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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勤点点头笑道:“原来如此。那允惜你还愣着做什么,我看薛先生有些喝多了,你送他回家吧!我都到酒店了,你就不用送我了。快送薛先生回家吧!我看好你们!”
龙勤还真是个神助攻,容允惜正好顺着他的话便从陶一菱手中拉过了薛以怀。上了她的车,一路扬长而去。陶一菱回过神来,车远去,龙勤也已经不见了。
已经看不见陶一菱的影子了,容允惜才呵呵大笑:“什么叫‘一位好心扶我过马路的人’?你这话可真是太损了!前些日期我看到你和她的八卦,我都快真当真了。对了,我许久不见念念了,她怎么样了?”
薛以怀闭上眼睛,半晌后才突兀地回答道:“我们离婚了。”
一个急踩刹车,差点让后面的车辆追尾了。也不顾后背的骂声,容允惜盯着他认真地问道:“她同意了?”
薛以怀点点头:“允惜,我看那龙勤倒挺不错的,你或许”
容允惜冷冷打断他:“不要说了。”她的心,从头到尾都在他身上,他知道的。
第173章 三千水·若城()
有些话她不想听,他却不能不说:“允惜,我们离婚是在我的计划之内的事,并不是为了什么旁的原因。我希望你明白,即使我离婚了,我也不会把你卷到我身边的是非来。”
这话,他在那晚就已经说过了。容允惜很明白,他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抱有什么念想。当初他和念念结婚,她就抱着他们只是假结婚的念头。等亲眼见到两人蜜里调油的时候,她就安慰自己那只是做戏罢了。
她一直都不肯清醒,一直在自欺欺人。到现在才能承认,他是真的爱上别人了。破镜终究不能重圆,这话对她能用,可难道对何念念就没有用吗?
她收回心思,侧过脸对他笑了笑:“以怀,我们以十年为期。十年后,你若还是孤身一人,我也一样,我们就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好不好?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兜兜转转大半生,才发现最初那个人也是最后那个人。”
她说得动容,薛以怀不知道是应该假意先答应让她好受些,还是该继续泼冷水让她彻底失望。
面对这个当年自己口口声声说要保护的人,他终究还是心软了:“好。前提是,我们都要认真去对待这十年,如果命中的那个人来了,你不要拒之门外。”
容允惜笑着点点头:“我会的。”心底的话却是我会等你的。
一路上薛以怀不再开口,他闭着眼睛心里却在扪心自问。对面允惜,自己早就失去了当年那份炙热的感觉。面对她,可以很轻松,轻松得像是个认识了一辈子的老友。他们都懂彼此的心,只要相对坐着,就算一整天不说话也不会尴尬。
这样的感情,不是淡了,而是升华了。爱情,终究沦为友情,而友情却渐渐升华成了亲情。她真的,像个妹妹了。感觉变成了这样,就算是十年之约到了,他恐怕再也无法把允惜看成一个能与之谈情说爱的女人。
他们依旧还可以拥抱,只是拥抱的感觉完全变了。
薛以怀暗暗叹了一声,这样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的,他竟然完全不自知。
芦笛乡墅,容允惜站在落地窗边上有些愣神。离开这里感觉已经很久很久了,上次的爆炸案发生后,这房子空了一段时间。花园里原本盛开如火如荼的花,如今都已凋谢,这景象还真是有些悲凉。
人走楼空,物是人非。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所以薛以怀也没有心思打理。
“有酒吗?好想大醉一场,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年之后了。”容允惜笑着说到。
薛以怀已经喝得有些多了,从酒柜里抱了好几瓶就过来:“自己挑!我去弄点下酒菜。”薛以怀所谓的下酒菜,就是速冻饺子。看着锅里渐渐浮起来的饺子,薛以怀有些恍惚。
他说煮饺子是门技术活,她怒斥他浪费粮食可耻。他轻笑,身后的容允惜奇怪地看着他:“这饺子很好笑吗?”
薛以怀笑笑,没有回答。一瓶伏特加下去,容允惜两眼朦胧,说起许多两人小时候的事。夜风灌了进来,酒精的作用下就让人更加迷糊了。薛以怀站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我老婆该担心了!你继续,不用送我!”
说完,他的脸又垮下脸来:“不会的,她不会担心,她从来都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再玩回家,她也不怕我出去鬼混。你说,我老婆是不是特别贤惠特别体贴?”
容允惜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以怀,这就是你家,你还想去哪里?”
薛以怀摆摆手:“不是,你喝多了这不是我家!我走了,真的不用送我,留步留步!”说完,还不忘记把外套搭在肩头,背对着容允惜挥挥手。
容允惜在她背后苦笑不得:“你去哪?你可真是喝糊涂了,这就是你家呀!”容允惜赶紧追了出去,薛以怀身形歪歪扭扭,却还知道喝酒不开车,就这么走出别墅区想打的。
门口的保安瞧他喝高了上去问道:“薛总,您都喝成这样了,这是要去哪?我们这别墅区不好打的,要不我帮你叫代驾?”
