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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若是对我有封赏,是属于我的,不算太子府的财政之内”
竹意说了第二条,又看看南宫凌,南宫凌此时已经钢牙暗错,头顶冒烟了。之所以还没立刻着起火来,只是想看看,这个胆大妄为,嚣张至极的女人到底还能说出什么惊天之语来。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自由。”竹意的视线毫不避讳的看着太子已经铁青的脸上,在确定这男人不会立刻出手拍死她的时候,才说道:“以后在太子府,太子爷不能用任何理由限制我的行动自由。”
南宫凌很佩服自己,居然听完这三天,还在坐着,这女人还活着!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中原六国,全是男尊女卑,女人仰仗着男人的鼻息活着。可是这个三小姐竹意真是好样的。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提出要爱情自主,经济自立,行动自由!
手里紧紧抓着茶盏,差一点捏成粉末。怒极反笑,但那笑容绝对是发自肺腑的怒气侧漏的笑。
第十四章就挑衅了怎么样?()
“完了?”
榕树下阴气阵阵。
“太子爷若是觉得少,我还可以加上四五六七八条。”竹意低头喝茶,完全无视头顶阴风掠过。
“上官竹意,你以为你是谁,可以用这副口气和本宫讲条件?”南宫凌再也忍不住,腾地起身,茶杯摔到地上,碎成渣滓。
“太子爷,您误会了。我不是上官竹意,我是夏竹意。夏玄月的独女夏竹意。”竹意面对南宫凌压在头顶的怒火,突然挑唇一笑,口气带着戏谑,但是眸底绝对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至于条件,我开了三个。太子爷若是觉得吃亏,您也可以开啊。三十个都行,但是前提是,我的要遵守。”
珍珠落玉盘一样的清脆声音,弯弯如新柳叶一样的眉眼,整齐洁白的牙齿好像编贝,若不是一脸不愿意直视的雀斑,这女人或许也足够吸引男人。
不,现在好像也吸引他了。无关乎外貌,是那种嚣张不羁的口气,是眸中自信满满的神情。是吸引的自己想杀了她了。
这个女人看来容颜没有遗传到她娘的绝世无双,但是个性却是遗传了十成。而这样的个性,却能在将军府隐忍长大,真是太不简单了。
如此就杀了,或许还挺可惜的。
南宫凌犹豫了一下。犹豫完之后又暗恨,南宫凌啊南宫凌,你何时这样优柔寡断过!一个女人还搞不定怎么办!
不过不得不承认,其实有了杀了她的想法后,突然还有一种同样经历苦难,惺惺相惜的感觉。
但这个念头只在脑中一闪,就被他即刻掀起飓风吹过。
惺惺相惜?南宫凌你抽风了么!她是一个女人,而且她现在还是在气势汹汹的挑衅自己的丑货女人!
什么他可以弱水三千,她不必他过问。什么经济独立,什么自由。这都是什么狗屁词语,都是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
女人不愿意花男人的钱,女人要行动自由,女人,你是想冒天下大不为。是想造反么?
“太子爷,我的条件说完了,您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畅所欲言,我夏竹意洗耳恭听。”竹意弯唇浅笑,说是洗耳恭听,但是已经开始动手整理没绾好的发,没系好的衣服,甚至还把身子弯到小桌下去穿绣鞋。这是要洗耳恭听的态度?
南宫凌怒火中烧,手掌怒而一拍桌子,声音震得竹意耳朵‘嗡嗡’直想。
正在桌下穿鞋的竹意没好气的从桌子下探出头,刚要质问,守在门口的资深大丫头蔡云走过来躬身说道“上官将军和王夫人闻听太子驾临,提前从寺院回来了,正在院外候着。太子殿下,需要他们觐见么?”
