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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王满意地点点头:“明儿个还来福晋这里用完膳。”说着就阔步离开。
等到辽东王走远了,王语嫣才抬起头,脸上没有一丝温煦,满是愤然阴沉。
许妈妈和灵境见状,赶紧一前一后地安抚她:“王爷不是说明儿还来吗,福晋您……”
“来!来也不过只用一顿晚膳!”王语嫣睚眦欲裂,整个人如癫狂般厉吼道,袖子随之扫过餐桌,半桌子的菜尽数落地。
清脆的瓷器响声,夹杂着迸溅的食物,弄得屋子里一地狼藉。
王语嫣岿然不动,目光中多了几分绝望的冷意:“王爷不会来的,我一个生不出儿子的福晋,王爷来了又有什么用?”
声音凄婉,让人听了不由簌簌。
许妈妈赶紧劝慰她:“福晋可别胡思『乱』想,太医都说了只要好好调养身子,子嗣一定会有的!”
说着给灵境递眼『色』,灵境赶紧接着往下说:“福晋您不为自己想,也要替两位格格着想啊!这日子才刚刚开始呢,您可不能退缩啊!”
一提到两个女儿,王语嫣的眼中才恢复些许神采,神情也由先前的绝望逐渐缓和过来。
幽幽看了眼一地狼藉的瓷器,转身看向许妈妈:“让人好好收拾墨水居,姑苏姨娘身份不比旁人,可不能委屈了。”
许妈妈心领神会,赶紧道:“福晋放心,奴婢一定将墨水居布置华丽,叫人挑不出错,也好彰显福晋对姑苏姨娘的喜欢。”
灵境看王语嫣重新振作,跟着道:“墨水居离咱们的院子这样近,福晋还怕她折腾出什么不成?”
王语嫣没有说话,沉闷地想了一会儿,又叮嘱道:“墨水居服侍的丫鬟婆子你们精心挑选,要老实勤快话不多的。”
许妈妈和灵境自然晓得这话里的意思,两人纷纷浅笑着点头。
只是让王语嫣没想到的是,能危及她的可不止一个姑苏灵!
自从上次菊青献计之后,辽东王就时不时地到菊青的院子。菊青也逐渐『摸』清了辽东王的脾气。
辽东王不喜欢话多的,只要小心翼翼低眉顺眼服侍好了,该有的赏赐都会有。
到了说了会儿闲话,辽东王就准备去净房洗漱。
菊青扭捏地跟在后头,半天没有跟上去。
辽东王就有几分狐疑地探出头来,菊青脸上微红,忙屏退服侍的丫鬟,才小心地上前。
房内已经水汽蒸腾,天气本就燥热,再被灼热的空气这么一晕,房间里就有几分闷闷的火热。
菊青按照惯例上前服侍辽东王脱衣,手刚落到盘扣上就突然被辽东王攥在手心,居高临下地凝视她,沉声问道:“怎么这样心不在焉?”
菊青抬头,正好看见辽东王狭促的目光中飞闪而过的一丝火热,吓得她挣扎着将手抽回来。
谁晓得这一挣扎,就成了辽东王眼中的欲迎还羞,辽东王的手再次飞快捕捉到她,用了几分力量让她挣扎不得。
另一只手就不客气地蛮横撕扯她身上的襦裙。
身子压了过来,将她往水桶旁『逼』。
菊青吓得一缩,赶紧将剩的那只没有被攥紧的手覆在小腹上,语气中多了几分告饶之意:“王爷……奴婢今儿身子不爽,恐怕……”
回答她的是辽东王暴躁的吻。
衣裳瞬间被撕扯的四分五裂,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被水汽浸透的秀发湿哒哒地贴在双鬓,相拥的火热肌肤更加刺激辽东王的神经。
随着那吻益发的浓烈,菊青终于怕了。
辽东王的需求一直很旺盛,亦或者因为子嗣的关系,他更加的频繁。前面的几次菊青都是小心翼翼应付着,自从上一次差点动了胎气,她就吓得不敢了。
生怕辽东王继续,菊青一狠心重重咬在辽东王的唇上。
伴随着一阵吃痛,辽东王怒的松开了手,正想呵斥菊青,忽然听菊青小声道:“王爷恕罪,奴婢……有身孕了。”
辽东王瞪大眼睛,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目光顺着菊青『裸』『露』的肌肤往下,昔日平坦的小腹看起来似乎是凸起了一些。
他只觉脑袋一阵嗡嗡,好一会还有些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你有身孕了?”
