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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高,暗器好,狡猾多端,怪不得害的他到现在没追上!
此时竹意要是知道身后的瘟狼是在这么想她,准会窝囊的吐血三升。
姑奶奶是来找人的,碰巧路过打酱油的!
“别追了,我们需要坐下好好谈一下!”竹意知道今天是甩不掉这瘟狼了,呼吸急促的一边跑一边回头和黯月帮主打着商量。
“好好谈?哼,你是需要好好解释为什么杀人灭口!”南宫凌的体力也要到了极限,但因为胸口始终憋着一股怒气,所以身势依然不减。
“啊杀人灭口?我杀谁了?”正在仓皇奔逃的竹意一个急刹车,拼命收住身势,猛的回身不解的问南宫凌。
逃跑可以,但是不能不明不白的逃跑吧。何况现在比耐力是真比不过他,逃也逃不掉。不如留着点体力,实在不行就动手,凭着自己的本事,若是动手,还真不一定输的难看呢。万一侥幸胜了,以后也不用见他就耗子见了猫似的了。
竹意不逃了,南宫凌自然也就不追了。
只是两人相对而站,隔着一丈的距离,气息明显都不稳,可见这一场马拉松,谁也没讨到便宜。
“老道士是不是你杀的?”南宫凌森冷的声音在炎炎夏日能冻死人。
“什么小道士老道士,姑奶奶我压根我见过!”竹意忍不住爆粗口,感情自己累的死狗一样的逃命就是一个误会!
“你不要装糊涂!你如果不是杀人灭口,无端端的来这里干什么!”南宫凌咄咄逼人。
“我”竹意一张嘴又闭上,她若说来这儿找人,这荒山野岭找谁?鬼信啊。眼珠一转,看到脚下不远有个又大又新鲜的蘑菇,蹲身一把将蘑菇抓在手,冷哼:“我来这儿采蘑菇不行么?”
荒山野岭来找人,南宫凌还真信。但是采蘑菇,骗鬼么!
南宫凌心里一冷到底,身体都好似被冰凌冻住了一样不能呼吸。从这个女人闪烁的眼神和支吾的话语里,南宫凌现在确定,老道士就是她杀的!
巧合的时间,巧合的地点,巧合的逃命。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是阴谋!
寒气,一点点从南宫凌的心头窜到脸上和瞳孔之中。想不到居然是这个女人想毒死他和父皇!枉自己对她还有一点点心动,却不想,她居然是自己的大仇人。
南宫凌恨,恨得全身血液瞬间倒流。垂在大腿两侧的手慢慢捏握成拳头,青筋一条一条崩起在太阳穴。
不对劲,这个人很不对劲。
竹意不由得后退一步,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凌墨寒。即使在通州城外,他拿着一把凶剑对着自己的时候,那种感觉都和这个不一样。那次只是怒气冲天,这次却是死气沉沉。在他眼中,自己现在已经死了。
死了么?自己。
又新鲜又大的蘑菇在手里慢慢成泥,竹意唇角也抿起一股萧杀。
眼前浮现两个人的初遇,自己用了绝世好药救了他的命。浮现夜晚的小河边,她衣不蔽体,冻得瑟瑟发抖,却和他热烈的缠吻。想起自己奄奄一息跌落到水洼的狼狈,是他将自己抱起带回到黯月想要圈起来宠爱。想到他发狂的追自己,她却蹲到井里的窃笑。
现在,却要生死相搏,鹿死谁手
第六章绝杀()
一瞬间,风起,雷涌。
中午的烈日瞬间被浓黑的乌云吞没,湿冷带着腥膻的风好像平地起来,吹起两人的袍脚,吹散青丝乱舞。
冷眸对上寒芒,杀气在两人的瞳孔间蔓延。