薛以怀拍拍保安的肩膀:“我要回家。”
回家?这可不是他家吗?薛以怀坚决认为这不是他家,容允惜比他还清醒一些对保安道:“麻烦你帮叫个代驾谢谢!”
没多久,代驾司机赶来过来。容允惜将钥匙扔给他,不等她招呼薛以怀已经钻进车里,大声对司机道:“三千水若城!”
容允惜愣了一下,三千水若城,以前没听说他在那边买了房子。难道说来不及想那么多,她上了车,薛以怀迫不及待地摸了摸身上的手机:“我手机呢?”
手机定然是落在家里了,薛以怀对她伸出手:“借手机给我用一下,我要给我老婆打个电话。”
容允惜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机递给他了。薛以怀醉醺醺的,却还记得她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那头的念念,却对这号码发呆。
容允惜,她找她干什么?她都已经很薛以怀离婚了,孩子也没有了,两人都没有瓜葛了,她还不放心吗?犹豫再三,她还是按下了接听。只是没想到传来的声音很意外,不是容允惜却是薛以怀。
“薛太太,我在回家的路上,你不用担心。我没有招蜂引蝶,你放心!”薛以怀的声音的确是喝多,他怎么会喝那么多,而且还是用容允惜的手机给她打电话。
什么原因她不知道,但是他跟容允惜在一起是真的。在他心里,至始至终都是容允惜,他和陶一菱都只是在他生命中路过罢了。
她什么都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心情很烦躁,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爸妈,我出去一下。”
俞文在叠衣服,一听她要出门立马跑了出来:“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呀?你看着天,可能还有雨来下,就别去了。实在要去的话,让你爸陪你去!”
何念念摇摇头,凑到俞文耳边小声道:“我那个来了,我就是超市买点那个。”那个和那个,女人自然明白。俞文想了想,终于点头,叮嘱她快去快回。
俞文非要她带把伞出门,果然还是得听老人言,刚到楼下就飘起了毛毛细雨。
站在超市门口,她却迟迟没有进去。转身招了一辆的士:“师父,去三千水若城。”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说他在回家的路上,那也该是芦笛乡墅或者江心乐那里,自己这是干嘛
何念念一脸懊恼,都已经结束了,自己干嘛还那么紧张他?他们之间已经面目全非了,见到他的脸,只会让自己的噩梦来的更加恐怖罢了。她像是魔怔了一般,在后座上各种烦躁,看得司机有些惊悚:“小姐你没事吧?”
何念念一脸尴尬地笑了笑:“没没事。前面怎么了?”车子停了下来,前面有事故发生,造成堵车。何念念的突然顿了一下,薛以怀的声音听起来都醉醺醺的,他不会是自己开车吧!
一口气提了起来,她又开始懊恼。自己怎么就那么找虐,都离婚了,还牵肠挂肚做什么?人家恨你害死人家父亲,如今身边有佳人在怀,她还担心个什么劲?
三千城若水。
薛以怀不让容允惜搀扶着,自己摇摇晃晃来到一户门口。用力地按着门铃喊到:“薛太太,我回来了,开门呐!”
半天都没有动静,容允惜想着,就算薛以怀喝醉了,也应该不会敲错门。这房子,定然与他有莫大关系。薛以怀忽然笑道:“故意不给我开门,这是怪我回来晚了。薛太太,你真是太调皮了!”
薛以怀呵呵呵笑着,醉眼昏花地边按密码锁边自言自语:“你不给我开门,我自己开。薛太太,调皮是要付出代价的,看为夫如何收拾你!”
容允惜站在他背后,听着他的自言自语。酒精的度数,竟还不如他的几句话更令她难受。他自言自语,却句句透了宠溺,即使是当初他们在一起,他也不会用这样的字眼这样的语气对她说。
爱情只是一种感情,可爱人的方式,却有千万种。
门开了,门锁密码是她的生日,他知道她一向懒,连密码都懒得换。这才刚跨进门,他就不行,直接栽到在地。容允惜慌忙扶起他,胃里翻涌他咕哝了一句:“老婆,我难受我想吐”
容允惜急急忙忙扶着他找洗手间,她又不熟悉这里,洗手间在哪都不知道。等她好不容易拖着他找到洗手间的时候,薛以怀已经吐在她身上了
容允惜快抓狂了,薛以怀扒着马桶还在吐着。纸巾擦了擦身上的脏物,容允惜还是忍受不了在暴走的边缘。冲上楼去,找到了主卧室,衣柜里是何念念的衣服。
两人身形相差很大,她挑了她一条长裙换上,还勉强。换了身衣服的她终于好受了一些,给薛以怀倒了一杯水过去,他已经趴在马桶上睡着了。
“以怀醒醒,来喝点水会好受些。”薛以怀眼睛都不睁,容允惜叫他张嘴他就张嘴。让他喝了点水,他终于睁开了朦朦胧胧的眼睛,抬起头看她。
忽然伸手抱住她:“念念”
第174章 留下的和出走的()
握着水杯的手僵在半空,都说酒后吐真言,喝醉后能叫出名字的才是心中所想。他到底是在乎她的,准确来说都不能只是用在乎两个字来形容,是爱她。
容允惜放下水杯想扶起他,奈何他紧紧搂着自己不放,口口声声都在叫着一个名字。心里泛起的苦涩让她有些呼吸不过来,她摇了摇他的肩膀:“以怀,你看清楚,我是不是你想的那个人?”
