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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性大发!我让你兽性大发!”翠儿吓得急忙四周看一圈,然后回头跳起脚来敲莲儿的头,“人家是明媒正娶的两口子,就是那什么行了周公之礼,也是人之常伦。还有,嫁了人的小姐,再喜欢云公子,青白都是太子爷的。你这个小丫头真是胆肥了,敢向着云公子说话!”
“翠儿姐姐别打了别打了莲儿莲儿再也不敢向着云公子了。”莲儿双手抱头,可怜兮兮的求饶。
翠儿住手,喘了两口气看着那重新关上的大铁门,脸上突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其实小姐拿下了冷酷的太子爷才好。不管怎么地,太子爷也是咱们南燕的第一公子,貌美如神祗,被睡了也不吃亏。明面上,有个绝美的男人当老公。背地里,有个温柔的暖男当情人。啧啧坐享齐人之福,真乃此生妙事。”
翠儿再那儿手托着下巴yy,莲儿则拿着扫帚打扫坛子碎屑。听闻翠儿那样说,莲儿稚嫩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心。
南宫凌抱着瘫软的竹意出了北秀苑本想去百草园找公孙木子,可是走了一步,又回头,直接回了自己寝宫。
将竹意放到床上,先伸手给她脱了外面脏兮兮的裙子,然后亲自拿着布巾处理那受伤的手。
手掌上的血已经不流了,凝结成一片血糊糊,要很小心的才能将伤口清丽干净。
说实话,这样伺候人的活,南宫凌从来都没做过。当然笨手笨脚也是有的。好几次手都直接按到了翻开的皮肉上,但是好在竹意此时是昏迷的,疼的很也不会跳起来大骂王八蛋。
但尽管这样笨拙弄疼了竹意,南宫凌也不想让公孙木子给她包扎伤口。南宫凌可还记得,那一次竹意因为饥饿太久,又暴饮暴食得了肠子扭结,公孙木子给她做推拿时候,自己心里多不舒服。
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女人,即使不喜欢,身体啊,小手啊,也只能自己动。
费了好半天劲,终于把手掌上的伤口清理干净,然后拿出金疮药乎乎倒了半瓶,拿起白色干净的布开始包。
一遍,包不上。
两遍,好像个菜团子。
南宫凌气的很,自己堂堂一太子爷,居然连这等小事也做不好?
第十六章我就喜欢他怎么了()
南宫凌下了狠心又包了第三遍,总算像点模样。
长长呼出一口气,不过包扎个伤口,比自己受伤还累人。
将污水倒了,回身又过来爬上床扯过床里边的被子想给竹意盖上。
近距离接近她的脸的时候,下意识看了身下女人一眼。顿时,去拽被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仔细的看这个女人。或许也可以说,是这个女人第一次这样安静的任自己打量。
原来她的睫毛那么细密卷曲挺翘。原来,她的眉梢处还有一粒小米一样大小的胭脂痣。原来,她安静睡觉的时候,面容恬静,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或许是女人呼出的酒气太重,将他都给熏得醉了。本来是去拽被子的手居然鬼使神差的落到了女人眉梢的那粒胭脂痣上。细细摩挲,一直冷硬的心就开始变得渐渐柔软。手小心翼翼的又挪到眉眼,鼻子和撅起来有些不耐烦的小嘴。
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每次自己想要接近一点点,她都表现出极度不耐烦,嘲弄,讥笑的嘴脸,而且,从不把他当成太子爷,当成爷看待,更不把他当成夫君看。
竹意就是这样的态度,才让南宫凌很恼火。
虽然他也不把她当成太子妃看,但是男人和女人能一样么?他是她的主宰,是她的天好不好。他的女人不就是应该围着他转么?
你不是讨厌我离你近,宁可在北秀苑开门盖房都不来前院么?那我今天就理你近,我还亲你了,看你醒来的时候怎么办!
