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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凤枫华上了楼,薄言便也叫莺歌上楼去了。
小姐都放手了,她没道理还紧揪着不放。
因此,莺歌很是从善如流地将手里的茶盏递给了薄言:“姑爷喝茶。”
这一声“姑爷”,瞬间使得薄言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郁了。
莺歌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一眼笑得跟个傻子似的薄言,放下茶盏,连忙跟了上楼。
走在楼梯上,听到莺歌的这一声称呼,凤枫华差点儿没从楼梯上摔下去。
她转过头来,很想狠狠地瞪莺歌一眼。
这丫头,将她出卖地也太快了点儿吧!
凤枫华心中郁结。
转过头时,却正对上薄言那一脸的傻笑。
凤枫华顿时怔住了。
这厮这是怎么了?
两人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可薄言每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都是带着一脸的邪魅笑容。
那双桃花眼好似会勾人似的,叫人迷醉。
唯有摔坏了脑子的那段时间,他才变得有些呆呆傻傻的。
而此时此刻,他这笑容,着实让凤枫华觉得惊悚无比。
这丫不会是又犯傻了吧?
这一刻,凤枫华竟忘记了,薄言先前的啥病,完全是装出来的。
下意识地转身下楼。
刚走两步,薄言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注视一般,扭过头来,仍旧是笑得那般憨傻。
这一瞬,凤枫华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被什么击中了。
原本规律的心跳声变得紊乱起来,甚至连呼吸都是一窒。
两人像是遥望,一个笑容憨傻,一个怔愣好似木雕。
莺歌奇怪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究是有些忍不住地悄然碰了碰凤枫华:“小姐,你没事儿吧?”
凤枫华乍然回神。
视线对面,原本的傻笑中多了一丝其他的东西,让她微微一愣,心脏跳动地越发急速了起来。
她连忙转身,匆忙上楼。
丫丫的,她居然又被薄言那厮给迷惑住了。
不过,那厮笑起来的样子,还真是好看!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提醒着凤枫华,方才那尴尬的一幕。
她一手捂着心脏,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灼烧。
她一定是病了!
嗯!一定是生病了!
凤枫华绝不会承认,她此时脸上的灼热,是因为她害羞了。
莺歌怔怔地跟着自家小姐,看着小姐眼中的笑意和那怎么都不肯缩下去的唇角,心中震撼。
小姐这是真的动心了吧?
不然,以小姐那清冷决然的性子,怎么可能会露出这样小女儿家的神情呢?
眉目含春,唇角含笑,这可是典型的思春表现啊!
莺歌有些小激动了。
先前,虽然知道小姐是要嫁给薄言的,但是小姐表现地很是冷淡,所以她们几个除了觉得心疼外,可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如今,小姐终于动了心。
而且,以薄公子对小姐的维护,是定然不会让小姐受委屈的。
这样就好!
“啊!”
所谓乐极生悲,说得便是此时的凤枫华。
一脸哀泣地坐在台阶上,凤枫华幽怨地看向莺歌。
莺歌的脸早已被笑憋得通红。
这条楼梯小姐都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今日居然被这楼梯绊了一跤,摔到在地。
所幸小姐并没有什么大碍,否则,她哪里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笑?
看一眼莺歌的脸,凤枫华越发觉得委屈了。
她也不明白,好端端地,她怎么就被摔了个狗啃泥了呢?
幸好她为了贪舒服,也为了保持安静,在楼梯上铺了地毯。
不然,就刚才那一摔,她还不得被摔破相了啊!
后悔又庆幸,凤枫华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刚才上楼的时候,神志就好像飘飞出去老远似的。
她甚至还想到了先前薄言那个霸道的吻。
刚想到自己当时的脸热程度,丝毫不亚于此时此刻,她就摔了。
楼下的薄言听到声音,已在第一时间跑了过来。
就见这一对主仆,一坐一站。
坐着的小女人看到他,那眼中的幽怨竟是比刚才更加的浓烈了。
莺歌却是早已低下了头去。
她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真的好想笑,怎么破?
凤枫华有些委屈地噘着嘴。
都怪这臭男人,没事儿干嘛跑到她的脑子里来,打乱她的思绪。
想到这里,凤枫华看向薄言的眼神就越发地怨气十足了。
“华华,你没事儿吧?”薄言摸摸鼻子,却还是有些担忧地询问道。
他实在不大明白,华华这一脸幽怨的样子看着他,是因为什么。
他好像没做什么让她着恼的事情吧?
见薄言一脸茫然,却又充满关切的眸子,凤枫华哼了一声:“没事!”
猝然起身,扭头就走。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无理取闹。
但是在薄言面前,她就忍不住想要怨愤一下。
薄言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扭头看向一旁站着的莺歌:“你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他好像没惹她啊!
