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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都准备好了,朱青和任七会保护好你们,不会有事的。”
洗儿宴,按大周的风俗一般是在孩子出世三日或者满月来办,何雅生的突然,只能选在满月,其实按她的意思,如今草木皆兵,危机四伏的,倒不如不办了。却也知道这事儿行不通,这不是后世,就算是后世,也要请亲朋好友来吃个饭吧。小华不说了,小芳是沈家这代的嫡长子,多少人等着瞧瞧看看抱抱,纵然沈澈为明日的洗儿宴将每一个细节都推敲到,那眼里可没有一定点儿不乐意,整个人反倒透出一种越忙越精神的劲头,至于老夫人,今日已经派人过来问过一切可否准备妥当,明日是否还差人来接等等。
“我相信你,不过是以前没想过自己有一日也会做父母,固然欢喜,也好似一夜之间,承担的东西也多了,但却没有害怕,只是觉得要去好好的照顾他们,保护他们。”
黑暗中。沈澈能感受到她说话时吹出的气,第一次,他的妻子向她掀开一角心扉,这种感觉让他心底舒畅不已,手臂一紧,让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傻瓜,这都是男人该想的。你站在我后面就好。”
声音入耳。何雅有片刻的失神,风雨同行并驾齐驱才是她曾有过的梦想,但这一刻。竟也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
四更起床沐浴,五更装扮完毕,沈澈亲自检查过她头发是否烤干,将她用毯子裹成一个粽子之后。命两个奶妈各自抱着小芳小华,一同登上那特意准备的超大马车。
这两个奶妈本就是沈氏旁支的媳妇儿。故而也一同跟着返回沈府,以后便留在沈家帮助照顾小芳小华。
何雅一月时间连房间都未出过,听得外面热闹,忍不住掀开一角往外看去。沈澈并不拦她,因这马车车窗上是装了用琉璃壁的,虽能看见外面。风却是进不来。
何雅听着热闹,往外一瞧。那些热闹却是离马车远远的,往近了一看,马车一旁跟着的俱是黑甲兵士。
“王爷特命亲兵前来护送。”沈澈低声道。
那两个奶妈俱是暗暗吃惊,不曾想眼前大人如此尊贵,竟得王爷亲自安排人来护送。
何雅自然没她们吃惊,回头一笑:“你当然值得他这么做。”
沈澈先前开口解释也只是让她放心,听她这么一言,不自觉地耳根子有些发热,但两个奶妈坐在一旁,他只得装作淡然地轻轻一咳,便不再言语。
沈府前面挤满了下人,其中最醒目的是王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张氏,她虽然五十开外,却特意穿了一件藕粉色裙子,头上也插了一朵同色绢花。老夫人旁的大丫环红珠瞅了半天,架不住身后人推,张口笑张氏:“嬷嬷是越来越年轻了!”,张氏一点也不介意,扫了这一群丫头片子道:“这可是咱们沈家的大喜日子,夫人交代了,让我也穿的喜气点。”
红珠捂嘴笑道:“那您也不能穿成十八啊,这一回头多少人梦碎……”
张氏要去拧红珠的嘴,周围人眼尖:“来了,来了!”
何雅一下马车就被拥簇着往含芳园而去,沈澈不疾不徐,带着两个奶妈跟在后面,此时已经陆续有宾客进门,何雅暗咐都怪沈澈非得逼着她把那一碗糖水鸡蛋给吃了,老夫人她倒是不担心,只是婆婆那儿搞不好又要给两个白眼。
王夫人果然没让她失望,不过这白眼在一大堆欢天喜地要看小芳小华的声音和身影里很微弱。何雅选择自动忽略,王夫人趁着老夫人抱着看重孙子时,继续向何雅轰炸,无非是亲戚都来了,何雅才进门等等等。
何雅正但心着小华的小脸蛋别被沈月麒给捏坏了时,耳朵边飘来一个不轻不重的声音:“那些人来了也轮不到雅雅出去,是儿子担心风吹着小芳小华,才特意命令晚走的。”
何雅表情不变,瞅见婆婆嘴咧了咧,生生把话给咽下去了,转而道:“快来给我看看。”
老夫人很不乐意:“我这儿还没抱够呢,你看看这小手,真胖乎,和墨儿他哥俩小时候一模一样。”
沈齐山抱着小华询问道:“名字都定下了?”
