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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枫华用无比怀疑的视线看一眼薄言,满心地不相信:“真的?”
薄言却是用无比真诚的目光看着她:“真的!”
凤枫华仍旧不相信地看他一眼,却还是下了床,穿好鞋,便出了门。
薄言脸皮一向极厚,她可没有练就那样的功力。
况且,薄言是病号,起床晚了,大家都不会怪罪的。
可她不行啊!
而且,这种事情,大家一般都是要取笑女子的!
她可不想被人取笑。
索性昨晚睡觉的时候她懒得脱衣服了,这会儿倒是也省了穿衣服的功夫。
穿上鞋子,又穿了外套,伸手捋了捋头发,凤枫华便开了门,走了出去:“莺歌?”
莺歌早早地就醒了。
从凤枫华和薄言住的屋子里回去之后,她只睡了一小会儿。
心里装着事情,她哪里睡得着啊?
起床之后,她便一直在院子里晃悠。
不是帮三婶喂喂鸡,就是帮着杨时媳妇织织布,绣绣花。
可她心里装着事儿,做什么都无法专心下来。
这会儿,听见凤枫华喊自己,莺歌便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了过来:“小姐,您醒了。”
凤枫华点了点头,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红:“嗯。”
虽然莺歌并未调侃自己,她自己却觉得臊得慌。
莺歌这会儿一心想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凤枫华的异样。
凤枫华心中有些羞恼,也并没有关注到莺歌的不寻常。
她走了几步,让莺歌看不见自己的脸了,这才道:“薄言的药可煎好了?”
“回小姐,煎好了。”莺歌虽在愣神,却还是下意识地回答着凤枫华的问题。
“那去端来吧。”凤枫华又吩咐一声。
话音刚落,眼角便瞥到了一个人。
凤枫华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惊疑一声:“泽熙?”
风泽熙刚刚帮着杨三将家里的平车放好。
他拍了拍手上沾了的尘土,刚走到前院,便听见了凤枫华叫自己。
“小姐。”缓步走过来,风泽熙脸上仍旧只是淡淡的笑意。
然而,只有熟悉的人能够看到他眼底那抹隐藏极深的欣慰。
“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看到泽熙,凤枫华心里充满了疑惑。
“昨晚。”风泽熙回答的语气仍旧很是淡然,没有一丝地情绪波动。
“昨晚?”凤枫华又是一脸惊疑,“那意思是说,五石散的事情,有结果了?”
风泽熙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凤枫华不由地蹙起了眉。
听到两人谈论到了昨晚的事情,莺歌这才凑了过来。
她一直都在等着小姐的吩咐,可是小姐却是半天没有谈到这件事情。
这会儿既然说到了,她自然要找机会将那些话都说出来了。
风泽熙点了点头:“嗯。杨芳上吊自尽了。”
凤枫华的眉心蹙得更紧:“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天晚上!”莺歌连忙接口,“昨天傍晚的时候,我与泽熙一起回来的。不够,小姐那会儿已经睡下了,我们便告诉了公子。公子说,等小姐醒了,他会转告小姐的。”
凤枫华不解地看一眼莺歌,就见莺歌眼中闪烁着担忧。
这样的神情看上去便很是不对劲的。
凤枫华是知道的。
在琼宇阁中的时候,她身边的几个丫头,对薄言那可是十万分的满意的。
莺歌这丫头对薄言的满意程度,那更是不必说的。
可她此时这一番话,却越听越像是在告状,这就让凤枫华很是不解了。
“他没有时间跟我说。”想到方才的事情,凤枫华并没有怀疑薄言。
这种事情,薄言是不可能不告诉她的。
毕竟,压根也瞒不了的。
而从起床开始,她也就与薄言随意说了几句话,便急匆匆地跑了出来,薄言压根就没有机会跟她说这些话。
但是,莺歌的反应却有些怪异了。
想起从自己出门开始莺歌的表现,凤枫华心中的疑惑更甚:“莺歌,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莺歌虽聪慧,在她面前,却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主。
她既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只怕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让她突然对薄言如此改观的事情吧?
凤枫华能猜到莺歌如此反常,必定有原因。
却猜不出来,这原因到底是什么。
第299章 我错了()
莺歌一脸紧张地看着凤枫华,一副深怕凤枫华上当受骗的样子让凤枫华觉得很是好笑。
但见莺歌一脸严肃表情,她便也十分配合地露出严肃的样子来。
风泽熙看上去则比较淡定一些。
他只淡淡地看一眼莺歌,并没有阻止莺歌说话,也没有向凤枫华解释莺歌如此反常的原因。
他深知,这世上,有些事情,必得当事人自己去解决,才是王道!
莺歌欲言又止几次。
看得凤枫华心里都不由有些急切起来:“莺歌,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你倒是说啊!”