“不必了,本宫觉着这西苑破落难忍,多呆一刻都不能忍受!”南宫凌青黑着脸死盯着竹意的满脸无辜,撂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竹意撇嘴冷笑,是不能忍受这儿的破落,还是厌恶极了即将要嫁给他的自己,太子爷你心里有数。
南宫凌,你突然懒得再伪装,眸中寒芒锋利,时隐时现。这说明什么?是你觉得你的王国足够强大了么?还是手上已经有了王牌,让你稳操胜券,有恃无恐。又或许,你手上的王牌就是夏玄月许给你的东西,所以才会已经怒极攻心了,也只是离开,眼不见为净那么简单。
虽然三个条件把南宫凌本来就是虚情探望给生生气走。但是竹意从这件事中也看出一些门道。南宫凌不是传说的什么暴敛之人。即使气的双眼冒火,也没有对自己动手。相反,自己的苛刻要求,他虽然没有立即应允,但是也没有言明绝对不行。这就说明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而南宫凌这样妥协自己,只有两点,一是他本善良,二是夏玄月对他的承诺足够诱人。皇家出来的人,‘他本善良’这一点可以直接略过不提,那就剩下和夏玄月的交易。
那交易到底是什么?能让一堂堂太子爷同意娶一个丑八怪,能让丑八怪这么样挑衅与他,还能留着命在。足可见那诱惑是多么强大。那自己挑衅他的底线又到底在哪儿呢?
竹意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她相信自己会在不久的将来,将这一切都调查的水落石出。
竹意在小桌前坐了一会儿,发了一会儿呆。刚要起身,见莲儿蹲在地上收拾那一盅打碎了的金丝血燕窝。
“莲儿,你刚才受了伤,那个东西就不要弄了。”竹意嘱咐道。
莲儿起身笑笑:“小姐,就是银簪子戳了几下,不妨事的。”
“银簪子?这帮嬷嬷真是各个心肠歹毒,这样见不得人的勾当居然还用着。”竹意气得不轻。怪不得之前看翠儿和莲儿脸上无伤,原来伤都是在看不见的地方。而那些银簪子又细又长,扎在身上,针刺一样疼,偏偏还看不见伤。竹意小时候,就没少被荣嬷嬷拿银簪子扎,没想到现在府里还盛行这玩意儿。
“小姐,您还不知道府里那些有点权力的下人么?阳奉阴违,跟高踩低。欺负比他们地位低的人,手段五花八门。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表面都看不出来,让你告状都没有证据。整个将军府,整人最厉害的就是大小姐。据下面的婢女说,大小姐教训下面的人,一般都是把她们的嘴堵上,然后把绣花针从肚脐眼扎进去,直至没有。错大多扎,小错少扎。这种办法阴损,任郎中怎么看都看不出。所以,大小姐那儿,经常会出现莫名其妙暴毙的下人。而我们被银簪子戳几下,真的是最轻的了。”翠儿拿着抹布也过来,接过话头恨恨说道。
这样骇人的事,竹意还真是闻所未闻。针刺到人的身体里,随着血液四处流动,那流到主要的器官上,不是就死了么?现代医学,照个片子是容易知道死因。可是这儿是古代啊,全凭望闻问切的古代。又怎么能查出那样的死因?
竹意不觉暗暗捏紧拳头,这个上官兰芷,等抓到机会一定要她好看。让她蛇蝎心肠,做尽这伤天害理,草菅人命的恶事。既然天不锄奸,那她就替天行道。
竹意起身回房间。接下来要做的事很多。她要好好想想,什么先做,很么后做,做好安排,省的条理不分明。
人一旦有了目标,就好像蓄电池充满了电。竹意现在就是这样,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跃跃欲试,有些期待接下来,一步一步的计划。而排在最前的计划就是怎么接近肃王,查清他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杀夏玄月。或许,捎带着,也可以查一查,他为什么要囚禁云公子。
第十五章王静婉再次出手()
竹意想到云公子,心头突然闷疼起来。
通州郊外农家,云公子离去的眼神和背影总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云公子是谁,姓云,叫云,还是云公子与他只是一个代号,这些竹意都不清楚。仅仅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简单的人,肃王不会囚禁,亲自审讯。简单的人,也开设不起第一楼,手下还有那些忠心耿耿的人。
云公子是神秘的,黯月帮主凌墨寒也是神秘的,就连太子南宫凌也是神秘的。
可是三个神秘的男人,竹意却独独对云公子放不下。
凌墨寒,暴敛,乖戾。是男人中的强者,唯我独尊的霸道。对你感兴趣,就要像猫狗一样养起来玩。玩够了呢?一脚踢开,还是杀了喝汤?
