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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雅翻了翻眼,许妙菡的那个非常有心哪!
沈澈见她难以展颜,揽了她腰道:“我帮你准备了一个,要不要回去看看?”
何雅捶了沈澈一拳,不早说!
沈澈笑得像条狐狸,顺便提提晚上要求,何雅也顺手在他胳膊上捏住一小撮肉360度旋转了一圈。
不过,出乎沈澈意外,何雅开始很高兴,后来便没了兴致,望着他费了好长时间才雕成的南极仙翁连连摇头,这玩意儿明显不是她能弄出来的嘛。
沈澈预感晚上要吃素,很不淡定地看着何雅,何雅一拍桌子:“沈澈,不过你倒给了我一个好提示,我要造一件东西,是你们这里没有的!”
什么东西叫做你们这里没有的?
等何雅拿笔画了出来,沈澈也觉好玩,这小东西,虽难大雅之堂,倒是实用。
“这只是一个,我想到了,本小姐将再准备一个,哪个成为最差的,就是你送的。”
……狠得在后面。
寿礼的事儿因为想出了个替罪羊,何雅无比惬意,开始全力着手铺子的事儿。这事儿,何雅没给沈澈说,沈澈听乔戴说了不少,不说反对也不表示同意,只是看着。
乔戴不是没有准备,不过仅两次拒不执行何雅命令之后,便直接被传话可以回去休息了。
乔戴很气愤,觉得老脸没地方搁,更不能因这事儿让主子觉得自己无能,干脆的撂挑子回家,只等着何雅再度派人来请。
乔戴一走,铺子里只剩下一个看门的伙计没走,这小伙计刚进铺子不过一年,平时干最苦最累的活,关键是他家有个生病的老娘,全靠这一月二两银子的工钱,走不起。
造纸坊也很干脆,只剩下一个瞎了一只眼的,和一个瘸了一条腿的老弱病残。
沈澈只装作不知,等着小老虎投怀送抱哭诉两句,然后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展示一下自身实力,好叫自家娘子刮目相看,哪知何雅稳稳坐在家里,偶尔出去一趟,倒是沈家门槛要被盛京的各大纸商踏破。
闲在家里的乔戴憋不住出去逛了一圈,进了死对头林记的铺子,发现林记到处明码标价,买二送一,买三送二,还有满百包送到家。
自觉嘴上功夫一流的乔戴经不住死对头的忽悠,忍不住想买时,死对头笑眯眯道:“乔掌柜,我家现在实行会员制哦!会员可享受九折优惠,还有积分换券哦~”
乔戴差点跌倒,这些都是何雅曾经告诉过他的主意,被他不屑一顾,看看林记的生意,显然比以前好很多,而来买的人都是抱了一大捆回去。
乔戴稳住脚步踱向自家铺子,他要看看没了人,二少奶奶怎么收场。
离翰文书斋还有段距离,乔戴就停了脚步,看着一个个抱着笔墨纸砚的人从书斋里走了出来,看起来,生意比林记还要好。
乔戴忍不住走了过去,还道何雅新招了人,哪知整个铺子只在门口摆了一张桌子,后面坐着小方,忙得没工夫抬头看他。
“怎么就你一个?”乔戴没见着何雅,底气足了些,往里面一瞧,原来的货架给撤了,东西沿着铺子摆了一圈,中间搁着一长条大桌子,上面放着各色笔墨纸砚。
这架势,就是任人随便挑选。
这可怎么行,东西被弄坏了都是钱!而且难保有人顺手牵羊!
听见乔戴气愤的声音,小方总算抬起了头,见到乔戴,连忙恭敬地叫了声“乔爷”,不过手上却没停,嘴里也没停:“一共是五两银子,您是自己挑选的,又没损坏东西,小店给您特别优惠打九折,只收您四两五钱,您拿好了,慢走!”
那人接了东西还不走,嘴里赞道:“还是你家好,东西都能随便挑,我用完了再来!”
