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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定是那恶女了,话中问责酸意如此明显,外人面前一点颜面也不留,看来不但丑,也不是个机灵的。
弱柳瞧见沈澈眼底的愕然,心里更为自得,却将头微微低下,一副弱不禁风的羞怯模样。
低头的瞬间,猛然听沈澈喜道:“娘子,你来了!”
只听落轿的声音,弱柳疑惑地抬头,黑塔挡住了她一半视线,先看到的是一抹晚霞色的正红凤尾裙裾和一双只露出嵌着拇指般大小明珠前尖的绣鞋,黑塔胳臂异常轻柔,扶住那人微侧身子,犹是有所准备,弱柳依旧被那霞光般绚丽的人儿给灼痛了眼睛。
三月桃花似的脸,天生的娇媚,却因一双墨染星辰般的眼,让人不敢亵渎。大红彩锦云肩,流苏微微晃动,如云霞映日,却合适极了她的人,只是站在那儿,一切的人和物都模糊成了背景。
沈澈片刻的失神,然后心跳加速,尽量保持镇定,眉眼弯弯:“雅雅,天这么冷,怎么就出来了?”
弱柳姑娘就这样被淡化成了背景。
弱柳姑娘的失望和沈澈的失神落在何雅的眼里,玉狸给她翻出这套衣裳加上云肩时她觉得有些夸张,如今看来,效果却是正好。
对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稍稍震慑一下便好,何雅冲沈澈微微一笑:“正巧走到这儿了,一同回去吧。”
沈澈不无答应,喜滋滋牵住何雅的手,全然将弱柳忘得干净。
何雅觉得小野花已经被打击死了,在沈澈相护之下,抬脚一步向轿子跨去,身后却传来一道怯怯的声音。
“沈公子,奴家的谢礼……”
原来从古至今,小三儿们都是勇猛无敌的!
何雅感觉到握住自己手的沈澈抖了一下,背对着弱柳,她眼里的光够杀死沈澈一百万次,沈澈被踩住尾巴一样,大气不敢吭地垂着脑袋。
何雅猛地回头,脸上笑刺得弱柳一怔。
“不知小姐为何要谢我家老爷?”
“公子才华横溢,胸怀宽广。前日奴家受先生责骂,幸得公子不吝指点,这才不为先生所恶,公子大恩,奴家不过是小小心意。”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直接唤上“公子”了,要不是事前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了,换个人,恐怕都要气死了,何雅想道,眼里笑意却更浓,吩咐肉圆子快接了过来,热络道:“原来如此,小姐如此冰心通透的人物,真不愧是我们沈家书院里培养出来的,相比之下,我倒是粗鄙了,不知小姐府上哪里,改日我也去拜会小姐去。”
弱柳微有惊讶,没想到她竟是个能沉得住气的,却也拿出本事,装得光明磊落的样子道:“家父四品安远将军柳如海,奴家……羽儿便是。”
柳羽儿此时眼里已全然没了沈澈的样子,看起来全心要与何雅交好。
何雅听得她话到“四品安远将军”几字时,咬字尤为清晰,略微皱眉思索了下,回想一般慢慢道:“可是驻扎在西北……刚刚回京,这可需几条硬路子才行……”
柳羽儿一惊,这等隐秘之事对方竟然知晓,本以为一个落魄的罪臣之女听到“四品安远将军”总要生了惧意,却完全不以为意。
她正欲出言反驳,却听何雅悠悠一叹:“大燕拥二十万铁骑,虎视眈眈我大周西北,可惜我外公建宁公年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窝在盛京夜夜担忧。”
建宁公?!柳羽儿再身为女儿,也不可能没听说过这个人,尤其是父亲回京主要是打通了此人这条路子,他,竟然是何雅的外公,柳羽儿心里不由升起一股寒意。
何雅微微一睨间,已然知道她心中所想,却是柔和一笑:“看我扯哪了?你刚到盛京,怕是对盛京的人和事还不熟悉,故而完全与盛京女子不同的豪迈潇洒,上次已然尝过你做的芙蓉糕,就连我家婆婆大人,也赞不绝口,此番带了回去,定要给亲朋好友都送些去,好教她们知道西北那样的风沙地也能养出小姐这样的可人儿来。”
柳羽儿一惊再惊,先不说被何雅说成风沙地养出来的豪迈女子,但是这“给亲朋好友都送些去”,一旦宣扬开来,她有何面目再混迹于盛京的圈子里?
