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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些夫人们聊天,想太多了。
柳氏丢下帕子,一手捂着心口,“不行,我得去厅头烧个香,我这心跳得厉害,一点都不安稳。”说着就下床换衣服。
齐斯农见状,看了看时间,快到第一遍鸡鸣了,也就没阻止,不让她去做,她心里更不安,还不如顺着来呢。
两口子悉悉索索地换好衣裳鞋袜,掌了灯出去,而隔了两个屋子的门也开了,宗晓庆提着灯出来,她睡眠就浅,见公婆这样的动静,可是少见,也就睡不下去了。
见到宗晓庆,柳氏也没多说什么,心里不安,多个人点香祈祷,心理也会舒服点。
三人依次地点香跪拜,而后柳氏拿了圣杯,专心地念了几句,如此抛了三次,完后她脸色一变,又继续问,继续抛。
齐斯农看着,脸色也逐渐慎重起来,而宗晓庆对这一些却不大明白的,不过看神色也知道预象不好,难道说齐秋霜那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完后,三人就坐在厅里,沉默着,心里都想说这只是他们想太多,关心则乱而已,但感情上却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爹,娘,我这就去写信,等天一亮,就托人送去京城,不就清楚了?”宗晓庆觉得,与其坐着担心,不如主动出击,总好过担惊受怕的。
“也行。”齐斯农拿定了主意。
至于齐书扬,当时易千柳要离开京城,他也就跟着离开,准备四处走走,在外头混个一两个月再回去,自然的,也就不清楚这事了。
只是这信才寄出去的隔天,就收到了来自京城的加急信,一看内容,宗晓庆的脸色变了变,递给一旁的齐斯农。
柳氏多敏锐的人,哪里会察觉不出不对劲,当即问道:“真是霜儿出事了?”说着身形就有些不稳,晃了几晃,差点没摔倒在地。
齐斯农简单说了下,“我们收拾收拾,左右家里也没什大事,老宅那,就让六哥儿多看顾着点。”
两口子领着儿媳妇,坐上也得了信息的暗卫安排的马车,一路往北而上,简直恨不得插翅飞到女儿身边。
齐斯农柳氏带着儿媳妇三人风尘仆仆赶到京城,看到梁澈钰的情况,原本到嘴边的责备的话也吞了回去。
两口子见梁澈钰这样子,又看大儿子脸色也不好,遂让他带着宗晓庆回去休息,而他们却是打算就这样住下来,直到女儿好转为止。
每日,齐斯农和柳氏就会说一些齐秋霜兄妹五人的趣事,要不就是说一些外孙的事儿,就跟聊家常一般。
齐秋霜仍旧昏睡着,没什么反应,跟当初在南岭县的情况却是不大一样,这一次更加的凶险。
到了七月底,齐秋霜的脸色忽的黑了不少,而那块一直在她胸口位置的印记,也移动到了她的手心里,正是那绿液玉液所在的位置。
玉琉璃发现后,差点没将自己的根从盆里拔出来,这事情有些严重了,不过这事很快就被发现,齐斯农和柳氏都惊得差点没叫起来。
尤其是柳氏,不由想到自己梦中的事情,心里惊疑不定,觉得这里头一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梁澈钰一看齐秋霜手心里的那个印记此时已经缩得更小,也更像是一直眼睛了,盘踞在齐秋霜的手心里,似乎在伺机等着什么。
“澈钰,你老实告诉我,之前霜儿是不是还发生什么事?是不是去年那会?”想想小女儿的身体一向壮得跟一头牛似的,怎么就突然差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梁澈钰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老实将南岭县的事情给简略说了下,没意外地被岳父岳母给骂了一顿,不过目前的关键是,怎么消除那东西。
现在大家都一致认为,齐秋霜会变成现在的模样,一定跟那印记有关,若是割破手掌的话,是否有几率将它给驱除掉?