乔戴的山羊胡子差点掉下来,终于想起来何雅也给他说过这个构思,不过更被他给暗里嘲笑了一番。
“小方,这样能赚钱么?”乔戴忍不住问。
054 收服()
“虽然有弄坏的,但买的人多,买的东西也多,还是比以前要赚得多。”
“纸坊不是只剩两个人了吗?怎么能造这多纸?”
“二少奶奶和其它纸坊合作,她负责调配竹浆,那些纸坊给店里供纸。”
乔戴蒙了,翰文书斋墙外面还贴着一张的大红纸,上面双倍价钱招掌柜和伙计,小方已经由一月二两银子涨到了五两银子!
这比被东家辞退还难看!
沈澈被祖母唤去之时,乔戴正用手抹着眼睛,说起来乔戴还是跟着李氏过来的人。当着李氏的面儿,沈澈没说什么,出了含芳园,乔戴还跟在沈澈后面,沈澈剑眉一扬,表情不见有多凌厉,却偏生叫乔戴扑通一声给跪下了。
“乔戴,你今天也四十有八了吧?”沈澈悠悠道。
乔戴预感到什么,嗫嚅道:“爷,小的不是有意打搅老夫人……”
想到这位爷的手段,乔戴知瞒不过,心一横道:“少奶奶手段利索,要把小的和一干伙计都束之高阁,这比杀了咱们还难受,小的一辈子跟着老夫人,咽不下去这口气,又怕……”说到这儿,乔戴吞吐着不说了。
又怕他袒护小老虎?所以便敢先去找奶奶,还觉得挺委屈的?倒还有一分精明,坦诚说了。
乔戴头垂着,帽子两侧露出微白的鬓角,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嗤笑,沈澈不紧不慢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为沈家忙碌了一辈子,也是该休息了,乡下庄子还有些地方,不妨去那儿好了。”
乔戴吃惊地仰起头,第一次明白过来自己得罪了谁,那何家女,真的已经是沈家的二少奶奶,是二爷的妻子了!
“二爷,小的错了,不该忤逆二少奶奶,求二爷饶了小的这一回!”乔戴悲怆道。
沈澈笑容不去,眸子无波,并不和他多费口舌,慢慢转身欲回。
乔戴想到他的铁腕,颓然坐在地上,任悔意弥漫胸膛。
此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咦,乔掌柜?”
沈澈脚步一停,见何雅披着天青色大氅徐步走来,肉圆子跟在后面,冬日寒阳里,这一抹青色格外的鲜活。
他有些担心何雅看到了方才情形,何雅却用帕子捂住嘴笑道:“怎么老掌柜给我行这么大的礼?”
乔戴明不是跪给她的,到了这个份儿上,哪敢再怠慢这位,且二爷还在一旁。
当下不语,恭恭敬敬地给何雅叩了个头。
何雅更奇怪了,却也不拦着,瞅着乔戴满脸伤痛,疑上心头,若是为求自己回来,犯不着这么伤心吧。
乔戴道:“小的不日将去乡下庄子,这是给二少奶奶辞行。”
哦?
何雅眼转向沈澈,沈澈眼里绽开点点笑道:“怎么过来了?乔掌柜年岁已大,他方说想去庄子里养身子,我就同意了。”
乔戴半个不字也不敢说。
这乔戴还真是……何雅猛觉不对,若是乔戴真是来辞行的,干嘛是这幅哭丧着脸的表情?
沈澈见此事已经尘埃落定,正欲催何雅返回,却见她猛地抬头,眼神锐利的像枚钉子,转而问向乔戴。
“我原打算过两天叫你回来的,你这倒是休息个没头了,你还想不想去铺子里干了?”
乔戴猛地抬头,惊喜言溢于表,不过在触及到沈澈的目光时,躲闪不已。
身边这个家伙果然是条隐藏极深的狐狸!
