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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看着高志洁,说道:“高主任,你看我们该怎样办?要不我们先回去,等苟老师回来了,我们再来呢?”
高志洁见事已至此,留在这里也无益,就站起身来,叹了口气向外边走去。
高志洁和校长走了门口,女人边送边挽留他们留下来吃午饭,高志洁非常失望,他拒绝了女人的邀请,校长见高志洁心情抑郁,对女人说道:“高主任心情不好,我们走了!苟老师回来后,告诉他我们有要事找他,务必让他到学校去一趟!”
女人爽快地答应着,当他们走出大门口时,女人突然又喊住了校长:“校长,你等一会再走,我有件事儿想问问呢!”
校长有些为难地看了高志洁的背影一眼,大声地对高志洁说道:“高主任,你先回去,我一会就回去!”
高志洁回头向着校长点了点头,脸始终阴得冒水,没有说话,继续走他的路。
女人看着渐行渐远的高志洁,脸上漾出了快乐的神情。
第十六章 谣言四起(七)()
第十六章谣言四起(七)
女人和校长重新回到了屋内,女人顺手拉了拉窗帘。
女人丰满而性感的脸上荡漾着迷人的光彩,她向着校长说道:“这么久了怎么不到我家来坐坐啊?”
“秀,想我了吗?”校长一脸的荣光,两只眼睛贼亮贼亮地在女人的身上扫来扫去。
苟斌的老婆叫秀娥,今年四十七岁,和苟斌同岁,和马校长是初中的同学,这个女人体态风骚,媚眼如丝,声音细腻脆棱,时常搽脂抹粉,香气喷鼻。秀娥见到校长的色相和眼中的欲火,压低声音说道:“想得美!我家男人在楼上!”
校长一惊,伸手在女人肥硕而凸出的翘臀上狠劲地摸了一把,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啊!”
女人横了校长一眼,顺便把校长的手打开,说道:“你就是个色鬼!——你带着个高主任一起来,我怎么说啊!”
校长涎着脸笑道:“你说的也是!是我不好!赶快叫老柳下来,这件事儿还真是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但要是处理不好,也会出大乱子的!”
“有这么严重吗?”秀娥性感的嘴唇撮成哨状,吐气如兰地向着校长,差点快要杵到校长的脸上。
马校长伸手在她嘴唇上轻轻拂了一下,说道:“我还能哄你吗?”
“量你也不敢!不然你知道后果!”女人恶狠狠地说道,眼珠子快要翻出来了。
马校长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
女人剜了一眼马校长。
“苟斌,下来吧!校长自己在这里,那个高主任走了!”女人不再怀疑,对着楼上喊了一嗓子。
接着楼上传来一阵皮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的声音,一个男人轻微的咳嗽声随之而来。“走了?”楼上问道。
“走了!看看你这个胆,给人家造谣的时候怎么胆子那么大啊?”女人轻蔑地说道,“我就看不上你这样的窝囊废!”
“谁窝囊啊?”男人问道。这时男人已经走到了楼梯的中间,双手扶着楼梯,对着女人只瞪眼睛。
女人嘴唇撇成了油漏子,嘴里啧啧道:“瞧你那点能耐,窝里斗一个顶仨啊!”
男人不是苟斌是谁,苟斌有些肥胖的脸上显然被女人激起了怒气,他不大的眼睛里散射着恼怒的火气,一副扫帚眉横压在眼睛上面。
校长看着苟斌笑着,不无讽刺地说道:“苟老弟颇有侠士之风啊!”
苟斌对着校长苦苦地笑道:“校长就不要取笑我了!何出此言?”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马校长摇头晃脑地吟诵着岳飞的《满江红》。
苟斌一脸的狼狈,窘迫地说道:“校长……”
马校长看到苟斌的狼狈相,笑了笑,重新躺在椅子上。
“校长,高志洁要怎样?”苟斌声音发颤,有些后怕地问道。
“他要和你当面对质!要你拿出证据!”
