,没有动过,看起来有些憔悴。
“妈,这么晚还没睡?”
见到母亲,他勉强笑了一下。
左小红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眼睛湿润了:
“儿子,你受苦了……”
左森拍拍她的手:
“没有,我能受什么苦,在里面这几天也是好吃好喝的,没人亏待过你儿子,放心吧。”
孰不知,左小红这句话里包含了多少意思。
从小他们就没有父亲,左森作为家里的老大,早早地就从男孩变成了男人,支撑着这个家。
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才能有今天的生活,恐怕是她无法想象的。
身体苦也许还能接受,可是儿子心里有多苦,又有谁能体会?
“妈,您早点睡。”
他说着就往楼下走。
“这么晚了还出去?”
左小红问。
左森笑笑:
“哦,我出去透透气。”
“儿子……”
左小红欲言又止,
“这几天我一直在等幽幽的消息,可她一直没跟我联系。我想她可能是怕再连累我们,所以才故意不联系我们的。”
左森点头:
“嗯,我知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哪天她回来了,要不要妈去帮你说说,我想以我这个身份去跟她说,她应该不会拒绝……”
“妈,您早点睡,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您别担心了。”
左森没再让左小红说下去,转身走了。
他不希望桑幽幽为了报恩而跟他在一起,他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哪怕是不跟他在一起,只要她快乐就好。
走出家门,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可心还是闷闷的疼。
他沿着公路漫无目的地走着,与幽幽之间的往事就像电影一样在眼前回放。
他忘不了她的笑脸,记得那年的冬天特别冷,他走在回家的路上,背后突然就被一个雪球打中了。
他转过身刚要发作,却看见幽幽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对他开心地笑着,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她的长发被风吹舞着,有几缕吹到她的面颊上。
他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她,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她的笑容帮他赶走了冬日的寒冷,他的周身被热浪席卷着,一颗心被她燃烧了。
他从不允许任何人女孩子跟他开玩笑、靠近他,可是只有她,她可以对他做任何事,哪怕是打他、骂他,他都甘之如饴。
她的坚强、倔强,都让他为之倾倒,她没有放弃智障妹妹,没有放弃全身瘫痪的父亲,一个人支撑起这个家,仍然笑对生活。
可是现在,她的笑越来越少,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重新快乐起来?
幽幽,你到底在哪?
不知道走了多久,缓回神时,抬头看到的竟然是他们从前的家。
离开后,他不只一次地回到这里,为的只是能偷偷地看她几眼。
这里有他最美好的回忆,有她最美丽的笑脸。
听说这里要拆迁,原来的老邻居早就搬走了,可是过了这么久这里却没有动工的意思,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拐进窄小的巷子,路灯还在,昏黄的光线投射在他的身上,平添了一分落寞。
走到幽幽家的老房子门口,他不禁一惊,屋里的灯居然亮着!
幽幽,会是她吗?
第262章 304 是她吗?()
刚刚有些醉意的井丝雨突然清醒了,她气急败坏地说:
“井晨风,我知道你很伤心,很难过,为了幽幽,你已经变了!可是你别忘了,除了是桑幽幽的丈夫,你还是堂堂锦尚集团的总裁,你在天江市是比明星还明星的人物,我拜托你拿出点从前的样子好不好?”
对于她的质问,井晨风一言不发,只是夺过她手中的酒,继续喝。
他也想像从前一样,可是他做不到,没有桑幽幽的他,就像失去了发动机的汽车,只剩下一具空壳子。
井丝雨虽然嘴上说着,可她知道,她说的不仅是井晨风,还有她自己。
在没有左林的日子里,她才知道那个男人对她有多么重要。
她好恨他,到底对她下了什么咒,让她对他如此念念不忘?
让过去那个对任何事都不在乎、开朗大方的公主,变成了如今这副痴呆模样!
井晨风颓废的样子还是感染了她,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力地垂下了头。
想着左林,她的眼睛湿润了。
最终,她的自尊还是抵不过思念,幽幽地开了口。
“哥,今天江明达打来电话,他也知道幽幽的事了。兰兰也在左家,是吗?”