或许是天空落下的第一滴雨打乱两人之间的微妙僵持。
一瞬间,大雨倾盆,眨眼间,两人已经过了十招。
每个人下手都绝不留情,招招向着对方的生死之处打来。
一拳擦着竹意的面具而过,劲道带起的风将面具上湿透的彩色羽毛打落。
一掌贴着南宫凌的脖子划过,内力割落一缕青丝。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雨越下越大,山坡湿泞不堪,二人一起跃到草尖树枝,招式越来越快。
一道闪电突然划过半个天际,南宫凌的衣袖被竹意撕掉一个袖子。
接着一道炸雷响在两人头顶,竹意从小怕极了雷,下意识的收手抱住肩膀。却不想一掌已经到了胸前,再躲闪已经来不及。一口血剑冲口而出划出一道凄丽的颜色。青色的身子顿时如折翼的碟,仰躺着向后直直飞去。
南宫凌大惊,脑子瞬间空白伸手就去拽,却只抓到一只甩飞的鞋。
竹意从树梢直直落下,跌落到泥泞的山坡,又迅速往山坡下滚去。
南宫凌浑身僵硬的站在树梢,眸中神色如地上的泥潭,手上的鞋子被紧握扭曲。
之前,恨不得她死,要亲手杀死的死。
可是现在,那个她被自己一掌打下山坡,无穷无尽的滚落的时候,心中却突然好像被捅破了一个大洞,乎乎的往里灌着冷风。
慢慢的风停了,雨也歇了,心口的洞却再也闭合不上。
竹意慢慢睁开眼睛,浑身散架了一样痛。伸手抚上胸口,那里火辣似火。双手撑着身下艰难的想要起来,却有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挡住。
“你受了重伤,需要静卧,暂时还不能起来。”云公子出现在竹意的上方。一双总是云淡风轻的眼眸透着难以掩饰的担忧。
“云公子,我我怎么会在这儿?”竹意躺下,四处看看,发现是第一楼的后院房间。
“你从燕宁北郊山坡滚下来,我恰巧从哪儿路过,就把你带了回来。”云公子见竹意低头看自己的身上,接着说道:“你那时候狼狈不堪,满身污浊,我便让侍女给你洗澡更衣。你身上有几处擦伤,也做了处理。”
“谢谢。”竹意勾起唇想笑,却猛地皱起眉头。胸口实在太疼,一个简单的笑容都带动了胸口的疼。
“意儿,你现在还和我这样客气么?”云公子叹口气,拿过一边柜子上的药,轻轻吹凉了,舀起一羹匙送上去。动作是异样的温柔。
竹意听话的张口喝了。奇怪,曾经最怕的苦药汁,现在喝起来,却是有种幸福的滋味。
“这是治疗内伤的药,效果很好,你喝了很快就不疼了。但是身体还是要慢慢调养的,最近,不能使用功夫了。”云公子拿起白色的布巾帕轻轻擦去竹意嘴角的药渍,再次轻声的说道。
“嗯,只是现在窗外黑了,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我该回去了。”竹意说着又要起身。
“今晚就在这儿住一晚不行么?”云公子皱眉,眼神中都是不舍她走。
竹意也想不走了,不是今晚,是永远都不走了。生命里有这样一个暖男相陪,一定会是幸福的吧。
只是,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不行,我要回去。你知道,我现在是太子妃。”竹意撇过头,狠了心肠说道。
房间一时间很安静,静的落地一根针都能听的见。
竹意心头不忍,咬了咬牙回眸,看着云公子如雯月一样的面容轻轻说道:“云公子,你若你若不嫌弃,等我替我娘报了仇,我们浪迹天涯可好?”