第226章 劲敌()
菊青红着脸,有些局促不安地低下头:“奴婢怕……还请王爷恕罪,奴婢不能服侍王爷了。”
辽东王根本不在意这些,大笑了几声,那开怀的模样吓得菊青又是一缩。
菊青根本没想到辽东王会如此高兴,按身份,她不过是个低贱的小妾,纵然怀了身孕诞下子嗣也出身不高。只是看见辽东王如此高兴,菊青心里就忍不住松了口气,跟着欢喜起来。
只要王爷真心疼爱这孩子,身份高不高又如何,并不是每一个世子都是从嫡母肚子里爬出来的!
辽东王不知道菊青的心思,只想着菊青肚子里的孩子就心中一阵畅快,若这个孩子是个男丁,那北疆王那边就再也找不到说辞!他也就无后顾之忧了!
这样一想,不由多看菊青肚子几眼,越看越满意,朗声吩咐道:“来人!”
一个丫鬟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不敢直视净房的糜旎之『色』,低着头一副惶恐的样子。
就听见辽东王高声吩咐:“替菊姨娘穿衣,将主子服侍好了,有一点差池本王定拿你是问!”
小丫鬟吓得一缩,又突然楞起来。先前王爷叫菊青什么?
菊姨娘!
菊青也怔愣地站在原地,没有赤身…『裸』…体的羞涩,只呆呆地看着辽东王,忍不住激动地问了遍:“王爷,您叫奴婢什么?”
辽东王心情大好地看着她,嘴边挂着和煦的笑,说道:“本王的儿子身份不能太低,你身怀子嗣有功,今儿起晋封为姨娘。”
说着看向还是呆若木鸡的小丫鬟,不由蹙眉:“只有一个丫鬟服侍吗?”
又想着平日里来都只有这一个丫鬟忙上忙下的,按位份菊青只是普通小妾,身边的确不适合有太多人服侍。
这是这会儿毕竟不同,菊青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争夺大权的希望,沉了沉,吩咐道:“明儿个让福晋送一拨下人过来,你好好养着,不必太『操』劳。”
菊青忙不迭谢了恩,心里则打了个转儿,开口求道:“恕臣妾斗胆,想求一个恩典。”
辽东王亲自将她扶起来,语气格外柔和:“你有身子,以后不必行如此大礼。”又说:“什么恩典?”
菊青道:“臣妾想自己挑选奴才,选人用人,讲究一个舒心。福晋送来的人自然好,可未必能让臣妾看着舒坦。”
要求有些过分,只是辽东王这会儿正在兴头上,顾不上内院的规矩,就立刻点头:“好,本王应了,你只要舒舒服服地诞下儿子,再多的本王都满足!府里的奴才不好,就去外面买,买多少都没关系。”
菊青就笑着上前几步,依偎在辽东王怀里,娇滴滴道:“王爷对臣妾真好。”
……
王语嫣知道菊青怀有身孕已经是第二天,许妈妈正带着灵境装扮墨水居,辽东王身边的小厮就来禀报:“王爷让奴才带话给福晋,菊姨娘买奴婢的银子从内院的账上支。”
还说:“王爷说菊姨娘住的院子太小了,让福晋准备一处宽敞清净的院子给菊姨娘养胎。”
王语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傻傻地问那小厮:“哪里来的菊姨娘?”
小厮恭恭敬敬地回答:“就是住在东翠林的菊青,昨儿晚上王爷给抬了姨娘。”
王语嫣面『色』一白,愣地又问了句:“她……有身孕了?”
