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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
的确,一个人的品『性』是已经注定了的,小偷总是忍不住想要去偷盗,而没有耐心去酒楼做又脏又累的小厮。少女因为时常被毒打,甚至丧失了逃离的勇气。孩子的母亲为了一串糖葫芦而没有骨气地下跪,孩子从小也会耳濡目染养成这种『性』子,觉得别人的施舍就是无上的功德。
主城的贫民区是这样,底下的州县呢?有多少个贫民区这样的地方?大多数的西蜀百姓是不是都是如此?
无知、愚昧、贪婪……因为贫穷滋生出的劣『性』逐渐暴『露』在阳光底下,叫人生出无限担忧。
这一天程峰絮絮地说了很多,锦绣也想了很多。
第二天,她请了淑简回来,商量起未来的打算。
“我想尽最大可能地翻修南城,不一定要修建地多么好,至少要让房舍能避雨御风。材料从山上去砍,每户出两个劳力,河沙泥石这些都从河里去淘。有浑水『摸』鱼不愿意出力的,直接抓起来!”
淑简大骇,不懂锦绣的意思。
锦绣就把昨日程峰的见闻认真讲给淑简听,并且补充道:“说到底还是因为太穷,因为穷滋生了许多陋习。我们杀鸡儆猴,惩治那些不想修建南城的人,『逼』着余下的人一起出力。至少要让他们参与其中,感受一下劳动创造家园的过程,慢慢削弱他们的惰『性』。”
“另外,街道全都翻修,比照着北城的规模来。没有什么贫民窟,南城北城都是一样的,人人平等。另外,我准备在南城建立一所私塾,免费对那些小孩子进行启蒙。让他们明白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不对的,至少要做个正直无愧于心的磊落之人。”
淑简认真听着,锦绣的提议他自然是全力配合,期间提了不少自己的意见。
锦绣说道:“对于西蜀,我远没有郡守您那么了解。只知道西蜀的锦缎和双面绣十分闻名,但是如果只是靠双面绣打开市场和局面的话,会不会太单一了?”
淑简皱眉想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些年我也思考了很多,锦缎和双面绣的确是西蜀的招牌,但是锦缎和双面绣都属于是高阶货物,受众面窄。而且,如果西蜀所有人都去专研双面绣,双面绣就会成为满大街的烂货,卖不出好价钱。”
“除了锦缎和双面绣,我四处走访探查过,白雪山的茶叶也颇为不错,甚至不输龙井!白雪山的茶天然长成,以雪水灌溉,每年初夏采摘,产量很高,味道甘醇,茶香潋滟,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说到这里,淑简微微停顿了一下,突然四下看了看,兀地压低声音:“还有一样,我藏了很久,谁也没说。”
锦绣诧异。
“盐!”
锦绣震惊万分。
盐一直掌握在朝廷手里,炼制方法更是朝廷重要机密。大启的盐多半是产自沿海,因盐不好提炼,所以一直以来价格都极其高昂。每个郡县都有一定的规格,朝廷每年会向各郡县售卖,偏僻的西蜀每年只能分到很少量的盐,这就造成许多穷苦百姓吃不起盐。
一开始人们没有弄明白盐的重要『性』,只是觉得没有盐就没有多少力气,直到后来越来越多的人脖子肿大,人们才惊慌起来,长期不吃盐竟然还会得怪病!
至此,盐的价格更加高昂,而且常常是有市无价。
锦绣不明白,深处内地的西蜀怎么能和盐扯上关系?
