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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栓被妈妈和姐姐的啼哭吓得也哇啦哇啦地哭个不停。
母女在哭泣,高志洁在沉思,无尽的哀愁压得高志洁要窒息了。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逝,高志洁不愿意阻止她们心灵的宣泄,所以他根本就不想阻止她们。高志洁只是心潮激荡地等待,等待着她们感情的潮水退潮的终点。
高志洁听到屋外刚才不太大的风似乎加大了烈度,它们已经吹起了尖尖的口哨,他似乎听到了树枝相互交叉摩挲的粗糙的声音,似乎听到了枝上的麻雀恐慌的惊叫。
院内的鸡鸭也开始不安地骚动了,杂乱地叫声响个不停。
玉英和江娜终于止住了啼哭,玉英有些羞涩地对高志洁说道:“高老师,让你见笑啦!我们……”
高志洁说道:“没什么!我理解!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玉英和江娜不解地望着高志洁,眼中满是询问;高志洁只是对她们笑了笑。
玉英到厨房里端来一些凉水,孱了些暖水瓶的热水,先洗了把,再把毛巾沾了水,弄热了,拧干,递给了江娜;江娜接过来,擦了脸。
高志洁见她们母女俩都收拾好了,问道:“江娜,老师理解你,不过你应该振作起来,为了你妈妈,也为了你自己!”
江娜肿得通红的眼睛望着高志洁和妈妈,没有做声,高志洁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她的犹豫不决。俗话说趁热打铁,只有一举攻下她精神的堡垒,她就能够让她回校了。
第三十七章 心灵的包袱(三)()
第三十七章心灵的包袱(三)
玉英和江娜望着高志洁的眼睛,那眼睛就像是一池深水,时而深沉,时而浑浊,时而清澈,时而包含着忧郁……
高志洁心内矛盾,紊乱如麻;他举棋不定,他似乎要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他端起那杯凉茶,向着嘴内轻轻地倾倒着,那冰凉的茶水顺着口腔,通过喉咙,沿着食道,一直流到胃里,一股凉到骨子里的感觉在全身蔓延,使他感到无比的舒泰。
玉英和江娜都定定的望着他,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
高志洁终于下定了决心,向江娜说道:“江娜,老师给你讲个故事吧!”
江娜睁着还有些迷蒙的眼睛望着高志洁,点了点头。
高志洁稳定了一下心绪,深沉而动情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她的耳中,“我认识一个不幸的人,他一生坎坷,厄运不断。
二十岁的时候,他考取了县城师范学校学习,可是就在他二十一岁正读师范二年级的那年,厄运便开始降临到他温暖的家里。
先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是民师,那年正好赶上民师转正,虽然开始资格审查、成绩考核先后一路过关,可是等到正式定名额的时候,父亲被县委领导的一个亲戚给顶了下来,父亲几经辗转,到县教育局哀求,说理,可是没有人可怜他……他心都破碎了,父亲气恼怒攻心,回家后结果酒醉之下掉进了沟里淹死了。他清楚地记得那一年父亲才四十八岁……
灾难并没有因此而止步,父亲去世后,母亲悲痛忧郁成疾,一病不起,就在父亲去世的第二个月上,母亲也撒手离世了。父母双双去世,给他留下了两个未成年的可怜的妹妹。
遭遇不幸的他们饱尝了失去亲人的痛苦,再难,可也得活下去啊。
于是他平时远离妹妹到师范学校学习,周末赶回家照顾安慰妹妹。可是灾难并不因为他们无父无母的可怜舍他们而去,灾难总是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们……也就在哪一年十月十五日的上午,大妹到地里掰玉米,竟然遇到四个禽兽,这些禽兽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他家地旁边的沟里轮奸了她……饱受凌辱的大妹也因此离开了这个她充满希望的世界……