本来轻皱着眉头的云公子突然笑了。顿如一线阳光照射进浩瀚的宇宙,让那黑暗都温暖起来。
“好,我在这儿等着意儿来。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意儿来,我就在。”
两个身体不由自主的拥抱到一起。
竹意眼里有些热,想不到重生之后,看透一切之后,依然愿意接受男人的怀抱。这个怀抱好暖,能暖化她心里的寒冬。他的身上好香,有一种栀子花开的味道。好似闻到,心中一切烦恼忧愁就都不存在了。
回到茅草屋,是云公子一路抱着回来的。回来轻轻放到床上,看呆了一边等着小姐回来的翠儿和莲儿。
云公子给竹意盖好被子,看了一眼翠儿和莲儿,“你们小姐受了伤,你们好生照料。这是疗伤的药,记着给你们小姐服用。”
“是,我们记下了。”莲儿上前从云公子手里接过药瓶,恭声说道。
云公子点头,回身又看一眼安静如猫的竹意,转身离开。
云公子一离开,翠儿立刻围上来:“小姐小姐,您怎么受伤了?伤哪儿了?重不重?为什么是云公子送你回来的?”
竹意伸手扶额,莲儿急忙过来拉着翠儿走:“小姐累了,这些问题明天再问吧。”
两个丫头去门口睡觉了。不大的房间,中间只有一个黄色的帐子阻隔。
竹意是很累,浑身还很疼。闭上眼睛想睡,可是却再怎么都睡不着。
云公子救自己一命,对自己的温柔体贴让她感动的睡不着,但更多的是雨中,凌墨寒的全力一掌。
他是铁心要杀自己的,没有丝毫犹豫的想杀。
即使,炸雷,让自己恐惧,他依然决绝的全力拍出一掌。
唇边勾起一抹苦笑,眼泪居然就无声的留下来。
不是从来没有觉得他是好人么?霸道,暴敛,无情。可是当那一掌袭到胸前的时候,为什么自己是震惊的忘了躲开。甚至那时候,心底的一个声音还是在说,瘟狼,你别拍,你拍上,我就死了。
但还是拍上了。
从自己收纳的百宝盒里拿出那一枚纯金的令牌,细细的摩挲着上面的纹络。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这么宝贝的收藏着。或许
没有或许,等自己好了,就找到金铺,融了换俩钱花花。
紧紧攥着令牌,攥到手心疼,一直疼到五脏六腑
第七章乔装改扮()
“太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深夜,高胡迎着晚归的南宫凌走去。
南宫凌浑身湿透,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面对高胡关心的问话,只是听不见般的直接回到卧室。
坐在椅子上,如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塑。
良久,将右手举到面前,看着那一只手,犹然不相信就是这只手将竹蝴蝶拍落了树下,滚落山坡。
报了仇,尽管没有查出她为什么毒害自己和父皇,可是还算是报了仇。安为什么心里一点快意没有,反而心中的那个洞越来越大?
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还去山坡下去找那个女人。是怕不死补上一掌,还是盼着她不要死?
其实有一刻,心里真的想过,即使你是仇人,也抓到你,挑了手筋,拴上脚链锁在黯月。即使你恨着自己,也好过你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可是上下没有人。
滚落的痕迹清晰存在,人却没有。城郊,不会有野兽出没,肯定是被人救了。
还活着么?
那我们就远没有结束。
南宫凌猛地起身,走进后室,开启暗门,走过长长的甬道来到寒冰池。
解衣想进水洗掉一身污浊,衣襟里却掉下一只青色的素缎面鞋子。鞋子只有自己的手掌大,小巧的很。
南宫凌捡起鞋子,和那个青绿色的肚兜放在一起,然后面色寒沉走进水里。
竹意受伤了,短时间内只能静养休息。
王怀暂时不能去找了,也不能出府。每日里就坐在门口,看着北秀苑一点一点的变化着。
那天的一场大雨,北秀苑插满的桃枝都活了。细细小小的桃枝上已经发出新的小小的嫩叶芽,好像新生的生命,闪着冉冉的光泽。
因为盖房的力工很多。因为竹意不要求房屋精致,只要结实牢靠。而且房子又不是很宏伟,所以几天后,房子已经初具规模。眼见着新家就要罗成,竹意挺高兴。
这一天天气很好,天很蓝,太阳也不是很大。竹意感觉身上也爽利很多,于是带着翠儿出门。因为这一天是天然居重新开张的日子。
主仆俩好几天没出来,便慢慢逛街而去。
路过一个金子铺,竹意驻足,手里捏着袖子里的金牌。捏的指尖发白,想进去把金子溶了。
“小姐?您还有首饰没卖?”翠儿惊讶。小姐的首饰都卖的差不多了。不然盖房子的钱从哪儿来?