南宫凌,城府极深,是个看不透的男人。虽然高高在上,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但是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隐忍到现在。他是自己的未婚夫,可是自己对他如一块石头,毫无感觉。就是遵照夏玄月的遗嘱,就是相互利用。
只有云公子,像云一样的男人,言谈举止间总有种在天空飘着的虚无感。笑起来有沐春风的感觉,优雅的好像梦幻般的水晶塔。可是伸出手,他又站在那里,是真实存在。
说过,天下的男人皆薄幸,天下的男人均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可是唯独云公子,竹意打心眼里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自己背弃了自己说过的再不要相信男人的话,还总对他念念不忘,这是什么感觉?是心动了么?
可是,随即,竹意眼神又暗淡下来。心动了又怎么样?不跟着他走,回来嫁给南宫凌,就是最好的了断。从此路归路桥归桥。即使最后的最后,自己和南宫凌分道扬镳,自己也是嫁过人的弃妇。试问,这样的封建朝代,女人贱如蝼蚁,谁还会再要?更枉论是高贵在云端的云公子。
“小姐,吃饭吧。早饭您还没吃。”莲儿端着清粥小菜敲门进来。
竹意回神,示意放在桌子上就好。她现在又怎么有胃口吃得下去?
上官青和王静婉恭迎了太子,南宫凌一反在竹意这儿怒气冲冲的模样,反而比较恭敬的和上官青见了礼。然后还说了皇上和皇后正在找司星官看最近的黄道吉日。希望早日迎娶太子妃过门。
这让上官青很是高兴,尤其是看见太子的气色好很多,而且都不咳嗽了。听闻是终南山的道长功劳后,更是高兴的不得了。
恭送太子走后,上官青还兴奋不减。
“夫人,你瞧瞧,那死丫头的命就是好,没被太子克死不说,还给太子带来福气,太子的身体若无大碍了。以后登上宝座,执掌江山,那我们上官家就是朝中第一极臣了。”
“哼,一些歧黄之术,怎么能尽信?道士就喜欢装神弄鬼,弄些什么芒硝硫磺的炼药,说是能长命百岁,我看就是骗鬼的玩意儿。”王静婉十分不赞同上官青的说话。
“夫人好像不喜欢太子殿下,难道我要当国丈了,你的外甥要当皇帝了夫人不高兴?”上官青也不傻,不会看不出王静婉的态度。
“当然不高兴,若是这样,丑货以后当了皇后,那不就比我们兰芷高了一头?我们兰芷国色天香,南燕第一美人,怎么能屈与那个女人脚下!”
“那还不好办,就让兰芷也嫁给太子好了。凭兰芷的相貌,太子自然更喜欢兰芷,那以后,皇后的位置还不是兰芷一句话的事么?”上官青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呸,亏你想得出来,将军府的大小姐,第一美人,给庶生的丑货矮一头?这让我王静婉的脸往哪儿搁!好了,这件事,我自有计较,不用你管。你现在去准备那丑货的陪嫁就好了。”王静婉啐了上官青一口,直接找个由头给支走。
上官青被啐,也不敢十分生气,毕竟现在他要仰仗王静婉。应着就要走,又被王静婉喊住:“记着,给点不值钱,又能填箱子东西的就好。别傻了吧唧的把兰芷的那份都送出去。”
“知道了。”上官青甩着袖子离开。
上官青一走,荣嬷嬷就一瘸一拐的进来。
王静婉瞥了一眼荣嬷嬷的腿,“怎么弄的?”
