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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娇很骄傲,瞥了何雅一眼,挤在何雅前面了。
男丁们颇有风度地等候一旁,沈澈沈墨并肩而立,沈墨瞧着弟弟,长叹一口气。
丫环们早准备好了,木盘上红绸托着各式各样的首饰,除了那只镯子,许妙菡又得了一对发梳,上面光宝石就嵌了两排,老夫人真是有钱哪!
瞧着前面人俱得了昂贵的首饰,何雅不觉眼热,谁不爱财,您要说不爱财,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世事往往无常,何雅这么期盼着,那盘子上首饰一件件变少,到了沈颜时,就剩一串明晃晃的珍珠链子了。
何雅又不能把前面的沈颜给推开,眼睁睁地看着老夫人把链子戴到沈颜脖子上,嘴里还道:“咱们家,就颜丫头生得珠圆玉润,最适合这珍珠链子。”
沈颜喜滋滋地下去了,那盘子也空了,老夫人这才看到何雅似的讶道:“瞧我这记性,怎么给少准备了?”
此时众人都关注着老夫人赏了什么,所有的视线都齐刷刷地落在何雅身上,何雅觉得脊背很沉,不过,快到众人没反应过来,她跪下双手呈上痒痒挠:“奶奶,您福寿安康就是给孙媳妇儿最大的礼物。”
沈墨眼里顿出意外,这个女子,他是极厌恶的,不想也有会说句人话的时候。
沈澈脸上的笑藏不住,不过没人在意他的表情,沈澈=草包+妻管严。
李氏也一怔,眼神幽深地看着何雅:“小二媳妇儿,你身子可好了?”
何雅不知李氏怎么突然问起她的身子,想到受李氏庇护,恭敬道:“谢祖母关心,现已经好全了。”
李氏笑道:“上次也多亏你救了小二儿,你们俩以后要相互扶持,这样吧,我看你身边儿可用的人就一个,办事多有不便,我这儿有个丫环叫巧姑,办事还算牢靠,还略懂些医理,你身子也需多养些时间,就让巧姑过去伺候你吧。”
何雅一惊之下抬头,李氏和善地望着她,看不出半点破绽,一旁的沈齐山也笑吟吟地看着她,就如同慈爱的长辈,但……怎么觉得都是古怪。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是驳了李氏的好意……何雅正想着,背上突然被人一推,旁边沈澈跪了下来:“奶奶,太好了,她那个丫环,笨手苯脚的,就知道吃。”
又是一阵笑声,沈澈拉了何雅起来,还有人冲他俩摇头。
两人退到一旁,祝寿完毕,吃了寿面,男人们前堂忙活,女人们去戏堂听戏,这些老调子,何雅可不爱看,正想寻个机会溜走,见王夫人冲自己使了个眼色,疑惑着跟了出去。
“巧姑是老太太身边儿的人,既然给你了,就好好待着,不要再使以前的性子。”王夫人开门见山,连虚应一下都没有,脸寒得比石头还冷。
何雅想到王夫人曾经还想用沈离恶心自己,对王夫人实在爱不起来,淡淡地应了,倒也符合她一贯风格。
王夫人懒得再和她废话,走了两步,又不放心,回过头来低声道:“莫忘了你们现在是住在长房里。”
王夫人华丽的金线勾边褙子消失在何雅的视线里,何雅勾了勾嘴,往园子里走去,反正谁也不会注意她,也省得和那一堆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挤在一起。
何雅方才见了王夫人的眼色才出来,肉圆子还没来得及跟上,此时她一人独行在含芳园里,外面空气寒冷,却觉舒适无比。
渐渐走至假山深处,站了后面稍停会儿,顺便理一理思绪。不诧异这份儿待遇,诧异的是自己的情绪。
何雅,拿出点职业精神!她默默想道,头顶突然落下一片雪粒子。
这几日雪都化得差不多了,哪来的雪?
