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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拉锯中,何雅从外面进来,玉砚猛地打了个哆嗦,沈澈将脸转到一边,并不看何雅。
“哟!这是谁啊,这不是玉砚么,怎么,嫌我这里不好,去了夏公公那里,怎么又回来了?”何雅笑着道。
玉砚见识过夏公公的手段,才知道何雅真算仁慈的,当即跪在地上磕头道:“玉砚知错了,求夫人开恩让玉砚回来。”
何雅瞟了沈澈一眼,寻思玉砚回来了,沈澈该是高兴才对,怎么死了老娘的样子,她看到玉砚露在外面的伤,估计沈澈十有*是以为玉砚失了身,眼睛一扬道:“夏公公那儿发生了什么,给老爷好好讲讲。”
031 出事()
玉砚这会儿比听沈澈的话还听何雅的话,虽不时抽噎,却也讲清楚了,原来那夏公公私底下豢养了不少男宠,其中自然也有强抢来的不听话的,昨日逃了一个,抓回来之后,任那人如何哀求,夏公公仍命他手下人轮流上了一遍,玉砚也被逼着去做,幸好小侯爷及时去了,这才将玉砚给带了回来。
沈澈暗自松了口气,但脸色仍旧比平时差了一节,何雅冷笑:“以后你和春生、夏晨一起伺候老爷吧。”
这便是要在沈澈身旁安插上自己的人,但沈澈和玉砚谁也说不出反对的话。
何雅走到门口,身子一顿,并未回头道:“你敲我那一棒,算是扯平了,以后你好自为之。”
玉砚正在哀泣的脸一怔,何雅却已出了门,玉砚爬起来半响只能说出:“这这这……”
若是先前求饶是为形势所迫,此时才是真正让他觉得惊恐,还想说什么,沈澈一扬手:“我去看看,你……以后要小心些。”
玉砚跟随沈澈多年,知他这“小心”乃是让自己以后注意分寸,兀自一跺脚,眼中却有后悔。
沈澈进了里屋,见何雅已换好,连忙拿起搁在床上的帽巾,却只攥在手里,担忧道:“雅雅,不去可好?”
何雅瞥了沈澈一眼,她对沈澈不是没有怀疑,最终却打消了这个怀疑,从沈澈手里拉过帽巾戴上:“父亲和哥哥已经到了西南边境,那驻守边关的秦霜和父亲有过节,想着法子折磨他们,现在他们的命全凭银子吊着。”
沈澈暗想:活该,以你爹平日作为,死十次都是少的,面上却难为道:“都是我无能。”
何雅虽笑,却带着些凉意:“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父又没生你养你,自然也轮不到你来孝敬,况且,你替沈墨和我成了夫妻,怎么也是受了委屈。”
沈澈没想到何雅会这么说,前半句匪夷所思,后半句如平地惊雷,原来……她知道自己是不愿的!
何雅本欲就走,见沈澈很难受的样子,拍了拍他肩膀道:“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了,今日是几家斗场联合相斗的日子,再说我还带上肉圆子,等着回来数银子吧!”
听着院子里再度安静下来,玉砚悄悄走了进来,见沈澈正对着窗负手而立,心有忐忑,小心问道:“爷,如何?”
沈澈静默,玉砚只道他生了迟疑,却听沈澈道:“照常收网,一个不许放走!”
玉砚心头一凛,竟然连句不要伤着的话都没有,不过,这才是他心中不出刀则已,一出必然手起刀落的爷!
这次斗场地点已经转移到城郊的一处山庄里,肉圆子也跟着何雅押了不少,她比任何人都对何雅的眼力更有信心,这姑娘,最擅长的就是这些。
肉圆子玩得开心,何雅却愈发小心,她每次去斗场都是不同装扮,生怕被人盯上,但上次走的时候,总有被人盯上的感觉。本来想歇一段时间的,但这次机会又很难得,想了想,专意带上肉圆子,一是两个人速度快一倍,二是肉圆子……哼哼,一个打十个没问题。
为了避人耳目,两人并未紧密相随,肉圆子刚在一堆人羡慕的眼里收了一大堆银子,猛然觉得有人拍她,回头一看,是何雅。
此时好戏开锣,两条威武油亮的巨犬跃上场中央,肉圆子有所迟疑,这一笔能捞不少!