南宫凌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这儿,好像孩子斗气似的俯身就亲下来。
开始只是试探着亲亲额头,眉眼。因为不确定之前下手用了多大的力,也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时候能醒。时刻做着她一醒来,自己就立刻起身的准备。
但是这女人就好像有一种魔力,一旦碰触上,就仿佛被磁石吸住一样,再也不想挪开。于是试探变成了真章,清冷的唇也从眉眼挪到了樱花一样的唇上。
慢慢的,辗转厮磨。
“嘤”竹意的好眠终于被无穷无止的骚扰慢慢吵醒。头异常的混沌,只觉得脖子后生疼。然后就是唇上有两片柔软好似小心翼翼的在亲吻着自己的唇角。动作那么小心,好像亲吻着最疼爱的宝贝。
能这么温柔熨帖对待自己的,只有云公子。竹意意识混沌,却异常享受这个温柔和清冽的味道。不觉勾唇一笑,挪挪身子往那处温暖又贴了贴,撇开头咕哝一句:“你怎么来了”
南宫凌皱眉,这个女人在说什么?梦话?但是,梦话里的‘你’会是谁?
抬起头,问了一句:“我是谁?”
“云公子你怎么这么坏非要意儿说出你的名字”竹意笑意更大撒着娇。还不知道危险来临,手在半空抓了两把,抓到一个怀抱还不知死活的又往前靠了靠。
南宫凌闻听身下女人说出‘云公子’三个字,还自称‘意儿’,顿时所有的缱绻一瞬间变成四窜的怒火。俊美无铸的脸瞬间被黑气笼罩。伸手一把将怀里的女人提出来,又问一遍:“我是谁!”
竹意眼皮有千斤重,头也有千斤重,被人提着脖领子,头还蔫鸡一样垂着,不耐的抱怨着:“意儿好困,云公子再让意儿睡一会儿”
云公子!又是云公子!
南宫凌犹然记得,通州黯月里,救走竹蝴蝶的男人就是云公子!为什么,现在,自己的太子妃又口口声声念着云公子!
两个云公子会是一个人么?为什么让属下查了这么久,云公子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南宫凌怒不可赦,看着还醉意阑珊,神志不清的女人,一把将她拎起,启开阁门,呼呼穿过甬道,走到寒冰池边,啪的一下将女人狠狠扔到刺骨的水底。
骤然的冷让还在迷糊的竹意瞬间打了个激灵,酒意一下子跑了大半。睁开眼睛,见周围都是白茫茫的水,急忙手脚并用的就往水上钻,可还没等把头露出来,一只大手就猛的压下,将她又压回水里。
竹意仓促间连喝了两口水,寒刺骨的水一下子凉到脊椎股。
身上冷,那种冷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比三九天西北风刮起的雪沫子打在脸上还冷。心里冷,喝了两口水,好像喝进了冰渣子,一下子将五脏六腑冻住。
竹意冷极,再顾不得许多,想使出浑身的劲儿推开南宫凌。可是双手灌满内力,却发现,手绵软无力,甚至内力都是断断续续,接济不上。她猛然想起,自己受了严重的内伤,还在恢复期。短时间是不能使用内力的。
就在这时,那只按着她头的大手猛的抓着他的脖子将她提起。竹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睁开眼睛,才发现是南宫凌将她按在水里。
“你疯了!为什么打我!”竹意一见这这混蛋,下意识的伸手就去打,可是没有内力的她,拳头打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挠痒痒。她也不太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跑到这冻死人的水池子里。头疼,脖子疼,五脏六腑都疼的好像移了位。
“我是谁!”南宫凌死死拽着竹意的头发,还在问着同样的问题。
竹意双手死死抠着拽她头发的手,怒斥:“南宫凌,你丫的是不是有病!你干什么打我,这儿又是什么地方!”
“现在知道我是南宫凌了!不是云公子么!”南宫凌猛的将竹意拉到自己面前,身体想贴,四目相对,彼此口中呼出的寒气都呼吸可闻。
竹意一愣,看着南宫凌瞳孔里燃烧着的火焰,眼珠转了一下,自己难道刚才把他当成云公子了?
