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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道何雅要发怒,哪知她半响无语,突然吐出一口气:“这事儿不能让他知道,知道就一锅端了。”
蓝景明:“什么一锅端?”
何雅叹了口气:“你先说你会帮我。”
蓝景明:“你总得说说看,至少也是我能办到的吧。”
何雅脸上再度出现犹豫,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又停住:“我……蒋……我和蒋怀风,唉……”
何雅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这事儿也太过惊世骇俗,真相也太凶残,万一走漏了风声,她和蓝景明十个脑袋也不够扛的。
她这样支支吾吾,蓝景明背在后面的手猛地攥了起来,面上却笑道:“原来还是和蒋怀风有关,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就算给沈二下毒我也得知道他好哪口吧?”
怎么总是蒋怀风蒋怀风的,何雅恼了:“我说了不是……我和蒋怀风什么事儿都没有,你怎么……”
何雅突然住了嘴,从窗子外面传来令人恐怖的嘶喊,女人的,嘶声竭底又似乎濒临死亡,还有,男人愤怒的吼声。女人是谁她听不出来,但男人的声音……她猛地看向蓝景明,蓝景明也正看着她,何雅猛地往后退去,口中惊呼:“你不是、你不是……怪不得这么奇怪……”
蓝景明突然欺身前行,何雅直往后退去,奈何门不知何时被关上了,她后背直抵着门板,一阵阵冷气从脚底升了上去。
“你不是……你是谁?”摸到肚子,何雅陡然来了勇气。
“我是谁,你不知道?”蓝景明嘴角一勾,怎么看怎么温和,连带语气,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是。(未完待续)
110 生了()
他一手扳着她下巴,力道大的她脖子生疼,那素白修长的中指之上,一汪碧水一样的翡翠扳指,何雅鼻子有些发酸:“沈澈,你这是干什么?吓死我了。”
沈澈反怒为笑,努力甩掉看见她眼中委屈时的心头突然出现的不忍,伸手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扔掉,让眼神像刀子一般:“这话该我问你,你来这儿干什么?勾搭一个蒋怀风不够……哦,我忘了,蓝景明可是你的干哥哥,怎么?嫌我没有满足你?”
他手顺着她下巴下移,纤细的脖子,温热滑腻的一段肌肤,故意从那曲线顶端滑过,立即感觉到指尖之下的战栗,待到隆起的肚子,安慰似的拍了拍:“还好,你总算把肚子给我留住了。”
何雅一直没有吭声,实难想象这话是从沈澈嘴里说出来的,这样低等粗鄙市井流氓一样猥琐的话竟然是沈澈说的?等到那手拍在她肚子上,她怀的好像不是孩子,而是一大团羞辱,她胸脯气的起伏不定,沈澈眼里含着笑,手复又上移,一面瞧着她,一面隔着衣衫揉搓她。
何雅感觉到脑仁都被炸开了,自己也不知怎么推开的沈澈,转身去开门,整个人却被沈澈拽住,往那窗户边拖去。
砰地一声,窗子被推开了,沈澈按着她脑袋往外看去。
何雅迫不得已看去,吓了一跳,黑压压的一群情绪激昂的人,中间一只大铁笼子,里面关着两个几乎赤身**的人,一个女的,一个男的。女的不认识,男的……不是蓝景明么?
中间一个矮胖子振臂一挥,对着那铁笼子喊:“奸夫淫妇,老子跟了你一个月,终于逮着了!”