正想着,又是一片,何雅恼了,回头一看,沈澈手里还拿着一团站在不远处。
那雪因不是新雪,故而难以成团,散落在她周身,也有不少落到脖颈之中,凉凉的让何雅眼眯了起来,冲着沈澈勾了勾手指。
他今日穿得是新做的玄色道袍,腰间并未系有腰带,却丝毫不显臃肿,长身玉立,衣袖飘飘,颇有隐士之风,何雅不觉心头有些发热,旋即醒悟过来,将沈澈按在假山之上。
“敢砸我?你不在前面呆着跑过来干什么?”一大堆问题想问,先蹦出来的是这句。
“小心被人看到……”这么被压在石头上,太伤风化了,关键他不应该在下面。
他一个眼神,她便明白了,这是沈家,不是臭名远扬的何家,沈家人是要脸面的。
嘴里有股子血腥味,肯定被咬破了,沈澈后悔不迭,伏在他身上的人还来劲了,冰凉的手顺势插到他衣裳里面,胡乱掐着。
这可真不行,沈澈有些暗恼,被她摸两下就有了反应,他身子不见大幅度动作,两只手轻轻一拧,腰一旋,两个人便掉了个儿。
猛然觉得背后硌得发疼,身子上面又沉得要死,何雅瞪大了眼,狠命去踢沈澈。
沈澈索性两只腿压住她下身,又怕她乱抓,狠命将她两只手拢在头顶,用一只手抓住,另外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个东西来。
059 父子()
摸出来就捏住她手,往手指上一套,两人手相握,一对翡翠扳指交映生辉,衬着素白的手,格外美丽。
“喜欢么?”沈澈嘻嘻一笑。
喜欢你个……头,怪不得早间见他戴上扳指,她悻悻未语,自己那个,早就被她卖掉啦,但他是怎么弄了回来,现在给了自己,那岂非早料到老夫人什么也不会给她?
天哪,她到底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你……”话刚出口,沈澈猛地捂住她嘴,扣着她身子,两人顿藏在大石后面。
脚步声传来,似在假山前面停住。
过了一会儿,又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是谁在相约在这里,若是沈家人,沈澈为何要藏起来?沈家,这为天下人推崇敬仰的世家,还有什么样的腌臜!
感觉到她的平静,沈澈松开了手,他就靠在她脖子后面,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息之间,却凝神听着那两人的对话。
一个声音尖且细,说不出来的拧和阴冷,何雅听出来了,是沈离。
只听沈离道:“都准备好了?”
后面那人声音低沉:“老夫人在看戏,人都在前面了,一会儿你从花房绕过去就行了,千万小心,别被人看到。”
何雅不由疑惑,沈离这是要到哪去?从花房绕过去,那不就是戏堂么?怎么又别被人看到?
但这人对沈离显然不甚恭敬,何雅看不到那人动作,只听沈离声音猛然拔高:“啊?这不是刚给了你一百两……”
后面像是怕被人听去似的压了下来,两人哼唧了几句,那人便飞快走了,留下沈离唾了一口:“让你们都欺负爷,小瞧爷,等爷成了,有你们好瞧!”
听着沈离走了,何雅忙站了起来,方才那么蹲着,两个人贴那么紧,这该死的沈澈,可是有了明显的反应!
沈澈嘿嘿一笑,何雅越看越觉得此人奸猾无比,气哼哼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沈澈不以为意:“雅雅,那些戏无甚趣味,不如回去歇着。”
沈澈此人,虽看着木讷,但在沈家极守规矩,此时她偷溜了出来,已算出格,他还鼓动她回去?
何雅脑中电光火石亮了一下,笑道:“今日奶奶大寿,难得众姐妹都在,我还想和她们亲近亲近,也叫她们知道……我变好了。”
沈澈:……你不出幺蛾子就行了。
口中却道:“雅雅一直都是极好的,是她们未曾用心感受。”
何雅满头黑线,这位面不改色便能将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这才是人间第一奇葩呐。
何雅见他要同自己一起前往戏堂,问道:“你不是还要到前面招呼客人么?”
