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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雅躺在床上看手上的红宝石戒指:“你娘真大方。”
沈澈:……
何雅突然坐了起来:“对了,沈澈,咱们成亲时的翡翠扳指呢?”
那对翡翠扳指可是好货色,自己的那只早卖掉了,不过沈澈还有一只。
沈澈表情很戒备:“时间长不戴,忘放哪了。”
何雅眼一眯:“拿来!”
沈澈不从,躲着何雅,何雅哪容他跑,按往他身上乱搜,搜了半响只摸到沈澈咚咚乱跳的心,床上被两人滚得乱七八糟的,她横坐在沈澈腰上,一手撕着他前襟,一手探在里面,活脱脱一个女**的样子。
“雅雅,我不想卖,那是信物。”沈澈幽幽望着她道。
“沈怨妇”幽怨的眼神杀伤力很大,成功唤起女恶霸内心仅存的一点良知,悻悻推了沈澈一把,道了声“无趣”,自己滚一边儿玩那红宝石头面去了。
信物个毛线,她那个早卖了好不好。这么一想,何雅更觉得自己狼心狗肺,殊不知背后沈澈笑得很甜。
何雅心里不舒服,自觉离沈澈远点,结果睡醒依旧是在沈澈怀里,大腿还搭在沈澈身上,囧,趁沈澈没醒,赶紧放下来。
好像这一点儿内疚起了作用,何雅办事的速度令人瞠目结舌,沈家上下都被这简单、粗暴、彻底的解决方法震惊了,沈澈只感叹:真是物以类聚,能和小老虎搭上边儿的都是不要脸的。
何雅根本没找周嘉“谈谈”,说起来就一句话,何雅不过是给远在某地的某个人放了个消息,这个人恰巧是周嘉的狂热追随者,当年也是何雅出面摆平了此人,再撩拨起此人,何雅不过请他去了一个地方,又“请”了周嘉去了一个地方。干柴肯定不乐意,烈火是浇了油的,正巧又被“无意”赶到的一群人撞见,永定王火冒三丈,不想把女儿送到姑子庙里孤独终老,就只能是将女儿嫁于此人,况此人身份已于数年前不同,想来想去,一忍再忍地吃了这个闷亏。
沈家立即备了一份厚礼送上,王夫人参加完周嘉的婚礼喜气洋洋地回来,将全家上下召集在一起,不痛不痒地夸奖了何雅几句,然后道:“这事儿虽然解决了,但实在不合礼法,有损我们沈家门楣,况且永定王本来就看我们不顺眼,以后大家都要注意些。”
话音一落,视线在何雅头上重重一落。
何雅:……敢情我长得和草纸一样!
一旁许妙菡柔柔上前:“娘说的极是,媳妇儿定遵从教诲。”
王夫人立即露出一个“看我大儿媳妇多乖多懂事”的表情,而沈墨目不斜视,压根不看何雅一眼,只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的媳妇儿。
沈澈见何雅眉头紧皱,两个鼻孔一同向外喷气儿的样子,十分担心她又要闹腾,时刻防备着,却见何雅眼睛一眨,竟一幅懒得搭理他们的样子,不由奇怪。
他自是不知何雅怎么想的:如今已知沈墨并非未来首辅,她原本也不钟情心悦于谁,此时这般夫妻情深的表演,要说男女相貌也算养眼,但那份儿做作就有点膈应,八成沈墨还以为她还惦记着他呢,还是趁早撇清楚。而且此时那暗中觊觎何家的人已经放心,她又处在沈府之中,何必再特意造出那些假象,以后都可以少折腾一些,只要把心放在……沈澈身上。
沈澈转眼见何雅视线落在他身上,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不过何雅并未生什么幺蛾子,只是等着他一同回福园。
039 抵制()
不在状态,请允许我水两章~
冬日放晴,仍有积雪点点,因临近年关,不少地方已经挂上灯笼,颇有一些喜庆的气息,两人也少有这样平静宁和地并肩行走。
何雅:我到底是该从现在起开始讨好他,还是该发挥本色,把他弄成个妻管严呢。
沈澈:她这样看我,一看就不怀好意,莫不是刚才见了沈墨,还惦记着呢。
两人看着一派祥和,时不时还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下人眼里看着还怪亲密的,实际都想得专注,走到福园门口,何雅猛觉脚下踩了个什么东西,猛地一滑,身子就向后仰去。自然没摔到,沈澈跟在后面呢,本能伸臂一接,抱着何雅转了半个圈,怀里的人几乎被他拎了起来,两人前胸相贴,呼吸可闻。
沈澈看到何雅眼里一瞬间的惊慌,比平日的蛮横可爱多了,勾得他心突突直跳,魔怔了一样,眼里只有她蔷薇花瓣一样颜色的嘴唇。
何雅有些发愣地看着沈澈逐渐靠近的嘴,跟在两人身后的肉圆子饶有兴趣地看着,玉砚急得跺脚,这还外头呢!