“我……”
“苟老弟,你就别我啊你啊的了,该对我们说说实话了!不然我也帮不了你!”马校长不屑地说道。
女人还是不依不饶,嘴上依然不饶人:“看看你这鼠胆,姓江的把你吓得跟孙子似的!”
“头发长见识短的臭女人,少说一句还能哑了你啊!”苟斌对着老婆吼道。
“你和我吼啥啊?有本事儿对着姓江的使啊!”女人得理不饶人。
“你们两个要是继续打下去,我可就先撤了!”校长不高兴地望着像乌眼鸡似的夫妻俩。
“回头再和你算账!”苟斌恼怒地对着女人说道。
“谁怕谁啊!”女人冷哼了一声,不在搭理苟斌。她默不作声地给校长倒了一杯热茶,坐在了校长的身边。
苟斌坐在校长的对面,自己伸手拿过暖水瓶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注视着校长,说道:“怎么这么快大家都知道是我说的啦?”
校长望着苟斌,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说道:“你对着那么多的人胡说八道,你还想不让别人知道吗?你做事怎么不过滤过滤大脑啊!你以为大家都是瞎子聋子啊?你难道没有听说过‘隔墙有耳’吗?但不说老师会到处传,你的话就是学生也听得到,你难道还想瞒人吗?”
“学生也听到了吗?”苟斌不信地望着校长。
“当然!学生不是聋子!但你却也是个头脑简单的人!”校长冷冷地望着他。
苟斌眼神有些猥琐,他惴惴不安地问道:“高志洁到底想怎样?”
“人家来找你理论,你见到他不是什么都清楚了吗?你怎么不见他啊?”校长冷笑着说道。
“我……”
“你‘我’什么啊?你准备怎样应付啊?”
“他能怎么应付!伸脸让人家揍呗!反正脸皮厚!”秀娥话无表情地说道。
苟斌霍的从椅子弹起来,脖子伸得老长,恼火地向着女人说道:“你……你肉皮又发痒了是不是啊?别以为马校长在,老子就不敢揍你!”
“你是谁老子?再这样说我非朝你嘴上打!信不信?”秀娥火冒三丈,腾地站起来。
“不定谁打谁呢?”
“姓苟的,你要是再敢对老娘动手,老娘就和你离婚散伙!”秀娥一边骂,一边向着苟斌猛地踹出一脚,正好揣在苟斌鼓鼓囊囊的肚子上。
挨了一脚的苟斌向着后面蹬蹬地连退了几步,一交摔在椅子上,疼得苟斌直咧嘴。苟斌忍住疼痛,起身就向着秀娥扑来。
马校长见夫妻二人都不让谁,怕那事儿没处理好,俩人真的打得闹离婚,要是那样,这个笑话可就天下皆知了。他一个箭步站在他们中间,把他们隔开了。
“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校长对着他们叫道,“苟老弟,你要是还这样没有理智,没有节制,我可就不管你的破事儿啦!”
听到马校长的话,苟斌立刻清醒了过来,忙阻止自己的身体,狠狠地望了望秀娥,才算忍住没有吭声。
”好了,苟老弟消消气,消消气!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向别的教师说那样不负责任的话?你是教师,老百姓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是违法的吗?”马校长毫不忌讳他的感情,直言不讳地责问苟斌。
“这个…”
“这个什么啊?你能不能说话利量些啊?”马校长也恼他的窝囊。
苟斌本来在小学代课,马校长当校长的那年把他调回这所中学。按照苟斌的德行,要不是马校长罩着他,他岂能在中心学校混的下去,不少人都知道苟斌和马校长的关系。
苟斌是个不求上进不学无术的人,要知识没知识,要能力没能力,但他的优点是满嘴喷粪,眼高于顶。他在课堂上说话口无遮拦,嘴里乱得就像跑马场,学生都非常烦他恼他。因为语数英他不能教,学校就安排他教一些所谓的副科,比如地理生物之类的课程,因为这些学科中考不考,教好教坏无所谓。
但是他时常在课堂上胡说八道,搞得声名狼藉。
据说有一次在初一的课堂上,一个女学生在裤兜里乱掏,苟斌见她做小动作,大踏步地跨到她的身边,责令这位女生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这位女生就是不掏,苟斌气急败坏地说道:“我要是不把你的东西掏出来,我就随你的姓!”说罢,他把手伸进了女生裤兜里,硬格地把东西掏了出来。
苟斌把东西掏出来,看也不看就举起拿着东西的右手在空中扬了起来,摆弄得就像风中的荷叶,好多学生看着苟斌手里的东西哈哈大笑,女生羞得趴在桌子上嘤嘤直哭。苟斌发现学生笑得怪异,抬头向手里看去,这才发现他从学生口袋里掏出来的竟然是女人专用之物“卫生巾”。当时苟斌弄了个大红脸,他对着那个女生说道:“你啊你,真是无聊,怎么把这东西塞到了口袋里?”
