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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拿生命开玩笑啊!”
张雅欣见他不为所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好说出事情原委,希望能解除误会取得原谅。
秦如海听到这话,猛然停下,就像踩了急刹车,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张雅欣被他吓到了,感觉他的身体在颤抖,气息也变得粗重了不少,有些恐慌,又问:“如海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说错话了?快放我下来,让我看看你的鼻子。”
秦如海回过神,突然把张雅欣放在地上,冷冷地说:“我是来放羊的,不是来救杀我爸仇人的女儿的!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万一忍不住会先杀了你再去找你爸报仇的!”
说完,竟不顾张雅欣连声哀嚎,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如海哥,我脚受伤了,现在没人能帮我,你就不能先送我去镇上吗?如海哥……如海哥……”
张雅欣忍着疼单腿站立,摇摇晃晃,冲着秦如海远去的背影呼喊求救。
秦如海一边走一边想,杀我爸的是张存顺,而张雅欣是无辜的,现在正是中午时分,烈日当空,她的脚已经肿胀得像块面包,万一遇到心怀歹意的人,此刻毫无招架之力,不能见死不救。冤有头债有主,一人做事一人当,虽说父仇不共戴天,但祸不及家人,这点道理他还是清楚的。犹豫一阵后,又快速折返回来,走到张雅欣身边,见脚踝部位已经肿胀成一团,根本看不清骨头的痕迹,咬咬牙,又快速背了起来,没说话,大步流星奔跑了起来。
张雅欣趴在背上,眼泪早已打湿一大片后背衬衣,没发出一丝声音,只是无声流泪。
秦如海感觉她在哭,忍着气问:“雅欣,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你的鼻血还在流吗?要不要停下来看看?”
张雅欣没敢承认,又担心起他的伤势来。
秦如海感觉鼻血已经不再流了,只是有些犯晕,说:“不流了,你累了就睡会,等到了医院我再叫醒你!”
张雅欣倒也不觉得怎么疼了,只要不碰触到脚踝部位,轻微痛感是能忍受得住的,便说:“脚不疼了,但我不想睡,想陪着你说说话。”
秦如海冷笑一声说:“我和你可没什么好说的,今天若不是看你可怜,我才不会背你走这么远的路呢!”
张雅欣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反而忍气吞声说:“对了,我们这一走,你那一群羊会不会被人偷走?要不背我到村口,你不能扔下它们不管的,那可是别人家的羊,弄丢了你拿什么赔人家?赶快往回走,这个方向不对,再走怕你见不到那群羊了呀!”
张雅欣的一席话彻底惊醒了秦如海,光想着背她到镇卫生院了,把别人雇他放牧的十多只羊扔在山里忘得一干二净,差点铸成大错,又放慢脚步,开始犹豫不决起来了。
“是啊,那可是别人家的,丢失就算卖掉我也难以偿还,你确定不疼了吗?放你到村口可以吗?”
秦如海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急忙询问张雅欣的伤势。
“我现在不疼了,暂时不能行走,你只管放我到村口,我会等人喊救命的!那群羊是别人家的,而你也靠代人放羊为生,万一再把羊群弄丢了,你以后的生活可咋维持呢?别管我了,你先去照顾你的羊群吧!”