莺歌犹豫地看一眼凤枫华,轻轻咬了咬唇瓣,才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抬起头来,向凤枫华道:“小姐,你过来。”
拉着凤枫华走出了杨家院子,莺歌又小心翼翼地朝四周看了看,才悄声凑到凤枫华的耳畔,对她说道:“小姐,我怀疑公子待在你身边是别有目的的。”
从莺歌的言行中,凤枫华已经推测出了莺歌对薄言的怀疑,因此,当莺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并没有怀疑。
莺歌见凤枫华一脸淡然的样子,仍旧是往日模样,分毫不见震惊,心里不由猜测着:“小姐莫不是已经知道了?”
她有些怀疑,却不敢肯定。
但是她知道的这些事情却是必须告诉小姐的。
她跟在小姐身边多年。
小姐从来未曾为了哪个人而有强烈的情绪变化。
她不希望,第一个能够走进小姐内心的人,却偏偏是伤害小姐最深的人。
有些痛,早痛早好。
她希望小姐好好的,一直都开开心心的。
但是有些人不肯让小姐开心,不肯让小姐幸福,那她就要将这一切都扼杀在摇篮之中,让那些人什么都得不到!
莺歌心中几乎已经认定了薄言的背叛,因此越想,她就越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傻的可以!
她以前怎么就那么放心让小姐跟这个男人接触呢?
这人分明是带着不好的目的接近小姐的,而她们居然还为这种男人大开方便之门,因为他为小姐所做的一丁点儿事情而感动,因为他所说的甜言蜜语而觉得他将是小姐的良配。
可是到头来,这人却是个骗子!
是她不好!
她不该让这个男人有靠近小姐的机会的!
是她不好!
莺歌越想,越觉得当初的自己真是傻透了!
小姐会爱上这个男人,其中可不乏她的撮合的啊!
可是,如今,此时此刻,她真是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怎么就那么笨!就这么被这个男人所表现出来的外在所骗了呢!
她本该是保护小姐远离伤害的那个人!
可是现在,她却成了将小姐推入深渊的人!
莺歌恨透了当初的自己,想着想着,她便抬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这一下,可真是吓到凤枫华了。
莺歌沉默半晌,她以为莺歌是在组织着词句,想着要怎么跟她说那些事情的。
她哪里能想到,莺歌想着想着,竟是不知道想去了哪里,居然抬手就给了她自己一个巴掌。
她连忙伸手握住莺歌的手腕:“莺歌,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干嘛要打自己?你这张脸若是打坏了,小姐我身边可是不留你的!让小姐我每天对着一张难看的脸,你家小姐我心情会很差的。”
严肃的气氛中,凤枫华不忘开两句玩笑。
在四个丫鬟中,也就只有莺歌才能让她有这种开玩笑的轻松心情了。
可是此时此刻,这丫头却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想要逗她笑笑,让她开心开心,如同她往日逗自己开心那般。
可是,话刚出口,却得到了相反的效果,这让凤枫华越发觉得有些束手无策起来。
莺歌突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挣脱开凤枫华的手,抬手便不停地在自己的脸上扇着巴掌,一边扇着,还一边大声哭着:“小姐!小姐!你打莺歌吧!是莺歌对不起你!小姐,你打莺歌吧!是莺歌害了你!是莺歌的错!是莺歌的错!一切都是莺歌的错!小姐,你打莺歌吧!呜呜!莺歌错了!打错特错了啊小姐!”
看着莺歌毫不吝惜力气地一遍一遍地打着自己的脸,凤枫华有些懵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她完全看不懂了呢?
这好端端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让一向活泼开朗的莺歌哭得这么伤心,还一直不停地打自己的脸?
凤枫华满脸不解,却不能任由莺歌继续打下去。
她连忙伸手,死死地握住莺歌的两只手,不让莺歌再继续自残下去:“我说,莺歌,你就算要打自己,要认错,也好歹告诉小姐我原因啊!你这样一上来就打自己的脸,小姐我很懵的好么?”
她真的是有种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感觉。
此刻,她的脑门上恐怕还写了大大的一个“懵”字呢吧!
凤枫华对这一点毫不怀疑。
莺歌的双手被凤枫华握住,只能一个劲儿的流泪。
她动手的时候,没有省半点儿力气。每一个巴掌都是实打实地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所以,即便只是打了自己几个巴掌,那张原本娇嫩的小脸此时此刻看上去,也肿的老高。
凤枫华心疼极了。
她喜欢美好的事物。
所以,当初在挑选近身侍女的时候,她是特意挑选了几个长相还算不错的小姑娘的。
这会儿,莺歌的整张脸已经肿的老高了,再也看不清楚以前那娇俏的模样,这让她如何能不心疼呢?
莺歌却只是一个劲儿的哭着。
眼泪从那红肿的脸上划过,她却好似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我错了!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我不该!不该啊!”
凤枫华紧紧地攥着莺歌的手,被莺歌这认错的态度整的越发懵然无知了:“莺歌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倒是说啊!你这是要急死你家小姐我啊!”
