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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毕竟和她相处已久,沈澈相比沈娇镇定许多,只在心里重复了一边这个词语。
“你非要进这穆家?”何雅发觉自己吓着沈娇了,坐下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沈娇看着她把端给自己的水喝了,顾不上提醒她,转而心里为这句话震惊。
如果她不嫁给穆谨,那她还能嫁给谁,谁还愿意上门娶一个被退婚的女人?
沈澈也蹙了蹙眉,只听何雅冷笑:“天下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男人多得是,你何必一棵树上吊死。”
又是一阵惊涛骇浪,沈娇有些茫然,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你来听我说。第一,穆家人口复杂,是个大家族,他爹排行老三,他排行老二,都不是受重视的料。况且他爹除了整齐,登记在册的还有三房小妾,我听说他爹偏爱的乃是一个妾生的庶子。另外,穆谨还有五个未出嫁的妹妹,最小的那个才七岁。上有一群婆婆,下有一堆小姑子,不受宠爱。买猪看圈,这个猪圈太次了。”
“第二,穆谨的父母,他母亲如此精通算计,想出这样的法子逼你退婚,这么强悍的女人,你能打得过吗?这么强悍的女人,还管不住穆谨的爹,还让他爹娶了三房小妾,很明显,在和小妾的斗争中,还处于下风——穆谨的爹最喜欢的并不是穆谨,不过因为穆谨还算争气……”
说到这儿,沈娇下意思地抬了抬头,但何雅话锋一转:“家庭是否融洽很重要,子女将来的生活受原生家庭……就是父母的影响很大,父母怎么相处,子女的婚姻基本上也保持一致,所以穆谨父母的现在的生活就是你将来的生活缩影。”
沈娇不由打了个寒颤。
“第三,我刚说了,穆谨还算争气……呵呵,争气说的是死读书,一个有自己思想的人怎么会任由人摆布,置礼法而不顾,先娶两房贵妾,将未来的妻子放在哪里?不但不知礼法,反而懦弱无能,至于那点功名,在咱们沈家,又算得了什么?”
“最后,哼哼,那些行商想来都巴着我,想着那调配秘诀,怎会如此逼迫与你?定是穆家的人在背后兴风作浪,穆礼早已投靠昭王,想趁早和咱们家撇清关系,你娘也真是糊涂,这样还逼着你往火坑里跳。”
最后一句,沈娇警醒般地抬头,是了,是这样的。
沈澈嘴角虽挂着笑,但眸子里面却如同一片片迷雾,没想到她对于一场亲事竟能看到如此彻底通透,里面甚至有他从未想到过的地方。
如此精于算计,那穆谨的娘又算得了什么?
沈娇哭着来,笑着走了,何雅长长舒了口气,对着沈澈努了努嘴儿:“怎么样,还满意吧,我算是给她留点脸了吧。”
沈澈压下心中情绪,笑道:“是是是。”
不妨何雅猛地凑过来:“那你还不快亲我一下。”
这……沈澈迟疑了一下,慢慢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软弹软弹的触觉,使得他忍不住想要更多,却猛地推开何雅:“那你打算怎么做?”
这恶虎肚子里还有多少坏水?
