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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病床上,容允惜也一样,脸色苍白对他笑了笑。而他,腾出一只手为她掖了掖被子。挂着吊水的手臂上,缠着几圈绷带,依稀还可以见到上面有血渗出。
额头上也受伤了,可即使这样,他都不放心容允惜。
她没有进去,靠在门口不知道要怎么去平息心中发起的疼痛。正当她还在迟疑的时候,一个身影一闪而入,接着就听见了一声尖叫以及一个怒骂的声音:“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凶手,你是凶手!是你害死了我女儿!”
她一惊,刚望进去,就见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将一杯滚烫的开水向床上的容允惜泼了过去
第105章 别再耽误念念()
她惊在原地,薛以怀扑在了容允惜面前,开水淋向了他整个后背。他闷哼一声,皱了皱眉头看着眼泪婆娑的容允惜笑了笑:“你没事吧?”
容允惜摇摇头:“以怀,你干嘛要替我挡”
还没等他们你侬我侬完,身后的女人见开水都没有泼到容允惜身上。立马就冲了上去,用力推开薛以怀,扬起手正欲落下去,薛以怀抓住了她的手腕:“您是杨雨黎的母亲吧!您女儿的意外我们很抱歉,可这是并不是她的责任。”
女人的目光恨不得能化为刀子,看了看薛以怀又转过脸看着容允惜:“不是你组织的登山队吗?不是你带她去了吗?为什么你好好的活着回来,我女儿却成了一具尸体?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说啊!”
薛以怀单手拦着她,力道不及一个因愤怒而暴走的母亲。甩开薛以怀的手,她一巴掌还是落在了容允惜的脸上,苍白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婆娑的眼泪立马成了断线的珍珠:“阿姨,我很抱歉,对不起我没能把雨黎带出来。”登山队十二人,十一人被救,其中一人重伤,其余的中毒昏迷。还有一人在翻过荒山的过程,落了水,瞬间就被大水淹没谁也措手不及。
在薛以怀和搜救队救出其他队员之后,一具被推到岸边的尸体也被人发现。那正是登山队的其中一个队员,名叫杨雨黎,二十二岁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花一样的年纪,却也戛然而止,这让一个母亲如何能承受?
其实组织这次登上的人不是容允惜,只不过她有过丰富的登山经验,所以大家都推举她为女队队长。当时事发突然,杨雨黎掉入水中不过几秒的时间就已经看不到人了。
其他队员本来是想过要去援救的,可是当时山洪又爆发出了一个高潮,根本就没有给他们时间。
杨妈妈的情绪太激动,现在不管容允惜说什么都只会让她更加愤怒,薛以怀一直挡在她们面前试图去调节。何念念回过神来立马去叫了医生和保安,过了一会病房里更加混乱了。
因为医生和保安的阻拦,似乎更加激起了杨妈妈的愤怒。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要向容允惜刺过去。何念念冲到薛以怀身边,正想拉过他,却还为触及他的衣袖他已经向前一步用手背挡住了刀。他反手将她手中的刀夺回,保安架着她离开了病房。
一手还没好,这一手又受伤了。刚才太用力了,吊瓶已经把他的血给倒抽了回去。何念念赶紧扶起偏过一旁的吊瓶,握住他的手背叫到:“医生,麻烦包扎一下。”
刚才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容允惜身上,所以压根就么有发现何念念是什么时候来的病房。他回过头皱着眉头看她,忽然用力甩开她的手冷冷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还嫌这里不够乱吗?”
她那想去扶着他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无处安放。一句话,落在心头如针扎,竟然苦涩得让她说不出话。
她的出现是这么了?因为她看到容允惜这么狼狈,所以迁怒于她?她不明白,如果容允惜因为被她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一幕而不开心,那说出这话的人,也不该是他薛以怀不是吗?
空气凝滞了好一会,她才想起了手中的袋子:“我看到你衣服湿了,所以给你带了干净的衣服。”
紧绷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他拿过随手往床边扔下。容允惜捂着脸凄凄切切,她就是真心说一句安慰的话,恐怕落在他们两人的心中都会有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嫌疑。
“你的伤没是吧?”站得这么近,才能将他看仔细。额头上有包扎,脸颊上有细微的划痕,现在两手臂都受了伤。分开的几个小时里,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的?
怎么可能没事呢?就刚才那一杯泼在后背上的开水,估计都伤得不轻。不过她不用薛以怀回答,她也直到他不会说疼。回答的确很敷衍也很客套,护士带着纱布和药膏过来,薛以怀看了她一眼只道:“你先回去吧!”
她留在这好像也是这么多余,她点点头,越过他想着要不要跟容允惜说两句。不过薛以怀很明白她的想法,挡在她面前道:“不用。”语气竟是那么疏离,倒是显得他们才是夫妻,而她倒像是个多情的打扰。
她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走下楼的时候,忽然感觉眼前黑了一下,差点没一头栽下楼梯。一个护士刚好经过,扶了她一把:“小姐你没事吧?”
