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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是的。自打这个叫亚萨的从围场回来后,他就开始花古钱币。我们的调查显示那段时期他出手非常大方。我们觉得肯定是他在找柴火的时候偷走了几个骨灰盒。这事也许被克拉格发现了,他决定干票大的。他们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争吵的。也许亚萨良心发现了。”
“可能吧,先生。我知道他跟我店里的一个房客发生过争执。那人叫渡鸦。克拉格想杀了他。他还叫亚萨监督他。这可是亚萨亲口跟我说的。克拉格觉得他没有好好做事。亚萨这小子就没做过一件正经事。反正他就没做过什么拿得出手的事,但这些事情你们早就猜到了吧。亚萨还可能撒谎。很有可能。这小子撒谎成性。”
“亚萨和渡鸦的关系怎么样?”
“他们之间没什么交集。”
“渡鸦现在在哪儿呢?”
“他在港口解冻后就离开了杜松城。”
审判官既惊讶又满意。“克拉格呢?”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尊敬的先生。这可是巴斯金区最大的谜团了。这家伙神出鬼没。到处都是谣传。”
“他也有可能离开杜松城吗?”
“也许吧。有人这么认为。反正这事儿他谁也没跟说。就连他手下的小弟也都不知道。”
“至少他们是这样说的。他从墓窟里偷来的钱够吗?莫非为这点钱就值得离开杜松城了?”
听到这个问题,谢德一脸茫然。听起来像是个陷阱。“我不知道我不明白你到底想问什么,先生。”
“呃,谢德。好几千具尸体被亵渎了。大多数都是有钱人的尸体。我怀疑里面有不少金子呢。”
谢德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压根儿就没见过什么金子。这人肯定在撒谎。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什么要设套让自己钻呢?
“里面涉及不少钱。我们一定要问问亚萨。”
“人之常情。”谢德咬着嘴唇,绞尽脑汁地想着问题,“先生,我也不知道克拉格的下落。但我觉得亚萨坐船去了南方。”他手舞足蹈地讲起了亚萨跟克拉格闹僵后是怎么找到他的,说什么要他找个藏身之所。一天,他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伤得很重,在楼上躲了一段时间,然后就不见了。谢德说他只在码头上远远地看见过他,那天正好前往南方的第一艘船开动了。“我都没机会走到他面前跟他谈谈,但他看起来像是要去什么地方,身上还带着几个包裹。”
“你能想想那艘船吗?”
“先生?”
“他坐什么样的船走的?”
“其实我并没有看到他上船了,先生。我只是认为他可能上去了。他可能仍在附近。我只是觉得如果他还没走的话,应该会联系我。每次他捅了什么娄子,总是第一个来找我。我估摸他现在应该闯什么祸了。”
“也许吧。现在还没有定论。不过我觉得偷钱的事儿一定是他干的。你没在码头上见过克拉格吧?”
“没有,先生。码头上的人很多。第一艘船起航的时候,大伙一般都会去看,就像过节一样。”这样说这名审判官会买账吗?妈的,他不得不这么说。你也不可能把审判官卖到黑堡,到时候还得擦屁股。
那名审判官疲惫地摇摇头。“我担心你是在编故事给我听。该死的。你让我根本就没得选。”
谢德的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里闪现:干掉审判官,拿起钱箱跑路。
“我最讨厌出门了,谢德,但看起来我和阉牛不得不去追那些家伙,猜猜看谁会赢?”
谢德松了口气。“去追他们,什么意思?尊敬的先生?可是法律好像不允许兄弟会的人这么做吧”
第51章 (卷二):暗影徘徊(17)()
“不会这么容易的,对吗?那些乡巴佬压根儿就不理解我们。”他说着倒了些酒,然后盯着看了好一阵儿,良久才开口道:“谢谢,马龙谢德。你帮了我不少忙。”
谢德真希望这事儿就这么完了,他起身说:“还有别的事儿吗,先生?”
“祝我好运吧。”
“当然啦,先生。我今晚就为你的任务祈祷。”
审判官点点头。“谢谢。”他说着继续盯着酒杯。
审判官留下了可观的小费。但谢德把钱放进口袋的时候很是不安。审判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们会抓住亚萨吗?
chapter24杜松城:影之舞
“我觉得我已经够老练的了。”我对地精说。
“你应该看看那个谢德。”典当商咯咯笑道,“长得像只鸡一样,满头大汗的时候像头猪一样,撒起谎来就像条狗一样。真是八面玲珑。”
“他真的撒谎了吗?”我想了想说,“他压根儿就没提起我们知道的那次冲突。”
“你了解到什么情况?”地精说。
“我觉得他在撒谎。”典当商坚持道,“也许他讲了部分事实,但一定撒了谎。那件事跟他脱不了干系。”
“你还得经常去光顾铁百合。盯着他。”
“你到底了解到什么情况了?”
这时老艾走了进来。“情况怎么样?”