“走了,我感觉不对劲儿。”何雅小声道,私场并不封闭,但有一会儿她没见到有人进来了,而且那些出去的人,也没再回来。
肉圆子不敢耽搁,两人趁着众人注意力被那场上吸引,装作尿急的样子往通向茅厕的方向走,先出去,再寻路而行。
幸好并未有什么异常,两人从茅厕摸索至院墙,何雅先解下银子,站在墙边,肉圆子用手一托,便将何雅轻轻送了出去,接着将装着银子的包袱扔了出去,自己往后退了几步,庞大的身躯匪夷所思地窜过墙头。
何雅见肉圆子出来了,心里的不安才算消散,拎了拎手上的包袱,得有二十斤重的样子,也不算少了。
“先这么着吧,下次再说。”
“还想着下次,哼,给我拿下!”
何雅话音未落,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还有几双绿莹莹的眼睛分外渗人——正是经常厮杀的猎犬。
“七爷,还是您神机妙算,果然堵上人了,就是这小子,不知道从咱们场子里扒了多少银子了!”一个瘦猴一样的人从一旁绕了出来,看着非常害怕那些猎犬的样子。
怪不得对方只派出了三四个人来堵他们,这几条狗才是厉害的杀招,这黑灯瞎火的,人根本不是这些狗的对手。
肉圆子和何雅对视一眼,一个双手一挥,一个拔腿便跑。
那七爷没想到这两人竟敢跑,且迎面击来的不知什么东西,心里冷笑,有这几条凶残的猎犬在,敢跑就只有被撕成碎片的下场。
七爷信心满满,却见那几条猎犬向前一扑,却又停了下来,低着头在地上嗅来嗅去。
这一疑惑间,那胖婆娘也拔腿就跑。
七爷怒极,要去踢那猎犬狗嘴,瘦猴子捡到一样东西拿起来一看:“七爷,是掺了药的牛肉丸子!”
七爷脚转而踢向那瘦猴子:“去给老三放信号,一定不要让他们跑了出去!”
何雅边跑边吹口哨,不一会儿,后面便传来可爱的奔跑声,原来何雅怕引人注目,到了地方就让可爱自己藏起来了。
见了可爱,何雅更放心了些,对追上来肉圆子道:“不要回城,往西跑,过了萧河,那些狗追不上来就有办法脱身。”
肉圆子面有忧色,过河说的轻巧,但这么冷的天,何雅如何受得了,但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从何雅肩上将包袱拽过来,搭在自己肩上,一同往西跑去。
何雅跑得力竭,却觉身后声音越来越大,而且这次好像有更多的人和狗。
032 落网()
可爱本来奔在何雅前面,突然转过身来,向后迎着那追来的猎犬撕去。
周围十几条黑影围了上来,中间除了那老七,还有一个瘦高个子,抱着肩冷冷地瞧这肉圆子一人抵挡数人。
何雅此生从未经历过如此凶险之事,虽有心理准备,只手心里早就黏糊糊的,不想事未办成,今日就要交待这里了。
肉圆子武艺虽高,但架不住对方人多,渐渐被人围住,不能顾及何雅。
那瘦高个子正是老三,出乎意料地看着一只黑**犬顷刻间咬断了他精心驯养地七八只猎犬地喉咙。
犬王!老三眼里露出一丝贪婪之色,眼睛往何雅一瞟,立即有人朝着何雅包抄而去。
老三早已看出,这小子才是这一人一犬的主子。
何雅发足狂奔,身后铁掌已至,老三眼露轻蔑,还想做垂死挣扎。
那去抓何雅的人也面露狰狞,他们亦已看出可爱价值不菲,都是实打实的练家子,一出手,便是十成力量。
何雅甚至能感觉到扑在面上的腥风,胳膊一痛,腿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地上,但是……一道割破脸颊的冷风突然袭来,那握住何雅的人猛然发出一声惨叫,何雅抬头,一柄银枪在月光之下发出雪般的颜色。
一张熟悉的容颜出现在何雅眼前,于此同时,远处亦有人发出一声轻微的呀声。
“爷,是玉衡的女儿玉狸!怎么办?”
