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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吓得一身冷汗。
“吸毒?”
左森拧紧了眉头,不可置信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是,我也觉得不可能,森哥您定下的规矩,除了那个死了的连少青,还没有人敢在我们这里吸毒,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虎是左森的手下,主要负责前场的安全工作。
谁都知道,当初左森忍了连少青在这里吸毒,是因为要借此调查桑海洋的案件。
因为左森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社团里,不管有谁碰毒,严惩不怠,他的“森林”里更是从来不会容留他人吸毒。
今天这事来得快,来得蹊跷!
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井晨风脸上,此时,他正一脸笑意地望着他,那锐利的目光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算左森的势力再大,也大不过警察,井晨风深知这一点,于是叫人买通了几个吸毒的人,故意在这里吸毒,在关键的时刻电话通知陈思报警,那么左森作为负责人便难逃其责,在调查清楚之前,刑拘几日在所难免。
“左先生,得罪了!”
这句话,他还给了左森。
很快,警察找到了办公室,在确认了左森的身份之后,他被当场带走。
陈思跟了上来,报告着:
“总裁,‘森林’从未发生过这种事,下面已经乱了套,左林也正往这边赶来,左家的守卫现在应该是最松懈的时候。”
井晨风的脸沉了下来,走过去拿起办公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眉头一紧,翻到了最后一页。
当看到需要签字的地方还是一片空白时,他揪在一起的心突然放开了。
在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之后,他的脸上竟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然后把所谓的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
陈思也笑了出来:
“看来,夫人还是舍不得总裁的,这个左森还真够自作多情。”
一直躲在外面安全通道上的灵子,此时已经坐在了去往左家的出租车上。
“司机,开快点,再快点!”
她不停地催促着司机,双拳由于紧张、愤怒而紧紧地握着,关节已经僵硬了。
原来,这半年来,左森一直鲜少出现在“森林”、对她冷之又冷、对任何事都心不在焉,是因为他的全部心思都被那个女人勾去了。
他不允许她再去他的家,是因为那个女人住在里面!
为什么,为什么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不管桑幽幽在与不在,未婚还是嫁了人,他还是对她一如既往?
“桑幽幽,你到底哪里好?你根本配不上他,配不上他!我恨你,我恨你!”
灵子像个疯子一样在出租车内大喊大叫,吓得出租车司机直缩脖子。
左家,左林在夜晚的突然离开已经惊动了左小红与桑幽幽,两个女人穿着睡衣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坐立不安。
“哎哟,你说这个左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也不告诉我们,拔腿就走,看他那慌慌张张的样子,不会是真出什么大事了吧?”
左小红抱怨着,两只手紧张地攥在一起。
“应该不会的,妈,就算是发生什么事,我相信左森也会处理好的,您应该相信自己的儿子,左森他从小就是个聪明孩子,还没有什么事是他解决不了的……”
桑幽幽正安慰着,外面传来吵闹声:
“让我进去,你们这些狗屁,不认识本小姐是谁吗?你们去打听打听,在‘森林’,跟森哥最亲密的女人是谁?这个别墅,老娘来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吃屎呢!都给我滚!”
左小红和桑幽幽均是一愣,互相对视几秒钟后,人已经闯进来了。
“灵子?”
两人异口同声。
自从桑幽幽住进了左家,这里已经成了禁驱,没有左森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甚至连靠近别墅都不行。
别墅地处半山腰,在接近别墅的道路上,每隔二十米左森便派了一名保镖守着。
以前灵子还会三五不时地来到左家,给左森添置些居家用品,可是已经半年多了,连她都被禁止了。
但就像她说的,左森的手下几乎没有不认识她的,大家也都把她当成左森背地里的女人,加之现在左森、左林都不在,防备自然松懈了下来,也就半推半就地让她进来了。
“桑幽幽,你果然在这里!”
灵子冲进来,像见到了仇人一样,直奔桑幽幽而去。
“灵、灵子?你真的是灵子吗?”
桑幽幽穿着一条雪白的睡裙,赤着脚,站在那里干净得就像落入凡间的天使,却是这样纯净的她,让灵子更加愤怒。
“啪”!
未等桑幽幽反应过来,一记耳光已经落在了她清瘦的面颊上,火腊腊的疼。
第259章 299 追逐()
“妈,他来了,井晨风来了!”
不知为何,她是那么害怕见到井晨风,可她到底在害怕什么,自己却给不出答案。
“什么?这么快?”