“夫人啊,你可得给小的做主啊”荣嬷嬷一张嘴,就开始配合着拿衣襟抹眼泪。
王静婉心情正烦躁的很,见荣嬷嬷又这样,顿觉更气恼,脸子一拉长:“有话就说,没事就滚!”
荣嬷嬷一颤,立刻收了委屈,苦着脸把没完成任务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王静婉没有立即表态,而是在暗想,事情有些棘手了。丑货现在不仅不傻还突然变得聪明起来。居然识破了燕窝可能有问题,还不着痕迹的让容嬷嬷喝。而太子又为什么是那样的态度。因为喜欢丑货?那是不可能的。而荣嬷嬷不管怎么样也是她的人,太子不可能一点面子都不给。
伸手抚着额头,王静婉在想别的方法。
想下药毒傻竹意,自己之前还是想的简单了。以为打着太子的名头赏赐点东西,她吃下去,就成了,即使以后出事,也是太子殿下讨厌未婚妻下的药。谁曾想,太子突然出现不说,丑货也突然开窍了。一次不成,自己不能再出头第二次。但是这药又必须要给喝下去。怎么办呢?若是陆虎还活着,还好办些,大不了直接来强的。反正她脑子好使了,身子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
但是陆虎死了。
现在找谁呢?
“显荣,明儿是夏玄月的头七。安排下去,在圆觉寺办一场法会,超度夏玄月。”半晌之后,王静婉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荣嬷嬷很是不解:“夫人,您怎么替那个贱人开法会?还这么隆重的样子?”
“显荣,你躺了半个月,脑子是不是也躺傻了?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还用我提醒你么?”王静婉不悦的横了荣嬷嬷一眼。
荣嬷嬷一见夫人不悦,抬手给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是是是,小的老糊涂了。小的不该嘴欠。小的这就去安排。”
第十六章宜春院的小榴莲()
翌日。
马车颠簸在上山的小路上,竹意安静的坐在马车里想事情。随行陪同是莲儿,莲儿安静乖巧,坐在马车角落一点声响都没有。翠儿一早被前院的管事叫走了,说她的嫁妆需要贴身的丫头陪同办。因为一些衣服首饰喜好,贴身丫头知道。所以,只有莲儿跟着。
竹意静默一路,到山腰听到布谷鸟叫的时候,素手掀开车帘子,往外看去。林径小路,绿林森森。虽然是青天白日,阳光正好,可是却总有一种阴森感觉。
竹意虽然想到,这次夏玄月的头七法会可能有些门道。但是依然只身前往。不管这法会有什么未知的危险,只要是为夏玄月做的,她都会尽量去做。
又几声布谷鸟叫,三长两短。
竹意突然感觉,这布谷鸟叫的好生奇怪,好像是某种暗号一样。刚这么想,就感觉出马车外的空气一阵异样的流动。接着,就见驾车的马嘶鸣一声,马车一个剧烈摇晃之后,站住不动了。
莲儿一惊,就往竹意跟前挪来,眼神带着惊恐和害怕。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想从这儿过,留下买路财!”车外,响起呱噪且没有新意的叫嚷声。
“小姐,我们遇到土匪了”莲儿吓得手脚冰凉。
土匪?新鲜。
这儿是去圆觉寺的路,虽然看着僻静,也是超近的小路。但是不乏时而路人经过。而且这是天子脚下,山是皇家的山,寺院是国寺。哪帮土匪吃了雄心豹子胆会这么不要命,敢在这儿做买卖。
而既然出现了,就不是简单的土匪劫财那么简单。
赶车的车夫看到十几个彪形大汉,各个拿着九耳大环刀,一动哗啦啦直响,吓得差一点尿裤子,一头栽下马车,跪地就求饶:“各位英雄好汉,小的就是他们临时雇来的,小的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是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奶娃,还请好汉刀下留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