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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点,沿海岸线走才好,好迷惑对手,不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行踪,到时候再到哪里找个人带路,在夫人的大军逼近之前,我们都会沿着海岸线走。夫人的部队总有一天会杀过来。
夫人。我的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子。想来她的大军已经效忠于帝王。上岸后,我们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找到典当商和顶梁柱的下落。典当商只比我们早到两天,他在途中遇到了惊涛骇浪和大风。副团长立马拿顶梁柱开刀:“你他妈的去哪儿了,小子?”顶梁柱这家伙显然没有及时完成任务。他向来懒散惯了。“你们不是要等到”
“没办法,先生。我们目睹了一起谋杀案。在结案之前不能离开。”
“谋杀案?”
“是啊。渡鸦死了。老典说你知道。我们要耍点手段,好让阉牛背锅。我们只有留在那里,才能把那家伙送上绞刑架。”
“他现在在哪儿?”我问。
“大牢里。”
副团长对他一通大骂,表情格外夸张,引得路人紧张地看着这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伙用神秘的语言互相咒骂。
这时我建议道:“咱们就别在大街上吵了。低调一点。尽管没引人注意,但现在麻烦也够多的了。团长,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跟顶梁柱聊聊。也许这些家伙可以给你找个落脚的地方。老顶,跟我来。你们也来吧。”我指着沉默、地精和独眼说。
“我们去哪儿?”顶梁柱问。
“地方你选。找个可以说话的地方就可以了。咱们好好谈谈。”
“好吧。”他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在前面,像是急着跟副团长撇开距离。“这是真的吗?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团长真的死了吗?”
“千真万确。”
他一个劲儿地摇头,团长的死让他心生敬畏。良久他才开口道:“你到底想了解什么情况,碎嘴?”
“把你到这里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特别是关于渡鸦的事儿。还有那个叫亚萨的小子和客栈老板。”
“你说谢德?我那天还看到他了。我当时隐隐觉着是他,后来才意识到真是。那家伙穿的衣服跟以前不一样。没错。老典告诉我他逃走了。还有那个叫亚萨的家伙。我应该知道在哪儿找他。不过,至于那个谢德如果你真的想找他,那得去我觉得他可能出现的地方找找。”
“他瞧见你了吗?”
听到这话,顶梁柱脸上带着一丝吃惊的表情,他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这家伙有时候脑子不好使。“我想应该没见过吧。”
我们走进一家外邦水手常去的酒馆。客人们叽叽喳喳地聊着天,仍然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他们说着十几种不同的语言。我们坐在一张桌旁,说着珍宝诸城的语言,顶梁柱说的不是很好,但能听明白。我怀疑这里还有人能听懂我们说话。
“渡鸦,”我说,“这是我想了解的。顶梁柱。”
他跟我说的事跟亚萨讲的大同小异,要是一个人亲眼所见,细节不会讲得这么绘声绘色。
“你仍然觉得他没讲真话?”独眼问。
“是的。算是直觉吧,但理性告诉我他讲了真话,也许等我们去亲自看看那地方就明白了,到时候也许我就会改变主意了。你有没有办法知道他是不是在城里?”
他们把脑袋凑在一起,得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现在我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地精建议道,“我们无处下手。”
“顶梁柱,宝贝儿呢?渡鸦的船呢?”
“啥?”
“我是说假如渡鸦死了,宝贝儿怎么样了?他的船去哪儿了?”
“我对宝贝儿的情况一无所知。船仍然系在码头上。”
我们坐在桌对面,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我说:“如果我们想坐船走就必须找到那艘船。还有那些我跟你提到过的文件,亚萨不知道在哪儿。我希望找到那些东西。如果我们想逃脱夫人的追杀,就只能指望那些文件了。”
“如果夫人还没死的话,”独眼说,“帝王复活后她的机会怕也是不多了。”
“别抱这样的希望。”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总觉得夫人赢了。大概是因为我心底是这么想的吧,这点我很确定。“顶梁柱,我们今晚就去看看那艘船。宝贝儿怎么样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知道。”
“你的任务是来这儿找她。”
“是啊。但她失踪了。”
“失踪了?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失踪的,碎嘴。”独眼说,沉默激动地打出一连串的手语,“怎么失踪已经不重要了。什么时候失踪的才是重要的。”
“我不知道。渡鸦遇害的前一夜就没人见过她了。”
“这下好了,”地精用一种敬畏的声音轻声说,“去他妈的亲眼所见,碎嘴,你的本能是对的。”
“什么?”顶梁柱问。
“可是她也没必要在渡鸦出事之前消失啊,除非她早知道有事儿发生。”
“顶梁柱,”我说,“你去他们之前住的地方找过吗?我是说里面。”
“当然。但有人在我们之前就去过了。”
“什么?”
“那里被清空了。我问过客栈老板。他说他们并没有搬走,据说连下个月的租金都付了。在我看来,像是有人知道渡鸦会被干掉,所以把房间都清空了。我觉得就是亚萨。那晚过后他就失踪了。”
“后来你做了什么?”
