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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身后的男人紧紧圈着她的腰肢,灼热的气息在耳边反复:利州见。
利州见,我特么的都在利州等你十天了,你怎么还没有来?
“姑娘,皇上来了。”婢女紫嫣小声的提醒竹意。
十天里,竹意虽然在皇宫住下,但是没有任何形式上的称呼。宫女内侍不知道竹意的底细,都只能称呼她姑娘。但是他们也都在疯传,姑娘是新皇的意中人,不然不会直呼皇上名字,不分尊卑。皇上还只要有时间,就亲自来见她,两人在房间一呆就是好久。
婢女们都把竹意当娘娘一样供着,竹意也懒得解释,只想在这而等着那个人的到来而已。
“木子,还没有凌墨寒的消息么?”
这已经成了竹意见到木子的第一句话。她不喜欢称呼木子为王上,不习惯称呼木子叫哥哥。霂子,木子,发音相同,如今随口叫来,倒显得有些亲昵。怪不得那些婢女和内侍会那样想。
木子如今有些不敢来,就怕竹意问他这一个十天来不变的问题。
木子默不作声,竹意就知道了答案。耸耸肩膀,反正也习惯了,她倒是表现的无所谓的样子。木子叹口气,坐在榻前伸手给竹意剥开额前的碎发,“你真的不喜欢执掌江山么?这个王位只要你喜欢,我随时拱手相让。而且你做了女王,南宫凌就不能再对你怎么样。”
做了北齐的女王,就和南燕的南宫凌实力相当,就不必再担心他来找自己,或是自己也有权利去和他对持。
木子想利用竹意好胜的心思把王位让出去。
只是竹意再一次摇摇头,“我才不要做女王,你知道我不喜欢被一件事捆绑住手脚。而至于南宫凌,他若是想来找自己,早就来了。何苦等到我做了女王再来找?所以,你不要给我玩心眼。”
木子被识破心机也不恼,然而不死心的还劝:“可你有雄才伟略,是治国安邦的明君。而且,你父亲曾是北齐真正的太子。你做女王也是名至实归。”
竹意伸手打住:“木子,那些先辈们的事就不要提了。如今他们都已经不再,谁是谁非,让他们去地下自己做了断,而我们活着的晚辈,能化干戈为玉帛就好。至于治国安邦的明君”
竹意看着木子清俊的面容,淡漠的眼眸,眉毛不是浓密,有些寡淡疏离。扯开唇角浅浅笑了:“至于治国安邦的明君,非木子而无别人。只是你一心闲散,还没有把心放到这上面而已。如果你收心于国家,将来必定是北齐子民最大的福祉,名垂北齐史册。”
木子重重叹口气,名垂史册他才不稀罕。只是高处不胜寒,难道自己从此只能在江山之上坐着,从此,身边再没有真正的朋友了么。
“哎,既然你坚持,那我会试着把北齐王当下去。只是你什么时候想要这江山了,我随时给你。”
“好,也许会有那么一天,你慢慢等着。”竹意勾唇莞尔一笑,娇蛮可爱。但是木子的心瞬间凉到三九天。慢慢等着是哪一天?等到自己牙掉光的时候么?
“百里竹意听命。”
正在竹意笑的好像偷到鸡的狐狸事,木子突然严肃了面容,庄重了口气对着竹意说道。
竹意看看木子突然变了的脸,挠挠头,又指指自己,那意思是:木子,你在叫我咩?
“百里竹意听命!”
木子很严肃,竹意却在嬉皮笑脸。木子顿时绷起面容又沉声重复了一句。
这一次,竹意听出意思不对。殿中的那些婢女和内侍也感觉出王上的凝重,立刻伏地跪下。
竹意不知道木子要做什么,但是在下人面前做做样子还是要的。于是收起笑脸,回道到:“竹意在。”
“竹意,在新王登基时鞍前马后,立下大功。今日,朕特封赐你皇姓百里,北齐第一公主,尊称明月,并赏地千顷,城池十座。宫中赐瑶光殿一坐,和朕平起平坐,钦此!”
北齐王的话音一落,殿中的婢女内侍三呼:“明月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听着震耳欲聋的恭贺声,竹意瞪着眼睛还有些摸不着北。
怎么自己这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公主了?还还还有十座城池,良田千顷,那岂不是成了大财主。
第二章自由没意思()
还没消化完这个事,北齐王又说了句:“北齐新得明月公主,朕喜得皇妹,实当万民齐乐,普天同庆。来人,拟旨,传使臣邀请揉揉,南燕,两国来与北齐同乐。”
什么,她这个半路公主,还要普天同庆?