左小红说着,一把拉回了桑幽幽,“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从后门走,快,幽幽,跟我来。”
左小红二话不说拉起幽幽就往后面跑,灵子那么想让井晨风找到她,可在左小红面前,她却什么都不敢做,只能干瞪眼看着幽幽逃走。
后门拉开,左小红使劲把幽幽往外推:
“沿着后面的山路跑,翻过山就能到大路,自己想办法找地方躲起来,快,快走……”
“妈,帮我照顾兰兰!”
“别说了,记得跟我们联系!”
左小红边说边在身上摸索,发现自己穿着睡衣后,又折回客厅从皮包里翻出钱包,塞进了桑幽幽手里,终于将她推了出去,关上了后门。
外面的打斗声不绝于耳,看来井晨风带来了不少人,左小红不敢怠慢,拿起电话便打给左林:
“林子,快,快回来,井晨风来了……”
话未说完,大门被推开,井晨风一身黑色,如地狱使者一般降临。
“幽幽……”
定睛看了客厅里的两个女人之后,发现不是幽幽,他便开始楼上楼下、挨个房间地搜索起来。
搜索无果,他站在客厅里质问:
“桑幽幽呢,你们把她藏在哪了?”
左小红指着门口,气得涨红了脸颊:
“你给我滚出去,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井晨风知道,想要从左小红的嘴里知道幽幽的下落估计很难,他转眼看向灵子,这才发现她就是在“森林”里见过的女人。
他几个箭步冲了过去,气流吹开了他的发丝,让他那双深邃的眼看起来如此可怕。
“说,桑幽幽在哪?”
低沉的声音,杀人般的眼神,让灵子浑身一抖。
任谁都看得出,桑幽幽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有多么重要。
“我……”
她看了一眼左小红,左小红也正拿眼瞪着她,
“我,我不知道……”
一个细微的眼神已经让井晨风发现了端倪,他抬起手,一把掐住了灵子的脖子,发白的关节就像刽子手附身:
“说!”
只是一个字,手上的力道让灵子双腿发软,她真的相信如果她不说,他会马上杀了她。
“咳咳……我,我说……”
窒息、疼痛让她不住地咳嗽起来,她指着后门,
“后、后门……”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井晨风一把推开她,一刻也不敢耽搁,往后门追去。
桑幽幽在后面的山路上奔跑着,一刻也不敢停息。
拖鞋跑丢了,睡衣刮破了,头发跑散了……她只知道向前跑,回头看,再拼命地向前跑……
赤着的双脚踩在沙砾上,陷进泥土里,踏在荆棘上,她都没有时间去理会,只要能逃离,只要能逃离那个男人,越远越好!
她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跑出这座山,只是紧紧地攥着左小红给她的钱包,这是她唯一的保障。
不知道跑了多久,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声呼唤:
“桑幽幽……幽幽……”
是那个令她恨之入骨的声音,是她噩梦中的声音,也是那个让她永远也忘不掉的声音。
“不,不要,不要……”
她就像只躲避狮子的小白兔,惊慌失措,四蹄翻飞,急得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
突然,她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或是绊到了什么,身子一歪,整个人应声倒下,顺着旁边的山坡滚了下去。
“桑幽幽……”
在失去知觉前,她的耳边还在不断地回荡着那个男人的声音,只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
她好像在做梦,梦里的路途那么弯曲、那么遥远,井晨风的声音一直在回荡,充斥着她的耳膜。
醒来,已是惊出一身冷汗。
她忽地坐了起来,身上还穿着那条白色的睡裙,上面血渍斑斑,已经刮得支离破碎。
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房间,大而宽敞,明亮整洁,白色的欧式家具,一应俱全。
“这是哪?有人吗?有……”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还想再问下去,却听到门外传来声音。
“这是不是就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是个男人,这个声音怎么好像在哪听过,却不是熟悉到可以一下就听出来的,
“这么久以来,表哥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找,都没有她的消息,没想到我只是晚上出去散个步,就把她给捡了回来。”
“你打算告诉他?”
这个声音让桑幽幽一惊,因为她的所有落魄遭遇几乎都跟这个人有关——江子秋!
如果这个女人是江子秋,那么这个男人……她拼命地在大脑里搜索这个人,哦,对了,他是南肖。
紧接着,南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WHYNOT?为什么不?我当然要告诉他!你不知道他找她找得有多辛苦吗?如果再见不到她,我真怕他会变成一个废人!”
“我不许你告诉他,听到了吗?我不许!”
“江子秋,你是白痴吗?你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还妄想回到他的身边?你还是那个我认识的骄傲公主吗?从小到大,你无视我的爱,可以把我踩在脚下不屑一顾,如今,你也跟我一样,被井晨风无视、被他踩在脚下,怎么,你很享受这种感觉?我要怎样才能让你清醒过来?你告诉我!”