何雅嘿嘿笑了两声:“回头你就知道了。”
沈澈没等多长时间。
四月末,沈娇被穆家退婚,全京城很“低调地”传了个遍。
五月初开始,穆家三房红杏出墙,连那考中功名的穆谨都可能不是穆家血脉之事传得火火热热。
接着,几波携子上门认爹将整个事情推上高峰,与此同时沈澈看着何雅将福园所有下人集合在一起,一人分了一大摞她连夜写好的“稿子”,命令每个人背熟,然后两人一组进行试练,最后到各大酒楼、茶馆、戏楼等人多的地方进行“实演”,内容当然是沈家三姐如何如何好,而穆家又是如何如何背信弃义,做尽那丧尽天良的坏事。
他还被抓去编写歌谣,每一个在京城街头玩耍的小孩儿连续三天都领到了糖葫芦,然后这些不知谁是作者的歌谣在盛京火了。
沈家三姑娘成了貌美、贤惠、能干、招财、温柔、善良等一系列美好品质的代名词,而穆家,在没反应过来之际便被舆论踩在了脚底。
钱氏不再没日没夜地哭号,沈娇脸明艳地像朵花,何雅声望在沈家有如明星冉冉升起。
沈齐山道:“小二媳妇是个好样儿的。”
何雅谦虚:“我不出手,您老也不会不管的。”
一老一少目光交汇又快速分开。
“我和你爹向来不和。”沈齐山补充。
“如今我已冠……沈。”
何雅回头,笑若五月的风,其时五月,月季开得正好,沈澈只觉得心口子一阵一阵的发腻。
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何雅给牢牢地握着,她手又滑又腻还湿,哦,是他手心子出汗了。
彼时两人从沈齐山处出来,走在外面的园子里,远处一个蓝衫小厮跑得极快,上气不接下气道:“二少爷、二少奶奶!不好了!大少奶奶出事了!”
大少奶奶出事了?这不该先禀报公婆么?
那小厮显然思维已乱,张口道:“今早上了吃了二少奶奶送去的酸豆腐觉得好吃,吃了一碗之后就开始流血……”(未完待续)
092 耳光()
本文绝对不虐哈,本文自动划分为甜文、宠文,小澈子身心合一归属何女皇任意支配蹂躏!
无妄之灾,何雅脑子里蹦出这四个字。
往前走了两步,蓄意谋害,绝对是蓄意谋害!
不知何时,沈澈的手也松掉了,背影笔直地朝墨园走去,这家伙,比自己还着急。
墨园气氛凝重,时有人疾步小跑,又有人端着水盆进进出出,廊下十几个侍女个个眼瞅着屋口,只闻里面传出女子压抑的哭声。
几个老嬷嬷从屋里走了出来,为首的那个挺胸仰头,维持着一股处乱不惊,手里却拎着一个蓝布包裹,何雅一瞥间,从那没掩紧的缝隙里,看着一团濡湿的黑色。
这是已经流出来了?没保住!
里面王夫人的声音已变:“还不进来?”
这里是墨园的主居,因事发紧急,许妙菡并未移至别处,挨着正房的西次间里,隔着一道隔断,女子的哀泣清晰可闻。
府里的姜大夫从西次间出来,略微擦了擦头上的汗道:“大少奶奶是保住了,但至少三年,是没法再有子嗣了。”
他声音虽低,却令何雅生生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去寻沈澈,转手却抓了个空。
她瞧着沈澈站在翘头案旁,刚移了两步想同他站一块,眼前突然一黑,随着一声亮响,右半边脸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这是……有人扇了她一巴掌?
何雅有些木然,近二十年纸醉金迷、富贵无双,被呵在手心含在嘴里的恩宠日子,谁敢动她一根小指,何世平不扒了那人皮,何纲也要挖了那人一双招子……
待眼前金星消失。她亦看清了眼前的人——镶着玉佛的金丝鬏髻把头发拢得一丝不乱,一双丹凤眼说不出的威严亦有滔天怒火,乃是她的婆婆大人。
“你打我……”疼痛此时才弥漫开来。她虽问着,眼睛却去寻沈澈。
“打的就是你。你干得好事儿!你个丧门星,恶毒贱妇……”
何雅没空怀疑这些词是从王夫人嘴里出来的,她在研究沈澈垂着眼的脸是什么意思。
“沈澈……”她向前走了一步。
王夫人对何雅置若罔闻更是气愤。
伸出一指去勾他手,沈澈眼皮子没有抬,身子却往后退了一步。
何雅抓了个空,怔住,再去抓,亦空。
急了:“沈澈你快说话呀!”
沈澈眼抬了起来。看她急得头上除了一层密密的汗,心里像有蚂蚁爬过,差点没管住自己嘴:“说什么?能说的话早就应该说了。”
若是早些坦白我岂会不护你,如今也叫你尝尝没了我是什么滋味。
嗯???!!!