张雅欣知道这群羊对秦如海意味这什么,所以不敢延误和自私,忍着隐隐的痛楚,大方地催促。
秦如海随即又想: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把一个女孩子放在村口,而且满身是伤,也是因追赶他而受的伤,虽然羊群重要,但和人命比起来微不足道轻如鸿毛。没有多想,便下定决心继续赶路,没有转向,还往着镇卫生院方向快速赶去。
张雅欣刚想叫骂几句故意激将他放自己到村口,但话没说出口,就听到背后有人嗤嗤作笑,听声音不像是好人,急忙喊叫出了声音,“快停下,有人跟踪我们,快……”
第004章该死的人()
村里出了名的老光棍王满意,见他们行色匆匆大汗淋漓血迹斑斑,心生疑惑,感觉没做过什么好事,又想到他们是世仇关系,更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能在一起这样亲密无间,直接想到了刚做过那种事上,以捉**奸者的身份大声冷笑不止。
“嘿嘿……可抓到你们把柄了,我这嘴可少把锁子,万一不小心把这件事传说到村子里去,恐怕你们……嘿嘿,要不,也让我沾点荤腥,或许伺候得满意,我就闭上嘴也说不一定啊!嘿嘿……嘿嘿……”
王满意此刻的面目真不知用什么词可以形容了,无耻,混蛋,下流,卑鄙,脑残,可恶,无赖,流氓,恶毒,禽兽,畜生,龌龊,下贱……
张雅欣想来想去,只搜索到了“该死”两个字。
王满意独身一个人,虽知道张存顺的厉害,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是村主任,怎么说也算是吃皇粮的,应该会顾及面子和身份不会拿自己怎么样的,所以才敢出言轻薄调戏张雅欣——张存顺的独生女掌上明珠。听到“该死”俩字,他的话更加露骨难听了。
“就许别人碰你,我作为目击者也该分得一杯羹,哪能净便宜了这个臭小子呢?现在摆在你们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乖乖听话,让我舒服一下,另一条就是你们走你们的,我带这张嘴满村子喊话造谣,你们愿意走哪条?雅欣妹妹,你是读过书的聪明人,应该看得懂目前形势,只要顺从了我,这件事我就当没看见不知情,你们该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们各自保守秘密,对谁都有好处!我数十个数,你们赶快做决定,别让我发火霸王硬上弓啊!十……九……八……”
张雅欣早已捂住耳朵,羞红着脸,根本不敢听下去了。
“三……二……一……”
等王满意话音刚落,秦如海早已把张雅欣轻放到一边,让她保持坐立的姿势。
王满意见秦如海向他步步紧逼,满脸鲜血,身上到处是血迹,鼻孔周围沾有许多泥土,混着血迹,样子十分可怕,又见手背上也有不少血迹。再撩一眼张雅欣,白色裙子上到处是猩红的血迹,脸上、脖子上、手上、腿上,只要是能看到的地方都有血迹残留,脚踝部位明显肿胀成一团,看样子是伤了脚,疼得咬破了嘴唇,嘴上也有不少血迹。
“等等,别过来,你想干什么,难道不怕我一脚踢死你吗?不要再往前走,停下……”
王满意见秦如海瞪着眼握着拳头,眼睛都不眨一下,越来越逼近自己,怕他想同归于尽,有些畏惧,一再威胁警告。
“王铁棍,你再敢胡说八道试试?”
秦如海边走边威胁,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有些吓人。
“如海哥,你别过去,跟他这种人计较不值得。王铁棍有种冲我来,只要被我爸知道,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张雅欣见秦如海身体瘦弱,完全不是一个三十多岁老男人的对手,担心他的安危,一边劝阻,一边威吓王满意。
“停下,再走一步,我就一脚踹飞你!”
王满意嘴上这么说,但动作出卖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却在连连倒退,与秦如海始终保持着三米多远的距离。
俗话说得好,胆小的怕胆大的,而胆大的怕不要命的。虽说王满意在身体方面有绝对的先天优势,但也知道秦如海在山里上蹿下跳,练就了一身的劲道和耐力,行动敏捷,反应快速,在村子里有“窜天猴”“土行孙”等绰号,生怕一不小心遭他暗算,不敢认真,只是嘴上威胁试探。
“王铁棍,请管好你那张臭嘴,雅欣崴了脚,我路上摔倒流出了鼻血,现在正往镇卫生院赶,就这么简单,别在村里胡说八道,如果再有人谣传这件事而败坏我们名声,我就算拼上性命也会搅得你鸡犬不宁坐立不安的,不信你就试试!”
