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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更加恶劣了。仿佛是有意为之,或许就是如此。躺在地下的那家伙肯定知道我们正在前去的路上。
在木桨城北部,所有劫将都突然像落石般俯冲下去。“怎么回事?”
“猎狗——蟾蜍杀手。”夫人说,“我们追上它了。它还没回到它主子身边呢。”
“他们能拿下它吗?”
“能。”
我拄着拐杖,走到鲲鲸的一侧。我又能看到什么呢?我们可是飞在积雨云的上方啊。
底下几道闪光,然后劫将飞了回来。夫人看上去有些恼火。“怎么了?”我问。
“那畜生还很狡猾,免疫结界有一部分罩在了地面上,它躲在了里面。现在能见度不高,我们不好追踪它。”
“它活着也没什么关系吧。”
“没有。”不过,她听上去没有十足的把握。
天气越来越糟,好在鲲鲸都没退缩,最终,我们成功抵达了大坟茔。我们几人去了守卫兵的军营,宝贝儿他们则住在蓝柳树。免疫结界的边界正好落在军营的外墙上。
甜蜜上校亲自迎接了我们。这家伙竟然还活着,只是瘸了一条腿。他看上去并不快活,不过那时候,我们谁又快活呢?
分配给我们的勤务兵正是我们的老朋友——皮包。
chapter49谜团重重
皮包第一次见我们的时候,整个人都战战兢兢的。我待他非常温和,像个亲切的叔叔,但他还是紧张得很。夫人也帮忙安慰他,却让他差点崩溃。摄踪以它的自然形态晃来晃去,也只能帮倒忙。
最后,是独眼让他平静了下来。他聊起了渡鸦的话题,问渡鸦最近怎么样,这才转移了皮包的注意力。
我自己也在崩溃的边沿。在我们安顿下来的几个小时后,夫人就把私语和瘸子叫来核查我们的翻译,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私语负责查看有没有缺页漏字,瘸子负责回忆自己的经历,寻找我们可能漏掉的线索。他似乎在帝王时代初期很沉迷于社交活动。
难以置信。我实在想象不到眼前这个被仇恨填满的人形躯壳,这个“污秽”的代言人,曾经竟然那么受欢迎。
我吩咐地精盯着他们两人,然后自己跑去看渡鸦了。其他人都已经探望过他了。
她也在。她倚着墙,咬着手指,一点都不像那个曾经给这个世界带来那么多年磨难的婊子。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讨厌他们普通人的样子。而她现在正是普通人的样子,甚至还有些害怕。
“他怎么样了?”我问道,然后见她情绪低落,又问,“你怎么了?”
“他还是老样子,他们把他照顾得不错。现在我们只求奇迹出现了。”
我斗胆挑起一根眉毛表示质疑。
“所有的出路都堵上了,碎嘴,我正走向一条死胡同。我的选择越来越少,而且一个比一个差。”
我坐在皮包照顾渡鸦时坐的那张椅子上,开始检查渡鸦的身体。其实没有必要,但我就想亲自了解一下情况。我一心二用,说错了话:“我想,身为全世界的女王,你应该很孤独吧。”
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不是吗?“对不起,想什么就说什么了,就是因为这个破习惯,让我饱受皮肉之苦。他身体状况确实很好。你觉得瘸子和私语能帮上忙吗?”
“不能。不过所有的方法都值得一试。”
“波曼兹行吗?”
“波曼兹?”
我看向她,她一脸困惑,不像是装的。“一不小心把你放出来的那个法师。”
“噢,他怎么了?一个死人能干什么?毕竟我的通灵师已经被我处置了你知道我不知道的事?”
妈的怎么可能?她都把我的记忆读了个遍。除非
我内心挣扎了半分钟。可能这将会是我们唯一的一丝优势,我不想拱手让她。最后,我说:“我从地精和独眼那里了解到他毛发未损,只是被困在了大坟茔里,跟渡鸦一样。不过,他的身体和灵魂都在里面。”
“怎么可能?”
难道说她在读取记忆的时候漏掉了这一点?是不是问题问得不恰当,得到的回答也不全面?
我回想了一下我们一起做过的所有事情。我把读渡鸦信件时做的笔记给她看了,她并没有去读那些原件。事实上渡鸦写故事的素材,就在我的房间里。地精和独眼把它们一路拖回了荒原,然后就原封未动地放在了那里。没有人去翻阅它们,因为它们在复述一个我们已经知道的故事
“你坐。”我站起身,说,“我马上回来。”
我气喘吁吁地跑了回去,地精白了我一眼。“还需要几分钟,有点急事。”我把存放渡鸦文献的那个箱子翻了个遍,里面只剩下波曼兹最初的手稿了。我又匆匆跑了出去,两名劫将没有注意到我。
这感觉太好了,不被他们关注是何等的福分。可惜他们对我的忽略是暂时的。他们如此专注,只是为了自己的存亡大事,就像我们其他人一样。
“给,这是最初的手稿,我之前读过一遍,只是粗略一读,为了检查渡鸦有没有翻译错误。我没有找到明显错误。他把故事编得特别戏剧化,而且还捏造了一些对话。不过有关波曼兹的生平和性格还是准确的。”
她开始阅读,速度惊人。“去拿渡鸦的版本。”
我又跑了一趟。地精愤怒地朝我的背影抱怨道:“你的几分钟到底是多长,碎嘴?”
