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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接下去咱们要怎么办?”刘二宝追问。
“继续打点好阿强。一旦苏三省审出结果,立刻通知我们。”毕忠良一直望着窗外沉思。
刘二宝点了点头,又对毕忠良说:“我听阿强说,前阵子扁头也找他打听过苏三省的消息,阿强问我和扁头是不是一路的。”
毕忠良怔了一下,“陈深这小子脑子转得快啊,已经走在我们前边了。”
刘二宝看着他,“那我要怎么跟阿强说?”
毕忠良皱了皱眉,“就说以后消息只许卖给我们,随便他开价。”
刘二宝领命离开以后,毕忠良望着窗外的目光,更加幽深了。
毕忠良用幽深的目光望着窗外的时候,陈深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幽深,因为他在办公室里接到了徐碧城的电话。
徐碧城在电话里说:“陈深,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事了。”
陈深关上了房门以后,才小心翼翼地对她说:“别着急,你慢慢说。”
电话那头的徐碧城述说完事情的经过以后,陈深的表情便凝重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答徐碧城说:“好,我来想办法。”
陈深拔通了李小男的电话。
“你去哪了?”在电话里,陈深开门见山地开问。
李小男愣了一下,“没去哪呀。”
陈深不依不饶,“说实话!”
李小男有些尴尬起来,“好啦,那我说实话,你可别生气。”
陈深已经皱起了眉,“跟苏三省出去了?”
李小男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想去的,是他非要拉我去看什么跑狗。我又怕惹恼了他,万一他对你不利怎么办?”
“那你就不怕惹我生气?”陈深语气有些重。
“说好你不许生气的嘛。”李小男说着面露喜色,“你你吃醋啊?”
陈深答非所问:“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以后不许你跟他来往!”说完他便啪的一声掉断了电话。挂掉电话以后,陈深便让扁头驾车去了东亚政治研究所。
还没下车,陈深就看到两个守在门口的特务,他不由皱了下眉。扁头看着那两个特务笑了,“哦哟,这么小的门面还要立两尊门神,肯定是上次挨炸之后怕了,就怕军统的人又来埋炸弹。头儿,你说苏三省这个人会作不啦?”
陈深没有说话,下了车以后,他看到苏三省的汽车停在一旁,然后两人便向门口走去。
守门的汪伪特务阿威认出了陈深,朝他尊敬地喊了一声“陈队长”。
“苏所长在里面吧?”陈深问他。
“在。请陈队长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阿威说着就要转身。
扁头不屑地说:“通报什么啦?他到行动处来的时候我们叫他通报了吗?他把自己这点屁大的地方当梅机关啦?”
扁头一把推开守门的特务,陈深已经当先一步入内,直奔苏三省的办公室而去。
第190章()
进了苏三省的办公室,陈深和扁头便打量着办公室里的装饰。他们发现办公室的一角供了佛像,扁头嘲笑地说:“这个人还信佛的?做这么多坏事,菩萨也不会保佑他的!”
陈深没有理他,眼神急转,环视一遍屋内的摆设以及角角落落,又拉开未上锁的抽屉和柜门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他要找的芒果。
扁头有些奇怪地看着陈深的样子说:“头儿,你是想找啥东西?”
门外传来脚步声。陈深急忙走到了佛像前,拿起案几上摆放着的香,用火柴点燃,对着佛像拜了起来。匆匆入内的苏三省看到了陈深正在拜佛的一幕。
“陈队长,今天怎么有空驾临小庙”苏三省开口对陈深说话。但他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陈深伸出一只手制止他。
苏三省到了嘴边的话只得咽下,他看着陈深焚香对佛像拜了三拜,把香插入香炉中,这才转过身来,对苏三省笑了笑。
“不敢怠慢菩萨,还请苏所长见谅。”陈深微笑着对他说。
苏三省愣了愣,“陈队长也信佛?”
“我不信,因为我信自己。但我想感受一下烧香拜佛的人到底是怎样的心态。”
陈深说完,冷冷地看着苏三省。
苏三省终于感觉到了陈深来者不善。然后他又听到陈深说:“刚才拜了这三拜,我算是明白了。只有信心不足无力成事者,才需要求神拜佛,来祈祷愿望的实现。可这一团泥巴能帮你什么呢?”
苏三省听完他的话,脸色不悦,“看来陈队长是来给在下上课的。听说陈队长当过特训班教官,可那是在军统。你确定你有资格在76号给人上课吗?”
陈深不怒反笑,“我不上课,但我会算命。我猜你肯定在菩萨跟前求过,让李小男跟你在一起。”
“你一天不娶她,我就有权利追求她,对她好。”苏三省说着挑衅地看着陈深。
“这不是权利的问题,你需要的是自知之明。”陈深说着,上前为苏三省整理衣领,却被恼恨的苏三省一把打开。
陈深不怒反笑地说:“你看,就像我现在自以为殷勤,自以为可以讨好和亲近苏所长,结果苏所长根本不领情,这就叫没有自知之明。姻缘的事,月老的红线已经牵定,不归这位菩萨管。打比方说,蒋委员长做主的事,你去求影佐将军能管用吗?”