呼吸愈近,沈澈闭上了眼,他的眼睫毛真长……何雅猛地推开沈澈,卧槽,姐还是选择把你弄成个妻管严吧,**别人和被别人**不是一样的感觉呐!
“注意影响。”何雅端庄无比道,转眼冲着远处豪放地喊道:“小明子~我在这儿——”
小侯爷蓝景明来了,玉狸也跟在后面。
瞧瞧小老虎这一帮狐朋狗友,哪个是注意影响的,男未婚,女未嫁,照样混在一起。
蓝景明看沈澈就没顺眼过,张嘴就是:“阿雅,你怎么又瘦了!”顺便给沈澈一个“你敢对我家阿雅不好老子分分钟钟弄死你”的眼神。
玉狸还好些,不过看沈澈的眼神和看小鸡差不多。
沈澈选择不自动消失,上前友好招呼道:“大舅。”
顾忌着何雅的已婚声誉,蓝景明总算没那么胡搞,自称和何雅是结拜兄妹,上门有这个由头名正言顺又可避人口舌。
一声“大舅”,三个人的嘴角都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蓝景明看何雅的眼神怜悯中夹杂着一丝欢乐,玉狸看沈澈的眼神则多了一分玩味。
沈澈终于被何雅打发下去,主要是这三个人在一块从周嘉出丑开始,再说谁家扒灰偷汉子,又怎么整治老侯爷想往上爬的小妾等等等,一个招比一个狠,沈澈越听越觉得改造小老虎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儿,自觉下去喘口气。
他到灶下寻了口水喝,心里的忧愁就像一汪海,猛地一个浪打来,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就这么走了,怎么地都得坚守住,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蓝景明扯着喉咙道:“阿雅,我说你就不应该认了,当初你要是愿意,我侯府怎么会没你呆的地方,就是你现在愿意,我立即将后院给你收拾得清清爽爽的……”
沈澈没动,只闻里面何雅咯咯笑道:“好啊!那你先把你那十七房小妾还有那一大堆通房丫头给收拾了,还有荷香院的,叫什么小桃红的。以后敢碰一个,我就剁你一根手指,每晚都必需府里呆着,狐朋狗友该断的断,断不了的砍了,**、赌坊、斗场一个不许去……”
何雅掰着手指罗列着,蓝景明脸色愈发难看,玉狸眼睛却瞟向门口,还冲何雅努了努嘴儿,何雅说的眉飞色舞,无意识地转过去,沈澈正站在门口。
沈澈笑眯眯的:“雅雅,你们聊得正好,怎么不说了?”
何雅:……
蓝景明正被何雅说得发毛,看见沈澈觉得可以撒点气,背上却被玉狸一戳。
“给自己积点德吧。”玉狸小声道,一拱手率先告辞了,玉狸一走,蓝景明也只得走了,临走还不甘心,冲何雅道:“阿雅,别忘了咱们后日之约啊!”
何雅:……小明子几天不整你,你就死不悔改!