王满意见他转身返回,一时间不知该干什么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愣在原地,像泄了气的皮球蔫吧成一团了,低垂着头,眼睁睁看他走开。
“雅欣,我们走,别管他,等送你到医院,我再赶回去搜寻羊群,它们的脾性我知道,这么热的天估计会一直挤在崖底下乘凉,不会弄丢造成损失的。”
秦如海又背负起张雅欣,慢慢走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安慰,其实心里可没这样轻松和大方。
张雅欣扭头看王满意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低垂着脑袋摇摇晃晃往回走去,这才放松下来,小声对秦如海说:“如海哥,刚才……谢谢你,要不是……”
秦如海知道她想说什么,插话打断说:“别说了,碰到这样气人的事,只要是个人都会出手相救的,他不是害怕我,而是畏惧你那名声在外的爸而已,不说他了,我们赶快过去,我的羊群还在山里面,这样一来一去,我怕也快到天黑了,到时候上哪去找它们呢?”
张雅欣知道他把功劳让给了父亲,深知王满意就是怕他会拼命,才知难而退的,要是真畏惧父亲,之前就不敢说那些污染耳朵的脏话了,但不管怎么说这次又是他帮自己躲过了一劫,才保住了清白之躯,虽然听着难受,但心里还是暖暖的很贴心。
“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你的帮助,等有机会我说服爸,让他给你在镇上找一份临时工作,这样放羊度日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张雅欣试探着说,心里早做好了挨骂的打算。
秦如海自然不想接受仇人的帮助,冷冷地说:“谁要他的帮助?这辈子就算饿死,也不会开口求他的!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听着脏!”
张雅欣叹了口气,没再反驳,怕又惹他不高兴。
“雅欣妹妹……雅欣……等一等……雅欣……等……”
王满意突然追上来,连番呼喊着张雅欣的名字,吓得张雅欣连忙催促秦如海:“如海哥,那个王铁棍又追上来了,我们快跑……等他追上来那就麻烦了……快点……”
“雅欣……妹妹……雅欣……”
第005章戴罪立功()
秦如海背负张雅欣,走走停停又小跑了几十米,体力显著下降,没跑多远就被王满意追赶上了。
王满意堵在他们前面,嬉笑着说:“你们瞎跑啥呢?我又吃不了你们!”
张雅欣弄不清他想干什么,抢先一步怒骂:“色狼,你想干什么?要是被我爸知道你会死得很惨的!赶紧滚开,耽误了我的脚,非让爸剁了你的来补偿!”
秦如海见他不像是来找茬使坏的,没说话,只是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早已倾斜身子,一副随时放下张雅欣斜蹬他一脚的架势。
王满意确实不是来针对他们的,做出一副奴才模样的姿态,弯着腰,拱着手,贼笑着问:“小侄女,你脚伤哪了?要不要我帮你?”
张雅欣怒不可遏地责问:“谁是你侄女?你刚才不是叫妹妹可欢了么?这件事我会告诉爸,让他给你论论辈分,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如海哥别管他,我们快走,你的羊群还在山里呢!”
秦如海见没有危险,站直身体,向上颠了颠张雅欣,感觉顺当,便又走了起来。
王满意站在原地,脸上布满黑线,没想到张雅欣牙尖嘴利,夹枪带棍一阵奚落,但随即想到一件事,便又追上前,拦住他们问:“大侄子,雅欣刚说你的羊还在山里?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会帮你照看它们!”