“非常顺利,”我说,“我知道渡鸦去哪儿了。”
“什么?”他和地精异口同声地问道。
“他离开镇子了。坐船走的,就是港口开放头一天走的。”
“宝贝儿也走了吗?”地精问道,“你这段时间见过她吗?这事儿你怎么看?”
典当商若有所思地说:“亚萨肯定跟他一起走了。老谢德说他们头一天就离开了。”
“有可能。要说我的本事真不赖,能从他嘴里套出这话。现在我觉得谢德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只有他知道这些人到底干了什么。除了他,阉牛或者劫将从谁的嘴里都捞不到一句真话了。”
老艾皱着眉头。这种结论一般会由他得出,而不是我。他认为这话从我嘴里说出太过严肃了。“我不知道。听起来很简单。不过,我们现在在下城已经被人注意了,不是吗?”
地精点点头。“我们本来是假扮没有赶上船的水手,但人们早就议论开了,想弄清我们的身份。要是谢德死了,那就会出大乱子,阉牛准会怀疑。他要是怀疑,消息一准儿会传到劫将的耳朵里。现在这种情况,不宜大张旗鼓。”
典当商也同意这种看法。“谢德那家伙肯定没说实话。我清楚得很。碎嘴跟他说了墓窟被盗的事儿,他几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换作别人早就把这个消息传开,弄得满城皆知了。”
“顶梁柱还在盯着他吗?”我问。
“他和夏基、提克尔在轮流盯梢。他要不是参与了偷盗墓窟的事儿,怕是早就破产了。”
“很好。那就先这样。不过千万别打草惊蛇。咱可不能让阉牛和劫将盯上他。”我独自想着心事。
“什么?”最后老艾问道。
“我找谢德谈话的时候就在想。阉牛现在算是我们最大的威胁了,对吧?要是被他找到线索了,他肯定会像斗牛犬一样穷追不舍。他现在正在追查亚萨。咱们何不骗他去南方追查亚萨?”
“我不知道。”老艾嘟囔道,“他可能会找到那家伙。”
“可阉牛到底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呢?问他有关墓窟偷钱的事儿?除了我们他还能找谁合作?他的帮手怕是不多吧。据我所知,海岸线沿途那些城市里的人觉得杜松城就是个笑话。总之,现在我们要的是时间。要是他真把亚萨给抓了,我想他可能也会顺藤摸瓜抓住渡鸦。现在谁也别想把渡鸦带回来。要是觉得劫将在找宝贝儿,他打死也不会回来。他们发生过争执,我敢打赌渡鸦不会回来了。这样对阉牛来说,唯一的线索也断了。现在找不到渡鸦,这辈子也甭想找到他了。明白我的意思吗?要是他杀了渡鸦,那渡鸦的秘密怕是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可是你要怎样说阉牛才会上当呢?”老艾说,“什么也不能说,碎嘴。他真要是有一丁点怀疑就不会跋山涉水去追查亚萨。”
“是啊。还记得吗,我们刚来的时候,他还需要翻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的珍宝诸城的语言?我问过他。他曾花了三年时间追查一个家伙,那人比亚萨还不起眼。”
这时地精说:“这事儿越来越疯狂了。我们撒的谎连自己都数不清了。我觉得在团长到这里之前咱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就可以了。”
我感觉事情也越来越糟糕,但除了迎难而上,外加一点希望之外,我看不到任何出路。
“最好的办法就是,”老艾直截了当地说,“就是把所有卷入进来的人统统杀掉,然后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这有点儿极端,”地精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是如果你第一个动手,我保证跟着你干。”
“我得将这事报告给私语,”我说,“你们谁有好主意,我该怎么跟她说?”
谁也没有主意。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了,每次只要面对她,我都会感到很心虚。我恨死老艾了,因为他不用每天面对私语的雷霆大怒。
我们把阉牛想复杂了。我正准备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他就差点已经收拾行李上路了。他现在一心只想抓住亚萨。
我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一些我们并不了解的情况,或者这人就是一根筋,一心只想解开墓窟被盗之谜。
私语这边不好交代。
她对我说:“我希望你派个人跟他一起去。”我又必须跟她说点什么,所以我把大部分真相都告诉她了。我觉得不管是谁去追查亚萨和渡鸦注定都无功而返。但是她的兴趣似乎也太强烈了。也许她了解的情况不少,只是在我面前装糊涂罢了,她毕竟位列劫将之位。
老艾选了三个人,让顶梁柱负责,还吩咐他,如有必要就把阉牛干掉。
我还被告知团长和佣兵团现在正在沃兰德山,距杜松城仅有一百英里。路不好走,他们行军的速度很慢,不过我却期待他们的到来。一旦老大来了,我和老艾身上的担子也就卸下来了。“快点。”我嘟囔着,继续回到我们编织的谎言中。
chapter25杜松城:爱人
谢德恋爱了,恋爱的对象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一个比他小很多的女人,这个女人的品味是他这号人永远也满足不了的。他却不计后果,像一头发情的公牛般爱上了对方,他开始大把大把地花钱,像是自己的钱箱永远不会见底似的。但事实上,他的钱箱很快就空了。在认识苏之后的两个星期,他就开始跟放高利贷的吉尔伯特借钱了,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他欠下的债比他整个冬天的债还多。
可他并不在乎。这个女人让他快乐,事实就是如此。他很消沉,稀里糊涂的,潜意识地相信钱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
一天早上,威利的妻子赛尔来到铁百合,一脸严峻,带着些许羞怯的表情。“马龙,”她说,“我们能谈谈吗?”