这……
沈澈一挺胸:“起名这事儿劳心费神,孙儿不敢叨扰祖父,勉为其难自己已经起好了。”
沈月麒一旁道:“你这小子,还不如你媳妇儿懂事。”
公公对自己改变印象了?何雅暗里吃了一惊,自己愣是没融入大环境啊,开枝散叶就是大周妇女同志们最重要的一项工作呐。
工作干得好,一生就是俩,沈家上下极为满意,老夫人一使眼色,立即有人捧上来一个很古旧的匣子。
“这套头面还是我出嫁时,我的祖母给我的,我的祖母出自徽州云家,这套头面也是有些来历的,如今传给你,正是合适。”
何雅一听如此贵重,哪敢去接,老夫人却笑道:“这也是留给小华的。”
何雅这才接了,尚未起身,沈齐山道:“我这里也给小芳准备了见面礼。”
这次连沈月麒都颇为吃惊,待东西拿来,何雅这辈子什么玩意没见过。见了这么一大方鸡血石印,也惊呆了,这东西有价无市,想买都买不来,沈齐山竟有这么一大块!
“这是我闲来无事自己雕的,从我得了这么一块石头,前后在这上面浪费了二十余年光阴……”
沈齐山一开口。何雅有些想跪的感觉。面前那一方鸡血石印已经变作了成山的金子,沈齐山作品!沈齐山倾尽二十年心血打造的作品!
连沈月麒也不说话了,两只眼直盯着那印。他是知道老爹嫌他无能,不过亲儿子怎么落到连重孙子都不如的地步了?
倒是沈澈眼疾手快,手一抄,那印便到了手上。转手一递:“玉砚,收好了。丢了唯你是问。”
沈澈,不得不说你在我心里又爬高了一截!
两位老人手笔之大,沈月麒和王夫人对看一眼,王夫人暗自咬了咬牙。让张氏亲自去取她搁在床头柜里的匣子。
如此收了众多重礼,何雅瞧见小芳小华都连连打着哈欠,正欲先找个地方休憩会儿。突见一妇人上前笑盈盈道:“弟妹,我也有礼物要送与两个小宝贝。不过自然比不上祖父祖母父亲母亲的金贵,还望弟妹不要嫌弃。”
时沈墨已经送过礼物,何雅忙着看顾小芳小华,并未仔细去瞧许妙菡,此时她走近了一看,怎么瘦得如此厉害!
许妙菡说完似有犹豫,她身旁侍女已经礼物奉上,并不新奇,乃是新手缝制的两套小衣裳。何雅细看那衣裳,先前许妙菡也送过一些,她虽不会针线,但许妙菡绣工精湛,何雅是见识过的,此时大眼一瞧,视线落在那针脚上,竟然有疏有密,看起来十分不用心。
许妙菡见她眼睛盯在衣裳边缘,脸上闪过一丝难看,犹豫道:“弟妹不喜欢么?我过两日再做两件……”
她话音未落,身后王夫人道:“好不好都是心意,老二媳妇哪有不喜欢的。”
何雅忙道:“大嫂,我很喜欢,小芳小华穿上肯定好看。”
许妙菡勉强一笑,去王夫人后面站着去了。
此时宾客齐集,有人来请沈月麒,沈家这些日常事务,大多还是沈月麒出面,王夫人请李氏到前堂同来客女眷见上一见,却被李氏推辞,王夫人想她年事已高,怕是不胜烦扰,遂不再相劝。
何雅却只得叫奶娘抱上小芳小华,去见那些沈家的各门子亲戚。
许妙菡也跟着,何雅总觉得她满腹心事的样子,想两人并无过深交情,中间又有沈墨这个梗,只做一无察觉往前走去。
虽然沈澈已经细细将洗儿宴给她讲过,何雅仍觉得这想必后世的百日宴是在是太太太复杂了,小芳小华先被抱去给男客们看了一圈,好在他们已经吃饱,又包的暖和,沈澈又盯得牢,男人们又大多不像女人们爱动手动脚,这一圈倒是没怎么苦闹,等送回来女眷这边,钱氏还没摸一下,小华先忍不住哇哇哭开了。
当着这么多人,钱氏有几分不好意思,王夫人看了眼抱着小华转到屏风后面的何雅:“小孩子哭哭更好,就不能这么娇气。”
等到小华不哭了,小芳又开始嚎起来了,何雅有心想先回福园,王夫人却从奶娘手上接过小华,在那一个热气腾腾的木澡盆上晃荡着——现在天冷,这就算是给小华沐浴过了,接着是小芳,王夫人怕水汽凉,命人加的都是很烫的水,这么一熏,本来已经不哭的小芳又哇哇哭开了。
“真是娇气,澈儿小时候也没这么娇气,不知道像谁。”见何雅来接孩子,王夫人嘟囔着把小芳塞到她手上,围在周围的女眷纷纷拔出簪子去搅那香汤,搅完后又各自取出一些碎银投入汤里,这便是揽盆、添盆了,那盆中原先也是有这些的,里面还有些枣子,众妇人见中间有竖起的枣子,争着下手捞起来吃了——据说能沾上喜气生儿子。