044 主意()
别问我为毛更这么晚,要怪就怪双十一,姐可以没约会,但姐不能不败家呀!
话说从上次说收藏涨五十会加更后,到现在终于涨得够了,加更……会有的,但不是今天,容我再平息平息双十一败家的余浪!
玉砚见过何雅撒泼,见过何雅凶蛮,不曾想她聊聊数语同样如吹毛断发的刀子,他因对何雅颇为忌惮,无形中对这柳羽儿有了几分同情,再则,爷风姿卓绝,实乃人中龙凤,这般人物怎么也得花团锦簇来配,柳羽儿是弱了点儿,但这份儿温驯柔顺正是男人所需要的,岂是眼前这支毒曼陀罗明白的!
肉圆子手上拎着那两盒点心,双目平视柳羽儿和她的丫环,其实说不上平视,因为她个子高大,无形中便有一种迫人的气势,虽无意压人,但唇角一缕若有若无的笑,却好似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却是对主人极有信心,故而由内而外都散发着一种随意。
柳羽儿三言便被拿捏得愈下不下,瞅见肉圆子脸上的漠然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盛京毕竟不同于西北,饿死的骆驼都比马大,都怪自己被众人对沈澈的交口称赞和沈家家世迷昏了头。
何雅见她沉默不语,隐隐猜些出她的想法,却不想给她时间犹豫,转而将手递给肉圆子,看样子就是不耐烦要回去了。
“姐姐,羽儿只是心怀感激,区区谢礼,羞愧至极,求姐姐海涵!”柳羽儿脑中飞快权衡,她尚未立足盛京贵女圈,以后机会多多,万勿先砸了牌匾。
她垂着头,再不敢看沈澈一眼。
沈澈瞧着小老虎,粉白的脸上虽有柔和的红霞,却非她自然绽出,如漆的眼睛似有云雾层层,变化莫测,令人猜不到想法——却更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肉圆子看着柳羽儿等着焦急,却也不敢抬头直视何雅,圆溜溜的眼里不由滑过一丝笑意。
玉砚瞧见肉圆子的眼神,不由暗骂主仆都是一路货色。
何雅觉得差不多了,才慢慢道:“小姐这么好的手艺,分给别人吃岂不可惜……你别叫我‘姐姐’,我父只有我这一个女儿,以后叫我沈夫人就可以了。”
轿子抬起,晃悠而去,柳羽儿的脸和褙子上的狐狸毛一样白。
侍女犹豫半响,终是鼓起勇气上前提醒柳羽儿日晚天寒,却被柳羽儿瞪得将话生生噎住。
何雅乘坐的是一人小轿,沈澈只能步行跟随,肉圆子自动让了位置,和玉砚并行其后。
她自是不敢挤兑沈澈,先前那话也不过是时候特殊,如今却故意说笑玉砚,诚恳地问玉砚柳羽儿的手艺好不好。
玉砚不敢发脾气,肉圆子个头都能顶他一个半,只含糊道:“你问这作甚?我又没吃着。”实际上是赏给春生和夏晨了。
肉圆子岂会不知:“哎,我还以为你尝过了呢,老爷对你那么好,你又和老爷那么亲近……得,一会儿禀告夫人,一定多赏你几块。”
这个肉圆子,声音那么大,玉砚脸色很不好看,前面的沈澈走得倒是很稳。
轿子只到沈家大门,何雅下了轿,带了肉圆子就走,沈澈想跟上,轿夫上来讨钱,沈澈一愣,待给了钱之后,那片红云早不见了影子。
回了福园,卧房门关得紧紧的,玉砚把眉毛皱成倒八字,沈澈反倒一笑,让玉砚收拾了厨房,自己在里面忙活。
卧房里,何雅换了衣裳,除了那些繁琐的头饰,让肉圆子收好回头还给玉狸,之后坐在床边发呆。
这事儿吧,本来是故意装装样子,怎么装得自己不高兴了,想到那柳羽儿弱不禁风的样子,何雅就有些磨牙的意思。
“老爷方才来过了,没敲门。”肉圆子提醒道。
何雅似未听到,半响滚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何春花,你说男人是不是就喜欢那种女人?”
