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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看他们从哪里进的墓窟吗?”我问。
他本想直接拒绝,不过最终选择绕开话题:“这次走了好久,一个多小时了吧。咱再趁热打铁,去克拉格那找找线索。”
我耸了耸肩:“那下次再来这看看。”
接着我们到了克拉格的地盘上,四处晃荡打探消息。
阉牛自小就和这地方有些牵扯,但他也得连哄带骗才能撬开他们的嘴,而我连旁听的机会都没有,便待在一家酒馆里打发时间。我小口抿着啤酒,看着这的人轮流巴结我,恨不得能把我口袋里的子儿掏个精光。他们误以为我是条子,我也懒得否认。
阉牛完事后到了我这,“没啥有用的消息,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谣言。有的说是他小弟下的手,有的又说是他的竞争对手,他那群人都爱出风头。”他接过店家递过来的酒杯,我从没见他喝过酒,还以为他不爱这玩意呢。
“不过还是有条线索值得查一下。出事之前,有个外地佬当众戏弄过他,有人说就是这个外地佬做掉了克拉格。”阉牛掏出一张名单端详了起来,“我估计能找的人不是很多。克拉格消失的那晚有人听到好一阵喊叫声,当然,没找到一个目击者。”他笑了起来,“听到的人都说那是场追逐战,我觉得更像一场宫廷政变。”
“你手上拿的是啥?”
“一张名单,这些人都可能从围场里偷过木柴,他们中应该有些彼此见过。我在想如果把他们说的话都对比一下,应该会发现一些有意思的地方。”他摆手示意再来杯酒,这次他付了酒钱,还算上了第一杯酒——尽管店主表示一切免费。我发现在杜松城,是条子就能享受免费待遇。不过阉牛还算有点节操,巴斯金区人的生活已经有够艰难了,他也没想再往火上浇油。
在某种程度上,我确实挺欣赏他。
“接下来可以把克拉格先放一边吧?”
“噢,当然了,尸体都找不到。不过这也不稀奇,如果他们已经翘了,那尸体可能在河里都泡了好几天了。哪怕就算还有口气在,估计也是半死不活。”他用手指轻敲名单上的一个名字,“这家伙也在附近混,我或许会先会会这个叫作渡鸦的家伙。”
我顿时面无血色地问:“谁?”
阉牛奇怪地盯我,我强迫自己放松了下来,看起来尽可能自然一些。阉牛耷拉着眉毛:“一个名叫渡鸦的外地佬,和克拉格之间有些恩怨。不仅在这一片混,而且也出现在这份木柴搜集者名单上,也许我会先找他问些问题。”
“渡鸦这个名字很特别,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他是个外地佬,还有些关于他的风言风语。他在这边待了两三年,是个典型的流浪汉,总是和卡特一族混在一起。”
卡特一族是叛军在杜松城建立的一个组织。
“能帮我个忙吗?这事说来话长,但也许哪天有时间我就跟你唠唠。不要再管这件事,就当你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但你要帮我弄清楚这家伙的长相,身边还有哪些人?”
阉牛皱起了眉头,他不太欢喜:“这个人很重要吗?”
“我不确定,可能是的。”
“好吧。”
“如果可以,这事不要张扬出去。”
“这个家伙对你来说还有点意义,嗯?”
“如果他是我以为已经死了的那个家伙,那就是的,我和他之间还有些事情没有解决。”
阉牛笑了起来:“私人的?”
我点点头。这件事情很棘手。如果这个人就是我认识的渡鸦,那我接下来可要小心行事了,可一定不能把他卷到我们这件事情里。该死的,他实在知道太多了。单是他就能把佣兵团里一半的官兵送进监牢,甚至是置之死地。
我觉得阉牛会知道该怎么做,在我暗示过渡鸦和雇佣兵之间还有些恩怨后。有些人的确喜欢惹麻烦,而有些人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明白了。”他说道,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很高兴发现我也有失控的时候。
真是活见鬼,事实上我一直在假装淡定。我告诉他:“我准备现在就回杜雷特尔,我得和我兄弟们谈谈。”
“你认得回去的路吗?”
