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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凌暗暗盘算,父皇一共育有七个孩子,六男一女。澜若已经和亲鞣鞣,二皇子年幼便夭折。如今南宫肃失去另一条臂膀,下落不明。大皇子,软弱无能,现在又成了彻头彻尾的闲散王爷。就剩下在南疆封地的三皇子南宫淳和才十四岁的最小的六皇子南宫睿。
南宫睿就是一个五品昭仪生的孩子,无权无势,还没有背景。南宫睿从小又喜欢在外面撒野,励志长大快意江湖,除暴安良。所以,南宫睿是不用担心。
现在南宫凌唯一的心病就是三皇子,南宫淳。
南宫淳有勇有谋,刚一成年,就主动请求父皇,赐他最贫,最艰险的南疆。励志要把那儿变成第二个盛世江南。父皇那时候点头同意,也只是寻思南宫淳去了,撞南墙了,就回来了。
结果,南宫淳在南疆一呆就是七年。不仅没有回来,还在第一年就平乱了南疆的暴徒,招安了南疆的十七个土匪头子,结束南疆天天出现流血事件的原始一般的社会。第二年,南宫淳就把他的母亲陈贵妃接去南疆。
这七年里,南疆被南宫淳治理的井井有条,民风淳朴,再没有之前时而就因为生存出现的暴动和流血事件。
这是民众的福祉,但也是南宫凌心病。
南宫淳没有异心便罢了,若是有异心,拿着南疆在韬光养晦,定然是自己以后稳固南燕最大的危险。
南宫凌决定,先对南宫淳秘密监视,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异心,再做定夺。而当下先稳固南燕的朝政,待到朝政稳定了,民生也休养生息差不多,就可以对着百里云锡报仇了。
“皇上,司世子求见。”南宫凌刚刚闭上眼睛打了个盹,曹公公就在门外通传道。
“宣。”南宫凌说着话的时候,起身,搓搓脸,深呼吸一口气,精神一下走出寝室。
司雪玉一身月白刺眼的公子衫,襟口,袖口,滚着金线绣上的缠枝繁复牡丹花,风骚无比。腰上一纯汉白玉片穿连成的玉带。左边腰上挂着一半个巴掌打的双鱼形状的玉佩,玉佩下面的白色流苏垂到大腿上。右边腰带上挂着一个宝石蓝的香囊,香囊里面散发着幽幽的花香。手里拿着一象牙骨的扇子,轻轻摇着,也不看现在都是隆冬之际。
南宫凌对司雪玉无时无刻不风骚的装扮已经麻木了,所以直接视而不见,坐到椅子上,淡漠的问一句:“司王爷怎么又把你放出来了?你不是睡了佟毓不承认,被佟丞相追到府里打。司王爷一个生气直接关了你紧闭,还说你不痛改前非,好好做人,就再也不放你出来了么?”
司雪玉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还得意的扇了扇风:“且,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爹就是一老风流鬼,弄得我娘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能有底气管我?所以他也就意思意思,给佟丞相一个面子。象征性的关了我几天,就给我放出来了。”
南宫凌横了司雪玉一眼,这家伙不只是和自己没尊没卑,就是和他爹也是没大没小,真是不知道是随了谁的性子了。但是也难得八卦一下:“你就没问过你司王爷,你娘是谁?”