小厮欢欢喜喜道:“菊姨娘有两个月的身孕了,王爷很是高兴,还让福晋您大赏内院的人。”
王语嫣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小厮看着王语嫣失魂落魄的样子,十分乖觉地请安离开。
王语嫣靠在软垫上,目光游离,许久之后才撑着坐直了,吩咐丫鬟去请许妈妈和灵境回来。
许妈妈和灵境灰头土脸地赶回来,就看见王语嫣独自一人倚在雕花长椅上拭泪。
吓得许妈妈赶紧上前:“福晋,您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坦?要不找个太医来瞧瞧?”
王语嫣抬起脸,面如死灰,好一会儿才趴在许妈妈的肩上,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嗒嗒地往下掉:“妈妈,他怎么能这样!当年我怀育姐儿和馨姐儿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体贴重视,那贱…婢……”
灵境敲敲退出去,问了屋子里的一个二等丫鬟,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许妈妈也从王语嫣的哭声中大概了解到发生了什么。
灵境走进来,沉然道:“要不奴婢去请那贱…婢过来?”
王语嫣已经在许妈妈小声地安慰下停止哭泣,坐直了身子,面上满是冷谑:“请过来?请过来做什么?好让她笑话我这福晋生不出儿子?”
灵境一噎,许妈妈『插』话:“福晋您不该这样子想。”
王语嫣神情幽幽,一连两天发生的事,还有辽东王的态度,已经让她心灰意冷。当年她费尽心思嫁过来,原以为能和辽东王琴瑟和鸣,谁知道会变成这样。
所谓的疼爱喜欢抵不过一个子嗣后代!再想起自己的一双女儿来,辽东王根本不闻不问,就觉悲从心来,日子没个盼头了。
许妈妈见她不说话,继续安抚:“福晋也知道现在子嗣对王爷有多重要,菊青有身孕王爷自然是高兴的。”
又说:“长了位份也不过是小小的姨娘,还能越得过您去?”
灵境在边上搭腔:“那贱…婢不是说过吗,诞了儿子就养在福晋名下,左右生儿生女都是福晋您的孩子,您跟她置什么气啊!”
“就是,老奴觉得这会儿重要的不是那贱…婢,而是即将登门的姑苏灵。”
王语嫣终于抬头,看了许妈妈一眼,情绪也稳定下来,怔怔问她:“妈妈什么意思?”
许妈妈面上一肃,认真道:“老奴说话直,福晋您别动怒。福晋您想,姑苏灵一旦嫁过来,若是诞下儿子,姑苏家一定会全力辅佐,那才是劲敌!菊青就算诞下儿子,背后又没个帮衬,还不是得养在您的名下。到时候咱们只要使一些手段,毕竟女人生产九死一生……”
许妈妈的话没说完,王语嫣已经眸光一亮。
去母留子,把菊青生的儿子养在自己名下……她只要防备好姑苏灵,姑苏灵生不出儿子,姑苏家就不能兴风作浪!
想通这些,王语嫣整个人都平静下来。
用帕子拭眼睛,颇有几分不好意思:“是我钻了牛角尖。”
许妈妈和灵境笑:“只要福晋想通就好,日子总是要朝前的,福晋您要打起精神才行啊!”
……
第227章 商议()
锦绣第二天一早去眉府。
眉夫人亲自在大门口迎接她,然后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跟在后面的木婂和林婆子,目光特别在林婆子身上打了个转儿,好在什么也没问,就亲昵地拉了锦绣进门。
院子里早备下茶点,眉夫人笑道:“福晋来的及时,昨儿个刚让丫鬟去采的莲子,做了碧玉莲子糕,福晋尝尝。”
所谓的碧玉莲子糕就是把莲子打碎了做成的糕点,小小的一个一个的叠了整整一盘子,吃起来很是爽口。
用了两块,锦绣就端起茶吃了一口。
眉夫人看在眼里,笑着吩咐:“带齐王府的那位婢子下去喝点茶消暑吧。”然后朝身边的人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我与福晋说些闲话。”
打扇的丫鬟,端冰的丫鬟俱是一溜烟地下去了。
林婆子在眉府丫鬟热情的邀请下,也心不在焉地跟着退下。
锦绣暗暗观察眉夫人几眼,眉夫人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只是这笑容里似乎多了几分平日里不曾有过的疏离。
锦绣率先开了口:“不知夫人有何要事要单独与莞儿说?”