淑简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一旦消息传开,西蜀定然会成为风口浪尖之地,朝廷也会立刻派出重兵来围堵。盐,在这个时代是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淑简想了很久,才开口:“西蜀南边有个很偏远的洼地,那里以前是个村庄。村子里的土地十分奇怪,但凡是有庄稼种下去通常要不了多久就会枯萎,而且井水奇咸无比!村子里稍有点年纪的人皆浑身是病,后来村子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那里就成了一座废弃的村庄。”
“那时候我府上聘请杂役,有个杂役恰巧是从村子出来的,我无意中听他说起,来了兴致,便亲自坐了五天的马车去查探。”
“随行小厮下到井下,发现井壁周围有许多颗粒结晶,随便挖了两块起来,这才发现居然是盐!而且是纯度非常高的盐!”
“我知道很荒谬,井里怎么可能长盐。我们在那里住了大半月,又探查了几口井,发现的确井里的就是盐。是一种纯度比官盐还要高的盐!我叫它井盐!”
“这就解释为什么那个村子种不出植物,因为水里的盐分含量太高,植物经受不住水源的灌溉。至于上了年纪的人为什么时常胸闷气短……我后来拜访了一位大夫,他告诉我如果长时间过量服用盐,会造成身体抱恙。具体是什么病,他说不上来,盐比金子还贵,不会有人阔绰到拿盐当饭吃。”
“我知道这个消息一旦传开,西蜀定然会成为各方势力眼里的肥肉。我不敢说,连府令也没有告诉。同行的几个小厮都是我的心腹,他们怕自己泄『露』出去,回到主城后就悄悄瞒着我服用了损毁嗓子的毒『药』。”淑简说到这里,不禁『露』出懊恼之『色』:“是我害了他们,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有嗓子毁了,才不会在喝醉酒的时候说出胡话来。这些年,我滴酒不沾,就是怕自己走漏了风声。”
锦绣震惊之余,此刻缓缓镇定下来。
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按淑简所说,那个村庄能产出数量惊人的盐,那么将是一笔令人晕眩的财富!
可是——
这笔财富显然是没办法得到的,一旦消息传开,朝廷就会立刻将井盐掌控。
“不能说出去。”她面『色』凝重起来:“至少现在不能说。我们眼下一无兵力,二无自保的能力,这时候消息传开,西蜀就是别人的囊中之物!”
第588章 地契()
淑简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当初他和府令关系斐然,也不曾告诉府令半句。不止是府令,哪怕是结发妻子都瞒着。这件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安全。
“大人若信得过我,这件事交给我来做,我保证村子的秘密不泄『露』出去。”锦绣面『色』无比凝重,语气异常坚定。
淑简当下点头,他既然会对锦绣说这个秘密,也就是认定了锦绣。在他看来,西蜀一定会在西蜀王府的带领下博出一条生路!而他只需要好好地辅佐西蜀王福晋便好。
暂时将井盐的事放到一边,锦绣提到茶行:“根据程峰调查的,寻常帝京百姓是吃不起茶的,主城的世家府邸也不多,购买茶叶量不大,盈利完全不足以支撑茶行的运营。茶行的掌柜说遇到新茶产出的时候,会派出好几个人出去采购,我想……那些人会不会是茶行与外面接头的?”
听锦绣提起茶行,淑简很认真地想了起来,好半天才道:“茶行是三年前才开起来的,我府上曾去买过一点茶叶,因为价格太过高昂,后来就再也没去过。按福晋的意思,那些人是三年前才盯上西蜀的,以茶行为中转站。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很好顺藤『摸』瓜,可是……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府令倘若真的有问题,会这么轻易地将茶行暴『露』在我们眼皮底下?”
这也是锦绣心里吃不准的。
一切似乎发展的太过顺利,所有的东西都能吻合,这……会不会太巧了?
商宴、府令、茶行、内监,他们有什么关联?还是分别代表了不同的势力?宋煜已经死了,他们为何还要揪着西蜀王府不放?
这一次的谈话显然是『摸』不出什么,有些遗憾地收了尾。
锦绣找了迢氏来,说了井盐的事。
迢氏怔愣了许久,直到开口都还有些惊惶:“福晋确定真的是盐?”