周围人喊:“浸猪笼,浸猪笼——”
震耳欲聋,笼子里面的蓝景明困兽犹斗。挣得笼子咯咯作响。但更多的棍棒从笼子缝隙里捅了进来,狠狠地戳在他脊梁上,腰上。甚至还有专意戳到他下身。
而那女人,则是抱成一团,用力将脸藏起来,但是棍棒同样无情地捣在她身上。一声声尖锐的哀鸣不时从她嘴里发出。
何雅声音发抖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
别说那女人没几分姿色,再有几分姿色。蓝景明也看不上眼啊。
话说出口,心里电光一闪,一望沈澈,她便从他眼里看明白了。
沈澈哼哼几声:“没想到吧。你这干哥哥的这处产业就在我们沈家宗地里。”
这么说,的确是沈澈做了手脚。他素来一个温和的人,从来都是任自己怎么撒脾气都是哄着。怎么突然……也是,他是统管暗使三司的人。未来要登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又怎么会是个心慈手软的人,是她看低他了。
听着窗子下面的惨叫,何雅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澈,是我不对,求你快放了他……会弄死他的,伤了也不好,他可是武定候世子啊。”
沈澈道:“他犯了众怒,我也保不了他。”
被人冠上通奸之名,就算武定候世子又如何,法不责众,蓝景明在劫难逃。
何雅上前一步,抓住他袖子:“沈澈,求你了,我看着他长大……”
眼泪落在沈澈的袖子上,晕染出一朵朵水墨般的梅花,他应该怒火滔天,却难受的想拂袖而去。
他的妻子,何时将他放在过眼里?
不想她拽着他,似乎随时都能将他拽过去,沈澈后退了几步:“你说不说?”
说不说,他知道了什么?何雅费力思索:“我和蓝景明真的没什么,就是从小一块长大……”
沈澈怒极,一扬手,桌子搁着的玉瓷花瓶哗啦一声碎成千万片。
“哼,你不说,就这儿好好看着吧。”
外面声音愈大,何雅不想去看,却忍不住去看。不知何时,那矮胖子也动起手来,又狠又准地捣中女人,那女人先前还在尖叫,大约瞧见出手的是这胖子,竟没了声音,只用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他。
是了,这个时代,女人都是男人的私有物,像她这样整日抛头露面,胡作非为的,沈澈大概已经忍了她很久了吧。
她思绪飘扬,那矮胖子也被女人的目光震住,那是什么样的目光,他自从娶了这潘氏,家里虽有几房妾室,但也没再纳过别人,为什么潘氏要给他带这天下男人最以为耻的绿帽子!
他怒火冲天,不想知道也不想去问,手中木棍猛地向前一送,何雅听到木棍断裂的声音,和一声诡异的哀呼,低头一看,断裂的木棍刺在女人的心口,那女人身子猛地一抽搐,然后让被抽了筋似的一下子瘫了。
“啊——”她忍不住惊呼。
这一声惊呼,沈澈也吓了一跳,但仍是狠了狠心把脸扭到一边。
何雅叫道:“沈澈、沈澈、沈澈……”
一叠声的叫,沈澈心里像是一股股的浪掀过,却并不回头:“叫我作甚?”
“不好了,破了……”何雅微弱地道。
破了?什么破了?顺着何雅的视线,沈澈看到水滴滴答答地顺着她的裤管流在地上。
羊水破了!
沈澈一步上前抱着她发虚的身子急吼:“雅雅,你坚持住,快来人——”
何雅身子下面的抽疼一阵阵剧烈起来,怎么要生了,羊水破了是好还是坏,能生下来吗?
她不知道啊,她没生过!
但是这个当她突然又想起蓝景明来,抓紧了沈澈:“别要他的命,你现在弄不过武定侯……”
沈澈张口要吼她,却猛地一怔,在她心里,担心的是自己么?
他没回答何雅,抱着她急冲冲下楼。吩咐人立即去找稳婆。
事发突然,好在是在沈家宗地,很快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带着两个年轻媳妇被请来了。
蓝景明这处宅子的西厢房暂时被当做了产房,沈澈从午后开始一直徘徊在外面,等到天擦黑了,只见一盆盆水端进去,出来都成了红色。却一直没听到婴儿的哭声。而何雅痛苦的叫声也越来越弱,他急得两眼都是血丝,再不想承认。此刻心里全部都是懊恼,他是怎么了?对着她越来越不能冷静,他怎么能这样!