沈澈见再问下去,乔戴十有*就得把他给扒光,连忙道:“你要是变了想法,就回铺子吧,就是注意着身体,毕竟也是家里的老人儿了。”
乔戴大喜过望,连忙叩头称谢,起来时看何雅那眼神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
人和人相处,感觉是件很奇妙的事儿,比如这发自内心的诚恳,乔戴动作行为和以前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同,但再看,便觉得舒服。
打发了乔戴,沈澈拥着何雅往福园走去,心里想着不知小老虎怎么得了乔戴来了含香园的信儿,正待问问。斜里突然窜出个人来。
何雅定睛望去,只见这人二十五六岁,生得和沈澈有几分像,不过眉毛更粗,眼睛偏细了去,故而看着眼里的光说不出的阴冷,身上衣裳都是簇新的,腰里束着一根极华丽的虎纹金缕带,整个人看起来就剩下那根腰带了。
何雅感觉到沈澈搂着自己的胳膊立即紧了。
那人先不言语,细长的眼上下将何雅打量了个遍,才不屑地转向沈澈:“三弟,娶了弟妹后,你运气见长啊,连乔戴都对你俯首帖耳。”
不阴不阳的语气,何雅皱眉思索,她嫁过来这么长时间,并未见过此人,不过沈澈和善一笑,叫了声:“大哥。”
大哥?!!!
沈家不就沈墨沈澈两兄弟么?!
似乎感觉到何雅的震惊,那人视线重新落在何雅身上,这一次,何雅感觉到他的视线就像蛇芯子,让人浑身不舒服。
正暗自恼火,沈澈一步上前,将她拦于身后:“大哥,怎今日出了庄子,可是母亲唤你?”
这人似乎没想到沈澈有如此反应,眼底出现一抹玩味,并不回答沈澈的话,反道:“这么个便宜倒是被你捡着了,若不是我……罢了,我来也不是为这事儿,这不是快到祖母的寿宴了么?听说祖母还给了你一间日进金斗的铺子?”
何雅在沈澈身后暗自吃惊,这铺子原先也没人提,自从她过了手,惦记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
沈澈老实道了声“是”,那人见沈澈没一丝局促,或者不应该拿的忐忑,心里更愤恨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们,自己往含香园走去了。
何雅推开沈澈:“你给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沈澈苦笑道:“他是大哥沈离,是父亲早年所生。”
庶长子!生母是谁沈澈都说不上来,比沈墨沈澈还大了三岁!何雅被老实公公沈月麒震精了!
再问,沈澈不得不答,再喜欢笑的他脸上也有几分难堪,原来这沈离虽弄出来的,但是并不为沈月麒所喜,王夫人虽不言,李老夫人也是不喜,所以打小便被养在庄子上,并不住在府里,外面的人哪知道还有这么个人。
想到沈澈也一样被盖得严严实实的,何雅不禁嗤笑:“天下俱仰沈家,殊不知沈家藏污纳垢起来亦可遮天蔽日。”
沈澈哑然,觉得她说得对,但自家所短,被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脸上还是挂不住,闷了会儿道:“早先娘是打算让大哥和你……”
055 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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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这么个头,何雅就明白了,原来婆婆还曾想过让沈离来娶她!
卧槽……姐是不会武功啊,否则一定杀你个沈家片甲不留!
沈澈见她如此反感沈离,唇角一勾,硬拽着她回了福园。
何雅刚收了乔戴的喜悦淡化无影,也忘了拷问沈澈对乔戴做了什么,满腔幽怨地想她是该多没市场啊!
沈澈猜测到她心思,虽捻着一页书,眼里却都是笑意。
何雅抿了唇,忍不住道:“以前也是有很多人到我家提亲的!”
“哦?求官还是行贿还是……想不开了?”
敢这么说她!何雅眼一下瞪得溜圆,顺手拿起手边的镇纸朝沈澈丢去,那镇纸又重又沉,被砸一下可不好受,沈澈也不去接,身子一斜躲了过去,人从桌子后面迈了过来,捉住何雅两手:“别丢东西,都是钱买的。”
很正经的语气,眸子里全是捉弄的笑。
逆天了!何雅想甩开他,反倒被抓得更紧,沈澈不紧不慢在她发红的脸上亲了一下,快速挪到唇上,虽是松开了她手,嘴倒是不停气儿,缠得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
“不行,我还约了葫芦丝的老板谈生意。”何雅费力推他,无奈纹丝不动。
“噢,雅雅和别的男人有约……”沈澈咬着她耳朵,手也没闲着,隔着衣裳顺着腰线往上摩挲。
“我只是谈生意……滚!”何雅掐断自己半截子解释的话,成精了,难道他其实是这样的?