她摆摆手:“我没事,谢谢!”
护士看了看她的脸色,肯定道:“你发烧了,既然来医院,怎么不就诊呢?”
她笑了笑:“我没事的,你忙去吧,不用管我。”
小护士点点头,她刚走,护士长叫住了她:“小姐,刚才那位先生是您的朋友吧!他来医院的时候我们给他病服换上,他把手机落在脏衣服里了。我还有点急事,能麻烦您把手机转交给他吗?”
何念念点点头,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十几个未接电话。她知道,那都是她打的。她转了回去,走廊尽头变得静悄悄。还是刚才的病房,医生和护士都已经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薛以怀和容允惜。
容允惜不再是凄凄切切,她正小心翼翼地给薛以怀的后背涂抹烫伤的膏药。房门虚掩,她像是在门口看来一场与她无关的电影。看着容允惜的手在他的背上游走,她闭眼上别过脸去。
虽然明知道他的身不会像他的心那么干净,也只是他这样的身份逢场作戏与多少女人暧昧也正常。只是这次不同的是,对象却不是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
她想,她的不甘心,到底是不放过薛以怀,还是不放过自己呢?
她刚转过头,迎面走了刚才那个热心的小护士。她把手机递到她手上,请她代为转交,自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小护士还不太理解她的行为,不过等她看到病房里的情景便恍然大悟了一般。病房里的两人,怎么看都像是感情很好的一对,难怪她不愿打扰。她是来送药的,就不得不打扰了。
她敲了敲门推门而入,将手机递给了薛以怀并笑道:“难怪刚才那位小姐站在门口却不入,两位的感情真好,看来我是打扰了。这是医生给您开了药,您记得按时服用。”
薛以怀皱了皱眉头:“刚才那位小姐?”
小护士依旧是一脸天真,完全没有感觉到薛以怀神情的变化:“是啊,应该是您的朋友吧!是她让我把手机交给您的。”
薛以怀解锁了手机,打开了一张照片对她问到:“是她吗?”照片是去度蜜月那天拍的,何念念穿着那一席蓝紫色的长裙走下楼。他也不知怎么,就随手偷拍了一张,这是他手机中唯一的一张照片。
小护士点点头:“对,是她。我看她脸色不好好像在发烧,也不知道她去就诊了没有。”发烧了?是了,他怎么忘记了,她在飞机上着凉一直发低烧。既然都发烧了,还跑医院来做什么?刚才那种情况那么混乱,万一伤到她怎么办?
小护士走后,容允惜僵在他身后的手顿了顿:“念念她会不会误会什么了?你要不要先去看看她?”
薛以怀穿上衣服,反倒安慰她:“没事的,家里我妈和爷爷都会照顾好她。你也别想太多了,杨雨黎的事不是你错,你好好休息。我就外面,有事叫我。”
走廊尽头的窗户边上,他拨通了何念念的手机,可惜关机。
他只好打电话回家,江心乐接了电话了解了一下情况,斥责道:“你说你也真是的,这么的事你怎么都不说一声?我跟你说,你爷爷很生气,你自己回来跟他解释吧!估计是得家法伺候了,看你还长不长记性!”
薛以怀也没有想到援救这事如此艰难,更没有想到,他阴差阳错成了电视背景还让家人刚好看到了。
“念念到家了吗?她还在发烧,妈,你替我看着些。”
江心乐冷哼了一声:“你小子还知道你是有老婆的人啊?我是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说你不上心吧,你又挺上心。可说你上心吧,你又对允惜掏心掏肺。妈是管不了你了,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吧!你要是真的放不下容家丫头,那就别再耽误念念!”
没给任何解释的机会,江心乐就挂了电话。希望她的这些话,能给儿子提个醒。希望他能看清楚自己的心,将来别后悔才好。感情这种事,拖泥带水、纠缠不清,实在是害人害己。
何念念并没有回家,让司机先走,自己在江堤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她得让自己冷静下来,冲动的时候做的任何决定都可能是错的。
江边的风吹在脸庞的感觉很舒服,只是她忽略掉自己还在发烧。坐了好一会,天色都暗了下来,她转身准备回家却被突如其来的身影吓得不轻。
一个男人正跪在地上搂着她的腰哭喊着:“老婆我错了,跟我回家吧!”
第106章 这会议……还开吗()
何念念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那人已经站起身拉着她走。拉扯之中,她终于醒悟了过来,大叫着:“放开我!我不认识你,快放开我!救命啊!”
男人表情十分痛苦,仿佛被害的人是他。他死死扣住她的手腕,继续拖着她走:“老婆我知道错了,你就跟我回家吧!孩子一个人在家,还在等你回家呢!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你不要扔下我们父女两不管!”
何念念越是挣扎,那人就抓得越紧,她大叫救命他就泪声俱下:“老婆,我求你了!我纵然有千般不对,可你也看在我们孩子还小的份上,你跟我回家吧!”
