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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犹豫地冲过来,为她挡下来突如其来的伤害。
创紧盯着房门,好似这样盯着看,就能从门上盯出几个洞来,让他得以窥探到主子的情况。
一片安静中,凤枫华的声音缓缓响起:“他中了毒。”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创微微一愣,转过头来,见她仍是紧盯着自己那双染了血的双手,以为她被吓坏了:“二小姐,要不您先回去吧。主子这里有了消息,我会告诉您的。”
“孟贞研究出解药了么?”凤枫华仍兀自问着,好似没有听到创的话。
创微微皱了皱眉,眼中划过一抹不耐,却还是忍着没有发作:“没有。”
要是研究出了解药,主子又怎么可能是现在的状况?
“好。”
一字落,方才那个坚定地站在原地的人,已潇洒利落地转身离去。
创微微一愣。
他刚才还以为,她会如其他女人一般,哭着喊着要留下来陪主子的。
这会儿听到说主子中的毒还没有解药,她便如此迫不及待地离开。
这女人果然是无情的。
创眼中的鄙夷和不耐烦越发明显。
虽然她是爷喜欢看重的女人,却不代表他就会对她有任何好感。
快步走出迎春阁,凤枫华脚下似生了风一般,眨眼功夫,人已经回到了凤府。
府里的小厮只当是自己眼花了,哪里知道府里一向被认定为废人的二小姐,如今竟拥有了这样高深莫测的功夫。
去南山的时候,凤枫华没有让莺歌跟着。
此时,她匆匆回来时,莺歌正在院子里浇花。
乍然见到她一身是血的回来,莺歌连忙迎了上去,担忧地问道:“小姐,你受伤了?”
凤枫华看她一眼,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去换寒舞来,跟我去实验室。”
去实验室?
莺歌紧皱眉心。
小姐已经多久没有用过实验室了,怎么现在又突然要去了?
不过,见凤枫华一脸严肃,她也不敢再多问,连忙转身进了阁楼,替换了寒舞出来。
鸢鸾如今虽仍躺在床上,但身体却是一日比一日好起来了。
实验室在琼宇阁阁楼正中心的花坛底下。
没有人知道,这一处景致的存在,本就是为了掩盖实验室。
这座实验室是凤枫华花费巨资所建。
其中所有的器材皆是她亲自置办,规模几乎比得上她在现代的实验室了。
进了实验室,凤枫华立刻找了棉棒,将自己受伤的血迹全部取了下来。
寒舞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着手进行毒剂测试。
“小姐。”寒舞唤她一声,提醒她,自己来了。
凤枫华没有抬头,仍是将一种透明的液体滴入放了沾有血迹棉棒的试管中:“嗯。样品在那里,我要尽快拿到毒物分析报告和解药。”
“明白。”寒舞答应一声,已走到一边,开始工作起来。
她不是第一次来实验室,也不是第一次配合凤枫华做实验,倒是顺手的很。
凤枫华在实验室中,一待便是五日。
而薄言也早已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创来过一次琼宇阁,却没有见到凤枫华,便将薄言清醒的消息传给了莺歌。
莺歌一向知道,凤枫华进了实验室,是最讨厌被人打扰的,因此并没有将消息传到实验室去。
百里婉柔却有些极坏了。
她已经五日没有见到女儿了,自从那天跟薄言出去之后,就没有见女儿回来过。
可是,她每次去琼宇阁,莺歌都说:“小姐很好,请郡主不要担心,只是最近有些事情比较忙。”
同样的话,在五天之内,她已经听了不下百次,心中也越来越着急担忧了。
薄言等了许久也不曾等到凤枫华的出现,创又将那日凤枫华听到他中毒之后转身离去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心中坚信,她不是那种见风使舵的人。
心中只是担忧,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派出了人去寻她,可却是一点儿踪迹都没有。
这样的压抑和担心又持续了三日。
这一日,薄言终于再等不下去,就要亲自去寻人的时候,凤枫华从实验室出来了。
来不及梳洗,她便在第一时间骑了马,纵马来到了迎春阁。
“爷,二小姐来了。”创虽然对凤枫华极为不喜,但见爷这几日意志明显消沉,他也不由得心疼,只期望凤枫华能尽快出现。
薄言心中一喜,就要下床。
凤枫华已在小厮的带领下推开了房门,快步走了进来。
看到凤枫华的那一瞬,薄言心头一跳。
不等他下床,凤枫华已经奔到了床边。
他微微弯下腰来,怜惜地看着她:“华华,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终于见到薄言,且看到他仍康健,凤枫华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已是七日不曾梳洗的。
想到这里,好像也闻到了一股酸臭味。
凤枫华顿时黑了脸。
第166章 化验()
她不会就顶着这一头油光闪亮的头发,还有这一身的酸臭从凤府跑来迎春阁的吧?