锦绣道:“应当错不了,郡守在那个村子住了一段时间,四处探查过。”
迢氏只觉得手脚都冰凉了。
盐几乎就是一个国家的命脉,是比金子还要珍贵的东西。如果食物里没有盐,将士们就没有力气征战沙场。如果没有盐,商户的熏肉和咸菜无法制作保存……
这么珍贵的盐,居然从井水里发现了……这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锦绣说道:“我知道王爷手里有一股不弱的力量,想请您调一拨人过来,去驻守村子。眼下西蜀鱼龙混杂,我们不清楚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盐是决计不能落到旁人手里,也万万不可泄『露』!”
迢氏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事情的严重超乎她的想象,但是正如锦绣说的那样,盐不能落到别人手里,村子的秘密更是不能泄『露』出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样巨大的一笔财富,相信所有人都会心动!
迢氏这天夜里一连放飞了二十只信鸽,二十个隐藏在大启各地的灵渠门弟子纷纷赶往西蜀。
与此同时,帝京那边终于有了来信。
信上只有简单的几行小字,用了特殊的暗语描写,迢氏只看了一眼,便知道信里真实表达的意思。
“皇上得知王爷薨逝,气急攻心晕倒了,『迷』『迷』糊糊的时候说要把皇位传给王爷的儿子!”
锦绣惶然。
把皇位传给宋煜的儿子?
这句话不管是皇上无意识的低喃,还是皇上内心真实的想法,都足以引起一片哗然。
宫里的女人们必然是『乱』作一锅粥,朝堂上的群臣亦是如临大敌。
信上没有说此后发生的事情,想来必定是皇后急的直跺脚,朝臣不断递折子让皇上三思而后行。
“这么看来,那个内监的身份的确是有问题的。”锦绣突然冷笑起来:“他恐怕没有想到,我居然也怀了身孕,所以才会在宣读圣旨的时候故意说那些话,好让我们这些女人各怀心事。”
她缓缓『摸』着肚皮,孩子最近折腾的十分厉害,好多时候都闹得她心神不宁,不知孩子是不是也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所以才这般不安。
“还好我们一开始就识清了他的身份,要不然真有可能着道!”迢氏目光冰凉,隐现杀机。
“既然是这样,那就提前开始吧。避免夜长梦多。”迢氏冷道。
锦绣没有说话,目光透光窗棂,屋外树梢上一轮明月缓缓升起。月光皎皎,犹如浣纱,将一切都笼罩在一层朦胧的美中,所有的善与恶、真与假都被洁白的月光掩映,叫人无法看清。
秦氏悄悄地『摸』出院子,去了内监所在的厢房。
内监很诧异秦氏的半夜造访,秦氏穿了一件素『色』衣裳,面上不施粉黛,整个人看上去憔悴又心酸。
“公公!”秦氏突然跪倒在地,连着磕了三个头。
内监吓得赶紧侧开身子,去拉秦氏,谁知秦氏不肯起来。
内监急了:“侧福晋这是做什么!”
秦氏声音嘶哑,像是已经大哭过一场,颤抖着央求道:“妾身不想陪葬,妾身不想死。公公,求求您了!求您帮帮妾身!只要公公能帮妾身,妾身在帝京还有一块田地,那是妾身出嫁时秦家给的陪嫁,妾身送给您,求您救妾身一命!”
这是一个『迷』茫且无助的女人在求助,内监镇定下来,淡淡地瞥她一眼,没有开口。
秦氏更加焦虑:“公公,您若是觉得不够,我可以修书一封,您只要带回帝京交到秦夫人手上,夫人一定会重重酬谢您的!”
内监笑着坐到椅子上,轻描淡写起来:“侧福晋说的这是什么话,杂家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你要知道,陪葬是皇上的旨意,能去底下陪着西蜀王,那可是天大的荣耀!”
秦氏愁云惨淡,不敢吱声。
内监低声训了几圈,又皮笑肉不笑地问:“那块地……你可有地契?”