“什么?我以为你们不想让阉牛回到杜松城,所以我们把渡鸦的死都推到他身上。我们旁边有很多目击者都见过他俩打斗,有足够的证据说服法院相信我们的话。”
“你有没有想办法追查宝贝儿的行踪?”
顶梁柱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着自己的手。其他人都恼怒地看着对方。地精嘟囔道:“我早跟老艾说过,派他去简直是浪费时间。”
我猜也是。顶梁柱看着我们,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你他妈的担心什么,碎嘴?”顶梁柱说,“我是说,要操心也是老子操心。”
“听着,老顶,不管你喜不喜欢听我唠叨,一旦劫将追杀我们,我们肯定就是他们的死敌了。现在,我们成了白玫瑰的人。不管我们愿不愿意。他们都会追杀我们。而叛军要找的就是白玫瑰,对吧?”
“如果真有白玫瑰这个人的话。”
“当然有。宝贝儿就是白玫瑰。”
“得了吧。碎嘴。她可是聋哑人。”
这时独眼发话道:“她免疫魔法。”
“啥?”
“魔法在她身上不会生效。我们早在查姆之战的时候就发现了她具有这种能力。如果稍加修炼,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免疫能力将越来越强。”
我想起查姆之战时宝贝儿身上的点点滴滴,但那时候根本就没想到这点。“你们什么意思啊?”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有些人本身带有净化效果。他们虽然没有魔法的天赋,却能反其道而行之。魔法也没法在他们身上奏效。仔细想想就知道了,只有白玫瑰才有这样的本事。一个在夫人或者帝王的领地下长大的聋哑孩子怎么有本事独自挑战他们?我敢打赌白玫瑰的前世没有这样的本事。”
我不知道。史书上没有关于她魔法的记载,也没她缺乏修炼的记载。“所以现在找到她变得尤为重要。”
独眼点点头。
顶梁柱好像都糊涂了,他脑子本来就不好使,这不奇怪。于是我解释道:“要是魔法在她身上不起作用,我们必须找到她,待在她身边。这样劫将就奈何不了我们了。”
独眼说:“别忘了,现在所有的军队都归他们掌控,他们完全可以派部队追杀我们。”
“如果他们真想置我们于死地的话天哪。”
“什么?”
“老艾。如果他没死,肯定就知道整个帝国的军队都在追杀我们的事儿。说不定他们就是希望能顺藤摸瓜找到宝贝儿呢。”
“咱们现在怎么办?”
“你们干吗都看着我?”
“好像就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碎嘴。”
“好吧。我想想。首先,我们得把渡鸦和宝贝儿的情况打探清楚。特别是宝贝儿的去向。我们还得再次抓住谢德和亚萨,兴许他们还知道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我们必须尽快行动,离开这个镇子,要不帝国的部队就杀过来了,而且还不能惊动当地人。我们最好跟副团长坐下来好好合计合计。把事情一五一十地摆上台面,让大伙都心知肚明,然后再决定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第64章 (卷二):暗影徘徊(30)()
chapter41米登瓦尔:船
毫无疑问,我们乘坐的是最后一艘驶出杜松城的船。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等着能带来消息的船,可是什么也没瞧见。船上的船员一点忙都帮不上。他们走到哪里都在抱怨。我们被吵闹的本地人围在当中,他们都在打听他们在杜松城的亲戚,当局也担心我们这么一群看起来凶神恶煞的难民可能会给当地的民众带来麻烦。蜜糖和副团长正在处理这事。而跟佣兵团生死攸关的事儿则落在了我们几个人的头上。
午夜过后,我、三个法师、奥托、顶梁柱和典当商开始在米登瓦尔的滨海区偷鸡摸狗。那里的巡逻队可不是吃素的,我们必须小心提防。在独眼、地精和沉默的帮助下我们才得以逃脱。地精这小子还真帮得上忙。他施了个咒语,让他们都睡着了。
“她在那儿呢。”顶梁柱指着渡鸦的船小声说。之前我去查过这艘停在码头的船是怎么付费的,可惜运气不佳。
这艘大船看起来还真是漂亮,它那崭新的面容连夜色也遮不住。船上只亮着几盏正常的火光。船头、立于船尾的桅顶、左舷、右舷、舷梯顶上各有一盏,一名百无聊赖的水手正站在船上放哨。
“独眼?”
他摇摇头。“看不出来。”
我转而问其他人。沉默和地精也没看出什么异常之处。
“好吧,地精,做你该做的事儿。试试就知道宝贝儿在不在,对吗?”