司雪玉说起这个就无奈的很,长长叹口气:“哎,我爹说我是在襁褓中的时候,被人装在篮子里放在我爹门口的。篮子里只有一封信,大体就是说我爹是薄情寡义的混蛋,留下种就走的混蛋,给他生了儿子也不管不问的混蛋。现在老娘要嫁人了,不想带着个拖油瓶,给你混蛋送来云云。然后我就和我爹相依为命了呗。我问我爹,就对我娘一点印象没有?我爹反问一句,那如果有一天,有人把孩子放在门口,说是你的孩子,你知道孩子娘是谁?我摇头,于是就理解我爹了。”
南宫凌伸手揉揉太阳穴,当真是对这对父子无语得很。
有其父必有其子,说的肯定就是他们俩。若是不是两人风流的性格一模一样,南宫凌也怀疑司雪玉根本就不是司王爷的儿子,毕竟这父子俩的相貌差距有些大。但是现在,只能说,司雪玉长得像她娘。
“好吧,这事就翻过去,那你今天来来我是要干嘛?”南宫凌问着话的时候,端起一杯茶喝一口。
司雪玉被问来意,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扇子一收,呐呐的说道:“我来找找皇上给我赐婚来了。”
第四章司雪玉求赐婚()
南宫凌刚喝一口茶水还没咽下去,闻听司雪玉这么神来一句,顿时一个没忍住,冲口喷出,喷了司雪玉华贵袍子一身不说,还喷到了他堪比女人还妖娆的脸上。
“咳咳咳咳司雪玉你今天没抽吧!”南宫凌咳嗽之后,瞪了司雪玉一眼。
司雪玉苦逼的看着自己胸前湿了一大半的茶渍,又拿手擦擦脸,深深哀怨的看着南宫凌:“皇上,您今天也没抽吧?”
南宫凌完全不理会司雪玉的哀怨的小眼神,直接问道:“你不是说你终身不娶,要游戏花丛,玩遍天下美女么?我登基第三天,要把佟毓赐婚给你,想给盘旋在燕宁里的郁郁气氛冲冲喜。可你却头摇的好像拨浪鼓,说那个小丫头,逗着玩玩还行,是绝对不能娶回家的。怎么现在又想通,要娶佟毓了?”
司雪玉闻听,吓得跳脚:“谁说我要娶佟毓了?我要娶的是别的女人!”
南宫凌眼皮一抽:“司雪玉你好歹做一回男人该做的事。你不是都把佟毓睡了,人家又是佟丞相家的嫡出小姐,配你也是绰绰有余。”
“谁睡她了,是哪个混蛋睡她了?其实这一切都是那死丫头自编自演的一场戏。她打着朋友的旗号设计灌醉我,又爬我床上而已,她为的就是逼着我娶她。可是我之前追她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为的是拉拢佟丞相的势力。宫变的时候,佟丞相是站在皇上这边的,就说明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而且完成的还很出色。所以既然任务完成了,我为什么还要和佟毓牵扯不清?我这一次要自由,我要自由选择爱情的机会!”司雪玉洋洋洒洒一大通,在南宫凌这儿叫委屈,高呼自由,高呼爱情。
谁高呼爱情都行,司雪玉这只骚狐狸来高呼,就真的是想让南宫凌吐了。
“司雪玉,你这是来要挟我呢吧?”南宫凌风华的眼角很少能做出这样剜人的高难度的动作。
“皇上,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反正为了给皇上拉拢人,我可是牺牲了色相,还被陷害,还被追着打,坏我名誉。所以,佟毓的事,皇上要给我摆平,赐婚的事,皇上也要给我做主。若是皇上不给我做主,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司雪玉说着就真耍起无赖,直接走进内室把被褥往地上一铺,翻身就躺上面。
龙床,司雪玉还自知没有那命不敢躺,但是皇上盖过的被子睡一睡还是没问题的。
南宫凌这回不是眉头抽了,而是脸皮都跟着抽起来。
他现在实在是太好奇了,到底是谁家的姑娘,让这骚狐狸这么铁了心要娶,不惜一身风骚形象都不顾了,直接学着泼妇在地上撒起泼来。
“起来,堂堂司世子这样在地上躺着成何体统!”南宫凌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不起来,皇上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好了好了,起来吧,先说说是谁家的姑娘,你不说吗,我怎么给你赐婚?”南宫凌被司雪玉折腾的直接没脾气,也好奇那女人是谁,于是妥协了。
司雪玉一听皇上妥协了,立刻兴奋的一咕噜爬起来,咧着嘴笑道:“呵呵,谢谢皇上金口玉言,答应给我赐婚。不过,呵呵我要娶的不是个姑娘,是个寡妇。我要娶的是个寡妇。”
司雪玉说到寡妇的时候,玉一样白皙的脸上居然泛起了不正常的绯红,看着南宫凌不由的看看窗外,只感觉着天上要下红雨的赶脚。
“你再说一遍,你要娶的是一个寡妇?”南宫凌看天色无恙,回头又来确定一遍。
“嗯,寡妇,千真万确的寡妇。”司雪玉忙不迭的点头:“而且这寡妇说来皇上也应该知道一二,但是见没见过,就不得而知。”
“哦?我还知道?那你说说是谁?”从来不会八卦的南宫凌此时也是被司雪玉钓足了胃口,忍不住八卦起来。司雪玉搓着手笑,笑的极不自然的笑:“嘿嘿,就是就是曹肖任老将军的孙媳妇杜氏。”
司雪玉一把曹肖任老将军的名字抬出来,南宫凌顿时觉得不妙了,一张风华的脸青青白白,一瞬间变了好几个颜色。
“曹老将军的孙媳妇!司雪玉,你是疯了么,居然去招惹曹老将军的家的孙媳妇!”南宫凌简直是要气疯了,这个骚狐狸去哪儿玩不好,偏偏玩到了杜月娘的头上!