却也无意解释,倒是沈澈眉眼祥和,递茶过来:“雅雅,说那么久,口渴了吧,来喝点水。”
何雅:……
沈澈是真不介意,照样做饭,照样念书,照样暖被窝,暖好了叫她上床睡觉,乖顺的超过可爱。
何雅不知怎的就想起来前世看过的一档节目,那主持人说有一种男人对女人特别好,什么都依着她惯着她宠着她,让这个女人习惯了他,等到有一天,男人突然走了,女人的世界就塌了……这就是对女人最恶毒的报复!
她越看正在看书的沈澈越觉可疑,沈澈视线虽落在书上,也感觉自己被盯了好一会儿了,架不住抬头给了何雅一个温暖的笑。
何雅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以后你不要做饭了,也不要干那些事……自有下人来做。”
地位突然飙升很诡异,沈澈犹豫道:“你不爱吃?”
“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何雅琢磨着,得找个对比来说才明确,对,沈墨。
“你看沈墨,我听许妙菡说沈墨从不下厨,回家就坐着等人伺候,连靴子都不会自己脱,还时不时出去应酬,喝得酩酊大醉回来,上回把许妙菡推在门框上,把她头磕了一个大包……”实际上许妙菡可不是这么说的,人家夸的是自己相公有君子之风,又满腹经纶,慕名延请的人能排到盛京城门,偶尔微醺,她不假旁人之手亲身伺候,是以夫妻恩爱,举案齐眉。
沈澈听得皱眉,难道她也想被揍一顿?干什么都要和沈墨比,还是念念不忘沈墨?
何雅觉得沈澈应该高兴,沈澈却懒懒地收了书,往卧房里去了,何雅一看他文章还未写完,忙追着他讨债,沈澈无奈,虽照做了,却是带了几分气。
何雅想他之前也不是没气过,过一会儿便好了,并不介意。哪知沈澈自得了她的新命令,真处处大爷起来,下学回来往床上一坐,脚一翘,等着何雅来脱靴子,幸好肉圆子上前伺候了,何雅才重新把眼珠子给按回去。
040 错认()
她一心调叫沈澈,却又不能让自己陷进去,故意冷着沈澈,牵着可爱随处走着,福园相当精巧,处处叠石假山,虽是冬季,但有冬雪腊梅,萧条处也颇有几番**傲骨,走到一处白墙后面,听得前面有人说笑,乃是春生和夏晨。
春生道:“你快尝尝这芙蓉糕,还热乎着呢,亏得老爷想着咱们,赏给咱们了。”
夏晨略有犹豫:“这还堵不住你的嘴……咱们要不要禀报给夫人,其实老爷什么也没做,那柳家千金也真是大胆,硬往老爷手里塞,塞了就跑,也真是……”
春生嘴里有东西:“这事咱们盯着就是,侯爷吩咐咱们跟牢老爷,为的是让夫人舒心,这不是堵心么?”
春生话音未落,白墙后面窜出一条黑影,吓得他手里的东西一下落在了地上。
可爱嫌弃似的闻了闻,仰着狗头看着主人。
蓝景明调叫出来的人果真不靠谱,时间久了,都当自己是主子了!
春生和夏晨生怕何雅把他们再送回侯府去,招得连渣也不剩,何雅将那芙蓉糕戳成蜂窝状:“这都不是第一次了?”
非等弄个孩子出来才叫严重么!谁敢惦记上她的人?!
夏晨看了一眼女主人,眼里有几分小心的骄傲:“老爷书念得好,几位先生都赞口不绝,不少人仰慕,递了文章请老爷指点。”
书念得好?还有人请他指点!
春生暗道夏晨这个蠢货什么都说,忙道:“夫人,并不都是女子,还有男子。”
何雅:“我这儿留不了你们了,你们收拾收拾回去吧。”
慌得两人连忙跪下叩头求饶,何雅一番威胁警告外加细致叮咛后,又叫两人跪了半个时辰才叫起来。
沈澈一无所察,照旧上学。
临近年底,何雅也多了许多事,他们现住在沈府里,吃的用的都是沈家的,搁以前名正言顺,如今两房分家,不用王夫人刻意来寻她做点什么,她也得知趣去添个人手,况且除了沈齐山要回来了,祖母李氏的寿宴也在月底,何雅最近想的都是如何置办寿礼。寿礼的银子还没着落,沈澈倒先给她弄了个小野花,哼哼,天寒地冻,小野花开得太早了!