后来女生的父母找到了学校,闹了几天,要不是校长拦得紧,苟斌非被人家打得个满地找牙不可。
一次,一个女学生上课看画报上女人的裸体像,被他捉个正着。他把裸体像抢到了手里,瞪着眼睛看了几眼,然后对着那位学生嘻嘻哈哈地说道:“人家有什么看头,不如看自己的过瘾!”
女生羞愧难当,大哭着跑出了教室,气回了家,就是不愿意再上学了。家长找到教办室,吵着不给处理,就不愿意。后来经多方协调,苟斌摆了酒宴,赔礼道歉,才算了事儿。
苟斌这样的荤话很多,以至于好多女学生联名给校长写信,坚决不让苟斌给他们代课,学校没有法,只好一边做学生和家长的工作,一边做苟斌的工作,多方面努力,才算把事态压制下去。要不是马校长千方百计地维持他,估计他在学校里就失业了。因此苟斌在马校长的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脾气。
世上事儿有果就有因,马校长维护苟斌,也与苟斌的妻子秀娥有关,当然这是马校长和秀娥之间的秘密。只不过不为大家所知道罢了。
苟斌见马校长问他,他嗫嚅了半天,狠了狠心,咬了咬牙,说道:“我就实话实说吧!”
第十七章 谣言四起(八)()
第十七章谣言四起(八)
空气像要凝固似的,苟斌心里难受极了。
他就像个罪犯,或者是一条癞皮狗,毫无遮拦地蜷缩在马校长和老婆的面前,望着面沉似水的校长和神色变换不定的老婆,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他不自觉地掏出了一支烟,点着了,放在嘴里狠命地吸了两口,肥胖的脸上有些疲惫的神情,他把嘴挤成了口哨的模样,吐出无数个烟圈,那烟圈就像魔术师的魔术一般,连环着袅袅上升,很是壮观。
秀娥看着丈夫的熊样,压制不住内心的不满。先看了一眼校长,秀眉轻蹙,沉声说道:“磨叽个啥啊,还不如个娘们!有话就快说,有屁就快放!”
“泼妇,能不能别插话啊!”苟斌难过得就要哭出声来,看着这个平时养眼的老婆,此时却恨她牙根子痒痒。
秀娥还要和苟斌争吵,校长急忙伸手止住秀娥,说道:“别急,让他想想!”