秦如海刚想骂他猫哭耗子假慈悲吃的不多管的多,但被张雅欣抢断说:“如海哥为了送我去镇卫生院,连赶羊回家的时间都没有了,如果你真想戴罪立功将功补过,还请你好好照顾草帽坡上的那群羊,总共十六只,少一只都不行,还有吃不饱也不行,如果回来发现受过你的毒打和虐待,更不行,但如果你看守有方照顾有力,我会忘了今天的事,不会告诉我爸你的所作所为。”
秦如海暗自佩服张雅欣的伶牙俐齿,一口气说这么多,还不带喘气的,确实厉害。
王满意还没提求饶保密的事,突然被张雅欣一口气说出来,顿时惊喜不已,连声做着保证:“谢谢小侄女,我会按你说的做的,一定把大侄子看守的羊群照顾好,你们走时什么样回来还是什么样,一定让它们吃饱,等着你们来检查,你们赶快去吧,迟了怕会加重伤势,我这就跑回去盯守着。”
张雅欣还想嘱咐几句,见王满意撒腿就往山里跑,又不经意露出一排带有血迹的牙齿,发出了有些颤抖卡顿的笑声。
秦如海见羊群有人照顾,心中的焦虑和恐慌一扫而空,慢慢换了换手抖了抖腿,稍作休息,便又小跑起来了。
张雅欣突然感觉一只粗糙的手触碰到了隐**秘地带,身体一阵痉挛,气息明显粗重起来,下意识扭了扭身体,艰难地把那只手避开了。
秦如海觉察出了身后的异状,忽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尴尬地主动调整双手位置,调整好位置,红着脸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张雅欣被羞臊得无地自容,瞬间挥舞起粉嫩的拳头,雨点似的疯狂捶向秦如海后背,嘴里还叫骂着:“叫你占我便宜,人家伤成这样还欺负,看我不打死你这小色狼!”
秦如海自知理亏,不敢再说什么,憨憨一笑,继续行走。
凤凰村离榆林镇有将近十公里的路程,而草帽坡到镇上少说也有十八公里的距离。
秦如海背负张雅欣没走农路和大路,而是一路抄近道赶路,遇到庄稼地就穿过去,遇到水渠就蹚过去,遇到便桥就绕过去,反正人多好走的路他都绕着躲着,为的是掩人耳目缩短路程。
又走了一公里路,秦如海的步伐慢慢减缓下来,连一人散步行走的速度都没有。
张雅欣差点在他背上打起盹来,感觉摇晃的幅度明显有了变化,急忙打起精神,小声对秦如海说:“如海哥,走了这么远的路,你基本没停下来休息过,这样,你先放我下来,反正我也不觉疼了,缓缓再走,只要天黑到达医院,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流了那么多鼻血,我们浑身上下都有血迹,让人看见会被吓坏的,我记得那边有水渠,刚浇过地,应该还有水吧?”
秦如海下意识看了看裤子和球鞋,上面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想起王满意惊恐万状的样子,感觉脸上手上也该有不少的血渍,慢慢调转方向,往渠沟方向走看过去,听有潺潺的流水声,这才停下来,找到一块干净地方,放张雅欣下来,“雅欣,你等一下,我去看看,那里的水多不多清不清?”
张雅欣小声答应,低头察看肿胀一块的脚踝,用手摁了摁,感到疼痛,不经意发出低沉的叫疼声。
整个榆林镇都在黄土塬上,四面八方都是山和沟,浇地用的水都是从山下提灌入渠引到田间地头的,前天刚浇过地,所以路边水渠中还有不少的退水积水,还很清洁干净。但生活和人畜饮水有从山下引上来的山泉地下水,算是方便和安全的。
秦如海透过渠水,发现浑身脏兮兮的,脸上手上脖颈手臂以及衣裤鞋子上到处都有斑斑血渍,不管三七二十一,蹲下身,先洗干净了手,再换个地方,用手捧上干净一些的水洗头洗脸,衬衣和裤子以及鞋子上的血渍是不便于清洗的,叹了口气,急忙观望四周,无意瞅见一旁地上的饮料瓶,清洗干净,灌满了清水,快步走到张雅欣身边,递过去说:“雅欣,我洗好了,你将就着洗一下吧!”
张雅欣拿着饮料瓶,没有急着清洗,而是上下打量起秦如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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