师范毕业后,他本来指望着能回到家乡工作,照顾没成人的小妹妹,可是命运再次同他开了残酷的玩笑,他竟然被分配到了离家三百多里地的外地了,他也因此多次到县教委申请请求,下跪哀告,可是那些冷血的领导没有哪一个买他的帐。无奈悲愤之下,他还是去到那个离家三百多里的学校上了班。
为了照顾妹妹,他和一个好心善良的丑女结了婚,妻子给他生下了一双儿女,这中间他的小妹妹也嫁为人妇,夫妻恩爱,也算生活得幸福了。可是磨难再次冷血地找到了他们的头上。他的妻子竟然患上了肺癌,一病不治,溘然而逝。那年他才三十四岁……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阴雨,他真的是祸不单行啊!因为父母、大妹和妻子先后死去,人们传言他是天狼星和扫帚星下凡,专门磕死亲人。妹妹的夫家甚至让儿子和他妹妹离婚;后来妹妹的婆家还专门找算命给算了一卦,找到了破解的办法——那就是他必须和妹妹二十年内不相见,磕人的命运自然消解。
本来他想带着儿女离开妹妹到他工作的地方去。可是临走之前被妹妹发现了,死活不让他离开,儿女也不愿意离开疼爱他们的姑姑,没奈何他只好答应妹妹的夫家,留下一双儿女给小妹照顾远走家乡,发誓不到二十年,誓不与她们相见。”
高志洁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尽量用平和的声调讲述自己悲惨的遭遇,可是历历在目的惨景就好像发生在眼前,情绪的波澜使得他再难扼制住激动地心情,他的声音几度中断,他语不成声。
高志洁停住了,他还困在自己悲惨遭遇中,似乎刚才还在刮着的风也悲哀地叹息着,空气凝固了,心也凝固了!
江娜和玉英仿佛还沉浸在高志洁所讲的悲惨世界之中,她们双晶含泪,呆呆入神,好像她们就是故事中的主角,她们感同身受,唏嘘有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江娜哽哽咽咽絮絮叨叨地说。
“太惨了!太苦了!他太可怜啦!……”玉英也哽哽咽咽絮絮叨叨地说。
高志洁看着母女二人激动跌宕的情绪,说道:“你们说他该谴责谁?是社会?是人渣?是当官的?还是命?一切都有因,但这绝对不是命!”
谁也没有回答他,因为这个问题实在难以回答。
“你们说他要不要活下去?按照他的遭遇他早就死去了千回了!”
玉英和江娜呆呆地望着他,眼中是各种难以名状的神情。
高志洁情绪亢奋,声色俱厉地继续说道:“人遇到这样连续的灾难,你们说什么样的人不被压垮?不会自暴自弃?不会逼上梁山?不会以暴制暴,以不公对不公?……”
“他后来怎么样啊?”江娜突然问道,她的眼里都是担忧和泪水。
“是啊,后来呢?”玉英也紧张起来,凤目依然含泪。
她们置身事内,完全忘却了自己的不幸!
高志洁情绪恢复了平静,但他的声音里还是带着酸涩和凄苦,说道:“他还活得好好的,活得很坚强!”高志洁字字句句沉郁顿挫,就像一只大钟在室内轰鸣。”
“哦!”玉英和江娜同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紧张地神情舒展开来。
江娜望着高志洁,满眼怜悯和询问,问道:“老师,‘他’就是你吗?”
玉英也睁着眼睛期待着高志洁的回答。
高志洁苦涩地笑着,望着江娜,说道:“故事中的‘他’就是我!你说老师现在活得是不是很坚强?”
江娜没有回答,慢慢地垂下了头;玉英伤感而同情地说道:“没想到高老师还有这样悲惨的事儿!”
“是啊,人人都有本难念的经啊!可是我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说起我的经历,因此这里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遭遇!今天要不是为了劝娜娜回校,我也不会向你们提起的!”