肉圆子模糊地听见她几个字:“哪种?”
“我说男人是不是就喜欢那种柔柔弱弱的,一切都听男人的,还要贤惠地给男人再讨上几房小妾,这种。”
“你说呢。”肉圆子眨了眨眼。
何雅翻了身,能看到肉圆子的一脸莫测,这家伙,太了解自己了啊!
“不行,我受不了,就算我不喜欢他,一想到要和别人共用,我就觉得……恶心。”
肉圆子见她说出心里话,并不急于肯定或者反驳,蹲下身子将炭盆给撩得更旺些,悠悠道:“若是到了那一天,我看你少不了得受着,当务之急是你得快点有个孩子。”
何雅:何春花,我真不能爱你,不说实话会死么!
肉圆子笑得很开心,这一点她和蓝景明有同样的嗜好。
两人随便聊着别的,何雅逼肉圆子想法弄银子时,袅袅的香气从门窗缝里飘了进来。
“你不是说会做菜的人智商高么?”肉圆子意味深长。
“单纯的人在某一方面也可能出类拔萃,以前我还见过傻子天生会弹琴呢。”何雅反驳,却坐了起来,顺手理了理头发,摆出一副等人请的表情。
何春花默默地为何雅点了一根蜡:好吧,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饭是要吃的,脸是要摆的,气是要撒的,罚是免不了的,而且,这样会让人更加沮丧和难受。
望着眼前比他还高的一摞书,沈澈欲哭无泪,不能倒背如流便不能睡觉呀!
由春生和夏晨架着进了书房,沈澈再度肯定改造小老虎是个巨大的工程,从哪里下手值得商榷,不过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他决定要尽快迈出第一步。
长夜漫漫,沈澈独坐书桌之前,想到白日小老虎出现的一幕不由笑了。春生和夏晨正在打盹,猛然听到两声“呵呵”,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只见沈澈捧着书,脸上却挂着诡异的笑,这……不会是傻病犯了吧。
他们尚在猜测,见沈澈猛地合上书,大步往外走去,两人想拦却未动手,他们可不敢毁了主子的身子,打着瞌睡放沈澈走了。
沈澈到了卧房门口,见从门缝透出黄色的灯光,心里一暖,那个主意更定了,深吸了几口气,动作轻缓却坚定地推开卧房门。
中间一道屏风挡住了床,外面梨木圆桌上搁着一盒打开的点心,每一块上面都撒气似的咬了一口。
沈澈哑然失笑,看着小老虎撒气,心里头反倒挺高兴的,这么说,她也是在意自己的?
045 用强()
转过屏风,便瞧见黄花梨架子床两侧的鹅黄鲛纱垂下一半,露出一段水红锦被,并不能看到小老虎的脸。
沈澈走近,在床边坐下,看到她脖子处被子围得紧紧的,再度勾起一抹笑来,又见她一段乌黑的头发柔顺地平铺着,虽灯光不明,鲛纱又制造了些阴影,但那原本白皙的皮肤却呈现出象牙般的光泽,这样色彩分明的对比,这样的天生丽质、冰肌玉骨的尤物是他的妻子!
沈澈喉头发紧,脑中猛然跳出白日里何雅艳光四射从轿子中走出来的一幕,与眼前宁静祥和的人儿合二为一,他眸子一暗,一团亮得吓人的光旋即跳出,几乎没想伸手就去拽何雅脖子处的被子。
何雅本来睡的极沉,却也像是有所感觉,大概早有防备,沈澈拽了拽,未见松动,却反倒卷的更紧。
这……沈澈眼睛愈发明亮,唇角一扬转身出去了。
他和小老虎晚间都不喜有人守夜,连肉圆子也是住在偏房,春生和夏晨早就溜回去睡觉了,所以沈澈并未惊动任何人就进了玉砚的房。
习武之人,向来警醒,玉砚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了起来,看是沈澈,瞌睡全无,以为又要有重大任务交给自己了。
春生和夏晨那两个不长眼的,搞不清谁才是真正的主子,等着哭去吧!