曹肖任一辈子为南燕和北齐对持而鞠躬尽瘁,膝下只有一个独子,还在战场上阵亡了。那独子撇下三个儿子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娃子,可以说撇下的孩子都是曹老将军的心头肉。但即使是心头肉,也全都入他麾下,保家卫国。一年前,二孙子曹天赐喜欢上燕宁一富商家的嫡出小姐杜月娘,并誓言相守一生。曹肖任特别高兴,还特意请先皇主婚。结果大喜之日定下了,和北齐交接的边关却有小股流兵骚扰南燕百姓。
曹肖任年迈,大孙子曹天宇三年前一场战役,失去了一条胳膊。小弟曹天奇还只是一个副官,所以曹天赐二话不说,披甲上战场。
但是大婚之日,等着杜月娘身着凤冠霞帔来到曹家的时候,和她拜堂的是一只公鸡。杜月娘这时候才知道,曹天赐在战场受伤,中毒,没有回到南燕就死了。尸体就在新房停着,没有扣棺。因为曹老将军觉得,杜月娘是他孙子真心爱着的女人,即使死了,也要和这女人在洞房度过一晚,才能下葬。
曹肖任虽然是一个老将军,老英雄,但更是一次次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人。这种做法虽然残忍,但是这个心情可以理解。所以,当时整个南燕没有说曹老将军做得不对,只是感叹杜月娘这女子命苦。
杜月娘十岁丧母,好容易找到一相爱的人,又进门就成了寡妇。这要是换做别的女人,可能洞房这一晚,就吓死了。但是奇迹的是,杜月娘这一晚上没有吓死,只是大病了一场,然后半年后,病就慢慢开始好了,不仅病好出来见客人,寒暄都还很得体。仅仅用了半年时间,竟然让婆婆和大伯这一房交出将军府管家的权利,成了将军府的当家主母。
第五章寡妇杜月娘()
一个进门就成了寡妇的杜月娘一时间在这燕宁可谓是名声鹊起,当初的名声很大。茶余饭后,百姓的嘴里闲聊的最多的话题,除了上官将军府的草包加丑货,就是这曹将军府的寡妇当家。
寡妇门前是非多,更别提寡妇当家了。但是曹老将军却是提起这孙媳妇就竖起大拇指,很引以为傲。而现在,这司雪玉居然不要脸的要娶杜月娘。这不是去抽曹老将军的脸么?
南宫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一扬手,差一点揍了司雪玉。
“司雪玉,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么?燕宁那么多的姑娘小姐不够你祸害,偏偏看中曹将军家的孙媳妇。告诉你,这婚我是不会赐的!”
“不行!皇上你刚才可是答应了我的。皇上金口玉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司雪玉一听皇上要食言,立刻跳脚了。
“放肆,司世子,居然敢和朕大小声!朕刚才只是问问那个女人是谁而已,你哪只耳朵听见朕说,朕要给你们赐婚的话?”耍赖,谁不会!