井晨风似乎没有心情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喝酒。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我想……”
她正要说些什么,江明达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进来了。
他还是老样子,身上的伤已经复原了,可是心里的伤却还在滴血。
他不知道幽幽会不会把他曾经强暴过兰兰的事告诉她,他不知道这辈子他还能不能跟兰兰在一起,就算是不能在一起,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也好啊!
“晨风,我打你电话三天你都不接,怎么样,有幽幽的消息了吗?”
没有寒暄,他上来就问,镜框后面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听见江明达的声音,井晨风缓缓地放下酒瓶从吧台里走出来,一把揪住了江明达的衣领:
“你还有脸来?”
话音刚落,他的拳头已经冲了出去,“砰”的一声将江明达打倒在地。
江明达还没缓过神来,他已经骑在了他的身上,第二拳接踵而来。
“哥,你在干吗?”
井丝雨跑过来,好不容易把井晨风拉了起来,牢牢地抱住他的胳膊,防止他再动手。
“哥,抢走你女人的人不是他,是左森!就算要打,你也应该去打左森,拿他出什么气啊!你是打架打上瘾了吗?”
“江明达,要不是你,不是你干的好事,幽幽就不会走……”
理智渐渐回笼,井晨风顿了顿,继续说,
“也许她还会给我个机会,也许她会一直留在我身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连她的影子都摸不到!”
他的眼睛红了,多少思念无处释放,每当想起她时那钻心的疼让他难以忍受。
他重重地捶着胸口,声音哽咽起来: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这里有多疼?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井丝雨吓了一跳,哥哥向来沉默寡言,惜字如金,骄傲的他更不会轻易向人吐露心声。
这是第一次,她听哥哥说出自己的感受,也许他真的是喝多了。
也许,他是真的太疼太疼了,他需要一个出口,不然他真的会疯掉!
“哥……”
她好心疼,紧紧地抱住了井晨风,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江明达躺在地上,胸膛快速地起伏,大口地喘息着。
“你骂够了吗?”
没有反击,没有不满,他的声音很平静,
“骂够了,能不能把左家的地址给我,求你了。”
客厅被低气压笼罩着,人人都感到呼吸困难。
井晨风推开了井丝雨,从裤袋里掏出一张纸,转身上楼了。
那张纸随着井丝雨的视线飘忽着落到了地上,不等江明达起身,井丝雨已经像恶虎扑食一样,扑上前抓住了它。
今晚,她舍弃自尊,想要的,就是这张纸啊!
她不是没去过“森林”,每次在她喝高的时候,她都会跑去那里叫骂,把自己弄得像个泼妇一样。
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见他,却找不到借口、找不到理由,她放不下自尊。
她甚至撒泼耍赖躺在“森林”的门口睡觉,可是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在她的床上,可除了头痛欲裂,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想知道,左林到底有没有出来见她,是不是他把她送回家的,他到底是在生她的气,还是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诸多疑问,恐怕只有真正地与他面对面,才能弄清楚吧。
“明天,我要去左家找兰兰。”
突然,躺在地上的江明达说话了,
“你要一起吗?”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竟然邀请她?
解除了婚约,他们越发地像一对多年的老友,彼此熟知、彼此了解,只是不能成为彼此心里的那个人。
“一起就一起。”
井丝雨回了一句,握着地址转身上楼。
江明达望着高高的天花板,没有点亮的巨型水晶吊灯,嘴角渐渐向上翘起。
在他的眼里,那盏水晶灯似乎亮了,光亮里是兰兰的脸……
-
翌日,天气很好,太阳早早地升起,热哄哄地炙烤着大地。
早高峰还没到,井晨风已经伫立在锦尚大厦总裁办公室的窗前。
一袭黑衣,胡渣挂满了下巴,向来爱干净整洁的他,今日的着装却跟昨天一样。
发丝有些凌乱,脸上满是宿醉的痕迹,看起来有些憔悴。
即便如此,依然遮挡不住他逼人的英气。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食间”的入口处,生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