想想途中要经过好几条巷子。
再加上她又是骑着马
凤枫华没办法淡定了。
匆匆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然后塞进薄言的手里:“你先喝了,我去洗澡!”
话音未落,人影已经一晃而过,消失不见了。
“创,叫人准备热水吧。”薄言看着手中的白玉瓷瓶,没有抬头。
创虽对凤枫华不满,到底还是听从了自家主子的话,准备好了热水,送到了隔壁房间。
凤枫华直洗了一个时辰,才穿着薄言叫人送过去的衣裙过来。
她的头发仍湿漉漉的垂在肩膀一侧。
没有敲门,她便直接走了进来,边走边擦着未干的发。
及至走到床边,坐下,她才侧首看一眼薄言:“喝了么?感觉怎么样?”
薄言微微抿了抿唇,自然地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喂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发。
凤枫华也不推辞,转过身去,方便他动作。
“已经喝了,至于感觉”薄言顿了顿,虚弱一笑,“没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嘶!”凤枫华一跳,猛地转过身来,却忘了头发还在薄言手中,拽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她却只是抬手揉揉头皮,眉头皱得死紧:“你没有感觉到哪里疼么?”
薄言微微一顿。
她洗澡的这一个时辰,他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缩在一起了。
疼!
怎么会不疼。
即便是此时此刻,那种疼痛感依然清晰。
他本不想让她担心的,但看她的样子,似乎疼痛与药性是有所关联的,无奈,只得说了实话:“是有一些疼。”
凤枫华此时才察觉到他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和苍白的唇色,微微松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由有些心疼:“可让孟贞把过脉了?”
薄言摇摇头,他不愿叫别人看见他疼痛难忍的模样,几遍是好兄弟。
凤枫华看他脸上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顿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孟贞,你进来一下!”
她刚才过来的时候,可是看见孟贞在外面的。
孟贞其实早就听到了房间里薄言痛苦难忍的痛吟了。
他方才也想要进来的。
可薄言却喝止了他的脚步,他只能待在外面,焦急不耐。
此时听到凤枫华的声音,仿若听到天籁一般。
他忙不迭地冲了进来:“来了来了。”
凤枫华见他这一副兴冲冲的样子,不由笑道:“果然是真爱啊!”
孟贞不明白他的意思,只一心记挂着薄言的身体。
他匆匆进来,站到床边,看着薄言:“我给你把把脉?”
这小心翼翼地询问模样,着实让人觉得好笑。
不等薄言开口,凤枫华便直接拿掉了薄言手中的毛巾:“别问了,你赶紧给他把把脉。”
知道薄言一向最是听凤枫华的话的,孟贞也不等薄言开口,便径直过去,捏住了薄言的手腕,开始诊脉。
凤枫华手中捏着毛巾,一会儿看看薄言,一会儿就看看孟贞的脸色,想要从孟贞的神情中探究出些什么来。
却见孟贞脸上的表情不停地变化着。
从一开始的凝重,到后来的疑惑,再到现在的放松加疑惑,着实是变化多端了。
“怎么样?”虽然她有自信,看孟贞的脸色,那药应该也是没问题的。为了以保万一,凤枫华还是开口询问道。
孟贞紧蹙的眉心缓缓地松开,退后一步,仍是十分疑惑:“奇怪,他身体里的毒已经解了大半了。”
凤枫华轻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毒解了,不是件好事么?”
“他体内有一种东西,似乎与那种毒素相克。但那种东西,在他体内还有残留,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对他身体有害的。”
孟贞有些严肃,一张俊脸上写满了纠结。
他不放心地又再次为薄言把了脉:“脉象越来越正常了。”
凤枫华眉梢含笑:“那就没问题了。你放心,那是我研制的解药。等他身体里的毒都解了,会自动排出来的。”
孟贞一惊:“你懂医术?”
凤枫华摇头:“不懂啊。”
她只是略微懂一点儿急救措施而已,哪里懂得什么医术?
她在医术方面,真的是一点儿天分都没有的。
“那”你怎么能研究出解药的?
孟贞很想问一问。
明白了他的意思,凤枫华含笑耸耸肩:“也没什么难的。我只是将他的血化验了一下,分析了一下那毒素的成分,然后根据成分制出了解药而已。”
她说得轻松,听着这番话的两个人,却并不轻松了。
“化验?”听到这个新奇的词汇,孟贞便来了兴趣,“那是什么?”
“就是”
眼看着孟贞正打算找个地方坐下,甚至有与凤枫华长聊的打算,薄言沉了脸,开始赶人:“你没别的事情要做了么?”
孟贞此时正起了兴趣,哪里顾得上薄言。
当即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没有了。你说,是什么?”