这也蛮好玩的——前提是洗的不是她闺女儿子。(未完待续)
117 极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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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雅抱了小芳顾不上小华,一转眼又听见小华的哭声,寻着方向一看,肺简直要气炸了,头戴大绢花的张嬷嬷竖抱小华,令有一个五十余岁的婆子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剃刀,在小华头顶上转了一圈,小华就剩一茶壶盖了!
可怜小华大约是感觉到头皮上凉,哭的嘴张的像个小瓢一样,张氏见她乱扭,也怕伤了她,竟伸手去按小华脑袋。
“住手!”何雅来不及阻止,只得历喝一声。
这一声太过突兀,四周一下安静起来,给小儿剃满月头是风俗,何雅这般大惊小怪早惹得王夫人不满,她沉下脸看着张氏和那婆子:“按稳了,继续剃。”
何雅火了,把小芳递给小梅:“你给我抱好了,谁也不许给!”
这边无意识地一捋袖子,吓得一众媳妇夫人们以为何雅这是要和婆婆动手了,个个眼露兴奋,期待一场大战。
王夫人见她这样,心里有些敲鼓,但一想她何家现在连个泥渣都算不上,就算儿子稀罕着,那也是自己儿子!当即挺胸仰首巍然不动,从身上散发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之气。
这下周围人更屏住了呼吸,好热闹,好好看,很久没有这样兴奋过了!
就在众人屏气凝神的期待之后,一阵急骤的脚步声突然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
“夫人,二少奶奶,老爷请你们带上小少爷和小小姐到前面去,亲家老爷来了!”
啊——何雅的爹来了!
那谁、谁、谁不是发配边疆了么?
何雅本来对老爹很是担忧,但此时喜出望外,趁着张氏发愣。不客气地一推那拿刀的婆子,将小华从张氏手里解救出来,揽在怀里好生安抚。
张氏脸色难看,王夫人却顾不上她,率先朝前堂走去,小梅连忙抱着小芳跟着何雅。
前面已经开席,沈月麒率着两个儿子在前堂偏厅里陪着何世平。管家来报时。沈月麒也吓了一跳,接着发现自己手心里有汗,有些紧张。
为什么呢。过去在朝堂上,何世平和沈齐山是一级的,但皇帝对何世平的宠信是超越沈齐山很多级的。朝会之时,沈月麒是只能在最后面遥望何世平的后脑勺的。若是想跟何世平说句话,是需要先迈过众多低头哈腰的同僚的。
虽然听说圣上已经赦免了何世平。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这何世平打进了他家门,可没半点落水狗的忐忑,干干净净的灰色衣袍。一丝不苟的黑髯须,两只眼睛还炯炯有神,随处往哪一扫。就好像视察一番,连坐着喝茶的姿势。都比他这个主人要优雅的多。
流放怎么没弄残这个大奸臣呐!沈月麒暗想,转而被何世平身旁的人一声轻咳叫回了魂,哎呀,这旁边还有一个呢——啧啧啧,此人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几岁,却平步青云,已经是圣上面前最红的人,同样月白色的衫子,他穿起来竟比沈墨还要飘逸几分,同样是坐着,无端的一种贵气,叫人不敢直视。
相比沈月麒,沈墨沈澈哥俩儿倒是淡定许多,不过那也是表面,面对鲜少谋面的泰山大人,沈澈心里不是一丁点的压力,而是把整个泰山都搬过来了,面前这个要是个正常的岳丈,那还好说,但沈澈从头看到尾都觉得这是一个充满毒液的烫手山芋,偏这个毒山芋他还不能一巴掌给拍死!
