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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儿眼圈立刻红了起来,抽泣道:“血灵芝是王爷送给姨娘的,姨娘说东西贵重不舍得用,一直让奴婢小心地收着。还说留着以后给王爷补身子,王爷送给姨娘的东西,就算是一个普通的红头绳,姨娘都宝贝似的收着不敢遗漏,更别说是这么珍贵的血灵芝了。”
王语嫣气得胸口直颤,正好看见菊青惨白着脸制止彩儿:“别说了,彩儿,退下!”
然后红着眼圈对辽东王说:“彩儿胡言『乱』语,王爷不必当真,东西的确是臣妾送给福晋的……”
话是这么说,任谁都看得出菊青的委屈和言不由衷,仿佛东西真的是她王语嫣强行要来的。
王语嫣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对辽东王道:“臣妾管家多年,是什么样的人王爷会不知道吗?这些年宫中的产业都是臣妾在打点,西域的贡品,番邦朝贡,什么样的珍宝臣妾没有见过,怎会贪墨区区一朵血灵芝!”
辽东王皱起眉,他对王语嫣虽然没多少感情,但不得不说王语嫣将整个府邸打理的井井有条,每年府里的产业都会收益不少,她的确不至于贪墨一朵血灵芝。
他重新将目光落到彩儿身上,看见彩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还隐瞒了什么。
顿时将面上一沉,语气骤然严厉起来,呵斥道:“都给本王说个通透明白,胆敢再隐瞒一句,就立刻卖出府去!”
彩儿吓得抽泣得更厉害了,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立刻邦邦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王爷不要发卖奴婢,奴婢说,奴婢都说!”
“福晋让姨娘交出血灵芝,赏了姨娘一些血燕,还说要把血灵芝送给姑苏姨娘。让姨娘出了事都担着,姨娘胆小不肯,福晋就说姨娘现在怀了身子,即便捅破了天王爷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王语嫣气得要上去撕彩儿的嘴,被辽东王一把抓住然后丢给小厮:“带福晋去耳房冷静一下。”
王语嫣是被强行拖走的。
王语嫣一走,彩儿似乎轻松许多,语速更加的快:“福晋说姨娘若是不肯,就要把姨娘在南江的爹娘发卖了,让他们去东边的矿窑做苦役。”
说着彩儿泣不成声:“王爷……真的是福晋要挟姨娘的,姨娘回来就吓得卧床不起了,还请王爷替姨娘做主啊!”
菊青恰到时宜地跟着抽泣起来,主仆二人的哭声那么真切,以至于辽东王心里的那丁点狐疑都烟消云散了。
当然,辽东王还是私下里问了菊青院子里的其它丫鬟,也绑了一个主院的婆子,得到的答案几乎一致。
血灵芝的确是王语嫣强行要过来的,并且灵境还带着灵芝出了一趟府,是否有动手脚就不得而知了。
王语嫣最终被下令幽禁,辽东王似乎再也不想看见她,只丢了许妈妈和灵境两个奴婢进去,就不许任何人涉足。
菊青是第五天到墨水居的。
和冷清的主院相比,墨水居这里可谓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在太医精湛的医术下,姑苏灵的气『色』显得很好,菊青在她脸上那抹畅快的坨红上停了一会儿,就笑盈盈地落座。
姑苏灵屏退下人,只留了一个心腹丫鬟在身边。
菊青开门见山:“姑苏姨娘日子越发畅快了。”
姑苏灵只淡淡一笑,遥遥朝菊青举了举茶盅:“菊姨娘不也一样吗?”