她同样快速地读完,然后陷入了沉思。
“怎么样?”我问。
“可能有线索,但线索又不在眼前。两个问题:谁是第一个讲述这个故事的人?波曼兹的儿子说的那块石头在木桨城的哪个地方?”
“我猜测波曼兹写了一大部分,后面是他妻子完成的。”
“如果是他的话,为什么不用第一人称?”
“不一定。当时的写作传统可能不允许第一人称。渡鸦常常批评我,说我在编年史里加入了过多的个人色彩。他的家乡有着不一样的传统。”
“嗯,有这种可能。下一个问题,他的老婆后来怎么样了?”
“她老家在木桨城,我猜她回老家了。”
“她可是那个把我释放了的人的妻子,名声都坏了,还要回老家?”
“不,波曼兹只是一个假名。”
她没有理会我的反驳。“私语是在王侯城获得的这些文献,文献很多,但与波曼兹有关的,就只有他自己的故事。我感觉它们都是后期积累下来的。问题是,在离开这里之后,到私语发现它们之前,它们都在谁手中?是不是有些辅助性的材料丢失了?我们该咨询一下私语了。”
然而,“我们”根本就不包括“我”。
不管怎样,总算有了新头绪。没过多久,几名劫将便飞去了远方。两天后,圣俸把波曼兹儿子提到的那块石头运了过来。然而这石头毫无用处,士兵们拿去当营房的门阶了。
我偶尔听人说,一支队伍从木桨城的南部出发,沿着一条小路开始搜寻。当年,守了寡又坏了名声的茉莉从大坟茔逃跑之后,走的就是这条小路。那么久远的事情,很难找到什么踪迹,不过劫将都有着高超的技艺。
另一支队伍则从王侯城出发。
我整天跟瘸子混在一起,审查翻译过的那些资料。他指出了很多我们在转译尤齐特和泰勒奎尔姓名时犯的错误。看来在那个岁月,不光是拼写上不一致,连字母都不统一。而且还有一些人名既不是尤齐特,也不是泰勒奎尔,而是外来人把自己的名字用当地的语言改编出来的。瘸子整日忙着从后往前,重新再把资料翻译一遍。
一天中午,沉默冲我打了个手势。最近,他时不时会在瘸子背后监视他的工作。在这件事上,他比我还要上心。
他有了重大发现。
chapter50男爵四女儿
宝贝儿的自律能力让我五体投地。这段时间她一直待在蓝柳树,强忍着内心的欲望,一次也没来看渡鸦。每当他的名字被提起,你都可以从她眼睛里看到痛苦,但她还是坚持了一个月,才过来探望他。
我们知道她肯定会来,夫人也同意了她的请求。我决定不去和她碰面,也不让沉默、地精和独眼三人过去。不过,沉默很倔,我跟他争论了很久,他最后才同意。这是她和渡鸦的私事,他不该去掺和。
我不去和她碰面,她自然会过来找我。其他人都在别的地方忙,我给了她一个拥抱,让她知道我们都很关心她,在她苦恼时给她以精神上的支撑。
她手语道:“现在我不能逃避了,对吧?”几分钟后,她继续道,“我的心里始终有他的位置,不过这次他得自己争取回来了。”她像是在自言自语。
此时,我心中想得更多的其实是沉默,而不是渡鸦。我敬重渡鸦的英勇无畏,但我并不欣赏他这个人。相反,我很欣赏沉默,希望他过得幸福。
我手语道:“如果他还是死性不改,你也不要心碎。”
她微弱一笑。“我的心早就碎了。不会的,我已经没有期望了,这又不是童话世界。”
第105章 (卷三):白玫瑰(35)()
她如是说道。一开始,我也没太在意,直到后来才发现此言的分量。
她带着梦想破碎的伤痛,转身离开了,之后再也没来过。
趁着瘸子离开的空当,我们偷偷把他的翻译抄了一遍,然后跟我们自己的表格做对比。“噢,”我吸了一口气,“噢。”
在遥远的西方曾有个王国,那里有个名叫森扎克的男爵,他有四个女儿,个个貌美如花。其中一个名叫艾瑞达斯。
“她撒了谎。”地精低声说。
“可能吧。”我承认道,“更可能的是,她也不知道。实际上,她不可能知道,其他人也不可能知道。我到现在也想不通,为什么搜魂那么确信这里面有帝王的真名。”
“可能她希望里面有,所以就觉得里面有。”独眼猜道。
“不对。”我说,“能看得出她知道这些文献的分量,她只是不知道怎样发掘里面的信息。”
“就跟我们一样。”
“艾瑞达斯可以排除了。”我说,“所以我们还剩三个选择。但是如果到了紧要关头,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理一理我们已经知道的信息吧。”
“搜魂是其中一个姐妹,她的名字我们不知道。艾瑞达斯可能是夫人的同胞姐妹,我觉得她比搜魂年龄要大,不过她们一起长大,好多年都没分开。关于第四个姐妹,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沉默手语:“你有四个名字,还知道了她们的家庭。去查族谱,看看谁嫁给了谁。”
我抱怨了一声。那些族谱都在蓝柳树,宝贝儿当时把它们跟其他物品一起装在了一只货鲸的背上。
时间太紧急,查阅族谱太繁重。只知道一个女人的名字,就去翻阅族谱,很难查到什么东西。要想找到这个女人的丈夫,前提得是记录者觉得这个女人值得一提。
“那么多族谱,我们怎样才能看完?”我疑问道,“就我一个人能看懂那些乱码涂鸦。”然后,我想到一个好主意,“摄踪,我们可以让摄踪去查。他除了看护树苗,就没有其他事做了。他都不用离开蓝柳树,一边看着树苗,一边阅读文献。”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摄踪离它的新主人太远。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它那绿豆大的脑子明白它要做的事情。好在它明白后,便一心一意,不可阻挡了。
一天晚上,我刚钻进被窝,她便出现在我房间里。“起来,碎嘴。”
“啊?”