眉夫人怪异地看她几眼,沉闷道:“福晋没有要事与妾身商量的吗?”
锦绣恍然,直接将话挑明了:“夫人该不会以为莞儿此次登门是为了政事吧?”
眉夫人皱眉,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锦绣清和道:“外头的事是他们男人的,我与夫人之间只有姐妹情谊,莞儿也断然不会拿朝政之事来强迫夫人。”
眉夫人深深看着锦绣,直到看到她眼底的坦然澄澈,眉夫人紧皱的眉峰才舒展开来,有些尴尬地扭开头,说道:“是妾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请福晋恕罪。”
锦绣客气一笑,面上再次恢复和煦的柔光:“夫人不必这样说,莞儿和你之间不用这样生分的。”
眉夫人心里畅然地舒了口气,再看锦绣时就多了几分真情实意的欢喜。
她之前真的以为锦绣是来游说的,毕竟七王爷前几日才登门,如果锦绣真的以她们的情分做筏子强行要求,她或许就要重新审视她,至少两人之间的姐妹友好关系,恐怕也要到此为止了。
心中不由温婉起来,语气也变得柔柔,问锦绣:“福晋不是为了朝政之事,想必也是有其他人事要说吧?”
锦绣没有隐藏,照实点头,缓而道:“莞儿此次前来的确有事与夫人商议。”
眉夫人暗自打量她几眼,有些诧异。
锦绣坦然:“皇上的事想必夫人也都知道了,现在事情还未传开,一旦消息传出去,帝京势必动『荡』不已。莞儿此次前来,是想与夫人商议,收购粮食。”
“收购粮食?”眉夫人怔愣。
就看见锦绣点头,眉心平稳地说道:“帝京城周边的土地不多,帝京城人口众多,粮食基本都是从外地收购上来的。一旦帝京暴动,诸方党羽混『乱』厮杀,底下的粮商定然不敢前来帝京城,届时帝京城定然物资匮乏,资源紧缺!”
眉夫人细细听着她说,逐渐听出点道道。
不得不说,锦绣的头脑还是很灵光的,但是眉夫人并未答应,反而问她:“福晋这是准备发国难财?”
锦绣一噎,看见眉夫人神情中有几分肃静,不由暗自一笑,轻快道:“莞儿的意思是收购的资源并非高价卖给帝京城的百姓,而是有需要的金主。”
不是高价卖给帝京城的百姓,而是有钱的金主?
眉夫人肃然的脸上滑过一丝光滑,眼底有狡黠的商人微光掠过,忍不住反问:“哪怕只收购一万斤的粮食也需要修建库房,更别说其他物资了,福晋如何能将那么多东西不动声『色』地运回帝京?真到了福晋说的那一步,那么多的资源恐怕要叫人眼红万分啊!”
眉夫人经商多年,眼界智慧非比寻常,锦绣说的意思她全然明白。
有钱的金主,指的不过是辽东王和北疆王。
自然,朝廷一旦动『乱』,双方势力盘亘,资源也就成了重中之重。毕竟不可能所有东西都期冀从底下调上来,远水救不了近火,这种时候谁有充沛的物资就能在这场争斗中拔得头筹。
只是,这样的想法谁都会,可辽东王和北疆王又不是傻子,原本就视七王府为眼中钉肉中刺了,若是再晓得锦绣在其中倒卖物资,只怕最后银子得不到反而还会引起辽东王和北疆王群起而攻之!
锦绣思忖了一会儿,将声音压低几分,道:“粮食和物资可以派人悄悄去采买,堆在帝京城外的庄子上,悄无声息的也不会引起人注意。”
眉夫人沉闷地看了她一会儿,仍是不看好:“这事干系太大,妾身不能答应。”
听眉夫人这样说,锦绣心里不由有几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