之前在胸口盘踞的时候,梁澈钰一直没动手,就是因为离心脏太近,如今应该没有这个问题才是。
“我说你们,哎,这种东西,最是邪门,定是要请人除了去的,非要有道行高的人才成,可惜来得及,没能将一清道长给请来。”柳氏直叹气,这要怎么解决?
七月二十八午时正,齐秋霜的手忽的肿了起来,尤其是手心里,鼓起了一个大包,而那个印记此时也睁开了眼,仿佛有思想一般,盯得所有人阴仄仄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第701章 代价()
梁澈钰抓着齐秋霜的手,不知所措,他很清楚齐秋霜的特殊在哪里,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会影响到她苏醒,而那个诡异的印记,又要如何处理掉?
柳氏狠了狠心,道:“拿跟银针来,我来戳。”即使看着那只眼睛她也很怕,但是为了女儿,拼了。
而此时窗台上,玉琉璃和玉茶树却发生着没有人注意的变化。
就在前些天,玉琉璃看到了齐秋霜手心里的那个印记,似乎想到了什么,它看向玉茶树,“如果有机会救秋霜,需要你帮忙,要付出一些代价,你愿不愿意?”
“你有办法?”玉茶树激动之下,差点一个枝桠就朝玉琉璃拍过去了。
“我想到了一个,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也只能赌一把了,如今就是那些道长也是没办法的。”其实玉琉璃完全可以不做,可是它又办不到,相处这些年,齐秋霜做的一切它都看在眼里,好吧,它承认自己挺喜欢她的。
“行,那你说吧,需要什么,只要是我的,我绝对不会吝啬。”玉茶树非常大方地说道,就差没说把自己得小命也拿去了。
“很简单,要你的七彩叶子,还有一半的汁液,这样的话,你就会蜕变的幼年的时候,可是能够忍受?”
“啥?”玉茶树纠结了下,想到自己还没得到玉液快速生长前那丑毙了的形态,有些纠结。作为一株爱美又略自恋的玉茶树,它对自己的叶子可是非常爱惜的。
“好,我赌了,但是你绝对不能蒙我!”玉茶树知道玉琉璃比自己聪明多了,要是不提前说的话,说不定被阴了一把它自己都不知道。
玉琉璃当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事关重大,只要齐秋霜好了,它们要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也不难,若是人没了,看梁澈钰的模样,它们还能不能继续存活可是个大问题。
“少爷!”就在众人非常紧张的时候,阿木猛地察觉到窗台那两株植物的不同,不由大声喊了声,同时迅速地安排人手警戒。
到现在,阿木可没忘记当初梁澈钰彻底将命毒给解了的情况,不能说惊天动地,但也是让人紧张不已的。
而如今齐秋霜的情况很显然跟当初是不同的,更严重,而这回又没有齐秋霜在,要如何处理这两株植物?
梁澈钰几人都被阿木这声叫给吸引了过来,一看到玉茶树的情况,不由想到阿木跟自己描述的,齐秋霜是它们的主人,它们这样做,其实是有办法?