“即刻动手。”马背上男子的脸被风帽遮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双眼睛发出冷光。
黑暗中,那三爷捂住血流不止大腿,看着一匹马带了那突然出现的女子和那小子远去,而肉圆子和可爱也杀出重围,向萧河而去。
过了萧河,真要被这小子跑了,银子……还有那条狗!三爷怒极,张嘴就要吼,视线的尽头突然出现了一片片连绵不绝的火把。
糟了,是官府!
马上的玉狸和何雅更早一步看到了,两人一个不用解释,一个不用发问,皆知这一定不是玉狸带来的人。
从玉狸的银枪出现的那一瞬间,何雅便知这位朋友从来没有出卖过自己!此时,在这样的处境中,她却只觉得斗志昂扬。
“是官府,但是最近并未听说有如此大规模的清扫。”玉狸淡淡道。
“谢谢你。”稍一停顿,何雅道。
玉狸只是冷哼了一声,又道:“无妨,顶多回去被关上半个月,什么时候立了太子,也就消停了。”
何雅立即明白过来,玉衡支持的是昭王,难怪那日玉狸要躲在马车后面,她不由微微一笑:“玉狸,为难你了。”
玉狸夹紧胯下骏马:“是为难我了,谁叫我就认识你一个人,坐稳了,我带你冲出去!”
无数只燃着火焰的弓箭照亮夜空,白马嘶鸣,玉狸银枪荡开前路,肉圆子紧跟其后,霎时从那一侧薄弱之处冲了出去。
“阿雅,你没事吧?”玉狸大声道。
“先让肉圆子过河!”何雅道,萧河就在前面。
玉狸眸子一沉,泛出杀气,勒马掉头,银枪指向追兵。
何雅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块绸巾,给玉狸蒙上,玉狸嘴咧了咧,却是默认了。
从方才那些士兵的出手,玉狸已经感觉到了不同寻常,这些人竟不同于她所熟知的京城巡防,个个身上带着的一股血海里滚出来的杀气,她漂亮的眼睛并未刻意寻找,却已捕捉到那最高处的一人一马。
何雅紧抱着玉狸腰肢,虽将头埋得低低得,也瞧见了那人,主要是那人气质太过明显,就算一身黑,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一个剪影便让人觉得沉重压抑。
她尽力不使自己成为玉狸的累赘,只待肉圆子安全过河,有玉狸的这匹玉龙宝马,自然可以扬长而去。
玉狸老练至极,一见肉圆子已经脱险,立即干净利索地挽了个枪花,玉龙马臀上吃痛,更加发狂地向前奔去。
那马上之人长袖一挥,追兵立即举起弓箭。
刚爬上案的肉圆子被身后的夜空骇住了,半边天都被弓箭密密麻麻地遮住了,那速度极快,但是在她的眼里,却一寸寸地追上玉龙马,追上何雅,她看着玉狸回枪咯开了几条缝隙,但是她的小主人,却毫无阻拦地坠了下去。
何雅一入水,便被冰得几乎昏过去,好在她是会水的,这么冷的温度,正常人心脏可以支撑五分钟。萧河并不大,最宽不过二十多米,五分钟应该够。
但千不该万不该何雅不该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看见那压抑的一人一马,却看到了一个被捆成木头的人——沈澈!