“蠢货!蠢货!地地道道的蠢货!”秀娥心里恶骂不止。
秀娥不再说话,坐在那里生着闷气,她就看不惯男人做事儿慢慢腾腾揉揉唧唧的,还不如个娘们。要是婚姻可以重新选择,她一定不会嫁给苟斌这样的窝囊废,她时常感叹自己遇人不聪,是今生的命;她现在越看越觉得苟斌无能,做事没主见,遇事就退缩,容易被人家当枪使。这个男人还小心眼,别人的过他总是牢记在心,铢锱必较。他们时时为了一点小事就冷战好久,两个人有时多日不说一句话,这让追求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的秀娥极度失望和伤心。
最让秀娥不能容忍的,就是苟斌的酗酒。他和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过密,隔三差五地就和他们聚在一起,经常酩酊大醉。夜晚经常是满身酒气地回到家里,大吵大叫,让人不得安生,让秀娥烦不胜烦。
俗话说酒色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情,苟斌喝酒时常不知道自己是谁,一旦喝醉了酒,他就眼发昏,脑袋就发浑,不认人。酒醉状态下,苟斌不仅对秀娥拳脚相加,先前秀娥还能容忍,后来就和苟斌你一拳我一脚地对打,当然最后还是秀娥挨得很,要不是他们有一双儿女,恐怕他们早就散伙了。
苟斌喝醉酒时,就是对外人也是时常闹得难以收拾。
有一次,大概是初冬,天气异常寒冷,苟斌喝得歪歪拽拽回家,走到半路里,一跤跌倒,爬不起来,呕吐得满地满身都是秽物。
古道热肠的汪老师恰好路过,扶他起来,要送他回家。
苟斌睁着朦胧的醉眼,拒绝道:“我……不……不……回家……这……里……睡着……睡……睡……着……得……劲!……”
汪老师劝道:“苟老师,这里太冷,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
苟斌睁着朦胧的醉眼,悻悻地打量着汪老师,半天才缓过神来,话中冒着酒气,说道:“你……是……谁……啊?……你……算……老……几?凭……什……什什么……让让……让我……回家!……”
汪老师看他醉酒,也不和他一般见识,劝道:“走吧,我把你送回去!”
“我不回家,你是谁?”苟斌双目嫣红,满嘴喷着酒气。
“我是汪超,汪老师!”汪老师虽然心中有气,还是笑着说。
“汪……超,……汪超……汪老……师,你……算……个……鸡……巴毛……啊!”苟斌结结巴巴地满嘴冒着臭气。
汪超老师真的生气了,正要不搭理他离开,恰好汪老师的老婆汪嫂从这里经过,听到了苟斌的胡言乱语,也是一时好心,上前劝道:“苟老师,你醉里,回家吧!回家让秀娥嫂子给你洗洗!”
“你……你你是……谁谁啊?哈……哈,你……你你算个……屄……屄毛……啊啊!”苟斌愣怔地盯着汪嫂凸起的前胸说道。
汪嫂生气地说道:“苟老师怎么这样啊?我们好心地劝你,你怎么骂人啊!”
汪老师听到苟斌的话儿难听,对妻子说道:“算了,回家喊他老婆来吧!”
汪老师和汪嫂正要回去给苟斌喊人,苟斌突然拉住汪嫂喊道:“老婆,回……去,我……和……你……睡睡……睡觉!”
汪嫂看着苟斌醉意似海,也不介意,惊悚地挣脱掉苟斌的手,大老远跑到苟斌的家里,喊来了秀娥。
看着苟斌醉酒的熊样,秀娥羞愧难当,恼怒万分,抡起鞋底子,在苟斌的脸上“啪啪”整整揍了四鞋底,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不止。
苟斌恼了,想在秀娥身上捞回来,可是他看到秀娥大哭,楞了一下,伸手还是向着秀娥的头发抓来,秀娥哭着爬起来,一把推在苟斌的身上,可惜他喝得实在醉,被秀娥推搡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经过几推几搡,苟斌趴在地上又大吐了一阵,脑袋才算有些清醒,后来在汪老师和秀娥的架扶下,好歹把他弄回了家里。
不过从那以后,遇到苟斌喝醉酒,再也没有人敢劝他了。
有一次苟斌喝醉了,他打着酒嗝,歪歪扭扭,竟然到教室里去上课,在教学楼上的楼道里遇到了分管教学的高副校长。高副校长见他一走三摇歪歪斜斜的,便拦住了他,笑着说:“苟老师喝醉了,还能上课吗?”
苟斌把眼一瞪,说道:“我……喝……醉……了,挨……你的……蛋疼……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