人生最怕遭遇不幸,可是如果去反刍痛苦,那种再次咀嚼痛苦的痛苦,就如同历经地狱的轮回一般,非常人所能忍受了。高志洁只想用自己人生的种种悲剧驱逐了江娜的自暴自弃的阴影,唤醒了江娜深藏于心里的顽强。
江娜噙着眼泪,对高志洁说道:“老师,我错了,我一定做一个像你一样坚强的人!”
高志洁抚摸着江娜的凌乱的发丝,和蔼地说道:“江娜,其实在老师的心里一直把你当成女儿看待,我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地成长,成为一个有出息的孩子!”
“娜娜,以后要听老师的话啊!可不要再任性了啊!”玉英看到江娜知错,回心转意,身心轻松,好像忘却了先前的不幸,微笑地看着江娜。
江娜使劲地点着头,脸上带着含泪的微笑。
第三十八章 香艳的犒劳(一)()
第三十八章香艳的犒劳(一)
第二天早晨,江娜就回校上学了。事情得到圆满解决,马校长和高志洁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他们终于卸掉了千斤的重量。
马校长得知江娜返校的消息后,激动地第一时间就给秀娥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事情的始末,他也忘不了添油加醋地表功一番。真真假假,感动得秀娥喜不自胜,连声道谢。
马校长笑着小声地问:“娥子,你怎样谢我啊?”
“你想我咋谢你啊?”秀娥咯咯地笑着问他。马校长一听到秀娥性感的笑声,心就向着她那儿飞去。
马校长从秀娥颇为放肆的笑声里听出了巨大的诱惑,那是一种揪住他的心丝丝不放的诱惑,他的身体竟然发起热来。他说道:“晚上等我吧!”
“你别来!苟斌要回来啦!”秀娥赶忙拒绝道。
“瞎说吧,我没有发话,他敢回来吗?”马校长牛逼哄哄地说道。
“吓,你是老天爷啊!我的男人我想让他啥时间回来就霎时间回来,你算老几啊?”秀娥温柔的声音中带着刀剑的锋芒回他道。
“好了,好了,娥子,我不是也得听你的吗?你生哪门子气啊?”马校长忙着嗤嗤地笑起来。
“你听我的吗?”那边的语气温和了不少。
“当然了!我对天发誓,我要是……”
“去去,别肉麻了!”秀娥好像不耐烦了。
“你不生气了?”马校长问道。
“我问你,你真的听我的吗?”
“我要是不听娥子的话,让我不得好死!这个咒可以吧!”马校长匆忙说道。
“咯咯咯咯……”秀娥一阵的娇笑后,说道,“算你还有良心!”
“嘿嘿嘿嘿……”马校长匆促地笑道,“只要是我的娇娥子的话,我哪敢不听!为了你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
“别光说得好听,也得做得好看才行!”
“放心吧,请娥子看我的行动吧!”
“我会的!”秀娥道。
“那今晚上给我留着门啊!估计九点吧!”
“臭美!”秀娥哧哧地笑了几声,接着说道,“来早些,我做几个小菜等着你!挂了!”
马校长对着话筒使劲地吻了吻,说了声“拜拜!”,挂掉了电话。
晚上,夜阑人静,明月高悬,马校长悄悄地打开校园的校门,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秀娥五点多钟就急不可待地准备了晚餐了。
她把冰柜里贮藏的食物取出来几样,放在温水里化冻,直到天黑了,她都不停地换了十多次温水了,可是食物上的冰就是化不彻底。急得她六神无主,没奈何,她只好不住地换水,不住地用手翻来翻去。眼看着壁钟已经八点钟了,冻也没有全化。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把那还像冰蛋似的肉用刀一点一点地切成片,有几次还差点没有切破她的手,就这样她白白的手指上还是被锋利的刀刃弄掉了一块皮,不过没有滴血罢了。秀娥暗叫侥幸,感叹着自己的幸运。
八点多分钟,等得发急的秀娥,就迫不急地开始点燃煤气灶,开始了蒸炒炖烧了。将近九点,她终于完成了所有的工序,把她烹饪的每道小菜端到了卧室内的小餐桌上,小心地用一个很大的保温罩子盖住。然后来到一楼,坐等情人的到来。
也不知道是秀娥第几百次或者是第几千次看着墙上壁钟的时间了,反正说不清楚。
“咚——咚咚!”一长两短,轻轻地敲门声传来。
秀娥简直是从椅子上跳起来的,明知道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但她还是低声问道:“谁啊?”