“我们要出去飞一趟。”
“啊?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但是现在大半夜的我这一天累得很。”
“起来。”
夫人的命令,哪敢违抗。
chapter51征兆
冰雨之夜,万物都镀了一层冰晶。“真暖和。”我反讽道。
这晚她没有一丝幽默感。听到我的话,她克制着自己没有发火。她把我领到一张飞毯上。飞毯前部的座位都罩着水晶壳,这是瘸子的飞行器最近新增的特征。
夫人施了一个小法术,把壳上的冰融化掉。“要把它扣紧。”她对我说。
“我觉得够紧了。”
然后,我们起飞了。
我的背突然朝向地面,脸面向漆黑的天空,我们正以吓人的速度攀升。看来,飞毯要升到让人呼吸困难的高度。
果不其然,甚至还要再高。我们穿破云层,我这才明白水晶壳的作用。
它可以让你正常呼吸,也就意味着劫将可以达到鲲鲸达不到的高度。夫人这帮人啊,总要走到我们前面。
但今晚这是要干啥?
“你看。”她叹了一口气,有种噩梦成真的失落感。她指了指。
我看见了,也认出来了。我之前也看到过,在那场高塔前的战争中。那颗彗星。虽然不大,但形状不可否认,正是它特有的银色弯刀形状。“不可能,二十年之后才到时间啊。天体运动的规律不是说改变就改变的。”
“没错。规律不可改变,但总结规律的人可能会出错。”
飞毯开始下降。“你记录的时候,不要忘了这一点。但不要跟任何人说,人们已经够焦虑了。”
“嗯。”这颗彗星牵扯着所有人的心。
在返回的路上,我们从帝王陵上空四十英尺经过。那条该死的河离那里更近了。鬼魂在雨中欢舞。
我蹚着泥水,浑身麻木地走进营房,然后看了看日历。
还有十二天。
那老王八蛋跟自己的得意走狗猎狗——蟾蜍杀手肯定笑得合不拢嘴了吧。
chapter52无惊无喜
记忆深处的某个地方一直在骚动。我辗转反侧,醒来睡去,最后,在凌晨时分,我终于想起来了。我起了床,开始翻找文献。
最后,我终于找到了让夫人吸了一口气的那份文献,然后从无穷无尽的名字里开始艰难地寻找,直到我发现了一个名叫森扎克的男爵,以及他的女儿艾瑞达斯、克蕾登丝和西丽丝。作者注释道,他最小的女儿多洛特娅没能参加。
“哈!”我欢呼道,“范围缩小了。”
虽然没有更多的信息,但也算是一个不小的进展。假设夫人真的是双胞胎中的一人,多洛特娅是最年轻的女儿,艾瑞达斯已经排除在外,概率就变成了五十比五十。她要么叫西丽丝,要么叫克蕾登丝。
我激动得没再去睡觉,连那颗提前出现的彗星都从我脑袋里消失了。
但一想起时间不多了,我激动的心情便不复存在了。劫将们调查波曼兹的妻子和文献无果。我建议夫人亲自去帝王陵察看一下,但她还没做好应对风险的准备。暂时还没。
在我排除了多洛特娅这个名字之后,我们的蠢朋友摄踪又有了重大发现。几天来,这傻帽日夜不停地翻阅族谱。
沉默从蓝柳树赶来,我一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了。他把我拽到外面,走进城里,进入免疫结界之内。他递给我一条潮湿的纸,上面是摄踪写下的几句简单的话:
“有三个姐妹结了婚。艾瑞达斯结了两次婚,第一任丈夫是奔石城的凯登男爵,最后战死了。六年后,她又嫁给了艾林天子,他是一个流浪的万瑟神父,来自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