凤枫华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可真是眼冒金星了。
莺歌一句重要的话都不说,只是一个劲儿的认错,这让她很是头疼啊!
莺歌却好似完全没有听到凤枫华的话似的,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停地认着错,两只手还在挣扎着要打向自己的脸:“我错了啊!我打错特错了!我对不起小姐啊!对不起郡主啊!”
莺歌哭得格外伤心。
可凤枫华却搞不懂她这突如其来的伤心到底为了哪般。
第300章 新型刑罚()
莺歌不停地重复着同一句话,却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这让凤枫华气垒的同时,又觉得很是烦躁。
“够了!不许哭了!”终于,凤枫华有些忍受不住了。
她愤怒地大喝一声。
吓得莺歌顿时停止了哭声,抿了抿嘴,却还是有细小的抽噎声传出来。
凤枫华一脸严肃地看着莺歌:“哭够了没?”
她的声音有些冷厉,就像是莺歌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的模样。
莺歌不由得全身打了个寒颤,抿紧了嘴唇,用力点了点头。
此刻,她不敢开口,生怕一开口,没有说话,传出的却是哭声。
凤枫华仍旧面色冷凝,好似一块沉寂了千年的寒冰:“既然哭够了,那该说正事了?”
莺歌又继续用力点头。
她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虚,压下眼中的泪意。
凤枫华这次索性不再看她,转过头去,寻了一个地方,随意地坐下:“那就说吧。”
泽熙看一眼凤枫华,又看一眼莺歌,转身走进了厨房,将给薄言准备好的药端进了房里去了。
看着她潇洒地坐在一块石头上,莺歌用力吸了吸鼻子,将到了嘴边的呜咽也都通通咽了下去:“小姐,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莺歌带着杨芳,一路进了县城,来到了百草堂。
自从张岱离开之后,泽熙便一直在百草堂中主持大局。
莺歌带了杨芳来,将杨芳所做的事情一一向泽熙交代了,最后才说道:“小姐让我将人给你带来。我看小姐的样子,好像是还有事情要审的。可是,小姐却没有吩咐。”
风泽熙微微点了点头,招呼了人上来将杨芳压入了地牢之中,自己也随后跟了上去:“嗯。”
他只淡淡地答了一个字。
“嗯?”莺歌疑惑不解,连忙跟了上去,“‘嗯’是什么意思啊?风大哥,你是不是知道小姐要审什么呀?”
地牢的门缓缓关上。
杨芳已经被手下绑在了木架上,双手张开。
“这里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你放开我!放开我!”杨芳被吓坏了,却还是不停地大声吵嚷着。
风泽熙坐在一旁摆着的太师椅中,动作慵懒。
莺歌急急地在他旁边的椅子里坐下,目光焦急地看着风泽熙:“风大哥,你倒是说话啊!你是知道小姐要审什么的,对不对?我们这些人里,你一向是最了解小姐心思的。”
风泽熙懒懒地啜了一口茶水,看一眼莺歌:“我问你。你既然知道五石散的由来,那她,一个小小的村姑,又为何能够接触到五石散?她的五石散是从哪里来的?”
风泽熙一向淡然自若。
若是他眼前的人不是凤枫华,所有人都会以为他的脸上这一辈子恐怕也就只会有这一种表情了吧。
不管看谁,不管事情多么紧急,他的样子总是十分慵懒,好似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好似这时间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他产生兴趣。
听到风泽熙的解释,莺歌眼前顿时一亮:“对啊!我怎么忽略了这个!”
她猛地站了起来,一步跨到杨芳的面前:“说!你的五石散是怎么来的?!”
风泽熙见她如此心急,只是轻轻一笑:“你别急。她大抵是不想说的。我前些日子正好听小姐说了一种新型的刑罚,恰好有人送来,给我试试。”
莺歌的眼睛越发明亮了。
她果断地扔下杨芳,便又凑到了风泽熙的身边来:“风大哥,小姐跟你说了什么新型的刑罚?你快跟我说说。”
看她这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显然对凤枫华所说的刑罚比对眼前的杨芳更加感兴趣。
风泽熙脸上的神情仍旧没有任何改变,但莺歌无论问什么,他都认真地回答:“剥皮实草。”
“剥皮实草?”莺歌疑惑地问道,“怎么做?”
她说着,搓了搓手,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
杨芳不敢再叫了,竖起了耳朵听着这两人的对话。
这片地牢里阴阴森森的,让她觉得头皮发麻。
整个空间中还弥漫着一片血腥气,直直地往她鼻孔里冲,让她几欲作呕。
风泽熙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个耐心为小妹妹解答疑惑的大哥哥。
莺歌一脸好奇,趴在桌子上,一双眼睛晶晶亮地盯着她,一边又竖起耳朵等着听风泽熙的讲解。
她的样子让杨芳有一种躺在砧板上为鱼肉,任人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