扁头站在苏三省身后,听得来劲,偷笑着向面对自己的陈深竖起了大拇指。
苏三省早已经被激怒,他气愤地盯着陈深说:“你没资格教训我。”
陈深笑了笑,“苏所长又会错意了,我这不是教训,是忠告。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成天打别人未婚妻的主意,更不会带她去什么跑狗场。”
苏三省的脸色变得难看。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又听到陈深说:“没有女人会喜欢那种残酷的比赛。以后记住,再约女人的时候可以去看电影、看戏、听评弹,跳跳舞、逛逛街也行,这些才是女人们喜欢的。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陈深说完径直向外走去,“走了,不用送。”
扁头跟着陈深离去,只剩下苏三省气愤地站在办公室里。他重重地擂了一下桌面,双手撑在桌上,脸涨得通红。
出了苏三省的办公室以后,扁头得意地对陈深说:“头儿,搞半天你是来教训苏三省的啊?刚才那几句话说得真漂亮,句句都像巴掌一样扇在苏三省脸上。”
陈深没有心思理会他,心事重重地对扁头说:“饿了吧?少说话会饿得慢一点。”
扁头揉着肚子说:“嘿嘿,回去也没饭吃了,我们要么在外面吃一点?”
陈深心不在焉地问他:“想吃什么?”说话的时候,陈深的目光刚好盯住了苏三省的汽车。他向苏三省的汽车走去,透过车窗玻璃,一眼便看到车后座的芒果。
扁头还没有发现陈深的异常,他依旧咽了下口水说:“要么还是去华懋好了,朱珠喜欢吃那里的红烧肉。我们如果吃不完,还可以带回去给她吃。现在她一个人吃,等于要喂两张嘴嘞。嘿嘿。”
陈深再向苏三省办公室的窗口望去时,发现苏三省正冷冷地望着自己。陈深明白现在不是下手的时候,他对扁头说了句:“行,吃一份,带一份。”
陈深离开以后,苏三省又回到了审讯室。那时候杜欢乐已经伤痕累累,他的十个指甲也已经被拔掉,鲜血淋漓,昏死了过去。
汪伪特务将一盆水泼在杜欢乐身上,他顿时清醒,睁开眼便看到正在吃一碗流油的红烧肉的苏三省。见他醒来,苏三省端碗走上前去,对他笑了笑说:“别怕,今天不打了。你可以花一夜时间好好想想,明天我们会有更多的刑具等着你。要是想通了,当然也有红烧肉等着你。”苏三省说罢,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入自己的口中慢慢地咀嚼,像是在享受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然后把碗交给一旁的特务并交代说,“好好看着,今晚别让他睡!”
苏三省驾车来到了李小男的公寓,提着芒果下了车。
他没有注意到,从东亚政治研究所就开始跟踪他的陈深也停在了不远处。陈深面色严峻,目光紧盯着苏三省手中的芒果。陈深看到苏三省敲了半天门,并无人前来开门,苏三省又提着芒果上了车,继续前行。
苏三省是开车来到猛将堂孤儿院附近的街道时,才从后视镜中发现了陈深的车,然后冷笑了一下,将车停在路边,提着芒果下了车。他进入一条弄堂,打算穿过弄堂前往孤儿院。
陈深见苏三省下车,他停车等了一会儿,也下车向弄堂走去。
弄堂里偶有行人来往,陈深追出一段路,却在弄堂里迷失了方向,也不见了苏三省的身影。
陈深有些焦虑,他站在弄堂里发呆。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迅速穿过弄堂跑到孤儿院门口的道路上,远远看到孤儿院大门。陈深醒悟过来,快步向孤儿院走去。
和苏三省猜想的一样,李小男果然正在孤儿院。她正在陪孩子们玩捉迷藏的游戏,被蒙住了双眼的她正试图抓住躲藏的孩子们。看到李小男左奔右突也不能抓住孩子,他不由得露出笑容。于是他走到了李小男面前,让她摸到了自己。苏三省微笑地看着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高兴地说:“我抓住了!让我猜猜你是谁?”
李小男没有摘下蒙眼的手帕,她顺着衣袖往上摸,摸出这是一个高个子男人,立马高兴了起来,“陈深?!”
李小男说着解下手帕,这才看清是苏三省,便急忙松手。她有些尴尬地说:“苏所长,你怎么来了?”
苏三省微笑地看着她说:“下午实在是不好意思,走得匆忙,没能陪你看赛狗。”
李小男摇了摇头,“没事儿,本来我也不想看。”
“刚去你家,见你没在家,我猜你应该来了这里。”苏三省一直微笑地看着她。
李小男不冷不淡地说:“你找我有事啊?”