“木子,皇上,万万不可。你封我公主,我知道你的心意就行了了。可别再什么普天同庆,伤民劳财的。而且你刚刚当了新王,根基不稳,不要落下百姓口实,说你是只会享乐的昏君。”
“明月公主,我现在是北齐王,难道这个小小的命令都下不得么?如果公主觉得不合时宜,您可以坐北齐王,我甘愿做一个闲散王爷。”木子清淡的眉眼瞥了一眼竹意,声音也淡淡的。
得,真是当了皇帝,没有不腹黑奸诈的。这来不来的就会堵我的嘴了,刚自己了。
好,你愿意庆祝就庆祝,关我屁事?我吃饱不饿,睡觉不困,乐得逍遥自在。
“王上,您怎可意气用事听不得谨言?不过,您意气用事的好,不做老好人,有自己的主见是英明王上最基本要求。嗯,我支持你,大力的去庆祝吧。就当是为北齐和邻国的和平友好迈出主动而踏实的第一步。”
竹意使劲点头,大力赞扬木子的做法。好像之前说什么劳民伤财都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那啥,我现在也是公主了哈,还和皇上平起平坐了。嗯,这一点我甚为满意。来人更衣,本宫我要出宫转转。”
木子额头瞬间起了三根黑线,这个冥顽的妹妹啊,真是说什么都有理。而且还没有一刻不再想着用什么办法能溜出宫。不过只要她开心,就随她去。他封她公主,给她绝对的地位,就是要她无所顾忌,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思随便出去。而不是每天偷偷摸摸,怕自己生气,又想出去,眼珠子总是做贼一样转来转去,在找破绽的样子,真的让人心疼。
现在十天了,利州的逆贼也肃清了。他可以放她自由的出去玩了。
“好,出去转转,天晚了就回来。让紫嫣陪着你去。”木子宠溺的说着。
“嗯,我天晚了就回来,只是我要自己一个人出去,带着紫嫣碍手碍脚的没意思。”竹意跳下床直接摆手轰走磨磨唧唧的木子。
木子知道竹意的本事,也只能作罢,无奈的被轰走。
换上一身青绿色的短打,头发绾成利落的发髻,一路沿着青石板铺成的路大摇大摆的往宫外走,真的是最美不过的事情。
无论是南燕的皇宫,还是北齐的皇宫,竹意还是第一次能这样,在侍卫的注视下,昂首挺胸,得得嗖嗖的走出朝阳门,站在宽敞的大街上。
深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气,脸上露出最张扬的笑。笑过之后,面容却一收,一刻不停的往宝运钱庄赶去。
这些天,她每次问木子,木子都说没有黯月帮主的消息。再多问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
竹意早就着急的想自己出来看看了。如今,终于木子给了自己绝对的自由,当然第一时间就是自己要来找黯月的属下问问,那个说来找自己的凌墨寒怎么还不来找自己!
到了宝运钱庄,竹意兴匆匆的进去,可是很快,灰着脸出来。
宝运钱庄居然易手了,老板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问三不知,就是花钱盘店,然后他现在老板。
曾经的黯月,一瞬间好像都消失不见了,更好像从来就没有在利州存在一样。
曾经停在后院的冰棺也不见了,胖老板说他来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冰棺。
竹意看着宝运钱庄的的金字招牌,唇边忽的就露出笑。提了十几天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让竹意露出笑容的是冰棺不在了。冰棺不在,极有可能是被黯月的人运走了,而且目的地还是南燕。而胆敢把他的爹爹私自做主运走的人除了凌墨寒没有别人。
好啊,凌墨寒你果真是命大没事。但是你没事,怎么不信守诺言来利州找我,而是给我玩消失!
还把我爹爹私自给运走,你是追我追累了,现在让我去找你吧。
我呸,我就不去!反正我爹在你手,我放心。看咱们俩谁能靠过谁!
北齐百姓恢复正常生活,凌墨寒也没有死,这对都让竹意的心情不错。于是便兴致颇高的大街上游走。只是买了从前爱吃的葱油烧饼的也不觉得好吃,看见街头逗猴子的,也不觉得有意思。看见个丧尽天良的赌鬼父亲在青楼前卖女儿,也只是无声的上前一把打爆恶父的脑袋,然后扔下一贯钱扬长离去。
街头溜达到街尾,从前觉得那么好玩的东西,今天都不觉得怎么好玩,最后是默默看了会而天上的乱拉粑粑的鸽子,然后天还很早就回去王宫。
第二天,如此。
第三天,也如此。
从前被关在一个四角天空,每天一门心思就向往外面的自由。越不让她出来就越向往。好像是一种根深蒂固的逆反心理似的,越不容易得到的,越是好的。可是如今,木子纵容自己出来玩,还给自己很大权利让自己大摇大摆的出来玩。但是出来之后却觉得外面也不过如此,真心的没有什么好玩的。
第四天,木子在批阅奏折,竹意窝在木子不远的软榻上发呆。最爱吃的桂花蜜饯,摆在面前,只是摆着也没吃一颗。
“今天怎么不出去了?”木子好奇的问一句。
“太阳烈,没意思。”竹意恹恹的翻个身有气无力的回着。
“今天朝中刘尚书家嫁女儿,隆重的很。你要是无聊,可以出宫去看看,也能吃吃喜酒。”木子见竹意看一朵不起眼的兰花愣神,就放下奏折轻声的说道。
竹意挑眉看木子一眼,眼神又回到兰花上:“不去,人家嫁女儿,我去凑什么热闹。去了不能白吃喜酒,还要给红包,我才不去。”
“那庆丰街的包子也挺出名的,你可以去尝尝,若是好吃,给我也带几个。”木子又说道。
“不去,为了几个包子跑那么远,吃肥了走瘦了。”竹意换了个姿势坐着,继续看兰花。