他点点头。如果宝贝儿还在船上,那他的咒语影响不了那个水手。
现在所有人都接受了我对渡鸦还活着的怀疑,我自己却又怀疑了。因为我实在不明白他现在怎么不开着这艘豪华的船远走高飞,他完全可以找些小岛住下来。
岛屿也让我兴趣大发。我不由得想,也许我们也可以坐船离开这儿。不过得找个认路的人。去岛屿的路途遥远,也没有固定的通商航道。没可能靠连蒙带猜地去。
“好了,”地精说,“他出来了。”
后甲板上的那个水手一屁股坐在身边的小凳子上。他双手交叉,搭在栏杆上,头枕着手臂。
“宝贝儿不在。”我说。
“没错。”
“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
“走,别出声,动作要快,就这样。”
我们穿过码头,爬上舷梯。水手醒了,地精摸了一下他,那人便立马像条死鱼一样。地精飞快跑到前面,来到船尾,来到位于防鼠装置的水手那儿。跟着,他回身点点头。“下面还有八个,都睡着了。我来控制他们。你们继续。”
我们先从最大的船舱开始走,因为那里很有可能是船主的屋子。还真让我猜中了。跟别的船一样,主舱位于船尾,还分了好几个隔间。我在其中一个隔间里发现了一些应该是属于宝贝儿的东西,而在渡鸦的隔间里则发现了不少丢弃已久的脏衣服。上面布满了灰尘,看来好几个星期没人来过这里了。
我们也没找到我想要的文件。
不过,我们倒是找到了钱,还不少。这笔钱藏得很隐秘,但独眼对这些东西向来鼻子很灵,从来不会落空。
箱子里面塞满了银币。
“要是渡鸦死了,我想他也用不着了吧。”独眼说,“要是他挂了,他的老伙计正好用得上。”
这些都是古币,仔细看了看后,我瞧出了里面的玄妙之处,就是当初谢德在黑堡收到的那种钱。“嗅一嗅,”我跟独眼说,“这些钱是黑堡的。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跟金币一样好使。”他咯咯笑道。
“呃。”我从来没想过要打这些钱的主意。渡鸦的这笔钱来路不明,我们拿了跟偷盗有什么区别。但杜松城有句谚语,钱不问出处。“把钱收起来,我有个主意。”我重新走到船尾灯下,透过玻璃窗看着码头。
他们全都挤在我和箱子前面。“什么主意?”地精问道。
“为什么只要钱?他妈的为什么不把整艘船开走?要是渡鸦死了,退一步讲,就算他是假死的,他又有什么话说呢?我们可以把这艘船当成大本营。”
地精喜欢这个建议,独眼也是。其他人也都同意,因为有了船我们就可以走水路了。“那些船员怎么办?他们会告官的。”
“也许吧。但我觉得我们能搞定。上船后把船员都关起来,到时候谁也不会报官,既然没人报官,港务长根本就不会理了。”
“可是不是所有的船员都在船上。有的人还在城里。”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我们再把他们抓起来。见鬼,伙计,我们赶紧逃走不就得了,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如果渡鸦再次露面,还有比这个更合适的地方吗?”
独眼不再争辩了,这家伙还真是懒。这时,他眼里闪出一道光芒,想到我前面去了。“最好跟副团长谈谈,”他说,“他懂船。”
地精非常了解独眼。“如果你想做海盗,别这样看着我。我在外面折腾的日子已经够多的了,现在我只想回家。”
他们开始吵起来,声音越来越大,不能再吵下去了。
“咱们还是想想接下来几天怎么办,”我大声说,“将来的事再说。看,我们现在把宝贝儿和渡鸦的衣服带上了。你们现在能找到他们吗?”
他们把脑袋凑在一起,经过一番讨论后地精大声宣布:“沉默觉得他没问题。麻烦就麻烦在,他得像条狗一样到处嗅,先确定渡鸦去过的地方,然后去追查,除非他死了。要是他没有死,就一定能找到他的行踪。”
“但是见鬼。咱们现在只知道他几个月前的行踪。”
“有人会老待在一个地方不动的,碎嘴。沉默不会在上面花太多时间。”
“但进度仍然太慢了。”
“你已经尽力了。除非他来找我们,这好像不大可能。”
“好吧,好吧,那船怎么办?”
“问副团长。我们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该死的文件。”
没有。任何东西都逃脱不了独眼的眼睛。如果他想找到文件,我必须从船员开始。渡鸦想把这玩意转移,肯定得有人帮助他们。
我们下了船。地精和典当商找了个不错的地方,可以监视船。沉默和奥托则去寻找渡鸦的行踪了。我们其余的人回去叫醒了副团长。他也非常赞成把船开走。
他对渡鸦从来没什么好感,我想他更多是从现实的角度考虑问题吧。
chapter42米登瓦尔:逃亡
流言蜚语和一些难以置信的传言迅速传遍米登瓦尔。这艘船从杜松城到达港口后不出几小时,谢德就听到了它的消息。他震惊不已,黑色佣兵团完蛋了吗?是被他们的雇主干掉了吗?这说不通啊。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也不知道他的母亲、赛尔和朋友的情况怎样?如果传言一半是真,那么杜松城俨然已成废墟,与黑堡的这场战役已让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