想也不想,梁澈钰迅速拿了纸墨到玉琉璃跟前,玉琉璃只面前留了个字“身”。
“到你们主人身边?”问话声刚落,就见到玉琉璃碰墨水的那跟枝条点了点,这是肯定的意思。
没有任何迟疑的,梁澈钰将手里的东西一扔,一手抱起一盆,就往齐秋霜的床边冲去,分别摆放在齐秋霜上半身两侧。
齐斯农和柳氏惊讶地看着这一切,觉得有些超乎自己得想象,再看到床上的情况,只见玉琉璃身上的叶子落了大部分下来,刚好都飘到她摊开的手的周围,给围了起来。
玉茶树身上,此时光秃秃的只剩下黑白两片叶子,看着就像是个脱了衣服结果是个排骨身材的伪壮汉。
玉琉璃此时已经长出了花苞,程含苞欲放的状态,而阿木这些暗卫,已经将屋子给包围得水泄不通,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玉茶树伸出一根枝桠,将体内一般的汁液都倒入齐秋霜的口中,几乎是同时,玉琉璃的花苞也伸到齐秋霜的脸上方,大约只有三指的距离,缓缓绽开着。
等玉琉璃的花完全开放的时候,玉茶树身上剩下的两片叶子也飞到了齐秋霜的手心里,正好盖在那手心的印记上,再结合刚才叶子拜访的,此时犹如一个太极图将那印记给锁在里头。
事情的发生超乎所有人的预料,众人能感觉到齐秋霜的脸色在七色中转来转去的,而那只有印记的受,更是颤动个不停,将床板拍得啪啪啪直响。
柳氏看不明白,想要上前,却被齐斯农给拉住,去了外间,现在这种情况,再继续留下来,只怕会坏了事,还不如在外头等消息。
梁澈钰也非常紧张地盯着,双手紧握成拳,几乎要忘记呼吸,直到胸口胀痛,才略微回了神。
过了也许半刻钟,或许更少,玉琉璃那朵花忽的化成了粉末,落到了齐秋霜的脸上,几乎是同时的,它也一下子缩小成了幼苗的状态。
而那边玉茶树却是紧盯着齐秋霜手心里的情况,别人或许看不清,但是它却是一清二楚,那只眼睛眼横冲直撞想冲破自己的包围,而在这个过程中,那眼睛就如同人类一般,有着各种各样的情绪,而基本上都是怨毒的。
也亏得玉茶树是植物,也亏得它有些粗神经,并没有太大的感受。它在等着,等那只眼睛将力气给消耗完,然后消散了。别以为它不知道那只眼睛的目的,肯定是那美味的绿液和玉液,那都是它和玉琉璃的,这什么鬼东西想要抢,门都没有。
梁澈钰不上前,齐书凡也只能紧盯着,就怕自己一插手就出了问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看着齐秋霜那鼓起的手心忽的消了下去,而那七彩的叶子,也瞬间化成了粉末,还是呈叶子的颜色的。
玉茶树深处一根枝桠,朝齐秋霜的手心里用力戳了去,它耳边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尖叫声,而后梁澈钰等人,似乎也听到一声不小的爆炸声,惹得众人面面相觑。
梁澈钰皱着眉头,听声音是从同个院子里的书房传来的,自然有阿木去查看,怎么回事等下就一清二楚了。
玉茶树见状,知道自己任务差不多完成,安心地松口气,唰地变成了一片叶子也没有的树枝状态,陷入了休眠。
梁澈钰几步上前,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齐秋霜的两只手,已恢复如初,没有什么特别,再揭开胸口的衣裳,也没有那个印记的影子,看来是解决了。
“少爷。”阿木快步前来,低声说道:“刚爆炸的是那婆娑炉,已成粉末。”
第702章 完全恢复()
梁澈钰怔了下,他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个婆娑炉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如今也算是彻底解决了。
齐斯农和柳氏不放心,也进来,看之前还茂盛的两棵植物就变成了小小的一株,尤其是那像枯树枝的,非常的眼熟,这不是当初女儿带回来说要养着的吗?
“怎么样?”柳氏往床上看了两眼,齐秋霜的脸色苍白,不过呼吸似乎均匀了不少,至少不会微弱得下一刻就要没气了一般。
“应该没问题了,爹,娘,您们先去休息,我守着。”梁澈钰见齐斯农柳氏都是一脸的疲惫,他们年纪毕竟大了,又精力这么大的情绪起伏,哪里受得住?
柳氏刚想反对,就被齐斯农给拉住,多少年的夫妻,一个眼神就能明白的事,“那行,你悠着点,可不要人还没醒你就倒下了。”
看梁澈钰的模样,形容枯槁也不为过,但这孩子也倔,非要守着,怎么劝都没用。
齐书凡拍了拍梁澈钰的肩膀,“爹,娘,我送您们回房。”
柳氏没好气地看着大儿子一眼,要不是最后没办法了,会想到通知他们老两口吗,小女儿去年受伤的事会被瞒住吗,果然主意大的孩子心眼也多。
齐书凡扯了下嘴角,此时人一放松,那种无法形容的疲惫感就涌了上来,跟在父母身边,才出门,就敏锐地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
刚才只顾着注意齐秋霜的情况,没注意到外头,难道发生了什么?
