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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电话又响了起来,薛以怀停下了车。门口的保安看到他的车已经把门都打开了,可他接了电话后脸色大变。手机也来不及挂断,回头对她大声道:“下车!”
她一瞬间苦笑了一下,还没等她下车,薛以怀已经急忙调转了车头。何念念苦笑过后只能冷笑:“薛以怀,我知道你心急如焚,可你让我跳车啊!停下来几秒,我下车也耽误不了你们。”
你们二字,从她口中说出,带着无限的讽刺。可他没有心情去跟她争辩什么,踩下刹车,他道:“允惜那出事了,我必须赶过去,你先”
没等他把话说完,她已经下了车,用力关上门,只留下后视镜里一个潇洒的背影。
他就看了一眼,收回目光一脚油门踩到底,瞬间后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医院门口,警笛声不绝。
独立病房里,容允惜已经晕倒在薛以怀肩头,脖子上一条红色的伤痕,整个人看起来都没有了生气。
容江海和安枚听到女儿被伤的消息也匆匆赶到了医院,见到容允惜脖子上的伤痕是勃然大怒。
因为这次受害人是市长千金,所以警局领导特别重视。出动了不少警力,其实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也幸好容允惜没有大碍,不然的话谁也不知道谁会丢掉头上的乌纱帽。
确定容允惜脖子上的伤没有大碍以后,容江海把薛以怀叫出走廊去:“这次出了人命,上级也要求严格调查。关于海滨晚会的活动,恐怕还要继续推延一段时间。”
薛以怀点点头:“容叔,关于伤人的杨雨黎父亲,您这边”
毕竟是关乎自己的女儿,能不能做到公正,这不到那时候谁都不敢打包票吧!
容江海深深地看来他一眼,突然冷笑了一声:“他差点要了允惜的命!”
薛以怀长叹了一声:“容叔,他也是因为突然失去女儿才会失去理智。而且,刚才在与他对峙的过程中,也是因为他的情绪出现软化才及时收手的。”
薛以怀成功的从杨雨黎父亲手中解救了她,这其中不乏用他过世的女儿来劝导他。事情做出是覆水难收,可毕竟他最后还是醒悟放过了容允惜。
这事,虽然于法不容,却情有可原。
容江海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以怀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妇人之仁了?我认识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
容江海这话有些意味深长,薛以怀垂眸:“容叔,他们家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如果再失去一个丈夫,那后果会怎样?”
失去一切,连活下去的念头都没有的人是最可怕的。
容江海半眯起眼睛看他:“你的意思是让我放过他?可我放过他,他又是否能放过允惜?”
薛以怀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一切按照律法,只是希望他主动放弃这个情节可以帮他一点。”
容江海没有再就这个问题再说什么:“我有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这几天你能不能陪在允惜身边?你知道的,除了你谁陪在她身边都无法让她安然入睡。你先别忙着拒绝,我也知道这请求实在是让你为难了些,可是这次你不看我的面子,就算看在过去你无数个无法安眠的夜是允惜守着你的份上,这次换你来还她这份情可好?”
薛以怀终于还是点点头,过去,是他的软肋。
薛老爷子黑着脸,何念念低着头不敢说什么,江心乐长叹一声也不知道要如何替儿子说情。
“这小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都来苍宁多久了?他连回家打声招呼都没有时间吗?真是翅膀硬了,都不把我这把老骨头放在眼里了?”
这话可就严重了,这可是一顶大不孝的帽子。江心乐也被数落了一番,转过头对何念念使了眼色,她终于站起身:“爷爷,他”想替他说句话,可何念念才发现自己词穷了,实在是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替他辩解。
薛老爷子摆摆手:“罢了罢了,你也受委屈了,就不用替他打掩护了。等那小子回来,爷爷一定替你讨回公道!你看你脸色那么不好,干嘛还跑去山顶看劳什子星星?”
何念念小声咕哝一句:“是流星啊爷爷。”
薛老爷子一瞪眼:“都一样!”
门铃响起,薛老爷子冷哼一声:“是不是那小子回来了?”何念念抢先一步过去开门,不过来的人却不是薛以怀。
“快递请签收。”何念念也没多看就签收了,江心乐却没有什么东西。
她这才仔细看快递单,上面根本就没有收件人的名字!
一个没有收件人姓名的快件,那送件人很有问题吧!薛老爷子让他们躲远点,亲自裁开了快递。并不是他们想象的什么炸弹之类的,而是一份米花糖。
薛老爷子的脸色都变了,而江心乐却似乎有些不悦地转过头去。只有她一脸狐疑看着薛老爷子:“爷爷,谁会寄来一份爆米花啊!这到底是给谁的?”