突然觉得好冤枉啊。
到底是跟在自家小姐身边两年的人。
莺歌对凤枫华的性子也算是十分了解的了。
她对这个未来姑爷很是满意,且见薄言对凤枫华上心,便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姐刚刚在楼梯上摔了,你来了,她觉得丢脸。”
不得不说,莺歌还是十分了解凤枫华的。
不过,这了解却也只有一半罢了。
她若是知道凤枫华怨愤薄言,完全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第188章 折磨()
对于莺歌这毫不犹豫就出卖自家小姐的话,凤枫华表示,她已经无力吐槽了。
干脆不再看这两人,起身转身上了楼。
她需要静静。
见她确实无碍,薄言也没有追上去。
目送着凤枫华的背影进了屋,他才转身下了楼。
蔡志文此时才渐渐晃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见到薄言一身红衣潇洒而来,只觉得一股寒风袭来,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此时的小屋中,除了蔡志文,便只剩下薄言了。
薄言是个什么性子,蔡志文并不大了解。
虽然是在同一所书院读书,但薄言是不大去书院的。
他缓步朝着自己走过来。
迎面袭来的寒风,恍如已入深冬,那刺骨的寒冷,直冷到了心底。
晕黄的阳光,不见半点儿温暖,反而显得格外地惨淡。
看着那双蹬着金丝滚边马头靴的脚停在自己的眼前,蔡志文的瞳孔缩了缩。
想要装死。
可身体却吓得颤抖。
哪里装得下去?
薄言缓缓地在他面前蹲下,一双桃花眼中哪里还有方才的半分温柔,竟是被冻上的寒冰,冷的人心里直打颤。
蔡志文浑身哆嗦,连挣扎都忘记了。
明明还是那张迷惑人心的脸,可这一课,却叫他仿佛看到了死神。
薄言的嘴角勾着淡笑,那笑却不达眼底,越发如寒冰般透着冷意。
“怎么?”如花瓣般的薄唇一上一下,吐出的字眼异常缓慢,“怕了?”
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蔡志文分明看到了薄言眼中那浓烈的嘲讽和不屑。
此时虽然被吓到了,可身为蔡家的独子,在潋阳城里,他也算是横行霸道惯了的,哪里能容得下旁人说半个“怕”字?
听薄言这么一说,蔡志文登时就怒了。
也顾不得对薄言的畏惧,便梗着脖子,怒道:“谁怕了?你丫才怕了!”
听到楼下的叫嚣声,凤枫华微微勾了勾唇,如玉的纤纤素手拈着茶杯,动作优雅地轻抿一口,视线穿过纷繁的梨花,看向院外那一群人。
百里婉柔早被凤枫华打发了回去。
这里的事情就算再乱,也不必让百里婉柔拖着病体来处理。
老太太坐在轮椅上,看着只是叫嚣,却进不了门的人干着急。
这些人真是笨死了,不会找个人,威胁着进去吗?
她上次,可就是这么干的。
老太太哪里知道,上次她帮着凤倩来拿凤枫华的衣服时,压根就是凤枫华放了水的,不然,她哪里能拿得到那件衣服。
不过,如今来说,那件衣服凤倩也已经穿了两次了。
唔,倒是可以适时收网了。
“你去跟薄言说一声,别把人弄死了。”温柔的声音缓缓响起,就像是在赞美手中茶真好喝似的,“弄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若是听到前一句,大抵会认为,这姑娘到底是个善良的。
可偏偏凤枫华不紧不慢,不咸不淡地说出后半句话。
莺歌的嘴角抽了抽,答应一声,下了楼。
她就说嘛,她家小姐怎么可能是个软性子?果然,她还是太天真了。
小姐怎么可能会同情一个想要害她的人呢?
莺歌将薄言的话一字不漏地传给了薄言。
原本,听到前面,蔡志文心中还升起了几分欣慰。
可是,当听到凤枫华不让自己死的原因是因为怕不好玩的时候,蔡志文差点儿崩溃了。
薄言的情绪却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在心里暗想着,嗯,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女人,这份魄力,旁人可都是难以企及的。
楼下,薄言从身心等各方面折磨着蔡志文,吓得蔡志文的神经差点儿崩溃。
凤枫华在楼上坐着,悠然饮茶,仿佛楼下的炼狱场与院子外的喧嚣与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凤九带走了看热闹的下人,剩下的人不过就是海梦雪、老太太以及他们身边贴身伺候的人。
凤枫华对此不做理会,只当看戏。
她可不是圣母白莲花,没有随便帮人的习惯。
更何况,这些人的嘴真是不干净的很,她怕脏了自己的手。
阁楼里不时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外面的几人早已听得头皮发麻。
此时,也顾不得那发出声音的人是男是女,更是忘记了他们今日来这里所为何事。
不多一会儿,院子外便恢复了以往的清净。
百里婉柔听说凤枫华的阁楼中传出尖叫声,便派了暮云过来打听。
莺歌亲自出去,只说了一句:“小姐说了,让郡主不必担心。那叫的不过是头野猪,杀了就完事了。”
莺歌传了凤枫华的话后,并没有再上楼去,反而是站在一旁看着薄言折磨人的手段。
等薄言将蔡志文折磨了个半死不活之后,她的嘴角早已经抽搐的麻木了。
这姑爷果然跟她家小姐一样的残暴。
所以说,这些人真是不长眼的,居然敢得罪她家小姐,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哦,不对!