坏了,肯定是喝酒喝大了,一时认人不清说了胡话。惹怒了这尊瘟神。
“说!云公子是谁!”南宫凌见竹意心虚的挪开眼珠,立时暴怒,手下一使劲,扯着头发就把竹意拽的和自己更近,鼻子尖都挨到一起了。
竹意头皮吃痛,身上各个地方都痛,不仅也火大,瞪着眼珠子吼一句:“云公子是男人,怎么了!”
“你喜欢他?”南宫凌后槽牙磨得很响,这女人总是这样的表情,让他觉得尤为刺眼。
“对,我喜欢他怎么了!”竹意毫不客气的承认。不是想挑明什么。只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
第十七章霸王硬上弓()
竹意的反骨,彻底激怒了南宫凌,他眸眼一紧,手忽的下压,又将竹意狠狠按到了冰水里。
冷,深入骨髓的冷瞬间再次袭进四肢百骸。竹意无力反抗,只能死死咬牙扛着。
‘呼啦’一下,再次被拎起来,竹意觉得整个人是麻木的,手脚都不好使,甚至连牙关都不能自制的上下抖动,发出‘得得’的错牙声。
“云公子谁!”又一声质问,比寒冰池的水还冷。
“云公纸就是云公纸!”嘴唇已经发紫,舌头也不好使,但是眼神绝对还是凌厉不服软。
“你和他睡了?”
“睡了!”
一个眸如寒芒,一个眼如利刃。
南宫凌听到斩钉截铁的一句‘睡了’,四肢的血液咆哮着直冲天鼎穴。好像练功之人走火入魔,眼眸竟然从青黑变成血红。
大掌猛的一把撕下,竹意身上湿透的裙衫顿时如破布一样飘在池子里。又一把,浑身的衣物已经尽毁。一具冻得发白,布满鸡皮圪塔的身躯在寒冰水里不由自主的打着颤。
竹意见南宫凌好像失去了理智,急忙双手环胸。可是南宫凌却根本不看傲人的胸峰,而是伸手板过她的身子去看她的肩头。
竹意突然明白,这个男人在找守宫砂。
南燕未出阁的女儿都有点守宫砂的习俗,就是让女儿在出嫁的洞房之际让相公看到,自己还是完璧。守宫砂是给守宫(壁虎)喂食上七斤的朱砂,然后大锤砸烂的流下去的血。一般是女儿出生满月那一天,取一滴点在肩头的位置,然后就水洗不落。直到和男人有了肌肤之亲,那红迹才会慢慢褪色,直至消除。
但是竹意很早就知道自己肩头上并没有那个东西。她以前见翠儿肩头有,还曾问过夏玄月,自己肩头没有什么红红如花朵一样的红迹。那时候夏玄月说,她出生是在军营,那儿根本就没有守宫,也做不出守宫砂来,以至于到满月的那一天就没有点上,后来回了将军府,她已经三岁,点也点不上了。
所以,她的肩头和其他地方的肌肤是一样白皙无暇。
但就是这白皙无暇的肩头却更是刺痛了南宫凌的神经。
果然,这个女人果然已经不是完璧之身,果然已经和什么云公子
“检查了?很失望?”竹意背对着南宫凌,也不难猜到他现在的神情有多么想杀人,突然心里快意的很。为狠狠羞辱了这个男人问。
“你你这个贱人!”南宫凌大怒,提起竹意狠狠扔出去。
竹意的身子凌空飞出去,危险中,急忙用所有仅存的内力护住心脉,重重摔在寒冰池门口的时候,五脏还是觉得移位了一样的痛,喉头一股腥甜,张嘴吐出一口血。
可还没等她缓过气来,水里那人已经凌空飞来,抓起一丝不挂的她直接扯着头发走过长长的巷道,又‘砰’的一声给扔到了红楠木雕蟠龙的大床上。这一次,摔得轻点,因为床上有被子。只是身体还是痛苦的蜷缩起来,甚至痛的竹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勉强睁眼,想瞪死这个混蛋。可是突然恐慌袭上心头。因为因为这混蛋在慢慢的,一点的一点脱着衣服。湿透的袍子扔在地上,中衣仍在地上。
竹意猛地闭眼,焦急的说道:“我都是云公子的人了,我们不止睡过一次,你你难道想穿破鞋么!”