沈澈因介怀何雅拿他和沈墨比,故意装了几天大爷,但他那大爷对何雅根本毫无成效,顶多是累了肉圆子一些,他又不喜别人伺候,自觉无趣,心想还是别和一个妇人一般见识,又瞧着她愁眉苦脸地坐着,不觉忘了气,凑过去殷勤询问。
哪知何雅一甩手,冷梆梆道:“要你管!”
说罢出了门扬长而去。
这混账婆娘!欠收拾!
肉圆子正端了盘点心往屋里走,撞上何雅出门急欲跟上,却听何雅道:“我园子里走走,你不用跟来。”
肉圆子见沈澈在屋里,放下点心道:“老爷,这是大少奶奶让人送来的,您尝尝。”
大嫂倒是个贤惠的,这么一想,沈澈更气了。
肉圆子瞧着沈澈脸色不对,有意无意多说了句:“老爷,这几日夫人记挂着老夫人的寿诞,难免有些上火。”
沈澈听这一句,略有失神,肉圆子见状退了出去,她素来知道何雅的性子,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自己去了灶下忙活。
且说何雅遛着可爱,想到那地下斗场被抄了,断了财路,可爱又是圣上赏的,若是带到公场里必招惹麻烦,想到还在秦霜手下的父兄,又想到自己和许妙菡同为新妇,老夫人寿宴必定很多人都在瞧着她们俩,何雅越想越觉得烦。
她寒气里站了一会儿,瞧着可爱撒欢似的乱蹦,又跑过来扒着她的裙角,渐渐缓过劲儿来,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心浮气躁了?这才不过半年光景……都是被沈澈给惯的!
何雅不自觉把罪都推在沈澈身上,心里却舒服了不少,想事情到最后总能解决的,眼下虽困难,但人生际遇,峰回路转也说不一定,这是得保持一份乐观。
待心绪宁和时,也觉得冲沈澈撒气有所亏欠,况那小野花也是自己往上贴的,不动声色掐了便是,何苦为难沈澈。这么想着,唤过可爱打算回去,一抬头,瞧见沈澈正立在白墙之下。
寻她来了。
何雅不觉心头发暖,手一扬,可爱先奔了过去。
她奔至沈澈面前,揪住沈澈衣角笑道:“天晚了,怎么出来了?”
想她少这么冲沈澈撒娇,沈澈必定受用无比,哪知沈澈面色古怪地盯着他,眼里更是闪着寒光,何雅上下打量沈澈,天青色的衫子衬得双颊更为隽秀,她尚未“啊”出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雅雅。”
……认错人了!
何雅心里奔跑过一万只草泥马,沈墨你没事跑福园干什么!
她视线落在沈墨身后的月亮门上,上面一个小牌写着两个字“墨园”,卧槽,是她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沈墨猛地一扯衣裳,看起来好像是被何雅强行拉住一样。感觉到手里空空,何雅干笑望向沈澈。
“好好管管!”沈墨低语一声,转身走了。
沈墨一走,何雅感觉到周围温度骤降,沈澈脸上明明还有笑意,她偏感觉到一阵阵发毛。
怎么了,不过是认错了人,谁叫你们俩长那么像。何雅腹语,却小心从沈澈身边绕过,准备赶快回去。
“站住。”身后传来沈澈的声音。
何雅背一顿,却不肯露怯地回头一笑:“怎么了,冻死了,赶快回去。”
沈澈盯着她走了过来,将挂在胳膊上的大氅取下,给她系好:“走吧。”
看到没,夫妻里面总有一个强势的,就算犯点错,弱势的那个也不敢怎么着。
犯错?她可没犯错,管不住自己两只脚追着前面那人,嘻哈哈道:“刚认错人了,他穿着和你一样的衣裳,你不会以为……”没说出来,不过给沈澈一个“你懂的”眼神。
沈澈望着她笑:“我没那么想,我就想你是认错了。”
话很简单,也好理解,但怎么听着这错比那错还严重些,相公也能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