她的抗议在沈澈怀里无效,肉圆子在外面听见那声重响,还以为主子又在发威,自觉拦住玉砚,哪曾想里面形势早逆转了。
沈澈本想逗逗她,哪知倒控制不住了,眼睛一扫,这里是书房,并未搁有床榻。
何雅瞧他眼睛四处寻着,知他想做什么,从未见过他这般强势,他人又在兴头上,也不能直接扫了他兴,略定了定神捶了他一下道:“你昨个儿没洗吧?”
说起来昨晚上才那啥过,这……大龄青年伤不起呐!
沈澈一怔,他素喜洁净,平时都是他挑别人,哪有被人嫌弃过,眼睛一眯,何雅脸上的嫌弃更看清了几分。
何雅还道他要生气,哪知沈澈笑眯眯捏了她一下:“那你等着我。”
热乎乎的气儿喷在耳朵上,何雅禁不住身子一颤,低头娇羞道:“我在房里等你,你快些。”
待沈澈去了浴室,何雅连忙把春生叫了过来,严肃道:“老爷要洗浴,天冷你们把水烧热些,用两倍的柴……水要烧到烫脚心,老爷喜欢这样的。”
春生得令而去,待那一大桶水拎了进去,心急火燎的沈澈跳进去时,全世界都温暖了!
小老虎,咱们还能不能好好地做夫妻了!
与此同时,何雅带着肉圆子满大街的闲逛。
她根本没有约,不是不想,那肉也好吃……但总感觉像是被逼着吃的,她天生反骨,不是个柔顺的孩子,否则前世也不会大江南北几千里只为着一个人带着一个背包就去了。
何雅带着肉圆子在街上闲逛着,挣钱的感觉爽呐,有钱的感觉更是爽,不过花钱的感觉最爽!
她今日没带可爱,衣着又比先前普通许多,沈府周围也不是以前她惯常活动的地方,所以,在这边儿,能认出来她的人不多,逛得也很自在,不知不觉,肉圆子和她都拎满了东西。
又去茶楼歇脚,吃了几样点心,这才优哉游哉往回走,不想回去路上正遇着许妙菡的马车。
何雅站着跟马车里的许妙菡说了几句,许妙菡邀请她一起坐车回去,何雅拒绝了,说自己吃的太多,得消消食,许妙菡也未多劝,反正也没多远了。
肉圆子称赞许妙菡举止得体,颇有大家之风。何雅冷笑要把她送给许妙菡,肉圆子皱眉瘪嘴,抬头间连忙招呼何雅:“你快看门前是什么人?”
何雅极目望去,此时许妙菡的马车已经到了沈家门口,她们距离还有三四百米的样子,人脸看不清楚,只看到一位戴着头巾的老汉和一个挑着担子的小童拦在许妙菡的马车前。
沈齐山名扬天下,沈家几乎是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圣地,经常有人慕名而来,从早到晚围在沈家外面期待能见沈齐山一面,不过沈齐山外出云游时日已长,盛京的读书人都知道,外地的就难说了。
大周朝科举不分年龄,只分性别,故而七老八十的童生也大有人在,难道又是一个考不中就读到死的老顽固?
何雅猜得和许妙菡想的一样,原不打算理会,任其散去,哪知这老头儿竟迎了上来。
老头儿手里拿着一支烟杆子,短襟黑布大袄,腰上绑着一根黑带子,同色黑裤子,也不甚干净,鞋面上衣角上都是土,看着更像个庄稼人。身后小童也面黄肌瘦的,一看便是远道而来,一般这样的,没钱了还会指望沈家给个盘缠什么的。
许妙菡身边大丫环银环眼露不屑,在她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