薛老爷子摇摇头没有回答,却拿起那份爆米花默默上了楼。她只好转向江心乐,希望她能给一个答案,不过她却也是什么都没有说。
何念念摸不着头脑,一个来路不明的快件,一个不明意图的假快递员,还有一份引起两种情绪的爆米花。
这事到底要不要查查?可看薛老爷子的表情,不像是威胁恐吓。薛家的秘密还真太多了,她脑子这么简单,又怎么能猜得透。
不久后,远在医院的薛以怀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神情有些紧张,确定四下无人他道:“十分钟后,医院天台见。”
病房里,容允惜浅浅而眠。床头一盏小台灯,映着她苍白的容颜。薛以怀刚刚坐下,容允惜就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只要看到他还在她才能安心睡去。
“我以为你走了。”
“我不走,你睡吧!”
她浅浅一笑,又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均匀。他看看手表,站起身悄悄出了门
第109章 我在这陪着你()
医院的天台之上,今夜的星辰格外的好。
薛以怀站在天台边上,一个黑影从黑暗中慢慢走向他:“没想到你也有把薛老爷子惹毛的一天。”语气带着戏谑,黑暗中叼着一根烟走到薛以怀面前。
薛以怀没有回过头,毫不介意他的语气中的嘲弄:“看来你是去看过爷爷了。爷爷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刚好把对我的怒气压下去,你来得很是时候。”
那人穿着一件黑色连帽衫,宽大的帽子下将他的脸严实地遮住。他站到薛以怀身边,轻笑几声:“你倒是泰然自若,那老头子可是准备给你上家法了。我倒是挺好奇的,薛家的骄傲,到底是做了什么,竟然能让薛老爷子发这么大的飙?”
看热闹的就是这么不嫌事大。
薛以怀终于有了动作,他转过脸看他,捶了捶他的胳膊:“薛怀良,你今天约我见面若只是为了看我笑话,那我可就不奉陪了。”
那人轻咳一声,把那遮住脸的帽子往上拉了拉,露出一张与薛以怀有些相似的轮廓:“急什么啊!不是你说的吗?就是国家领导会晤不也得先闲聊几句!我生活得如此压抑,你给我制造一点笑料难道不应该吗?”
想不到有一天他这个弟弟会用自己说过的话来揶揄他,薛以怀不怒反笑:“都会拿你哥开涮了,行,薛怀良我记下了。”
有仇不报非君子,这是他的人生信条。
薛以怀知道他的性格,却也完全不怕他的报复。笑了几声,却也识时务地把话题给转移了:“你这人就是小气,我给你做线人是出生入死的,你给我嘲笑一下又不会掉一片肉。我跟你说,没有大事我是不会主动找上你的。”
的确如此,他们说好的单线联系,若非万分紧急薛怀良是不能直接找上薛以怀的。
薛以怀被他的话弄得严肃了起来:“到底什么事?”
薛怀良回头再确认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安全才道:“上头要派我们老大到苍宁见鹰隼,我觉得你们可以适当的收一下网了。”
薛以怀一脸眼熟,收网是需要相当慎重的,因为一不小心就很容易打草惊蛇。不过,他此刻更关心的是:“鹰隼?这是什么人物?”
薛怀良吸了一口烟才到:“应该是苍宁的一号人物。潜伏在苍宁多年,目前手上应该很干净。”
不知为何,薛怀良的这句话让薛以怀瞬间就在脑海里浮现出闫飞的脸。
薛怀良见他似乎走神了,叫了他一声猜测着问到:“你算不算有怀疑的对象了?”
薛以怀没有吭声,继续问道:“消息可靠吗?”这年头,不仅警方会故布疑云,犯罪团伙也玩得很娴熟。
薛怀良点点头,肯定道:“应该不会有假。我老大贾贵三半个月前特意派我到苍宁,原本没有告诉我让来这边的真实目的。我当时也没有敢联系你,就怕贾贵三是不是怀疑我,才故意放我到这边,然后他好螳螂捕蝉。可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他就在苍宁到处晃悠了半个月,半个月后贾贵三突然联系他并要求他打点好,因为他将不日来到苍宁市。
薛怀良还算不得是贾贵三的亲信,最先派他过来也只是让他打点一下吃住行。昨天,贾贵三的亲信龙五突然来到了苍宁并找到他。亲自检查了薛怀良给贾贵三安排好的酒店,随后又在隔壁多加了一间房。
贾贵三可不是一个随便出窝的人,如果不是有大事是的话。
薛怀良特意安排了一桌酒席,说是为龙五接风洗尘。席间他一直给龙五劝酒,喝高的龙五,在薛怀良不断的下套中,他无意间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
这次贾贵三的行动,是得到了集团头目穿山甲的指令。大致是让贾贵三到苍宁与潜伏在此的一个叫鹰隼见面。当然,指令的具体内容龙五也是不得而知的。
薛以怀想了想,既然这个潜伏在苍宁的鹰隼是个如此重要的人物,那要贾贵三亲自出动过来传递的消息一定非常重要。
“知道他们具体的碰头时间吗?”