第三章真心话游戏()
木子笑了,离开座椅到竹意窝着的榻上,拿起一个蜜饯塞到竹意嘴里:“你啊,真是奇怪。以前天天琢磨怎么出去。现在让你出去,你又什么都没意思。”
竹意嚼着蜜饯叹口气:“是啊,好奇怪。我现在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也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更年前是什么东西?”木子好奇地问。
“没什么,就是类似大姨妈的东西,来了就心情不好的东西。”竹意叹口气,又翻个身。
木子现在也知道竹意管癸水叫大姨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叫,反正就是一个称呼,也不觉的有什么。他拿起一个蜜饯又塞到竹意的嘴里,好像喂兔子一样,“其实,我想你这最近心情老是提不起精神,可能是想男人了。”
竹意嘴里的蜜饯差一点噎死自己,眉头蹙死了盯着淡然正经的木子。不相信这么不正经的话居然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木子,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刚才说什么了,你这么激动?不就是说你想男人了么,而且还是想南宫凌了吧。”木子凉凉的眼神,不带一丝调侃。接着,突然又来惊天一语:“不然,我请南燕的皇帝来看看你吧。”
这一次,竹意直接跳脚了。
“不要,我早就把那男人休了。而且我如今是北齐的公主,名声早就满天下,想要什么男人没有?我会吃回头草?我堂堂明月公主丢不起那人!”
木子摇摇头:“死要面子活受罪,嘴硬可不好。”
“我才没有!”竹意双手叉腰,瞪眼红脸,矢口否认。但是她不知道,她越是很强烈的表示没有,其实心里越是‘有’。
木子伸手摸摸竹意的脑袋,好像安抚躁动的小狗:“好了好了,人生苦短,何必和自己过不去。我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他,不然那一日南燕递上来的恭贺奏折,你会偷偷看好几遍。你别说你没有,我又不是外人,知道这个你也不丢人。”
啊
自己偷看那奏折的时候,木子都知道的?
心事被揭穿,好没脸。只是幸好是木子,想想,也没有觉得怎么丢人。
竹意被踩了尾巴一样的气焰瞬间委,垂着眼皮,翻个身,直接把木子的腿当成了枕头,讪讪的哼哼:“我是毕竟关心南燕的事,也比较注意南宫凌的举动。只是这没有什么特别意义的,不管怎么样,以前也是夫妻什么的。不过我念着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可是绝情。天下都知道我在这儿,他却一句话都没有。反而你还想请请他来。呸,我丢不起那人。再说,我现在都把他忘的差不多了,我在等另一个男人来。”
“另一个男人?你说是黯月的帮主?”木子动动腿,让竹意枕着更舒服些,却明知故问的说道。
竹意动动脑袋:“嗯,他跟我说‘利州见’,我就在这而等着他呢。”
木子闻听,暗暗叹口气。这或许就是缘分,或许就是戏文上说的天生一对。不管两人怎么变换身份,或是样貌。批次总是能轻易的被对方吸引。
“竹意,我知道这句话你可能不爱听。可是都十几天了,他若是想来早就应该来了。而且,他也极有可能出了意外。”
竹意大腿搭在二腿上,一晃悠一晃悠的:“他没出事,我知道。他说来利州找我,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等着他。他想我去找他,门都没有”
木子眉头皱起,竹意怎么知道凌墨寒没事?而且看她一副很笃定的样子。甚至还知道凌墨寒不来找她,是想让她去找他。
这个女人,倒地是有多精明。
“你爱上凌墨寒了?”木子问一句。
“没我们是朋友。”竹意料不到木子突然这么问。没想好,就支吾一句。
“竹意,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性格。你能骗得过别人,骗的过自己,却骗不过我。”木子点着竹意的脑门说道。
竹意皱起眉头,自己会爱上他了么?还是,现在这么等他,只是因为他和南燕的他很像。
“那你现在还爱南宫凌?”木子不等竹意看清自己的心又问一句。
“我才不爱他。”竹意这个回答也不太干脆。
“那现在凌墨寒和南宫凌若是同时出现在你面前,你会选择谁?”木子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就好像十万个为什么。
这个问题,竹意没想过。因为她感觉他们就是一个人。凌墨寒就是南宫凌的另一身份。所以,根本就不会存在两个人同时出现的情况。
可是,万一呢万一自己猜测的一切都只是巧合。万一他们就是就是两个人,你该怎么办?
你是选择和你同进退,什么都听你的凌墨寒,还是选择一心想要控制你,让你什么听他的南宫凌?
世界上最难的问题莫过于此了,你特么的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都让人愁得慌。
“木子,我不想回答你这个假设性的问题,没意义。而且你今天问太多了,该换我问你了。”竹意想不明白的问题就直接跳过。
木子抿嘴笑笑,也不强人所难,反正以后的时间有的是,他乐意多留妹妹在北齐,永远都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