他思绪混乱,理不出个头绪来。到最后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还古怪地想为什么不是男人生孩子。到了最后,整个人蹲在地上盯着那紧闭的人一动不动,吓得玉砚也不敢开口来劝。
产房里面,稳婆张氏让两旁的人扶住何雅的腿。镇定地指挥:“吸一口气,再吸一口,呼气。呼气……”
何雅先前还照做,后面索性一阵阵哭喊。到了最后哭也哭不出来了。
张氏头疼地地摇了摇头,对一旁的一个媳妇道:“再去打点热水来。”
门咯吱一声开了,这媳妇着急弄水,冷不丁地从脚底窜出一个人来,一把抓住她胳膊,吓得这媳妇张口要叫,幸亏看清了人,脸一红急忙行礼,哪知沈澈手铁钳子一样:“怎么样了?生了没有?人还活着吗?”
一连串问题,妇人不知先回答哪个,犹豫了一下结巴道:“才开了三指,不够。”
这么长时间才开了三指?
见沈澈面露着急,那妇人鬼使神差道:“张婆说,要是再开不了,怕是难了……”
妇人猛觉手腕要断,沈澈厉声道:“难了是什么意思?”
妇人知自己惹祸,不敢隐瞒,道:“要么能保住孩子,要么母子俱亡。”
母子俱亡四个字落入沈澈耳中,有如五雷轰顶,妇人陡觉手腕一松,眼前人已经一步步往东厢房里走去。
啊——妇人吃了一惊,这位大人竟然进产房了!
那种血腥之地,哪是男人去的?况且这样难堪……罢了,她也管不着,还是赶紧去打热水比较好。
里面的人也是吃了一惊,哪有男人进产房的,另外一个媳妇想张口劝他出去,却被沈澈凌厉的眼神给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那张婆倒是极镇定,只淡淡打量了一眼沈澈,只怕这男人一会儿就要吓晕了,却见沈澈只微微一扫,便大步走到床前抓住了何雅的手。
张婆心里极为担忧,何雅已经好一阵子没叫,她虽然吩咐她节省力气,但只怕这么长时间下来,她已经力竭,这样的话……她之所以没拦着沈澈,也是因为做了一辈子的接生婆,什么样的情况也都算见过了,知道这虽然不符合规矩,但有些时候反倒会有神奇的作用,她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却希望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沈澈伏在何雅头边轻轻唤她,但很久都没见她有反应,他心里不由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慌,拼命去晃何雅,把张氏吓得连忙让他停下动作。
何雅觉得自己现在很舒服,一点都不疼,还飘飘的,但是脸上突然落下了什么东西,还是温热的,下雨了么?怎么还有那么难听的哭声,啊……好疼……啊……疼疼疼!
勉强用力睁开眼睛,谁的脸那么丑……
何雅眼睛猛然一动,沈澈手发抖地抓紧了她:“雅雅,你给我醒过来!你给我生下来!什么错我都原谅你!”
何雅听到了,在心里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实在没力气说什么,因为下面重新卷来了一片密密麻麻刀切一样的疼。
张氏极为惊喜:“夫人,再加把劲儿,已经开了,再加把劲就出来了!”
又对沈澈道:“你别晃她,握紧她手,叫她使劲!”
这张氏倒不是一个拘泥规矩的。
沈澈伸手将何雅额前的湿发捋到一边,想说什么方才都说完了,只有刚才那一句起作用了,想来她是挂念着何家的,于是继续道:“雅雅,你们何家就看你了,再加把劲。”
何雅回答不出来,沈澈手背一阵剧痛,何雅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他的皮肉之中,接着“呱——”的一声,张氏喜道:“出来了!”
一团带着血迹的肉团子从张氏手上递到一旁的媳妇手上,那媳妇极为灵巧地用温水冲洗干净,立即用准备好的棉布裹上,再放入小被子里。
“恭喜大人,是位小公子。”正打算送给沈澈看一眼,哪知沈澈手一挥:“拿走!”