秦氏一愣,赶紧点头,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契单子来:“有的,有的,公公您看。”
内监笑着从秦氏手里接过地契,然后站了起来:“回去等好消息吧。”
秦氏又惊又喜,连声道了谢,这才爬起来,很快消失在月『色』里。
第589章 色诱()
内监满心欢喜地取出地契,放到油灯下看了又看。官泥是真的,落款也是真的,田地的位置就在皇城脚下,是实打实的好位置,这样的田地可谓是价值千金。
他心安理得地将地契放进口袋里,越发满意这次来西蜀的差事,捞了一块双面绣不说,还凭白得了一块田地,指不定后头还能得到一些好东西。
至于秦氏的请求……他可不打算出面。西蜀王福晋要谁去陪葬都无所谓,只要有人入土就成。
心满意足地站起来,正准备吹了油灯入睡,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清丽的嘎吱开门声,转身便看见一个打扮俊俏的婢子猫身『摸』了进来。
他皱眉正准备呵斥,哪知那婢子竟然反手就将门关上了。
油灯昏暗,婢子的脸却格外白皙。不知是不是抹了粉的缘故,看上去异常动人,乌黑的发间还点了一颗东珠,衬得她犹如仙池里的精灵。
他一下就愣住了。
婢子冲他眨巴眨巴眼睛,挑逗地走上前,一下子就贴到他胸口。
女人独有的体香,混合着胭脂水粉的香气,一下子就让他思绪涣散起来,手不由自主地揽上婢子的腰肢。纤腰盈盈一握,虽是隔着衣裳,触感却极好。
他浑身的气浪顿时翻滚起来,身体狂热叫嚣。
婢子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外衣就被扒掉,婢子的手正要往里面探。
他这才清醒过来,赶紧将婢子的手抓住,然后反手一转,打了个千儿,直接将婢子横空抱起,扔到软榻上。
惩罚是热烈的,从唇到锁骨到胸脯……一路往下,婢子在他的吻下疯狂战栗。
到最后禁区的时候,婢子猛地伸出手,一把将他推开,佯装生气起来:“公公,您就不问问奴婢叫什么名字吗?”
少女的娇嗔嘟嘴,直击他心底,他的声音变得弘润而有力:“你叫什么?”
婢女愣了一下,飞快往身上套衣裳,很快将完美如白瓷的胴体遮掩:“奴婢保格,是齐齐侧福晋房里的丫鬟。”
他僵硬了一下。
婢女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通身都穿戴好了,偏要将胸口的衣领扯开,『露』出一大片峰峦和雪白,姣好的身体冲击着视线,勾勒起无限的遐想。
“公公倘若能帮齐齐侧福晋一把,奴婢就是您的了。”她红唇勾勒,魅『惑』无比:“奴婢整个人,整颗心,整个身体都是您的。”
他再也禁不起这磨人的小妖精,伸出手来,猛地伸进她的衣襟里,狠狠地搓『揉』起来。
婢女配合地半蹲着,任由他采撷。
奇怪的是,他并不扯开她的衣裳,只是伸出手玩弄一番,最后依依不舍地捏了捏她白花花的胸脯,深吸了一口气:“现在还不是时候,回去等着吧,等西蜀的差事完了,我带你离开。”
婢女抿嘴一笑,掩好胸口的衣裳,很快消失在月『色』里。
内监指尖残留的温度和香气,却迟迟消散不去。相比田地,他更想带走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他觉得自己明个儿该去找一找福晋。
保格卸了妆,洗了脸,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这才去见齐齐阿。
院子里的人全都睡下了,守门的婆子也被齐齐阿打发了。
保格轻手轻脚关上门,见齐齐阿还在等自己,不由得嬉皮笑脸起来:“侧福晋,奴婢有大发现!”
齐齐阿一愣,转眸看了她一眼,安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