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姑苏灵主动抛出橄榄枝:“多谢菊姨娘手下留情,莫不然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就彻底没了。”
菊青没有一丝不自然,而是很淡然地一笑。
血灵芝的确是她动了手脚,只是很隐秘,而且『药』力非常的少,即便王语嫣送去检查也看不出端倪。
这样剂量的『药』不足以让姑苏灵流产,当然她很清楚姑苏灵一定在熬『药』之后试过了,至于姑苏灵为何还要服下有毒的血灵芝,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双方共同的敌人是王语嫣,能扳倒王语嫣做什么都不为过。
而且看姑苏灵现在红润的气『色』,想来那有毒的血灵芝也没有服用多少,对肚子里的孩子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姑苏姨娘聪慧异于常人,菊青惭愧。”菊青说的很坦然,并没有敌视,也没有刻意的亲近,两个人之间异常融洽。
“姑苏姨娘连福晋院子里奴婢都能收买,这点菊青是鞭长莫及。”
辽东王最后调查的时候有几个主院的婆子出来作证,并不是菊青安排的,显然是姑苏灵的手笔。
姑苏灵没有说话,缓而一笑,问起菊青:“姨娘所求为何?”
菊青的手覆在小腹上,温温说道:“我所求的无非孩子一个安稳,我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有过多奢求,但愿孩子不会像我这个低贱的额娘,能够一辈子富贵就好。”
姑苏灵点点头,说的很明白:“自然,菊姨娘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是应得的,什么是不该宵想的。王爷以后若是上了那个位置,会有很多的女人,也会有很多儿子,我不介意多菊姨娘一个,但是希望菊姨娘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菊青立刻站起来,屈膝道:“愿以姑苏姨娘马首是瞻。”
姑苏灵缓缓笑了起来,脸上益发的明媚。
她却没有看见菊青眼底的鄙夷。菊青知道现在的自己能撼动王语嫣已属不易,若再来一个姑苏灵那根本不能抗衡。
王语嫣单枪匹马,姑苏灵背后却有整个姑苏家,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姨娘能对付的。
而且王爷只是下令幽禁王语嫣,并没有废黜她嫡福晋的位置。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王语嫣一日不倒,就都有东山站起的可能。
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女人是很恐怖的,王语嫣在王府经营多年岂会没有后手。真到了那么一天,她只能选择和姑苏灵合作。
以后的日子谁也不知道,至少她现在要保护好自己和孩子。
只有活着才有未来!
第265章 冤家()
沈馨的日子越发好过了,凭着一张乖觉讨喜的巧嘴儿竟然和陈阁老家越走越近。
陈阁老和夫人只有一个女人,五年前嫁到方洲,陈夫人一直郁郁寡欢,唯一的女儿不在身边,各种滋味可想而知。
沈馨是在陈夫人寿宴的时候结实的,一顿宴席下来陈夫人就拉着沈馨的手念念不舍,直说沈馨的眉眼与嫁出去的女人有七八分像。
沈馨就顺着竿子往上爬,主动认了陈夫人做干娘。
就这么一场宴席下来,她就从峻州沈家千金变成陈阁老家的干女儿。
陈夫人很高兴,真是把沈馨当做半个女儿看,又是送东西,又是嘘寒问暖的。每次参加宴席都把她带在身边,还向帝京的各权贵夫人们引荐。
当然沈馨也十分聪明,向来都在陈夫人面前表现的乖巧听话,甜言蜜语讨得陈夫人高兴不已。人后沈馨是怎么样的陈夫人就不知道了。
一时间沈馨风头无几,大约是年纪大了想要女儿环绕身边,陈夫人现在无比的后悔当初把女儿嫁到那么远的地方,所以当沈馨出现的时候,她本能地产生了护犊之情,甚至亲自去了趟宫里。
淑嫔娘娘和陈夫人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反正陈夫人是春风满面地出了宫。
在这后,帝京的许多世家都由着陈夫人的关系逐渐亲近结交沈馨,八王爷的福晋人选迟迟没有确立,也就意味着沈馨是有可能夺得那个位置的,现在再加上陈夫人的推波助澜,沈馨的胜算就更大了。
锦绣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和屏舒在院子里绣花,惊得绣花针差点扎进手里。
放下秀活儿,不免冷笑连连,沈馨还不死心啊!