啊,这可怜的小东西,生下来就被老爹嫌弃了,于是更是大声哭了起来。
沈澈心头没有放松,张婆波澜不惊:“里面还有一个,夫人再加把劲。”
按说这个已经出来,那个应该更快,但是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动静。
沈澈不由着急,张婆脸上也出现紧张:“你让她使劲,只怕是脐带缠着了,必需得快!”(未完待续)
111 杀你全家()
何雅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的,隔着一张皮,沈澈能看到她下颚骨死死咬在一起,张氏能看到婴儿胎发,她时刻等着那婴儿头出来,她也好用上力,但时间一点点过去,张氏心里愈发沉重起来。双生子本就弱,这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张氏犹豫了几次,还是开口了:“大人,您看……”
一生经历无数次这样的事,女人生孩子,就是一道鬼门关,她声音很稳,但却把沈澈狠狠地给烫了一下,他拳头猛地一握,禁制张氏说下去:““一大一小,少一条要你的命!”
张氏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沈澈那一眼,竟让她生出被狼群围住的感觉,她一机灵,才觉得后背衣裳凉凉的贴在身上,她毕竟也算老练,只一个回神便道:“大人,你再叫她使劲。”
沈澈收回目光,双眉紧蹙抓住何雅手腕:“何氏,你要挺不过来我杀你全家!”
张氏:……
但她猛地瞧见那婴儿似乎往外挤了一下,这一瞬间,沈澈手中本来软绵无力的手突然发力,反抓住他的手,那样拼命的力道,一滴滴血极快地从沈澈手背上滚落。
与此同时,一声微弱的哭声终于响了起来。
张氏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发酸,“皇天保佑——”她不由忍住不喃喃道,手上却熟练地剪断脐带,打了个漂亮的结,“是位小千金,大人好福气,儿女成双了。”
她将那婴儿递给沈澈,却不见人来接,抬头看去,只见这方才要杀了她的大人弯腰伏在妻子头边。却是在吻着她的额角。
这……那年轻的媳妇觉得有些害臊,也觉得有些羡慕。
张氏只得将那小婴儿交与另外一个媳妇儿,准备帮何雅收拾一下,却被沈澈惊慌失措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她怎么了?”
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也听不到,沈澈脸色苍白,方才他已经足够紧张和害怕。此刻就像坠入无底深渊。
不待张氏回答。他伏在何雅上空吼道:“你给我醒过来,雅雅——何氏——信不信我杀你全家!”
张氏:……
但见再不出声,这位大人有可能会把这位夫人给活活摇死。张氏深吸一口气开口了:“大人,她只是太累睡着了,请大人静心细听,一定可以听到呼吸声。”
以她多年的眼光。这位夫人胸腔起伏很稳定好吗。
她还道这位大人多少要有些不好意思,哪知一听。雷霆之怒顿去,在妻子脸颊上深深一吻,转而道:“把那两个小东西抱过来我看。”
两个媳妇上前:“大人,小公子和小小姐眼睛都睁开了呢。”
沈澈脸上抑制不住的笑。探头一看眉头却皱了起来,那两个媳妇见他表情瞬息万变,方才有屡次要杀人。心里害怕的很,也不敢说话。半响儿,听见沈澈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难看……”
那两个小婴儿一听,似乎心有感应似的竟一齐哇哇哭开了。
沈澈伸手想接过来,又连忙收回手。
张氏这会儿没了性命之虞,笑道:“老爷,刚生下来的婴儿都是这样,过几天一吃胖就好了,老身这辈子接生过无数婴儿,论眉眼,还数这对宝贝标致漂亮!”
张氏这话自然含了讨好之说,但沈澈无比受用:“一会儿你到账房上领两百两银子,拿去买酒吃。”
张氏极为惊喜,这也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