南宫凌不是不想答应司雪玉,实是这一次他惹得麻烦太大了。
曹老将军可是三朝元老了,忠心耿耿又最要面子。自己若是跟曹老将军说:朕给你孙媳妇再找个婆家吧,曹老将军估计会直接气的吐血而亡,或是带着曹家军直接出走燕宁,去一安静的地方避世去。
如今朝政不稳,南宫凌还要仰仗曹老将军的扶持,所以是断不会为了司雪玉得罪曹老将军的。所以就凉凉他,他这样水性杨花的性子,估计三天的热度过了,对杜月娘的心思也就淡了。
司雪玉一听皇上在他面前自称朕,就知道皇上的态度了。
他玉一样白皙的脸上一瞬间拉起来老长,不再是玩世不恭的狐狸样,而是抿出一丝悲苦。仿佛这站在天地间,也已经了无生趣了一样。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次真的玩大了,看上了谁不好,偏偏看上了一个寡妇。而且是寡妇还不是一般的寡妇。只是自己知道,那一刻的怦然心动,他不是在玩。而是认认真真的,想真真正正的喜欢一个女人,认认真真的给娶回家。
明知道不容易,才想到找皇上赐婚。可皇上居然也是不愿意得罪曹肖任。
那接下来怎么办?让自己老爹出马?
司雪玉刚想到老爹,就摇摇头。司乾和曹肖任虽然都是拥护皇上的。但是谁都知道,他们两个谁也看不上谁,是天生的冤家。
司乾嫌弃曹肖任是个老顽固,老古董,刻板的老棺材脸。
曹肖任厌恶司乾是个老不正经,老风流鬼,老不要脸的。
所以,若是找爹爹出马,那只能是火上浇油了。
司雪玉长长叹一口气,再不说一句话,一步一诺的往外走。背影寂寥的不知道有多落寞,多惹人心疼。
南宫凌不忍,忍不住说一句:“司雪玉要不你等等?等曹老将军归天的以后”
这实在是最无奈的了。
司雪玉苦笑一声:“曹老将军虽然现在七十有五,可是身体比我还硬朗。等的话,我真怕我会死在他前面。”
南宫凌眼眸一深,这的确有可能。
南宫凌被司雪玉恼了这么一通,也无心休息了,于是又去玲珑阁批阅奏折。
批阅了两个,曹公公进来,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炖盅,“皇上,下面的人送来了银耳炖雪蛤,您趁热用了吧。”
南宫凌视线离开奏折,看着桌案上莹白的炖盅,闻着那味道甚是诱人。昨天又和竹意不欢而散,要不要自己先服个软呢?
“高卢,把这雪蛤给皇后送去,就说是朕特意留给她的。”南宫凌想着就说出这句话。
高卢上前躬身应了,端起托盘往坤灵宫走去。
高卢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端着炖盅走的如此之快。好几天没去坤灵宫,不知道翠儿那死丫头又嚣张成什么样子。不过,现在蔡云去了,她也嚣张不起来了吧。哈哈,想起翠儿那死丫头吃瘪的样子,就觉得好笑的很,不觉得脚下的速度就又快了一些。坤灵宫门前,照例有内侍守着。但看是高卢,自然是躬身放心。穿过一个拱门,又经过大大庭院,再经过一条回廊,才来到坤灵宫的正宫门前。
只是这坤灵宫的下人都在外面缩着脖子干嘛呢?一个个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垂着头,看见他来也一动不动,好像都在受罚一样。
只有翠儿大冷的天坐在殿前的台阶上,双手拄着下巴目视前方,眼神空洞,好像被谁抽走了魂一样。
高卢奇怪的上前,一直走到翠儿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皇后娘娘呢,皇上有东西赏。”
翠儿挑眉白了高卢一眼,屁股挪了挪,让开门口的位置,继续目视前方。
翠儿的这一反应可是让高卢大感奇怪。平时这翠儿什么样?就好像咬人的狗一样,时刻准备着小獠牙等着咬你一口。而今天是吃错药了么?居然对他爱理不理,都不说话了。
高卢看着门口没有去敲门,反而将托盘放到一侧垂头的宫女手里,转身也坐台阶上。拿脚踢踢翠儿,“咋啦?今儿怎么这么蔫吧,被鬼附身啦?”
翠儿转头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