小姐有太多折磨人的法子,让人生不如死。
暮云原本也有些担心,但见莺歌说得云淡风轻,便也不再多问。
小姐变了,不再如以往那般性子外漏了。
这是件好事。
景澜苑里,百里婉柔让暮云推说自己病了,不再见客。
海梦雪和海嬷嬷去了几趟,知道这件事情她是不管的了,便也都丢过了。
唯有祠堂里的凤倩,当听说琼宇阁中不断传出来的惨叫声时,早已吓得脸色惨白了。
她不知道凤枫华用了什么手段。
但听着那声音,都觉得头皮发麻,生怕蔡志文承受不住,将她给供了出来。
红梅见她如此,便也明白了几分,连忙安慰:“小姐别担心,便是那蔡少爷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无凭无据的,他们还能冤枉人不成?”
这话说得隐晦,好似是说蔡志文会乱咬人,冤枉她家小姐似的。
凤倩听这话,眼睛顿时一亮。
是了!
就算蔡志文说出什么,他们也没有证据,能耐她何?
这么想着,心情便好了许多,赞赏的话也便毫不吝啬地脱口而出:“嗯!还是红梅你聪明。”
凤枫华虽然不知道薄言用了什么手段,让蔡志文惨叫连连。
不过,听着蔡志文的惨叫声,她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冷笑。
叫吧,叫吧,如今还有口能叫。
等过段时间,以南宫商的性子,只怕是叫你连话都说不出的。
薄言出够了气,便招呼着创将人带走了。
莺歌很寒舞亲自打扫了小屋。
薄言则自然而然地踱上了二楼。
第189章 无聊的事()
没有谈论关于蔡志文以及凤倩的事情。
两人心中其实都早已有了决断。
既然知道罪魁祸首在哪里,这件事情就没有了讨论的余地。
“筝儿要嫁人了。”凤枫华率先开口,声音空灵,好似来自遥远的天际。
薄言的脚步一顿,随即露出一抹苦笑来:“华华,这件事情,我们掺和不了的。”
“也不是完全掺和不了。”凤枫华说得轻松自然,“左右筝儿是不乐意的。”
“桐夜明这些日子也是半死不活的。”轻叹一声,薄言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下。
凤枫华也没有回头,仍旧是望着窗外,却是换了话题:“你见过新知府了么?”
两人这样静静地聊着天,就像是成亲多年的夫妻一般。
虽然平平淡淡的,可彼此的心中却是十分的温馨。
“未曾。”薄言回答地简单。
这位新任知府实在太过神秘,他的人几次三番查探,却得不到任何消息。
凤枫华点点头。
早已经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知道平遥白家么?”凤枫华又再次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薄言也不曾探究她问这问题的用意。
左右,若是闲谈,他也开心。
若是有什么事情,她终究是会说的。
“听过。”仍是简单的回答,好似不愿意浪费一个字。
凤枫华却似早已习惯了他这样的说话方式似的,淡淡一笑:“你试着从那里查查。”
薄言眉梢一挑,总算明白凤枫华的用意。
“白家向来自诩清高”怎么会突然想要入仕?
“那也是‘自诩’!”凤枫华着重强调了最后两个字。
薄言眸光微沉。
这话倒是没差。
平遥白家是前朝有名的隐士世家,家中从未有人入朝为官的。
自高祖立朝以来,白家人更是以清高自诩,说是片叶不沾身,也不为过的。
他并不认为凤枫华会无缘无故地提起白家。
说到底,白家的清高和隐士之风也不过是外界所传罢了。
若果真如此,那庞大的家族,又靠什么来支撑?
想到这里,薄言不由轻笑一声:“确实是自诩了。”
凤枫华不再说话,只仍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坐着。一杯茶在她手中端了许久,也不见她再送到唇边。
已是入了冬了。
天气真正地开始发寒。
但凡捎起一点儿的风,总是刺骨的。
嗯,院子里的这几棵树,该穿衣服了。
凤枫华在心中想着。
明天就开始弄吧。
“般若寺的事情,你别插手了。”沉默了许久,薄言才缓缓开口。
凤枫华微微一愣,却并不是因为薄言知道她插了手,而是:“为什么?”
薄言有些为难。
般若寺的事情是白吉光手上的案子,后来请了薄阁老协助。
如今也有月余了。
以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