“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
“SHIT!请原谅我管不住自己的嘴,我想骂人,我想把你骂醒!贱人,你很贱,你把自己弄得越来越廉价,你知不知道?”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听得桑幽幽心里一颤,恐怕是南肖挨了打吧。
“对,我很贱,我就是贱,那又怎么样?几个月以来,这是你第一次打电话给我,我好不容易可以借着桑幽幽这个名义来这找你了,我明明知道你会骂我,明明知道你不会讨我欢心,明明知道你就会伤害我,可我还是来了。”
江子秋的声音哽咽起来,
“事到如今,我管你告不告诉井晨风她的下落,我管他们是会离婚还是会在一起,我就是故意要那么说,我就想看到你吃醋的样子,就想看到你生气的样子,哪怕是打我骂我……我只想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乎我,我还没有被抛弃……唔……”
第260章 300 不要告诉他()
门口,南肖把江子秋抵在墙壁上,双手捧着她的面颊,深深地吻了下去。
江子秋的脸上挂着泪,曾经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女王,如今变成了一只渴望得到爱的丧家贵妇犬。
在江明达的婚礼之后,江子秋已经不被江家所接受了,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出生在名门的淑媛,居然会在亲哥哥的婚礼上做出如此可恶可恨之事。
她的明星光环在一夜之间渐渐褪去,新闻全是负面的报道,大家似乎恨不得把她打入谷底。
婚礼之后,她一直躲在自己的小别墅里,除了谷幽兰会时常去看她、开导她,她根本不愿意出来见人。
人总是在事情发生之后才懂得珍惜与宽容,可惜已经晚了。
她听谷幽兰说起,南肖经常会给谷幽兰打电话问起她的情况,这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今天,她终于卸下了女王的架子,脱口而出那些话,那是因为她真的害怕被这个世界抛弃。
他吻了她好久,好像一放开,她就会溜走一样。
“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吻你,跟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南肖轻抚着她的脸颊,轻声说。
江子秋的眼睛一直湿润着,眨巴着,似乎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我一直以为你的唇会很辣,就像你的人一样,没想到,它是甜的,甜的让我舍不得放开……”
说着,他又凑近了她,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她闭上眼睛,心脏怦怦地跳着,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似乎喷薄欲出,那是……恋爱吗?
“要记得,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你,这里还会有一个人在乎你、爱着你,如果他打你、骂你,那是因为你提起其他男人让他生气、吃醋、嫉妒!你知道他有多毒舌,你也应该知道,他有多毒舌,就有多爱你……”
他抵着她的额头,阳光穿过两人脸颊的缝隙,却被四片相接的唇吻乱了。
房间里,桑幽幽下了床,在地上一瘸一拐地来回走着,脚上缠着纱布,有人给她包扎过了。
她不是故意偷听他们讲话的,因为她无处可躲,更因为她急于离开这里。
通过他们最后的谈话,她不能确定他们到底会不会把她的下落告诉井晨风。
这里不安全。
外面没了声音,她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
她走过去,犹豫了一下,抬手扣响了门板。
感觉有点可笑,在房间里面的人还需要敲门。
停顿了几秒钟,门开了,站在门口的果然是南肖和江子秋。
江子秋的脸上还挂着泪,看到桑幽幽,她扭过头就走了,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打。
其实桑幽幽也并没有多想见到她,这样的关系,见不如不见。
“小表嫂,醒了?”
倒是南肖,笑着,十分热情地打了招呼。
他还是那副样子,看起来很邋遢,放荡不羁,却透着十足的男人味。
“你、你好。”
桑幽幽有些紧张,凌乱的发丝、苍白的脸颊,却掩不住她纯净的美。
南肖看了她一会,勾唇一笑:
“小表嫂还是美得让人心动,怪不得我那个表哥发疯一般地找你。我是不是应该跟他要个人情呢?”
“不要!”
桑幽幽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
“我请你不要告诉他,算我求你!”
南肖拢了拢浓眉:
“为什么?据我所知,你们还没有离婚,表哥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听人说他甚至为你茶饭不思……哦,对了,你们的孩子应该……”
“不要再说了!”
她不想听到关于井晨风的任何消息,更不想听到“孩子”这两个字,它们就像一棵仙人掌,生长在她的心里,只要稍稍碰一下,就会刺痛她。
“南肖,我们相识一场,我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
她认真地看着他。
“好,你说。”
南肖点点头。
“借我一身衣服,我想马上离开这里。”
“你……”
“我拜托你,不要把见过我的事告诉井晨风,我不想让他找到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