“不是,走吧。”竹意最终还是松开手,两人一起继续往前走。
然后大街上不知谁喊了一声:“快去看啊,醉仙楼重新开张了!更名天然居,据说开张大酬宾。”
“是啊是啊,我还听说天然居这次可是很有门道呢。一楼是平民馆,凡是去用餐的顾客都享受半价。而二楼,是土豪馆,不吃饭就要交十两银子的进门费。但是进了门的,绝对是身份的象征。三楼就更牛了,是文人墨客的天堂。天然居的老板出了十个对子。顾客接出一个对联,就可免费享用一个月用餐服务。若是上了三楼,却对不出来,对不起,留下一百两银子才能走人。”
一个快嘴的男人细心的解释。
“天啊,还有这样的事,快去看看热闹去!”街上的百姓沸腾了。
竹意看着汹涌的人群都往自己的酒楼跑,脸上浮起满意的笑。没想到自己调教的这几个小二还挺厉害的,广告的词一教就会。只要成功勾起民众的好奇,民众的嘴自然就是免费的广告。广告打得好,这生意就成功了一半。
翠儿也好奇的很,拉着竹意就追赶着人群而去:“小姐小姐,我们也去看看。”
竹意是要去,但不是现在这个模样去。太子妃抛头露面,毕竟让南宫凌的脸上无光。
竹意扯了扯翠儿,低头跟她说了几句。
翠儿心领神会,转身就往一家成衣铺子跑。一会儿背着个包袱出来,贼笑的和小姐一起从小路往天然居的后门走去。
如今天然居这么热闹,人都在前面沸腾,后门自然是一个人没有。
竹意抬手敲门,三长两短。
翠儿正在不解的时候,有小二来开门。
两人进了天然居的后院,小二恭敬的引着二人上楼。翠儿丈二和尚的摸不着头脑,小声问竹意:“小姐,他为什么这么客气的对待咱们?”
“因为小姐我是这儿的幕后大老板。”竹意笑着斜睨翠儿一眼。果然,翠儿的嘴立刻张得老大,大的能吞进一个鸡蛋。
二人进了竹意的特留房间,竹意换下女装,着上男装。对着镜子又把头发束起来,左右看看,眉眼有些清淡。于是拿起眉笔把眉毛画得有英气一些。翠儿也有样学样,很快,两个年轻小哥儿就诞生了。
两人如此装扮一回,才重新从天然居后门出去,大摇大摆的转到前门。
此时前门早已经人生鼎沸,热闹非凡,但还是看热闹的多,真正进店的却没有。
竹意一身白色公子衫,手里摇着纸扇,风流倜傥的走来。站在门前抬头看看门楣上的金色招牌,天然居三个字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很耀眼。
下面,门的两侧是一副残对。只有上联,没有下联。而没有下联的那一边,老板李玉林一身皂色缎子面的长袍加身,颇有老板之态,正拿着毛笔在等待。而小二则扯着脖子叫喊:“天然居今日开业大吉。我们老板为讨个彩头,这副对联的下联由客人对出,对出下联的,对的好的,我们老板喜欢采用的,今天所有的花费全免。”
小二卖力的一吆喝,人群里又沸腾了。
人们纷纷念着:“上联,客上天然居下联对什么好呢?”
“是啊,对什么好呢?”
“我来一个,美食天天见。”一个中年男人喊着。李玉林微笑的摇摇头。
“我来一个,恰似上蓬莱。”
李玉林依然面带微笑的摇头。
“我来一个,客上天然居,状元在里面。”
依然是摇头。
好几个人说的都不过,有人不耐烦了。纷纷说天然居的老板摆明就是熊人。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