翁婿两人也寒暄了两句,何世平看沈月麒还只是嫌弃的表情,到了沈澈这儿就像针扎一样,两人一个请上座,一个上座,一个喝茶,一个立在父亲背后,谁也不看谁,却像过了无数手似的。
一旁何纲也坐着,故意摆出一副慵懒的样子,但甩出来的光就没他老子那么绵里藏针,而是直愣愣地扎向沈澈。
春生那日话犹在耳边,沈澈这个狗东西敢打他妹子,还要弄别的女的还磕碜他妹子?若不是大事为重,他何纲早一把火点了这沈家猪窝,什么狗屁大儒,还不如大儒的狗屁!
这屋里诡异的静默直到一阵玉佩叮当响声才算打破,何世平抬头向外望去,先进来的是个穿得像个大花瓶的半老徐娘,后面那个……
何雅抱了小芳顾不上小华,一转眼又听见小华的哭声,寻着方向一看,肺简直要气炸了,头戴大绢花的张嬷嬷竖抱小华,令有一个五十余岁的婆子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剃刀,在小华头顶上转了一圈,小华就剩一茶壶盖了!
可怜小华大约是感觉到头皮上凉,哭的嘴张的像个小瓢一样,张氏见她乱扭,也怕伤了她,竟伸手去按小华脑袋。
“住手!”何雅来不及阻止,只得历喝一声。
这一声太过突兀,四周一下安静起来,给小儿剃满月头是风俗,何雅这般大惊小怪早惹得王夫人不满,她沉下脸看着张氏和那婆子:“按稳了,继续剃。”
何雅火了,把小芳递给小梅:“你给我抱好了,谁也不许给!”
这边无意识地一捋袖子,吓得一众媳妇夫人们以为何雅这是要和婆婆动手了,个个眼露兴奋,期待一场大战。
王夫人见她这样,心里有些敲鼓,但一想她何家现在连个泥渣都算不上,就算儿子稀罕着,那也是自己儿子!当即挺胸仰首巍然不动,从身上散发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之气。
这下周围人更屏住了呼吸,好热闹,好好看,很久没有这样兴奋过了!
就在众人屏气凝神的期待之后,一阵急骤的脚步声突然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
“夫人,二少奶奶,老爷请你们带上小少爷和小小姐到前面去,亲家老爷来了!”
啊——何雅的爹来了!
那谁、谁、谁不是发配边疆了么?
何雅本来对老爹很是担忧,但此时喜出望外,趁着张氏发愣,不客气地一推那拿刀的婆子,将小华从张氏手里解救出来,揽在怀里好生安抚。
张氏脸色难看,王夫人却顾不上她,率先朝前堂走去,小梅连忙抱着小芳跟着何雅。
前面已经开席,沈月麒率着两个儿子在前堂偏厅里陪着何世平,管家来报时,沈月麒也吓了一跳,接着发现自己手心里有汗,有些紧张。
为什么呢,过去在朝堂上,何世平和沈齐山是一级的,但皇帝对何世平的宠信是超越沈齐山很多级的。朝会之时,沈月麒是只能在最后面遥望何世平的后脑勺的,若是想跟何世平说句话,是需要先迈过众多低头哈腰的同僚的。
虽然听说圣上已经赦免了何世平,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这何世平打进了他家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