‘破鞋’二字好像魔音瞬间钻进南宫凌的耳膜,在脑子里横冲直撞。他现在满心就一个念头,自己娶的太子妃自己还没有用过,却让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不行,他不甘心,他一定要行驶他男人的权利,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的男人!
冰冷坚硬如石头的身子下一秒覆上床上蜷缩的女人。
女人受惊过度,使出最后的力气扑打。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无济于事,所有的力气都是徒劳。
男人不顾女人小兽一样的撕咬,用蛮力强行分开女人的腿,毫无温柔的一挺而入。
瞬间,身子被撕裂般的痛盖过身体原先所有的痛。竹意痛苦的绷紧后背,张口死死咬住南宫凌撑在她脸侧的手腕。
身子被一贯到底。
牙齿直接切入皮肉。
南宫凌猛的一愣,她不是说和云公子睡了么?她的肩头不是没有守宫砂么
突然有些不敢对上那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眸,低头向下看去,她白嫩的大腿上,蜿蜒下一缕红
瞳孔再一缩,所有的愤怒竟突然间转变成抑制不住的兴奋。这种兴奋比愤怒来的还急促且猛烈。
僵持的身体再也忍不住,疯狂的律动起来,而身下本已经在承受巨大痛苦的女人就犹如飓风中的小船,在随波逐流,随时有翻船的可能。
但她无论怎么不堪忍受,都死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在做着无声的对抗。因为她觉得,自己一出声,就败了。那这混蛋只会更兴奋。
不知道有多久,竹意绝望的看看窗外黑下来的天。终于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片黑暗。
南宫凌又一次释放了身体所有极致的欢愉,俯身,抱着软软的身体。却见女人眸眼紧密,脸色泛着不正常青白的颜色。
他猛的惊醒,失去的理智慢慢回笼,起身看着浑身青迹斑斑的女人,才知道自己没控制身体的索取,对着这女人不知节制要了多久。
他是有功夫的人,内力源穹不尽,只要想要,可以不知疲惫。
而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能经受住他不克制的宠幸?何况,这还是她的第一次
南宫凌慌了,探手到竹意的脖子,发现还有跳动。
还活着,就好!
迅速下床穿好衣服,对着外面喊一句,“速传公孙木子来!”
然后急忙将竹意的身子简单清理一下给穿上他的衣服。因为这是他的寝宫,实在没有女人的衣服。而他又不想公孙木子看见不该看的。
南宫凌的传唤很急,所以公孙木子来的也很快。而且进来的时候,还是背着一个青布包袱的。
“太子殿下什么吩咐?”公孙木子放下包袱询问。
南宫凌的神色有些尴尬,但还是伸手把床上的金帐黄幔拉开,露出竹意青白无血色的脸。
第十八章奄奄一息()
“给她看看怎么了!”南宫凌冷声吩咐。
公孙木子骤然看见床上躺着的人时,心里一咯噔,接着也不做他想,直接上来就拿起那手探脉。瞬间,眉头跳了一下。那手掌里一条弧形的伤口,被被水泡的发白。但仙子阿,这伤口或许只是微乎其乎。
伸出两指,按到纤细的手腕上,略一查看,忽的回头看着床边的南宫凌,一贯木然的眼神竟透漏出一股愤恨。
南宫凌看着公孙木子的神情,突然有些恐慌起来。因为,公孙木子还从没有过淡漠木然以外的神情。
“怎么样?”南宫凌急切的问。
“心脉受损,五脏移位,寒邪入体,现在太子妃能活着,真是一个奇迹。”公孙木子带着薄怒说出这句话,话语里的埋怨真的很容易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