她想掏出手机,可手被那男人紧紧抓着,她试图争取却徒劳。
路过的人指指点点,却没有太过在意,仿佛这只是一出家庭闹剧事不关己。何念念大声叫人报警,并没有几个人在意。有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子有些迟疑地拿出手机,可还没等他拨出号码,一个约摸五十来岁的妇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就蹿了出来。
“媳妇,你就别闹了,你把孩子一个人仍在家里你就不担心吗?你跟我怎么闹都行,可不能拿孩子开玩笑啊!”妇人又哭又闹,把她手臂都抓疼了。
何念念吃疼便推开她,其实她并没有使多大了力度,可妇人愣是退了好几步然后摔倒在地立马大哭了起来。
路过的行人纷纷对她指指点点,刚刚还迟疑的想报警的年轻人,已经收回了手机冷漠地走开。何念念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指着,整个人都晕沉沉的。
耳边嗡嗡做响的各种声音,盘旋在眼前的是各种脸,她呼吸越来越急促。苍白无力的解释,她最后已经说不出话来,任由那男子拉着她走。
在她最后的意识里,充斥在耳朵里除了路人的职责谩骂还有一道洪亮的警笛声
“嫂子,醒醒!”白逸铭叫了好几声,何念念还是没有醒过来。拨了薛以怀的手机却是关机,一想也是,薛以怀度蜜月回来就冒死去救容允惜,这会子估计也还在医院里。
再看看何念念,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老婆差点出了大事,他人却还在医院陪着另一个女人,这让何念念情何以堪?
可兄弟的家事,即使是他这个做兄弟的也不好掺合。不过想想,这是要是让靳楠知道了,估计杀他的心都有了吧!
看来这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白逸铭暗暗叹息,做兄弟的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掐了她人中,他又叫了几声,她终于缓缓苏醒了过来。还没看清楚眼前人,她下意识地大叫。白逸铭来得及解释什么,她慌乱之中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白逸铭内心凌乱了一会,人民的公仆不好做啊!
“嫂子你别怕,是我!是我,老白!”
何念念渐渐平静了下来,却忍不住抽泣了起来:“老白刚才”
白逸铭点点头:“我都知道了,他们是一伙专门拐卖妇女的团伙,我们警方已经盯着他们很久了。你放心,警方已经将他们全部团伙悉数归案。来,喝点热水压压惊。”
何念念点点头,掏出手机下意识想给薛以怀打个电话。拿着手机忽然又冷静了下来,算了吧,人家现在陪在初恋身边,她又何必自讨没趣,反教别人看笑话。
这种事情她也不想让父母知道,免得两老还为她担心。本来想让宁如姗过来接她的,却才想起为了去监督他们的蜜月,她已经拖了好几天的稿子,一下飞机就开始闭关去了。
想来想去,心中真是有些悲凉,竟无人可诉。最后,她还是打算给闫飞打去。手机按了半天,竟然没电开不了机了。
白逸铭一直在她旁边,将她的表变化都看在眼底:“嫂子你也别着急,现在你已经安全了,我去叫老薛过来接你。”
何念念摇摇头:“他大概没空吧!我手机没电了,能接你手机用一下吗?”
白逸铭递过手机,何念念想了想闫飞的号码,有些不确定的拨了出去。
此刻的闫飞正在开高层会议,过去的一个季度净利润比上季度降了百分之三十,比季度预计完成额的少了百分之四十。就这个问题会议提出的议案,已经讨论了整整五个小时,还没有得出定论。
各部门领导都在推卸自己的责任,闫飞高坐首席座上,脸上越发难看。账面上的净利润少了多少对他来说,不是那么重要。不过,一个正规公司在收益上亏损了,这个责任总是要有人担的。
“国内市场部,参展的样品都能出现问题,直接影响到了上一季度的销售额。我觉得市场部要担起主要责任!”
“这话不对不吧!样品是从你们研发部过来的,你们研发没有反复测试就给到我们。我们从你们手上接手后就直接带出国参展,现在出了问题,反而怪我们?”
整个会议室里弥漫这硝烟味,你来我往地争执起来。闫飞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各部门高层互相推卸责任,他却一句话也不说。
过了好一会,他忽然站起身:“各部门配合得天衣无缝,大家都没有问题,那就是我这个决策者的错误了。”
这话叫人听着惶恐,各高层要么低着头,要么左顾右盼。
终于有一个人率先说话:“闫总,这一季度的各部门都没有完全完成工预计的作计划,就这一点我们都有无可推卸的责任。我会率先做出检讨,争取在这一季度把上一季度为达标的指数拉上去!”
众人都望向他,这可不是夸下海口就能做到的事。每一季度都有自己的指标,要完成预计的本来就不容易了,还要把上一季度的补上,这谈何容易?
没有人敢接下他的话,因为这真不是能打包票的事。不过,闫飞看了那人一眼,忽然鼓起掌来:“黄总监说得很好,有决心是好的,不过我只关心结果。”
那人坚定地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