这样过了四五日,程峰进来递消息:“江小姐被马车撞了。”
锦绣震惊不已:“什么?”
程峰说道:“江小姐去集市买胭脂,刚从眉家的胭脂铺子出来就遇见一头发疯的马,那马横冲直撞,把眉家胭脂铺的招牌都给撞掉了!”
“元娘呢?”锦绣整个人不由哆嗦一下,急着问程峰。
程峰道:“江小姐没事,幸亏香棠反应及时护住了江小姐。香棠被撞断了三根肋骨,江小姐毫发无损,只是受了点惊吓。”
又说:“八王爷已经赶过去了,福晋放心吧。”
锦绣重重地跌回椅子上,整个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发疯失控的马匹,后面还托着沉重的车厢,光是想到那个场景就让人遍体发寒。
如果不是香棠护着,那元娘……
她沉了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去看程峰:“好端端的帝京城内怎么可能有发疯的马匹?巡防营和护卫营的人呢?”
程峰显然是已经调查过,说道:“那时候刚好巡防营和护卫营的人交接,就让疯马钻了空隙。马匹的主人据说是乡下来的菜农,不懂城里的规矩。马儿发疯至少撞伤了十来个帝京百姓,司府衙门已经把发疯的马处置了,那个菜农保不齐也要吃一顿官司。”
很合情合理的解释,锦绣却深深看了程峰一会儿,然后才冷冷地开口:“派人悄悄去盯着,看司府衙门最后怎么处置这摊子事的。”
程峰立刻退了下去。
程峰是第二天下午私下带了消息回来。
“菜农赔了那些被撞伤的百姓一大笔钱,司府衙门罚了他一点银子,人已经放了。”
程峰顿了顿,然后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奴才亲自跟踪了那菜农,那菜农并没有返回乡下的家里,而是直接上了官道,往南边去了。”
“奴才按照地址去打探了,菜农的亲眷半月前全部搬走,家里的土地房子也都变卖了,说是去投奔南边一个有钱的亲戚。”
话说到这里,程峰和锦绣都皱起眉来。
谁都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一个普通的菜农,怎么可能拿出那么多的钱赔偿,而且放着帝京城边充裕的日子不过,反而辗转去南边僻静之地,连土地和房子都卖干净了,也就是说不打算再回帝京。
这样急匆匆的,分明是在躲避什么!
锦绣的目光一点点冷下来,然后看向程峰:“待会儿我写一封信,你送去眉家。”
程峰夜里去的,第二天眉夫人就回了信。
锦绣拿着那张薄薄的信纸,面上已是阴沉一片。
眉夫人虽只是只言片语,却将事情打探的很清楚。
昨儿个只是锦绣的猜测,觉得那个菜农无故发了一大笔财,不可能带着笨重的银子上路,多半会折算成银票,所以请眉夫人帮忙调查了一下。
眉夫人不止查到有关菜农的存取信息,甚至还查到一个人,沈石南!
沈石南不久前在钱庄存了一大笔银子,没过几天就有人带了契约和凭票前来提取,虽然只提取了其中很少一部分,钱庄的收支账簿还是记录的清清楚楚。
沈石南!
锦绣平静的脸上逐渐被愤怒掩盖,她想过元娘的事是被人设计,却差点忘了这两兄妹!
沈石南为了让沈馨登上那个位置,自然会先除掉元娘。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她原本没想这么快对付沈家兄妹的,既然他们这么咄咄相『逼』,而且三番五次地设计元娘,那就休怪她冷血无情!
