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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郎亦玦没有死,而是还活得好好的,先前看到的一切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她颤抖着眼皮,小心翼翼地睁开,害怕现在感受到的一切只是幻象,等她睁开了就会消失。
可是,眼前模模糊糊满是焦急的俊脸似乎真的是郎亦玦的!她猛地将眼睛睁大,想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看错。
“老婆,你终于醒了!”郎亦玦见何小仙缓缓睁开眼睛,脸上的神色终于好了一些,手臂却是加大了力道,好像害怕松开一点儿他就会失去她。
“老公!真的是你吗?”何小仙犹自不相信,伸手抚上他俊朗刚毅的脸庞,那温热的触感才让她终于放下了一颗心,但是泪水却瞬间涌了出来,“真的是你!老公你没死!真的是太好了!”
她反手紧紧地搂着他紧窄的腰身,像是搂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哈哈哈!”就在两人紧紧相拥的时候,前面的郎亦琦突然狞笑起来,“大哥大嫂感情真是好啊!但是你们不知道秀恩爱死得快吗?不过你们放心,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分开的!我会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哈哈哈!”
何小仙这才观察起自己所处的环境,才发现他们正在郎亦玦的车上,车子似乎正朝郊区的方向开去。
“老公,咱们这是去哪里?”她转头望着一脸隐忍严肃的郎亦玦,有些慌乱地问道。
郎亦玦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心里都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老婆,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郎亦玦捏了捏她的手,异常坚定地回答她。只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如果他的援兵再不赶紧找到他们,那照郎亦琦他们此时的状态,是不一定会放过他们的。
实际上他在跟他们撤离酒店的时候,已经利用还没有被他们收走的手机盲打了一条信息给手机上联系人上面的第一个人,他不记得是谁了,但是他希望那个人能帮他报警。他一上车的时候手机就被搜走关机了,他一路上时不时地趁郎亦琦他们不注意就往后看看,却一直没有看到自己期待的人出现。
所以此时的保证是那么的无力,就连前面的郎亦琦都笑了,“大嫂,你真的相信他现在能保护好你?”
何小仙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白了他一眼,然后转头深情地看着郎亦玦,“老公,我相信你!”说完她将头埋进他怀里,喃喃说道,“就当这是我们的特殊的‘蜜月旅行’吧!一般人想经历还没机会呢!”
郎亦玦一愣,心却更加痛了。这世界上恐怕没有哪一个新娘像她一样,两次举行婚礼都遇险的吧?可是她非但没有怪他没保护好她,反而还想着宽慰他,还在险中作乐博他一笑。
他真的艰难地扯了扯唇角,算是回应了她的话。
不过他在心里默默发誓,等这次脱险以后,一定要好好地补偿她。
“郎二少,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车跟上我们了!”开车的黑脸汉子从后视镜里瞥见了后面一直跟着他们的车子,有些惊慌地喊道。
郎亦琦将头伸出车窗一看,爆了句粗口,回头用枪恶狠狠地抵着郎亦玦的头骂道,“妈的!郎亦玦是不是你搞的鬼?”
救兵终于来了,郎亦玦松了一口气,鹰眸里的狠戾比起郎亦琦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郎亦琦,收手吧!你们跑不了的!”他将何小仙紧紧地护在怀里,冷声对郎亦琦说道。
郎亦琦气得手都抖了,枪口不断点在郎亦玦的额头上,“就算我们跑不了,就算我们死了,也要拉你们做垫背的!”
何小仙倏地抬起头,看着郎亦琦凶神恶煞的一张俊脸,失望地摇了摇头,“郎亦琦,你为什么执迷不悟呢?上次的绑架也有你参与吧?那个神秘人就是你吧?既然那么想要钱,我现在就签股权装让书,把那些股份给你!”她希望这样能说动郎亦琦,至少让他不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可是郎亦琦似乎不买账了,“大嫂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觉得我放过了你们后我还有活路么?你现在才想着把股份给我,但是晚了,要是你上次乖乖签了字,也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所以,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何小仙还想再劝劝他,可是车子突然往一边偏去,原来是黑脸汉子拐上了一处盘山道,妄图甩掉后面的车子。
惯性作用下,车里的人身体都往一边倒去,何小仙一下子倒在了旁边黑脸大汉的身上,趁着这个机会,她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枪塞给了郎亦玦。
郎亦玦一秒的惊诧后,迅速拿起枪指着郎亦琦。
事情的戏剧性变化让郎亦琦几人有些气急败坏,原本指着郎亦玦的枪口改了方向,指向了何小仙。
“郎亦玦,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立即爆了你女人的头!”