“我当然记得。如果发现什么,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我会的。”
于是我们分头行动,我四十年的老腿用最快速度向山上奔去。
我将老艾和地精叫到一个没人能窃听到的地方:“老伙计们,我们也许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地精急切地问。在我把他们叫到一起的这几分钟内,他就一直想要问我,我猜可能是因为我看上去有点疲惫焦虑。
“巴斯金区有个叫渡鸦的家伙。前些天我和阉牛在那办事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好像看到个身影很像渡鸦,但后来我把这事给忘了。”
他们跟我一样瞬间紧张起来。“你确定是他?”老艾问道。
“没,还不确定。我听到渡鸦这个名字就立马冲了回来。我让阉牛误以为他是我过去的仇家,而我正打算私下把他干掉。我让他在办私事的时候顺便帮我打探一下,到时候再描述一下长相。如果宝贝儿真的跟他在一起,我恐怕就得从这世上消失了。为了以防万一,我得先跟你们打声招呼。”
“那如果真的是他?”老艾问道:“我们又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也许会是个大麻烦。如果私语因为一些事情对他产生了兴趣,比如说他总是和那些叛军难民混在一起总之,你们明白。”
地精沉思道:“沉默好像说过渡鸦已经躲到了没人能找到的地方。”
“也许他觉得他已经跑得够远了,这鬼地方也确实算是世界尽头了。”在某种程度上,这正是我如此紧张的原因。我希望渡鸦去的地方就是类似这里的——离夫人的世界如此之远,以至于这儿的平常人几乎都没听说过她的大名。
“我认为。”老艾说道,“在我们惊慌失措之前,应该先确认是不是渡鸦,然后再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现在是时候把我们的人派去巴斯金区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已经想到一个应付私语的办法了。就告诉她我们是去办克拉格那件事,然后派人去盯住渡鸦。”
“派谁去?”老艾问道,“渡鸦一定还记得他接触过的人。”
“不一定,先让在查姆之战时加入的伙计们去盯人,再让典当商去确认,他不大可能记得那么多新面孔。如果你想找个信得过的人去办这件事,还不被发现,那就让地精去,把他放在一个足够掌控局势而又不会被看到的地方。”
“地精,你觉得呢?”老艾问道。地精神经兮兮地笑了起来:“无论如何给我找点事做,我得出去透口气,这的人都是些变态。”
老艾咯咯笑道:“想念独眼了?”
“差不多。”
“就这样决定了。”我说道,“你还需要一个向导,这个人当然就是我,我不想让阉牛察觉到一丝异样。他们可能会觉得我跟他们是一伙的,所以你只能远远地跟着我。不要露出马脚给自己带来麻烦。”
老艾伸了伸腰:“我现在就去找顶梁柱和典当商,你把他们俩也带下山,到时候随便谁再回来接其他人。你走在前面,记住不要回头看地精。”说罢他就离开了。
于是这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离克拉格的总部不远处,地精和其他六名雇佣兵就在这安营扎寨。而在山上的我则假装这一切行动都是因为高利贷主的失踪。我就在这静静等候。
第47章 (卷二):暗影徘徊(13)()
chapter17杜松城:出行计划
亚萨正打算偷偷溜出去,却被谢德逮了个正着。“你他妈在干什么?”
“谢德,我就出去透透气。天天憋在这儿,我都快疯了。”
“是吗?亚萨,看样子你还没听说啊!审判官到处在找你,前几天连阉牛都亲自过来指名道姓地打听你呢。”谢德的话有些夸大其词,阉牛对他的兴趣倒没这么大。不过墓窟的事儿还没过去,他们现在还得避避风头。阉牛和他的跟班每天都在巴斯金区转悠,不厌其烦地问来问去。可不能让亚萨撞到阉牛手里,他一句话都扛不住。第一个被他亚萨抖出来的就是谢德。“亚萨,如果你被抓住,我们就都玩完了。”
“为什么盯上我?”
“你在外头用过那些古币,他们找的就是有大把古币的人。”
“该死的渡鸦!”
“怎么?”
“跟着他干,钱是到手了,可老子现在荷包鼓鼓却一个子儿都用不了,整天还得提心吊胆。”
“估计他以为你会等风头过去再花这笔钱,到那时候连他个鬼影子都见不着了。”
“他要跑路?”
“只要海港一解冻他就走。”
“去哪儿?”
“南边吧,具体去哪儿他可不会跟我说。”
“那我们怎么办?整天就这样东躲西藏着?去他的,谢德,这一点都不公平。”
“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想追杀你了,亚萨。”
“开什么玩笑?阉牛现在四处找我,克拉格也许还能放我一马,阉牛可不会,我这一辈子可就”
谢德压根没听他啰唆,而是哼着一支经常挂在嘴边的小曲儿。
“谢德,我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躲一阵儿?”他灵光一闪,“要不你先暂时离开杜松城一段时间?”
“还真可以,这应该行得通。在其他地方应该就能用那笔钱了,是吗?”
“不清楚,我从来没出去过。”
“等会渡鸦回来,你让他上楼找我。”
“亚萨”
“嘿,谢德,别紧张。我就问一问,大不了被他拒绝。”
“那随你,亚萨,我真不想让你离开。”
“我知道,谢德,我当然知道。”当谢德出门时,亚萨叫住了他,“等一下。”
“嗯?”
“呃这事儿还真难说出口,我还没谢过你。”
“谢我什么?”
“你救了我的命,是你带我回来的,不是么?”
谢德耸了耸肩,点了点头,“不过是举手之劳,亚萨。”
“当然不止,谢德,我永远都记得我欠你个大人情。”
谢德觉得有些心虚,他赶紧跑到楼下,刚好看到已经回来的渡鸦正和宝贝儿聊得热火朝天,好像又起争执了。他们看来还真是一对儿,可恶!他等到渡鸦终于注意到他。“亚萨想和你聊聊,我猜他打算和你一起离开。”渡鸦窃笑道,“这样你不就没啥后顾之忧了,对吧?”