沈澈伸手刮了一下她鼻子:“他们都巴不得我赶快消失。”
这倒是……日积月累的观念如何能轻易消除,沈澈若想得到沈墨那般重视,还需用科考来证明自己,先前何雅还有担心,如今却很笃定。
两人并肩而行,各自盘算心中事情。
重回了戏堂,并未见到异常,两人于最后方坐了,何雅抱着看戏的心里,淡定从容地从盘子里捡了块糕点吃着,沈澈也不着急,瞧着台上正演着的八仙贺寿。
咚咚咚锣响,换了曲子了,从台侧突然闪出一个黑影,弓着身子前行,到了李氏前面,跪下砰砰砰给李氏磕了三个响头。
众人惊骇,反应过来时,王夫人脸色极难看,钱氏看了看老夫人,又看了看大嫂,她心知谁也不喜欢这个记在王夫人名下的庶子,但王夫人也不可能当众斥骂沈离,没犹豫的,钱氏冲一旁的丫环秋菊骂道:“你们是怎么看园子的,放着堂堂正正的大门不走,偏走那邪路子,这要是吓着老夫人怎么办?”
沈离巍然不动,脸上挤满了笑:“孙儿祝奶奶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沈娇小声道:“奶奶,奶奶也是你叫的?”
李氏眼皮子没抬,淡淡嗯了一声。
一旁服侍李氏的丫环英玉见机将戏折子递给李氏:“老夫人,八仙祝寿演完啦,您再选一个吧。”
李氏接了过去:“我都点好几个了,也让她们点个自己爱看的。”
听李氏这么一说,王夫人、钱氏,还有几个媳妇儿都凑上前,围住李氏和那戏折子,挑挑拣拣,热闹非凡,完全将跪在地上的沈离给忘了。
庶子在这个年代连人也算不上!沈澈甚至不知道沈离母亲的名字,何雅压下对沈离的同情,若是没两次遇到沈离,若是没听到那些话,她保不准会捣乱一场,但她现在已经知道这个沈离并不是良善本分之辈,况且她处境也不算妙,还是老实坐着为妙。
眼前递过一个剥开了的橘子。
“奖你的。”仅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
不用抬眼,她也能想到他脸上的笑。旁人看着沈二是多惧内哪,只有何雅知道,这绝对不是那么回事!
沈离仍旧跪着,没老夫人的命令他就不起来,不起来跪在着儿也算存在感,而且……
戏堂后面大门骤然涌进来一大群人,为首的正是沈月麒,后面没跟着沈月麟,倒是二房的几个哥儿都在,沈月麒直冲过来,对着地上的沈离就是一脚:“孽畜,谁叫你来的?弄脏了老夫人的地,剥了你的皮!滚出去!”
父亲骂儿子孽畜?!!!那父亲是什么?
何雅搓了搓手,兴奋地站了起来,方才她就瞧见王夫人身旁的兰草溜了出去,想着就是去寻沈月麒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效果这么惊人。
沈离被一脚跺歪在地上,并不敢反抗,两手扶着地,头垂着,能看到的半张脸上没有怒容,也没有那日见到的尖酸,这略显苍白瘦弱的男子楚楚可怜。
沈月麒并没有因为他不反抗而消气,反而又踹了几脚,吓得王夫人连忙叫人拉住他,着急劝道:“老爷,你这是做什么?沈离也是沈家人,他来也是一片孝心。”
沈月麒道:“他算什么东西?庄子上关不住了?不想呆着滚!”
见儿子发狂失态,李氏再也忍不住,沉声道:“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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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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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麒收了狂态,余怒未消骂道:“你个畜生,你来又为了什么?”
沈离猛地一阵咳嗽,拿袖子一擦,浅灰袖口上点点滴滴的血印子。
何雅看得皱眉,沈离正要说话,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人,挤开众人,喊道:“大老爷,二老爷叫您快到前堂!”