这时,前面开车的黑脸汉子将自己的枪递给了后面的同伴,又多了一把枪指着何小仙了。
但是不知怎么的,车子突然发飘,往一边的悬崖开去,然后半边轮子就悬空了。
车里的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车子此时在悬崖悬着,下面就是一小片树林和滔滔江水。
“想活的话都别乱动!”郎亦玦紧紧地搂着何小仙,最先镇定下来,大喝一声,阻止正处于悬崖那方的黑脸汉子的大幅度动作。
大家都听话地不动了,但是这么悬着也出不去,真的是很考验人的。
何小仙也吓得不轻,但还是抬眼瞥了下那边的悬崖,如果掉下去的话,是必死无疑了。
“车门打开,大家慢慢往这边移动!”他再次下了命令。黑脸汉子听话地解开了车锁。
郎亦玦和郎亦琦同时打开那边的车门,然后试着下去,结果刚一动车子也动起来了。
何小仙看着前面的郎亦琦,他似乎想自己下去然后让他们都随着车子坠下悬崖去。
她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郎亦琦,然后在郎亦玦身上猛地踹了一脚。
郎亦玦稳稳着地,而车子却在这样大幅的动作下,立即往悬崖下掉去。
“郎亦玦!我爱你!”在掉下去的一瞬间,何小仙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
感受着两边呼呼的风神,何小仙心中竟然没有了丝毫的惧意。
她想起了那时候做的那个梦,郎亦玦告诉她梦是相反的,现在看来果然是啊!
那个时候梦到的是郎亦玦掉下了悬崖,而现在果然反过来了,她掉下了悬崖。
不过,她一点儿也不后悔。
“老婆!”反应过来的郎亦玦趴在悬崖边上,眼睁睁地看着何小仙被从车里甩出来,轻盈的身子像一只翩跹的蝴蝶,飞舞在层林尽染的风景里。
但是何小仙已经没法回应他了,只剩下他撕心裂肺的声音回荡在这青山绿水间……
第一章消失四年了()
四年后。
A市国际机场,一架航班刚刚降落,从上面下来一个男人,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他身旁跟着的一男一女,紧紧地追随着他的步伐。
他一边走,一边不停地说着什么,似乎在交代工作上的事情,那跟着他的一男一女频频点头。
出了出站口,早有车子在外面等着他们。
“郎总,今天是十月十号了。”坐上车后,那女人看了一下工作日程,突然说道。
坐在旁边闭目养神的郎亦玦突然睁开眼睛,随即却陷入了一种无法言明的低沉情绪之中。
半晌之后,他闭上眼睛,缓缓吐出几个字:“知道了!”
下午的时候,他一个人开着车,来到了A市近郊的墓地。他心爱的人,埋葬在这里。
站在她的墓碑前,看着上面笑得灿烂的人儿,他的心里一阵钝痛。
四年了,她整整消失四年了!
这四年来的每一个夜晚,他都会在梦里梦到那让他醒不来的噩梦,耳边一直回荡着那句“郎亦玦我爱你”。
他们都说她死了,但是他当时那么努力地找了,竟然连她的尸体都没有找到。
于是他坚信她一定还活着,她肯定是被人救走了,她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着他找到她。
可是他已经找了四年了,还是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其实,在出事后大约半个月的时候,警方在那一带找到一具女尸,已经被泡得浮肿溃烂,根本辨不清容颜。但是,那女尸当时有近两个月的身孕,她又没有任何亲人,连DNA鉴定都没法做。所以,警方结了案,认定那具女尸就是她。
但是他心里仍然不能接受,虽然情知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是必死无疑的。
“老婆!”他低声叫了一句,随后在那冰冷的墓碑旁坐下,轻轻地抱着墓碑,似乎这样能将冰冷的墓碑捂热,然后她就会活过来似的。
他的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在墓地待到快天黑了,他才慢慢起身离开。
在他离开后不久,从墓地的另一头闪出一个手上拿着菊花的女人,来到他刚刚待过的墓碑前。
她呆呆地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落寞而哀伤的背影,心中也是一阵疼痛。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看不见了,她才转身看着面前的墓碑。
皇朝尊尚的包间里,两个帅气的男人看着另一个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相视一眼后摇摇头,眼中皆是心疼的神色。
“好了兄弟!别喝了!”其中一个男人伸手夺下他手上的酒瓶子,重重地放在了面前的小几上。
但是那人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伸手又拿起了另一瓶酒,开盖儿就往嘴里灌,就好像那根本不是高度白酒,而是白开水一样。
另一人看不过眼了,伸手一把打掉酒瓶,酒瓶碰到坚硬的地面,“嘭”地一声碎了,没了束缚的液体立刻四散奔逃。
“司徒逸!”望着被打掉的酒瓶子,他怒吼一声。
“郎亦玦!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这样喝何姑娘就能活过来吗?”司徒逸拽起他的手,将他拉到包房中的镜子前,指着里面的男人吼道。
郎亦玦看着里面的自己,嘿嘿一笑,伸手戳了戳那俊朗的脸,“你是郎亦玦吗?你怎么这么没用?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好!哈哈!你真是太没用了!”