“出什么事儿了?”
“你可得帮我交交房租什么的。”
“当然可以。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呃,我不想让人觉得我是在忘恩负义,或是把你的帮助当作理所当然的事儿,但我已经两个星期没交租了,房东威胁说要把我们扔出去。现在谁也没有缝缝补补的活儿给我们干,我们连份工作都没有。”
“房租还没付吗?可我那天都见到房东了”其实他上次见房东已经过去很久了,他早忘了这茬,连他母亲都被他抛到脑后了。他们家用人的薪水马上就要支付了,更别提丽萨的薪水了。
“噢,天哪,”他说,“对不起,我忘了,我会处理好这事儿的。”
“谢德,你一直都对我这么好。其实你大可不必的。我不希望你的生活一团糟。”
“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她想毁掉你。”
他被搞糊涂了,都忘记生气了。“你是说苏?为什么?怎么会呢?”
“把她甩了吧。如果你现在甩了她还能少受点伤。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所作所为。”
“她到底做什么了?”谢德有些哀伤地说。
“算了。算我多嘴。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尽管开口。”
“好吧,好吧。”他答应道。跟着,他上楼去找藏好的钱箱,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楼上、楼下,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丽莎,钱都去哪儿了?”
“我藏起来了。”
“什么?”
“我藏起来了。照你这么个开销法,铁百合迟早葬送在你手里。如果是合理的花费,告诉我,我给你。”
谢德怒目圆睁,恶狠狠地说:“姑娘,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谁?”
“一个想把你拉回正道的姑娘,一个不希望你在吉尔伯特的女人面前当冤大头的姑娘。”
“吉尔伯特的女人?”
“是啊,不然呢?”
“滚,”谢德气急败坏地说,“你被开除了。”
丽萨耸耸肩。“随你的便。”
“钱去哪儿了?”
“对不起。等你恢复一点理智再来找我。”
谢德在大厅里发飙。他的客人一边鼓掌,一边叫好。他又是威胁,又是哄骗。却丝毫不起作用。丽萨不为所动。“这是我的家!”他抗议道。
“你去证明那个婊子不是吉尔伯特的女人,我就把钱给你,然后我走人。”
“我会的。”
“如果我是对的呢?”
“你不可能是对的。我了解她。”
“你了解个屁。你现在昏了头。如果我是对的呢?”他是不可能接受这种可能性的。“我不管。”
“那好,如果我是对的。这里让我来经营。你让我来帮店里还清这里的债务。”
谢德点了一下头,然后冲了出去。他压根儿就不用冒险。她是错的。
可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呢?她好像把自己当成了合伙人,就像她父亲死后她母亲所做的那样,那时候她还没有失明。无论是做生意还是为人处世,她都远不如他,可她竟然这样自以为是。
他在外面逛了半个小时。等他心情好转后,他发现自己到了制帆厂附近。见鬼,他竟然到这里来了。他得去见吉尔伯特,跟他借笔钱,今晚就能见到苏了。丽萨这个小贱人可以藏他的钱,但她却不能阻止他见吉尔伯特。
走了半个街区后,他开始饱受良心的煎熬。好多人都指望他过活,他本来就没钱了,现在更不能雪上加霜。
“该死的女人。”他嘟囔道,“不应该这样跟我说话的。现在她让我谁都怀疑了。”他靠在一面墙上,跟自己的良心做着斗争。时而被性欲左右,时而责任感又会占据上风。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苏如果她真的爱他,他根本不需要把这么多钱花费在她身上
“什么?”他大声说了出来,然后再次定睛看了看。他的眼睛是不会欺骗他的。进入吉尔伯特家的是苏,无疑。
他的胃里像落入了一块石头。“不。她不会的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但他很快开始怀疑,脑子里浮现了他们交往这段时间种种奇怪的事儿,尤其是她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不由得让他怒火中烧。谢德偷偷地溜到街对面,进入一条小巷子里,那里通往吉尔伯特办公室的后面,有一扇窗户对着巷子。谢德不希望窗户是打开的。不过他还真想往里面瞅瞅。
窗户并没有开,但他听得见里面说的话,里面娇滴喘息的声音是他绝不想听见的。
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