“我!娥子!”马振东的声音带着紧张,清晰地响起来。
秀娥心情怦怦直跳,她慌忙打开了门,马校长像条泥鳅似的从窄窄的门缝里滑进了室内。
秀娥匆忙把门关上,还没等马校长站稳了,她一纵身,整个娇躯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嗲着声音说道:“抱住我上楼!”
马校长色色地笑着,抱起秀娥健步向着楼上走去。别看秀娥身体胖胖的,马校长显得略瘦,但是他抱起秀娥竟显得那样的游刃有余。
到了楼上的卧室内,马校长的呼吸已经失去了平稳,变得粗重了。他把秀娥轻轻地放到席梦思床上,吻着她的嘴唇,问道:“我的娥子,现在就开始好吗?”
秀娥看着马校长眼中的欲望一翻身起来了,双眼含春地看着马校长,嗔声说道:“猴急啥啊!”
“哦!”马校长要脱衣服的手停住了。他顺着秀娥的手指,只见小餐桌上被一个大罩罩住了。秀娥见他眼中的疑问,说道:“犒劳你的!还不去看看!”
马校长急忙走到了餐桌边,去掉罩子,只见六个小菜摆成了一个“心”字的造型,静静地等着他呢!在心字的“凹”处放着一瓶白酒。
马校长喜笑颜开,回望正站在他的身边的秀娥,只见她满脸桃花,灿如烟霞,双目含情,柔情如水,荡人心魄。
秀娥轻启朱唇,燕声问道:“振东,喜欢吗?”
马校长喜不自禁,一转身,情意满怀地说道:“娥子,我真的好感动啊!你为了我费尽心血,我真的无以为报啊!”
“呶!别净捡好听的说!”秀娥把手指伸到了马校长的鼻子底下,嗲声说道,“看看人家的手指,为了给你做菜都被刀割破了!”
马校长看到了那块被消掉皮的地方显得红艳,心疼不已,夸张地抓住秀娥的滑腻的手指,放到嘴边,吧唧吧唧,使劲地吮吸了十多次,说道:“啊哦,心肝,娥子,疼吗?”
“现在不疼了!”秀娥娇声笑道。
“娥子,你这样对我,我真的无以为报啊!”
“振东,老公,啥都别说了,这些代表我的心,你能明白吗?”秀娥莺声耳语,吐气如兰,使得马校长如沐春风,心旷神怡。
秀娥踮起脚尖,在马校长的脸上吻了一下,说道:“振东,坐吧!让我为你把盏斟酒!进一个女人的本分吧!”
马校长闻言而坐,秀娥紧挨着他也坐了下来。秀娥伸出白腻的纤长匀称的玉指,轻轻地拎起酒瓶,给马校长的酒杯斟满,然后也把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她含春微笑着的眼睛柔情无限地望着马校长,说道:“振东,来我敬你一杯!”
马校长望着秀娥会说话的眼睛,早就心猿意马了,闻声端起酒杯,看着秀娥的红唇,说道:“干杯!”
秀娥陪着马校长喝了几杯酒,她已经不胜酒力了,她双目晕红,满脸玫瑰,带涩含羞,说道:“老公,我不管喝了!我给你满上!”
马校长虽然喝了几杯酒,但他经常出入于酒楼饭馆,酒量奇大,这几杯小酒岂能醉了?不过马校长没醉,倒被热得不舒服了。他站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怎么这么热啊?”
秀娥一副烟视媚行的神态,娇声笑道:“我早就把空掉打开了!”
马校长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