“说你早上也吃了我做的酸豆腐呀,你不还说味道好?”何雅道,两人视线交汇,眼里明明白白不求你开脱,只求你做个证。偏沈澈慢慢挪开眼睛:“雅雅,做错了事便要勇于承认。”
卧槽……沈澈你这是高级黑啊!本来不是我干的也成我干的了。
身后一个阴冷的声音让何雅再次打了个哆嗦,“何氏。一命抵一命……”
西次间的门口,沈墨阴深深地看着何雅。
王夫人阴深深地看着何雅。
一直坐着没说话的沈月麒阴深深地看着何雅。
守在门口的丫环伸进头来阴深深地看着何雅。
何雅猛地掐了一下大腿,转过身子。以一敌三背对沈澈,深吸一口气道:“沈澈,你确定是我干的?”
安静安静安静……
王夫人的嘴边露出一抹讥笑:“你以为就你那点伎俩就能糊弄住我儿子么?”
这是哪跟哪?莫名的眼睛有些发酸。
“来人,把她给我关到祠堂里去!没交待之前不许给水给饭!”
何雅拳头猛地握了起来,沈墨一个箭步挡在王夫人面前,沈月麒也紧张起来,背后的沈澈悄然看着妻子的背影。
直到那拳头猛然松开,一阵轻柔的笑声猛地从何雅嘴里发了出来。
这丫头片子吓傻了?王夫人想。
沈墨凌厉的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何雅,沈澈不觉掌心有汗。
“爹。娘,大伯。二爷,我知道你们痛失长孙很伤心。不过……呵呵,我可是圣上赐婚嫁入沈家,”何雅向上抱拳,“单凭一碗酸豆腐,就判我谋害一条人命,要是传到圣上耳朵里,这也太轻率了吧?”
尤其是何纲现在可是御前侍卫。
王夫人眼转了转,有些语结。
沈墨上前一步:“何氏,罪证确凿,由不得你胡搅蛮缠,即便到了圣上跟前,你这蛇蝎毒妇也要偿还这一条命!”
“罪证?就这一碗酸豆腐?我吃了,二爷也吃了,我房里的丫头也吃了。若说是里面加了什么东西,那凡是接触过这碗酸豆腐的人都应该抓起来盘查,我建议你们报官到大理寺好了,哦,不对,咱们家里就有一位精于审讯的,把你会的招数都尽管拿来用,看看我会不会承认!”
沈澈与静王关系此时尚未在沈家公开,这话也只有沈澈能听得明白,随着她眼狠狠一瞄,沈澈说不清楚地眼皮子立即一跳。
沈墨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好你个刁钻的毒妇,你吃定了我弟弟不敢把你怎样?原先我还顾忌着我弟弟的颜面,如今你干下这罪恶滔天之事,我再难容你,娘,把你那丫环发现的拿上来吧!”
王夫人的丫环发现的?
王夫人冷冷地看了一眼何雅,又极怜惜地看了一眼沈澈:“澈儿,你到娘这儿来。”
沈澈一步步挪了过去。
何雅维持着笑容,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丫环畏缩上前,将一物呈与王夫人。
“奴婢偶然在花园里撞到二少奶奶的贴身侍婢鬼鬼祟祟地把一包东西埋到了一棵树下面,奴婢起了好奇之心,挖开一看。乃是一些避子药,奴婢不敢声张……”
这说的是何雅先前服用避子汤一事,何雅从听到“那丫环发现的……”就明白自己身边一直都有人看着。果然是自己轻心了。
但这些沈澈也都是知道的……那丫环陡然话锋一转:“奴婢心下担忧,故而一直关注着园子里的动静。结果有一日发现了这个……奴婢不敢再隐瞒下去……”
那丫环的手中赫然出现了一个布偶。
王夫人拿起来,手都气得哆嗦,用力扔在何雅的脸上。
何雅伸手一挡,正抓在手里,低头一看,乃是一个插满了银针的布偶,上面还沾着许多土,明显是从地里挖出来的。
西汉时期。因巫蛊之风,不知多少人枉送性命,这个时代,竟然也是同样,何雅想笑,一转念想到自己,低声道:“这也有可能是管用的……”
“你承认了!”厉声入耳,沈墨双目赤红。
一双双眼睛落在何雅身上,连沈澈的眼里都突然出现了浓重的怀疑。
何雅微微一笑:“我有承认吗?不是我做的我就不会承认,我身边的人都知道我压根不会刺绣。连针都拿不好,这布偶绣工精良,一看就是熟手所为。而且,我为什么要害大嫂?”