沈月麒问:“什么事?”
他刚从前堂过来,一切顺当,这杏林跟着沈月麟时间也不短了,怎愈发冒失了。
杏林面有犹豫,沈月麒火气正大,怒道:“什么事儿不能说,快说!”
杏林架不住沈月麒怒吼,哆嗦道:“回大爷,盛京纸行的行老带着十几个纸铺掌柜来了,他们说二少奶奶卖给他们的货是劣品,要找老爷您讨个公道……”
“纸行?二少奶奶、劣品?”沈月麒一下没反应过来。
但王夫人、钱氏,包括老夫人的视线全集中在何雅身上,其中各人意味,难以细说。
本来这铺子是老夫人的陪嫁,爱给谁给谁天经地义,但面儿上也要维持两房平等,是以本来老夫人也不需要向谁说一声,再则又有些不想让人知道的意思,所以,就算钱氏等知道了,又因不想在丈夫面前落个惦记老夫人东西的名声,也只私下嘀咕嘀咕。故而,到此时,沈月麒方知母亲给了呆儿子这么一间铺子,而且,还是沈月麟先知道的。
这也说明了为什么是杏林来叫他,而不是沈月麟来。
沈月麒觉得今日不顺当极了,母亲好好一场寿宴要被自己一个傻儿子,一个根本不算是儿子的东西给弄得一塌糊涂。
王夫人见他阴沉地看着何雅,不顾钱氏在场,上前解释道:“娘疼爱澈儿,专意给了澈儿一间商铺,这铺子先前还挺好的……大概有什么误会。”
何雅一惊,王夫人把她要说的话都说了,但是从王夫人嘴里说出来可和从自己嘴里说不来完全不一样!
沈月麒果然更怒,袖子愤然一甩:“你怎么才说!”
何雅垂眸敛容道:“父亲,我是对纸品做了一些改进,但绝不会有劣品,这里面许是有一些误会。”
“误会?若是你大嫂这么说我许是会信……但你,何世平养得好女儿,使尽了手段要嫁到我们沈家,现在又来祸害我儿子!”
沈月麒的话落到耳中,何雅身子一震,不相信地抬起头来,沈月麒,即使沈齐山被黜免,也仍然供职在翰林院,平日交往虽止步于问安见礼,却一直儒雅平和,难以想象这番刻薄比较、影射何世平、怒骂何雅的话出自沈月麒之口!
由此可见沈月麒对自己厌恶到了什么程度,甚至要超过沈离……何雅猛地想到沈离,那口血沫子,旁人看着以为是被沈月麒打的,可见惯何纲审讯犯人,何雅觉得那更可能是沈离自己咬破了舌尖子,“人都在前面了”这句话突然跳到脑子里——沈离,今日就是冲着她来的!
电光火石之间,手心被人轻轻一碰,然抢在沈澈开口之前,地上的沈离猛然拔高了嗓子喊道:“父亲,我这次来还为了告诉您庄子上鱼塘里的鱼一夜都死光了,挨着鱼塘的就是咱家的造纸坊。”
“砰——”一声,老夫人手边的茶碗滚在了地上。
百口莫辩的好计谋!沈澈暗自冷笑,却离何雅更进了一步,正欲握紧她手,却觉猛地被人推开。
只一瞬间,何雅骤然一笑,温温柔柔,乍看可亲至极,独被沈澈捕捉到隐藏在其中的疏离和冷漠。
“奶奶,父亲,母亲,我以澈郎的人品保证,翰文书斋所售得每一张纸,都是经过乔掌柜检查过的,若是品质有问题,我愿意三倍价格给予补偿,至于庄上的鱼塘,虽然挨着造纸坊,但造纸坊的污水,我命人排至他处,并不会经过鱼塘,没有实地看过,谁也无法断定鱼的死因。”
沈澈脸上木然,好你个小老虎,以我的人品保证,你还知道自己没人品,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