玉砚没得意完,脸瘪了下去:“爷,你让我现在去扒炕口,烧地暖?”
“嗯,还有,再弄几个炭盆来。”沈澈面不改色说完便往回走。
“等……爷,前几日你不是说不用烧么?”
那日他瞧着何小虎身子弱,想着好歹是为了救爷,没管住自己嘴多问了句,结果爷说不用,这大半夜天寒地冻,他刚把被窝暖热,这是要整什么幺蛾子,关键是,整这幺蛾子的是爷!
“前几日有我就够……今晚不行!”
沈澈感觉到冷风,说完就赶紧回去了,走到门口又回头嘱咐了句:“用两倍的柴烧,一定要烧热,烧不热你就不用睡觉了。”
玉砚:……难道成亲久了,两个就越来越像么!
半响琢磨出了点意思,脸上愤恨之色更浓,愤愤穿上棉袄,气嘟嘟地去扒炕口了。
再说沈澈回了房,玉砚果然不久便送来两只炭盆,沈澈放在屏风外面,用手将窗户上的高丽纸给戳了几个洞,之后便在床外侧躺下,并不去拉小老虎的被子。
且说何雅睡觉时就想着要给沈澈点颜色,故意把被子卷得紧紧的,连睡着了,手里都还抓着被子,但她越睡却越觉得热,明明是数九寒天,手放在外面都冻得不行,这会儿虽然睡得模糊,却不由自主去蹬被子。
她一动弹,沈澈就笑了,待到她两只藕臂都从被窝里伸出来,沈澈顺势一揭,就滚了进去,抱住那软弹软弹的身子。
何雅犹不自知,只觉得怀里凉凉的好舒坦,沈澈抱着她也觉得舒坦,方才她踢被子的时候他就脱了衣裳,又等了这么会儿,可不得暖和暖和!
何雅舒坦着舒坦着也觉得不对,感觉好重,还有肉贴着肉,怎么会有肉贴着……迷迷糊糊睁眼,一片黑鸦鸦的头发吓得她呼吸一紧,彼时,胸前一阵怪异的感觉,似被人含住一般,她再也忍不住,身子一颤,怀里立即探起一颗人头来,那人头还冲她热情似火地笑了个。
卧槽!姐被强了!
几乎是本能,何雅膝盖立即顶起,本以为这招正宗的女子防卫术一定可以让这登徒子痛哭流涕,哪知沈澈身子一滑,不但没命中目标,沈澈跌落之际,她还亲密地卡住了沈澈的腰。
“雅雅别急。”沈澈声音暗哑,眼底藏着一抹笑意。
这样亲密的接触,两人都能感觉到横在两人之间那坚硬如铁的*。
“你……”何雅脸红了一大片,一大半是恼,她急什么!
“雅雅你把我衣裳都扯烂了……”沈澈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眼波流转,无力地控诉。
何雅视线不由往下一扫——白花花的胸膛上,两朵嫣红的小花,不足为奇也不是第一次见,让大脑充血的是——这白花花的胸膛下方是自己白花花的胸……那两点嫣红可比沈澈大多了,傲立在沈澈眼底,就像是在邀请。
“你给我滚……”
话说了一半儿,嘴就被堵上了,何雅立即手脚并用去捶去蹬沈澈,沈澈只是不松嘴,两人滚来滚去,一如那日打架一般凶狠,却因这肌肤相触,地暖烧得热气腾腾,几圈下来,凡是触及到的肌肤上面都像燃了一层火似的,蹭蹭地往里窜,逼得力气像是断了源头,捶在沈澈肩头的拳头轻飘飘的愈发像是挠痒痒。
“停……”何雅一张嘴,发现自己声音带着颤儿,娇软软的更不像是她。
沈澈双手扶在她腰上,低头亲了一下她红艳艳的嘴唇,才望向她。
一双漆黑的眼眸,像是明珠擦去了灰尘,完全没有平日的木呆,直直望着她,似乎想把她给揉到眼睛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