薛怀良摇摇头:“现在老大贾贵三都还没出发过来,所以他们具体的碰面时间和地点都不得而知。别说那机密了,就连贾贵三到底什么时候动身连龙五都还说不清楚。这次的行动保密工作做得很严实,进一步的信息也只有等贾贵三到了苍宁以后才能打探了。”
薛以怀点点头,虽然薛怀良目前掌握的信息还太少,不过至少可以说明一件事,对方一定有大行动。这对警方来说,可是一个大消息。
“你可要小心,贾贵三行动之前,一定会要求所有随行人员上交通讯设备,到时候我们的信息传递会变得非常被动。可即使如此,我也不允许你贸然行事。”
薛怀良邪邪一笑,又点燃第二支烟:“这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分寸。记住这个地址,银山宾馆1808号房,这是我给贾贵三安排的住址。龙五在1809号房我在1807号房,如果你们要安排人跟踪龙五,必须得小心,一旦打草惊蛇不仅贾贵三不会来苍宁,我也可能会暴露。”
这个道理薛以怀自然明白,他只是更担心薛怀良深处狼窝的危险:“不要掉以轻心,目前我们的掌握的信息的太少,跟踪龙五是必要的途径。我们会派出经验最丰富的跟踪人员,可谁都无法保证没有万一。如果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你什么都不要管了,立马撤离!我答应过你母亲,绝对不会让你出事。”
薛怀良深吸了口烟,须臾,吐出了一圈白色的烟圈:“行了,别玩煽情你不适合,就你这人设容易崩。”
薛以怀无奈地笑了笑:“你不爱听我也得多说几句,千万要小心!对了,龙五到了苍宁以后,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行径?”
薛怀良想了想:“吃吃喝喝,也没见他对什么特别上心。如果非说有的话,那就是”
薛怀良顿了顿,沉思了片刻才道:“龙五到苍宁后,似乎对苍宁的游玩之所十分感兴趣。这点看似平常,可一个毒贩子会有那种雅兴游玩?”
薛怀良自己作为一个毒贩子,至少他可不认为一个刀口舔血的俗人能有这个兴致。
薛以怀点点头,这行径的确有些可疑。薛怀良从衣服里抽出一份苍宁旅游指南图:“图纸上画了红圈的,都是龙五去过的地方。没有比较突出的疑点,这个就是你们的事了。”
薛以怀收起图纸:“我会安排人手逐一排查,我先走了,找个机会回家见见爷爷吧!”他拍拍薛怀良的肩膀,依旧是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薛怀良回过头,目光追向薛以怀的背影,他忽然笑到:“真是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长情的。也不知道,我那大嫂作何感想?”
薛以怀背影一滞:“不如你亲自去问问。”
薛怀良耸耸肩:“你妈大概会很感同身受,看来你这个念旧的举动,一不小心就伤了两个女人。我送你一卦,家庭不和睦小心家法伺候。”
依旧是看好戏的语气,薛以怀停下脚步,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他才回了薛怀良一句:“母亲她早就已经原谅了。”
薛怀良在薛以怀回头的瞬间,立马就转过头避开他的目光。
望着城市的灯光,他找不到一丝归属感。这样温暖而绚烂的霓虹灯不属于他,家这个词也显得那么遥远。
也不知道薛老爷子有没有吃他送过去的那份爆米花,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薛老爷子的时候他给到他的,可得知他是薛长华在外面的私生子后,便勃然大怒。
而江心乐当时远远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他,目光里有恨。只有薛以怀,他安静地站在薛老爷子身边,扶起摔倒在地的他。
病房里,容允惜已经醒了过来,薛以怀不在身边,她扯过被子将自己捂住。
房门被推开,薛以怀轻声唤了一声:“允惜。”
容允惜抬起头看他,显得有些紧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你没有走。”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薛以怀点点头:“别紧张,伤害你的人都已经抓起了。”
容允惜沉默了片刻:“已经很晚了吧?以怀,你该回家了。”她望向黑漆漆的窗外,看不到表情。
薛以怀关上门,轻笑:“我在这陪着你。”
容允惜回头笑了笑:“回去吧!我没事的。我已经耽误了你很多时间了,念念该生气了吧?”
薛以怀走到她床边坐下:“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一点像是个没事的人?放心睡吧,我就在这哪都不去。”
容允惜躺下,却不对着薛以怀。薛以怀把灯光调到最暗,自己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掏出手机编辑折一条信息。还没等他发送出去,容允惜忽然道:“怀,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依赖是种病,我想我已病入膏肓。我以为忍忍就可以挨过去,原来我已经不能了。或许,我就不该回来的”
第110章 兄弟,你是盲目自信()
薛老爷子这次回苍宁十分低调,不过军区还是知道的。一早就有车子过来接老爷子走,虽然老爷子不太乐意,不过薛以怀不在家他也没法训,干脆出门眼不为净。
薛老爷子来苍宁的这段时间,江心乐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照顾老爷子的事上,这会老爷子出了门,她也火急火燎回了公司,即使今天是周末。
今天天气特别好,何念念一个人在家百无聊赖,给宁如姗打个电话约她出去游湖散心。这厮本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可等她折腾了一个小时出门后,宁如姗却告诉她她来不了了。
阳光正好,湖面波光粼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