锦绣让人放出风声,并且又给了太医一大笔银子,她痊愈的消息很快传遍帝京。
人人都说她是有大福气的人,感染瘟疫还能存活,这样子的人一定是有神明在庇佑。
七王府也很配合地表示沉默,然后说起锦绣要去白马寺祈福。
锦绣是在白马寺的路上遇见沈石南的,跟她预料的差不多,沈石南一来就表示关心,并且对锦绣表『露』了爱慕之情。
“锦绣,你知不知道当听说你得了瘟疫的时候,我着急的都快疯了!”
锦绣不知道沈石南实在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不管是哪一种,他现在的表情都让她感到无比恶心。
沈家的人都是一丘之貉,沈馨也好,沈石南也罢,其实都是一路人。
所谓的沈石南对沈馨的疼爱,或许是有的,但这其中仍旧夹杂了自己的私心。沈馨若是成了八王福晋,沈石南必然水涨船高,跟着得到一系列的好处。
沈石南的野心远远不止现在!
第266章 演戏()
暗大郁闷极了,这差事原本该暗八来汇报的,那兔崽子竟然说手里还有事就给溜了!
他想过宋煜会动怒,会歇斯底里,却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平静。
暴风雨前总是格外的宁静,这种平静反而让书房的气氛变得十分低沉阴暗,这种沉闷让暗大很不舒服。同时宋煜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实在叫人看了心里发怵。
他只好认命地吸了口气,神『色』警然地顿了顿,才犹豫着开口:“福晋……福晋说……日子过不下去,要沈石南带她离开。”
说完这话,暗大就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了一遍,然后很有眼力见地退后一步。
他甚至安排好了之后半个月的事,如果他今儿被宋煜一掌拍得重伤了,就让暗八那孙子去江佪。
过了许久也不见宋煜有动作。
暗大抬起头,正好看见宋煜眸光微翕盯着某一处正怔怔地出神。
暗大擦了把冷汗,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宋煜有所动作。
他终于鼓起劲儿,忐忑地开了口:“王爷——”
宋煜收回目光,视线在暗大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很是厌恶地摆了摆手:“下去吧,把墨竹小筑看牢了,如果福晋不见了,你知道后果吗?”
宋煜说这话的时候气定神闲,暗大仍是没绷住打了个寒颤,然后飞快地行礼退下。
暗大一走,宋煜整个人如丢了魂般靠回椅子上。
脑海里满满回『荡』着沈石南那混蛋搂着锦绣的场景!
他的手死死攥着扶椅,指甲深深嵌了进去,他却仿佛没有感受到疼痛般。
他是很愤怒,愤怒的想要杀人,同时觉得很屈辱。
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而且她还请求对方带她私奔。怎么看都是他被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子。
然而他这愤怒也好,恼怒也罢,只敢自己在书房里发泄,却不敢怒气横秋地去墨竹小筑找她对峙。
他有什么理由去质问她?
如果不是他的荒唐让她伤心绝望,她怎么可能走上这一步。
宋煜一个人在屋子里呆了很久,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左右他一直没有去墨竹小筑,更没有要找锦绣麻烦的意思。
这样过了四五日,一个秋风瑟瑟的夜里,有人翻身上了墙头。
穿着罄思伽克的沈石南显得很是兴奋,他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跟着,才笑眯眯地敲开锦绣的房门。
沈石南能如约而至,锦绣表现的同样兴奋。
邀请沈石南进屋,沈石南的目光直直落在崮咀郎系陌ど稀?蠢唇跣迨钦娴南露ň鲂母肟庋焕瓷蚴献詈竽堑愫扇佳滔粕⒘恕
“你想清楚?一旦出了这个门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你不再是七王府高高在上的福晋,没有这些锦衣玉食,你需要在内院隐姓埋名,甚至承受一定的委屈。”即便已经肯定锦绣是下定决定,沈石南还是很防备地问了一遍。
得到的自然是锦绣肯定的答案:“我愿意,即便是一辈子在内院不出门也无所谓,我只要能跟着你,此生足矣。”
强忍着恶心说完这话,沈石南已经满脸得意。
锦绣开始催促他:“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