谢德没有否认,他的确巴不得亚萨赶紧离开杜松城,“你意下如何?”
“说实话,这主意还不错。亚萨是没啥大用处,不过我身边确实需要有个人,我也镇得住他。而且他如果逃走了,还能掩藏我的行踪。”
“把他和我的祝福一起带走吧。”
渡鸦向楼上走去,这时谢德说:“等一下。”有件事情谢德不知如何处理,他也不确定这事儿要不要紧,不过最好还是跟渡鸦说一声。“这段时间阉牛一直在巴斯金区转悠,身边还带着一个小跟班。”
“那又怎样?”
“说不定他了解的情况比咱们想象的要多。第一,他正在找亚萨,其次,他还在打听你。”
渡鸦一脸茫然,“打听我?怎么会?”
“不怕告诉你,记得我堂兄威利的老婆赛尔吗?她弟弟娶了阉牛的一个堂妹。阉牛在做看墓人之前就认识这里的人。他有时候会帮他们些小忙,他们投桃报李,会告诉他一些消息”
“这些我明白,说重点。”
“阉牛在打听你的事情,比如:你是谁,从哪儿来,有哪些朋友反正都是这样的问题。”
“他为什么问这些啊?”
谢德只是耸耸肩。
“好吧,谢啦。我会查清楚。”
chapter18杜松城:瞒天过海
地精站在马路对面,身子斜靠在一幢房屋上,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我气得直皱眉头,究竟到街上来做什么?倘若阉牛认出他来,那我们的把戏不也就被拆穿了。
他显然有事情跟我讲。
阉牛正要继续进行他那没完没了的盘查,我对他说:“我去看看巷子里那个马夫。”
“好。”他一进到里面,我便溜到巷子里撒尿,地精趁机走到我旁边。“是他吗?”我问道。
“怎么办,碎嘴,错不了,就是渡鸦。而且不只是他,宝贝儿也在。她在一个叫铁百合的地方做招待。”
“老天。”我喃喃道。
“渡鸦也住在那儿,虽然他俩从表面上看没啥交情,暗地里渡鸦一直在照顾她。”
“该死的!肯定是这样,不是吗?现在怎么办?”
“我们就等着完蛋吧,倒卖尸体的勾当十有八九就是这个杂种做的,我们找到的线索都能证明。”
“阉牛还没找到什么线索,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有的路子阉牛未必就有。”
我点点头。有时候多个巫师,事情的确会简单很多。不过,要是那个巫师是住在杜雷特尔的婊子,那可就麻烦了。“赶紧的,”我说,“等会阉牛就来找人了。”
“渡鸦有自己的骡车,平日里就放在镇上,深更半夜才驾车出去。”我点头,这些盗尸者的确是在晚上活动。“可是”他说,“接下来的内容你一定会喜欢的,碎嘴,他白天驾车出去过一次,虽然就出去了一会儿。但巧的是,墓窟刚好就是那天出的事儿。”
“噢,天哪。”
“我检查过他的骡车,碎嘴。上面有血迹,还是新的,我推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就是那个高利贷主和他的手下消失那时候留下的。”
“天哪。妈的!现在都说得通了。很好,我得立马编个故事给阉牛听。”
“回头再聊。”
“好。”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撂挑子走人,绝望的感觉压得我透不过气来。该死的渡鸦——我太清楚他在搞什么鬼了。为了钱,他可以倒卖尸体、盗墓,而且一点都不会觉得良心不安。他只认一个理儿,只要是为了宝贝儿,他就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真想不顾一切地跑去找老艾,可现在不行,眼下我得跟着阉牛四处去询问线索。
我抬头望向北山上的黑堡,总觉得那就是渡鸦建造的堡垒。
我承认我是有点贸然行事,毕竟算不上证据确凿但这些也够了,我的雇主既不在乎法律条文也不讲究真凭实据。
老艾也有些恼火,“我们干脆先了结他,那他就不会把我们供出来了。”
“真这样?老艾。”
“开个玩笑,不过你心知肚明,如果事情真的一点转机都没有了,我真会那样做。”
“是的。”我们都会那样做,至少也得试一试。渡鸦这个狗杂种硬得很,他可不会坐以待毙。“依我看,我们应该先把他找到,然后让他赶紧离开杜松城。”
老艾嫌弃地看了我一眼,“难道你没注意到?港口被冰冻住了,关口被大雪封死了,目前出城的唯一通道在我们手里,你以为我们能让私语随便放些平民百姓出城?”
“平民百姓?地精说宝贝儿还和他在一起。”
我还想说些别的事情,但老艾似乎陷入了沉思。他摆摆手示意安静,我只好先等着。良久,他终于开口说道:“如果他已经发现了你,他会怎么做?假如他一直和克拉特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