薛以怀松开她,挣扎着要站起身来,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容允惜摇了摇头,还是蹲下身去:“以怀,你都决定推开她了,还想她做什么?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可你看到的人到底是谁?”
薛以怀痴痴笑着:“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你生气是对的,我没有保护好你更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容允惜的脸色一白,孩子?心头猛然一顿,她最怕的就是这个。一旦两人有了孩子,那关系可就是剪不断理还乱。不过,他说没有保护好孩子是什么意思?
容允惜轻抚着他的脸道:“以怀,孩子不怪你。”
薛以怀摇摇头表情十分痛苦:“怪我,我要是能再早一点救你,孩子也就不会这样没有了。念念,那是我们两的孩子,他怎么可以就这么没了!”
没了,孩子没了。幸好,幸好。容允惜松了一口气,她向前搂住薛以怀的脖子:“以怀,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薛以怀点点头:“好,再要一个孩子”容允惜主动吻上他的唇,即使过去相知相恋,他们两也没有越过雷池半步。她太了解薛以怀了,如果两人他们两人真的跨越了那条线,十年之约想必可以提前了!
喝醉的人力气出奇的大,刚才还摊在洗手间的人此刻已经跟容允惜纠缠着到了客厅的沙发。他吻得很用力,似乎想把她揉进骨子里,可等他埋头在她脖颈间的时候,却突然止住动作。
容允惜皱皱眉头,难道他这就清醒了?
薛以怀抬起头愣了愣,摇摇头:“不不是”
薛以怀最是贪恋在念念脖颈间的体香,她的体温总是比别人高一些,那是他最熟悉也最喜欢的味道。可容允惜体寒,手心总是有些微凉。她脖颈间的香气,是浓烈的香水味,不是念念的味道。
他想起身,容允惜却拉住他:“以怀,我们再要个孩子,你不是很想要吗?”
薛以怀摇摇头:“我我只要念念”容允惜拉着他不放,此刻的大门响起声响,念念打着伞推门而入,眼前的一切她愣在原地
她为什么要回来?她为什么要看到这一幕?刚才她已经在门外愣了好一会,就是没有勇气推门。
屋里开着灯,这房子是薛以怀买的,密码她不曾更换,她知道屋里的人一定是薛以怀。他回这里,是为了什么?她抱有一丝侥幸,他是放不下自己。可转念又觉得可笑,她怎么忘了跟他一块来的人,也许还有一个容允惜。
带着另一个女人来她家,这是放不下,还是耀武扬威?答案显然偏后者,她纠结了很久,终于推门而入,可眼前的一切却如同遭雷击一般。她好像,打扰了一对正在缠绵的鸳鸯。
想迈开步子,却怎么也动不了。容允惜也愣住了,松开了抓住薛以怀的手。她这么突然放手,薛以怀从沙发上滚了下去,趴在地上终于看清了门口的念念。
“念念我回来了。”说完,趴在地上睡了过去。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努力将它们忍住不在两人面前掉下。容允惜站起身道:“念念,你不要误会,他喝多了把我当成你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的确,两人衣衫整齐,的确不像常规般发生什么的样子。可是,若是她刚才没有打断他们,现在可能就没那么整齐了。她忽然冷笑了起来:“他喝多了?那你也喝多了吗?”
容允惜垂下头,表情有些局促:“对不起,我我也喝多了。”念念的目光在她身上定格,容允惜才慌忙解释道,“以怀吐了我说一身,所以我才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换了你的衣服,对不起。明天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好吗?”
何念念摇摇头:“不用了,你穿过我就不要了。这里是我家,麻烦你们两位现在离开好吗?”
容允惜愣了愣:“念念,他已经这样了,你就当收留他一晚吧!”
何念念又笑了起来:“我让你带他走,难道不符合你的想法吗?带他走,你们想干嘛就干嘛,不会再有人打扰你们岂不是美事一桩?”
容允惜摇摇头:“念念,你真的误会了。以怀他心情不太好,你们孩子的事,他很难过”
何念念点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所以,他想让你给他生一个?那你们还等什么,赶紧去吧!现在就走,走!”她忽然歇斯底里得吼了出来,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外面依旧是蒙蒙细雨,不大,却能渐渐浸透万物。如同她心中的悲凉,也在一点点的蔓延开来。
容允惜夫妻薛以怀,她身材高挑,却耐不住薛以怀人高马大又喝醉酒的重量。走两步,自己都跟着一起摔到。这样的速度,什么时候才能从她眼前消失?
她再也忍受不了了,夺门而去,一把伞遗落在门口被风刮走
的哥还在小区门口等她,瞧着她打着伞下车,却淋着雨回来,木讷的表情是失魂落魄:“小姐,你没事吧?”
她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