司徒逸气得手一甩,郎亦玦就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
季年走过来在他身边蹲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兄弟,想哭就哭出来吧!”
他的话音刚落,坐在地上的郎亦玦竟然真的就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
司徒逸和季年再次相视一眼,眼里的心疼更甚。
每年的这一天,他都是这个样子。
也许,只有借着酒劲,他才能狠狠地哭一场吧!
他们不知道,即便是他喝了再多的酒,他也是清醒的,他清楚自己这么做无济于事,但是他需要宣泄心中的情绪。他想通过眼泪来释放自己的思念!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深切地体会了那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季年和司徒逸一直陪着他,他们的心中也很过意不去。如果四年前的今天他们没有喝那么多酒,或许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所以每年的这个时候,看着郎亦玦这么伤心难过,他们心里也很不好受。
郎亦玦坐在地上哭了很久,一直没有停的意思。
季年无奈,只好拿出电话来拨通了一个号码,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
“苏苏,你来一下皇朝尊尚,郎亦玦喝醉了!”季年快速说道,听到那边答应了,才挂了电话。
很快,就有一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推开了包厢的门。她头上扎着一个简单的马尾,淡施粉黛。上身穿着白色的T裇,外套一件浅黄色的长袖针织开衫,修长的双腿被包裹在水磨微喇牛仔裤下,脚穿一双黑白格纹的帆布鞋,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才出社会的大学生。
司徒逸和季年一愣,这不就是他们初见何姑娘时她的那身打扮吗?而让他们一直无法接受的是,这个女人有着跟何姑娘七八分像的面孔。
司徒逸不满地瞪了季年一眼,叫这个女人来不是成心给郎亦玦伤口上撒盐吗?
季年回瞪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说不定这女人能让他忘了何姑娘呢!
“司徒大少!季少!”那女人对着两人点了一下头,才蹲下来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苏苏你可来了,赶紧劝劝他!”季年跟着司徒逸帮忙扶起郎亦玦,然后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扔给被叫做苏苏的女人。
“老婆!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吗?”原本已经有些醉意的郎亦玦触到苏苏柔软的身体时,抬头一看,就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面孔。
“亦玦,我是……”女人想说自己是艾苏,却被郎亦玦嘘了一声阻止了。
他将头靠在她肩头,半晌后才喃喃自语道,“我知道这是个梦,但是能不能让我多做一会儿?”
那低沉哀伤的话语,让在场的三个人心里都忍不住一疼,就连司徒逸跟季年这两个大男人都忍不住要落泪了。
这得是多深的感情,才能让一贯以冷峻示人的郎亦玦流露如此悲伤的情绪啊!
郎亦玦靠在艾苏的肩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却没有丝毫的错觉。
即便是喝了那么多酒,他依然是清醒的,即便是装出一副醉态骗了身边的人,但是他骗不了自己。
如果他真的可以一醉方休该多好!如果他能真的将这个女人错认成她该多好!那至少可以让自己得到缓解。
可是该死的,无论他喝多少酒,他都能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她。
艾苏身上的味道虽然淡雅,却不是她喜欢的那种;艾苏的身体虽然很柔软,却不是她特有的那种;艾苏虽然跟她长得有七八分像,但那神韵也不是她那种。
所以,即便如此相像,他也知道她们不是同一个人。所以,他没法找个人来代替她。
原来,一个人一旦真的融入了骨血,是怎么都忘不掉的!
艾苏轻拍着郎亦玦的肩膀,任他静静地靠着。
今天,她也伤心难过。但是他的伤心难过更甚,所以她不能让自己伤心太久,她还要来安慰他。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能永远这样靠在她身边,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一旦清醒了,就会将自己推得远远的。
无论她跟他心中的那个人长得再像,也终究不是那个人,所以注定取代不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她从没想过取代那个人的位置,她只是想这样陪在他身边,替那个人守护着他。
对的,她只是要守护着他,即便是心中再爱他,她也不能说出来。
因为一旦说出来,她就会连这陪伴在他身边的机会都失去了。
半个月后,仍然是A市国际机场。
一架由新加坡飞来的航班刚刚降落,乘客们正从飞机上鱼贯而出。
这其中,有个一家三口尤其引人注目。
年轻的妈妈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拿着驼色的风衣。而她旁边,一个古铜色肌肤的高大英俊的男人正步伐一致地与她并行,他的臂弯里,窝着个安静瘦小的女孩儿,大约两岁左右。
小女孩儿很漂亮,皮肤白皙,睫毛纤长,双眸灵动,一看就长得像妈妈,。一双细弱的胳膊紧紧地抱着男人粗壮的脖子,好奇地东张西望。
“古大哥,你确定就是这里?”年轻妈妈站在机场出站口,茫然四顾一阵后,才偏头问走在旁边的男人。
被叫做古大哥的男人名叫古风,他似乎对这座城市有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