“就想看看你。还有这些芒果,你不吃,也别浪费了,给孩子们吃吧。”苏三省说完话以后,就发现孩子们早就围拢来,眼巴巴地看着澄黄的芒果咽口水。
此时汪老太走出屋,李小男人还给他们相互介绍了一下。苏三省刚好找汪老太借刀把芒果切给孩子们吃。
皮皮也混迹在孩子们当中,看着芒果咽口水。
苏三省在院中的桌子上把芒果切好,孩子们已经在李小男的教导下洗完手,排好了队。他们都兴奋地看着芒果说:“好香呀,一定很好吃。”
而皮皮这次刚好排在了第一个,他眼巴巴地看着盘子里的芒果,都快流了口水。
那时候他不知道,陈深正在为阻止他们吃到有毒的芒果飞奔而来。
眼看皮皮准备将芒果肉塞入嘴里,陈深终于奔到了孤儿院门口,大吼了一声:“皮皮!把它放下!”
皮皮吓了一跳,愣在当场。
“陈深,你怎么来了?”李小男不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陈深。
但陈深没有理她,他只是快步走到皮皮面前,努力镇定自己,然后从皮皮手中夺下了芒果,放回盘子里。
见此情形,苏三省生气地看着他,“陈队长,你这是干什么?”
陈深也同样不理苏三省,他对李小男冷冷地说:“我跟你说过什么?不许你再要这个人的任何东西!你到底是不是我陈深的女人?你到底听不听你男人的话?”
“我没要他的东西,是他偏要送来的。”李小男小声辩解着。
陈深冷冷地对她说:“带皮皮去洗手,这个人的东西,一点儿也不要让孩子们沾。”
李小男乖乖地点头,“哦。皮皮,我们走。”
陈深又走到汪老太面前说:“汪姐,你和小男带孩子们回屋。我跟苏所长有话说。”
第191章()
汪老太看出陈深与苏三省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招呼孩子们进了屋。
皮皮被李小男牵着走向水池边,还依依不舍地回望着那盘芒果。
陈深端着芒果走向厕所,将芒果全都倒进了粪坑,这才走回院子里。他把搪瓷盘子往桌上一丢,搪瓷盘子咣啷啷地响着,在桌上蹦了一会儿才停止。
陈深这才冷冷地看着苏三省,“苏三省,我下午跟你说过什么?你是没听懂呢?
还是听过又忘了?”
“陈深,我不过是给孤儿院的孩子送点水果”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深打断,并且被陈深突然揪起了衣领。他看着陈深愤怒的眼睛,听到他说:“苏三省,你给我听清楚!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找任何理由接近李小男,否则我决不会对你再客气!”
苏三省也终于忍无可忍,他恼怒地挣脱陈深,“你凭什么?你不要让我动手打架,想打架我未必打不过你!”
但他的话刚说完,陈深已经一拳击向他的面门。他听到陈深愤怒地说:“凭先来后到,凭这里是我的地盘!”
苏三省的鼻血顿时长流。他一摸鼻血,恼怒地冲向陈深,与之格斗起来。陈深轻松地化解了苏三省的进攻,并一个背摔将他摔翻在地。苏三省恼怒地欲拔枪时,陈深已经用理发剪刀抵住了他的脖子。
“事实证明,你确实打不过我!”陈深紧锁着眉对他说。
苏三省不敢动弹,躺在地上喘息着看着陈深。
陈深的剪刀在苏三省的脖子上刺出了一点血痕。他说:“苏三省,公务上你争抢风头我无所谓,但女人是不能乱抢的。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苏三省瞪着眼,到底不敢再反驳。陈深这才收起了剪刀。
苏三省灰溜溜地起身,抹了一把脖子上渗出的血珠,反面阴恻恻地笑了,声音低沉却咬着牙说:“陈深,你会后悔的,一定会!”但是他却只听到陈深一个愤怒的“滚”字!苏三省咬了咬嘴唇,含恨离去。
看到苏三省离开,李小男才从屋内跑了出来。她眼泪汪汪地看着陈深,说不出的感动。
“以后他要再敢招惹你,马上打电话给我。”陈深对李小男说。他话音刚落,李小男忽然就上前紧紧抱住了他,陈深站在原地,不禁有些尴尬。
“谢谢你,陈深,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李小男流着泪对他说。
那时候陈深注意到皮皮等人从窗口、门口探出头来,正笑嘻嘻地看着他俩。他无奈地看了看李小男说:“傻瓜,放手,孩子们都在偷看呢。”
“谁看我也不撒手。”李小男哭泣地说,“你终于承认我是你的女人了。”
陈深有些无奈地拉开李小男抱住自己的手臂说:“不这么说,怎么赶走苏三省这只臭虫?”
李小男却抱得更紧了,“还不承认?晚上跟我回家,我做饭给你吃。”
“不去了,我今天还有事。”陈深想拉开她的手,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动。
李小男紧紧地抱着他说:“不行,今天必须去。你别怕,我的手艺真的有长进。”
陈深叹了口气,“可我也是真的有事。”
“那你忙完了再来,多晚我都等你。”李小男把头都埋到了陈深身上。
陈深终于退让,“那你先撒手。”
李小男不依不饶,“你先答应。”
“好,我答应。”陈深说着摸了摸李小男的头。
李小男这才放开手,她流着泪的脸上又绽出了笑容。
看着这样的李小男,陈深只有一个字形容她——傻。
陈深确实有事。在外白渡桥上,他和徐碧城并肩站在桥上,望着江水。他是来告诉徐碧城,芒果事件已经解决了。但显然徐碧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