沈墨红了眼,言语之间充满咄咄之气:“毒妇!你自然没那玲珑之心,但你可指使别人来做!你为什么要害菡儿,你心里最清楚!只因你从来没瞧得上……”
沈墨戛然而止,看向沈澈,猛地一甩袖子,要他说出这毒妇一直对自己念念不忘之词,是对弟弟的侮辱。也是对自己的侮辱。
沈澈眼睛猛地一闪,看向何雅手中那写了许妙菡名字的布偶。
“何氏。你既与澈儿成亲,便要恪守本分。却不守妇道,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就算你是奉旨嫁入我沈家,我们也绝不姑息。”王夫人义正言辞道。
“你若不肯承认,我们便将你送往大理寺。”一直没说话的沈月麒开口了。
何雅一一扫过众人,心中苦笑,三人成虎,黑锅很大,背起来很危险。
沈家人不再说话,都盯着眼前的女人。
片刻的沉默,何雅微微一笑,一开口便令沈澈心猛一窒息。
“不错,我当初看中的便是沈墨,他品貌出众,博学多才,芝兰玉树般的人物,哪个不爱?你们沈家竟敢违抗圣旨,把这个蠢东西塞给我……”何雅手指一扬,指向沈澈。
沈澈眼里窜出怒火,他每晚躺在床上,耳朵边都是那偷听到的话,“……静王登基半年后,他便以雷霆之势集结众臣……一夜之间抄我何家……沈相凭借这等铁血手腕……”沈相,沈相,说的是谁?
原来还是沈墨!
“所以我不甘心……我也不愿意有大蠢蛋的孩子……许妙菡有了孩子,哼哼,我把她的孩子弄没了,我就能……”
眼前人影一闪,沈澈出手极快,何雅却早有防备,堪堪把脸一扭,躲过去了沈澈一巴掌。
沈澈怒不可挡,伸手胡乱一抓,一只椅子被举了起来。
何雅吓了一跳,却不惧怕,躲在花架子后面加快语速:“这推断真是太完美了!tm的我都要相信了,可沈墨我勾引过你么?我和你说过的话加起来超过十句么?我爹有十三房妾没一个能下个蛋的,我要想害你的孩子我能有一百种方法不带重样的你信不?最后,你见过兄弟媳妇风风光光再嫁给大伯子的么?沈澈你个蠢蛋,你今天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叫你后悔的满地爬,我长这么大就你娘刚打了我一巴掌……”(未完待续)
093 双生子()
沈澈椅子停在半空,神色复杂地看着何雅躲在花架子后面,一片绿叶子挡住不的是红肿浮高的五个手指印,一双眼睛虽然又固执又倔强,却分明有一丝泪光。
忍了又忍也舍不得拿话去戳的人,他居然动手了?
一刹那,后悔如波涛将他完全淹没,但也只是将椅子轻轻放下。
沈墨的脸上也出现一丝迟疑。
沈月麒则气得满脸通红,王夫人见两个儿子都有迟疑,又恼又怒,正待喝人捆了何雅,西次间里突然传出丫环的惊呼。
从里面冲出一个人来,面容苍白却屹立不倒,沈墨一惊,忙上前扶住许妙菡,许妙菡却猛地推开他,一步步直走到何雅面前,哑声道:“你逼婚沈墨我不管,沈家如何亏待了你我不管,你想沈墨喜欢你我不管,但是……但是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凌乱披散的长发,凄厉的语调,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