在何雅还没来得及作出决定的时候,那截子木头突然被丢到了河里,木头的反应是直接沉了下去。
何雅没听到玉狸着急的呼唤声,这样冰的水,她觉得心脏快要麻痹了,但是好在手里抓到了一个东西,幸好是被捆着的,否则真有可能带着她一起沉下去了,借着河面反射的月光和雪光,何雅看到沈澈紧闭着眼,水光在他脸上像度了一层银,但却毫无生气,何雅一慌,使劲对着沈澈的嘴度了一口气。
这口气尚未度完,四周俱是明晃晃的刀枪。
萧河对岸,可爱长吠,玉狸一拳捶在树上,肉圆子的脸低着,沉重的如同树下的阴影。
地牢中的日子难以判断,何雅再度昏过去时,并不知有人来过。
“还是不招?”玉指碰在地牢外面的木桌上,并未发出声音,却叫那答话之人心惊胆颤。
这位神秘的暗使大人,总是用风帽将脸围得严严实实,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唯一辨别身份的是腰间那块金色令牌,但暗使三司全部力量悉数听从他的调遣,在接手的短短几年里,成为对抗锦衣卫和东厂的第三大力量。
不过,这次审讯的对象,骨头也算硬。
“回大人,从昨夜起,小的们便轮流用刑,犯人昏死过去几回,就是不招。”不过,上面不知为何,交待只许用正常的刑法,像是他们常用的拔指甲,烙铁,和一些专门对付女犯的手段都不允许使用,若是用了这些法子,他觉得一刻钟就够用了。
033 审讯()
年代久远的木桌上有一片片灰褐色,那是经年的鲜血浸染而成,隔着一根根木头,这位年轻的暗使大人眼神幽幽地落在犯人身上。
“再审,把指甲拔了。”
听到这个指示,暗户的眼睛亮了,经年审讯犯人,由此产生一种**的心理,听到犯人的哭喊声,便会觉得异常兴奋,他手一招,两个手下同样兴奋地围了上来,若是这个管用,他们也能早些回去休息了,审犯人,除了不受疼,一样得熬着。
暗使大人似乎没兴趣看他们用刑,在他们收拾刑具的时候便带着人出去了,只不过,在即将走出地牢的时候,在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下停住了脚步。
身后随从静默,手心不知为何紧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位大人一顿之后,却继续向外走去。
“我招……”不等拔第二片指甲,何雅就嘶声叫道。
还是这招管用,两个暗吏互看一眼。
“快说。”
“说呀!”
“我不知道……”
“你敢耍老子!”一个暗吏拿起皮鞭照何雅身上抽去,何雅眼睛一翻,又昏死过去了。
暗户挥了挥手,这个女犯,比一般的犯人都怕疼,稍微重一点都会昏过去,却也并不是装的,正待吩咐用凉水浇醒了继续,突然间瞧见那一鞭子下去,女犯肩部的夹袄被抽烂了,虽然满是伤痕,但那偶然露出的几处白皙却令暗户心头一动。
说来,这个女犯,是令人吃惊的漂亮。
那两个暗吏一见头儿脸上露出这种表情,立即明白了,说起来这种事儿,都是心照不宣的秘密,凡是进了这种地方的女犯,在死之前少有不被随意侮辱的,上面就算知道也不会说什么的。
但是这个女犯还没有招供……其中一个暗吏有些担心,却被同伴的一个眼神把话给挡回去了。
见两名手下知趣地离去,暗户满意地阴笑着凑近何雅,何雅尚被绑在两侧刑具上,头无力地垂着,脖子处露出少许完好的细肉,暗户觉得全身的血都热了,用力将何雅下巴一托,女犯憔悴却不掩美丽的脸便露了出来。
比自家那老娘们的脸果然好看多了,真是可惜了。暗户可惜的不是一朵美丽的花被折磨成这个样子,而是按照惯例,进了这里的人就没有活着出去的,那就意味着他享受的时间有限了。
这么一想,他手上突然用力,何雅身上衣裳本就被抽得快烂了,轻而易举地便被撕下一大片来,许是感觉到了一片凉意,何雅有些茫然地睁开了眼睛,却被一张狰狞的脸吓得呜呜叫了起来。
“啊,你醒了,正好,我也不喜欢干死人!”暗户擦了擦嘴,两眼冒光地看着那还在轻颤的两团肉,看不出来,这女犯身上还这么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