掩去眼底的异色,齐书凡先带着父母去歇息,跟负责他们的仆从要了热水和易克化的食物,看着父母都歇下,这才匆匆地赶回去看齐秋霜的情况,没再确认一遍,总觉得心里没什么底。
房门口的护卫没多加阻拦,齐书凡直接入了内室,就看到梁澈钰抓着齐秋霜的手,就趴在床边上睡着了,连自己进来都没有发觉,可见是真的累惨了。
上前看了齐秋霜两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脸色比刚才似乎好了不少,犹豫了下,没将梁澈钰给喊起来。这半个多月大部分时间都在昀王府中度过,许多不紧急需要他处理的事都积压了下来。
齐秋霜是在八月初一上午清醒的,睁着眼睛看着帐顶,整个人还有些恍惚,刚起身,就感觉浑身的骨头肌肉都跟散架重新组合了一般,酸痛得要命。
再看梁澈钰得现状,整个人憔悴得不行,脸上胡子渣渣的,眼底满是红血丝,头发更是随意缚在脑后,看得出来他就没对自己的外貌进行休整过。
“我这是怎么了?”话说出口,齐秋霜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是那么沙哑的,嗓子火辣辣的痛,难受得她眼泪当场就掉了下来。
梁澈钰在一旁看着,将一直温着的润喉茶水递过去,“先喝一口,慢慢咽下。”
齐秋霜没有任何疑虑地接过,照着梁澈钰说的,喝完那满是药味的茶水,才感觉整个喉咙好了一点,伸手摸了摸肚子,感觉饿得有点狠。
“我饿了,有什可吃的吗?”不过在这之前,自己得先刷牙漱口下,她到底是昏睡了几天?
梁澈钰可不敢让齐秋霜下地,一切亲手来,梳洗完,厨房那边又送来好克化的饮食,在床上整整摆了一矮桌,足够两人吃的了。
“你也上来一道吃。”齐秋霜朝梁澈钰招招手,看他的样子,一定是没好好吃饭。
两口子安静地吃完饭,等桌子从床上撤走,齐秋霜就不乐意在床上待下去了,“我没事了,要下地走动走动,感觉整个人都要生锈了。”
“那就在屋里。”梁澈钰此时看齐秋霜,就像在看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齐斯农和柳氏那边比较晚得到消息,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女儿在外间走动,时不时地晃晃手扭扭头,看着非常的精神。
当场的,柳氏眼泪就落了下来,齐斯农的眼眶也红了,只差一点,小女儿就没了。猛然看见父母,齐秋霜也是愣了下,见他们情绪有崩溃的样子,安慰了好一会,她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了那么长的时间。
悄悄地感受了下,好像胸口那东西不见了?寻了个机会一瞅,果然如此,齐秋霜乐得差点没蹦起来,当即张开手,看到手心里那少得可怜的绿液和玉液,没有察觉到一丝异样。
真的没了?那东西在身上,就好像在窥觊着自己手心里的东西,随时准备着要冲上去,如今,她终于又能使用了。
“爹,娘,别担心,我已经全好了,绝对不会再有事了。”见父母还是一脸担忧的模样,眼睛几乎片刻不离自己,也着实让人心酸。
“你这情况,来得也是莫名其妙,就差那么一点啊!”柳氏说着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
“我说你怎又哭了,霜儿这不好好的,少胡思乱想。”齐斯农虎着脸说道。
柳氏止住了眼泪,拉着齐秋霜又说了许多话,听着或许有些唠叨,但里头绝对是满满的母爱。
齐书凡和宗晓庆得到的消息比较晚,赶过来的时候,齐秋霜已经被梁澈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