薄言顿时黑了脸。
不等凤枫华说话,孟贞只觉得脖子处吹来森森的冷风。
奇怪,怎么这么冷?
他疑惑地转过头去,顺手摸了摸脖子。
这一转,便正对上薄言那双危险的眸子。
孟贞心头一跳。
这人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
“你确定没别的事情做了?”薄言仍旧黑着脸,说话的声音都嗖嗖地带着冷风。
“没事了啊”孟贞满腔疑惑。
这人这是怎么了?怎么总说他有事情做?
眼角瞥到一旁含笑的凤枫华,孟贞登时明白了过来。连忙起身,“不不,我还有事,还有事,先走了。”
话未完,人已经一个闪身出了门。
站在门外,他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呼!幸好他跑得快啊!看薄言那样子,都快要杀人了!
而此时的房间里,凤枫华看一眼薄言的脸色,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薄言被她笑得有些郁闷:“你笑什么?”
有那么好笑么?
凤枫华抬手拭去因为大笑而挤出的泪:“没什么,没什么。哈哈哈!”
还说没什么!
分明就是在笑话他方才吃醋的样子!
哼!小没良心的女人!
薄言傲娇地看她一眼,脸色越发黑了。
被自己的女人笑,可着实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又过了半个时辰,薄言才觉得身体里的剧痛渐渐地消失了。
而此时,凤枫华也已经吩咐人准备了热水来。
等剧痛完全消失的时候,薄言只觉得浑身粘腻,低头看时,才发现自己身上原本洁白的里衣,此时早已漆黑一片,双手上也带着黑黝黝的油脂。
这次,轮到他的脸色黑沉了。
无语地抽了抽嘴角,薄言抬头,看一眼那个已经出了门的身影。
他就说,她怎么突然让人准备热水呢。
第167章 不必小心翼翼()
凤枫华七天未出门。
而在这七天中,海府老太爷已经发了丧。
在老太爷发丧后的第二天,海晨希曾来过一次凤府。
但因当时碰到了凤九,知道凤枫华这几天都没有露面,他便什么都没有说。
等薄言洗完澡出来,凤枫华起身迎过来:“我要去一趟海府。”
海晨希喜欢凤家二小姐的事情,在潋阳城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凤枫华虽不喜欢他,但彼此一起长大的情谊是不会少的。
薄言知道这一点,自然不会反驳的。
但
“不用去了。”薄言有些犹豫。
凤枫华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难不成,因为海晨希曾喜欢她,他不愿意让她去?
若真是如此,她倒是要好好考虑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她不是一个愿意受约束的人,不论那约束她的是谁。
看明白她眼中的怀疑,薄言心中苦笑。
她虽对他敞开了心扉,但到底还是不能完全信任他的。
“他出海了。”薄言淡淡地开口。
凤枫华有些震惊:“出海了?什么时候?”
“海老太爷发丧后的第二天,他就走了。”薄言没有隐瞒。
这件事情,她终究是会知道的,他没必要隐瞒。
况且,以她的性子,是不愿意被人隐瞒的。
知道自己误会了他,凤枫华有些懊恼:“你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看着她的小心翼翼,薄言有些无奈。
他终究是栽在这个小女人手里了!
“那就好。那就好。”凤枫华有些尴尬地笑笑,却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
午后温暖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
远处的创和孟贞看着这一对相对而立的璧人,只觉得美好至极。
男子一身潋滟红衣,面色虽有些苍白,却掩不住他的一身风华傲骨。
女子一身水衫罗裙,几朵嫩白的梨花开在衣摆处,越发衬得那张小脸精致小巧了。
远处的人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十万分的和谐。
而身为当事人的凤枫华,却在薄言热辣的目光下,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那个,没什么事的话,我我就先走了。”
她说着就要转身。
在这么尴尬地对视下去,她会窒息的。
身子尤为完全转过去,手腕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
那只手微一用力,便将她拽得一个踉跄,旋身的瞬间,被一个宽阔的怀抱紧紧包裹住。
头脑有些发蒙。
凤枫华眨了眨眼,神志才重新回到大脑中。
“华华,跟我在一起,无须那般小心翼翼。”薄言有些无奈。
到底,他还未完全走进她的心中。
“哦。”凤枫华冷冷地应一声,大脑慢一步地意识到,他注意到了她方才的懊恼。
轻轻推开她,双手紧握住她的肩膀,薄言不由好笑:“就一个‘哦’?”
凤枫华仍有些发怔,却还是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她方才确实不该怀疑他的。
既然已经决定在一起了,那就要学会信任。
追妻路漫漫。
薄言心中叹息,一只手已伸到凤枫华的鼻子前,轻轻一捏:“发什么愣呢!”
鼻尖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