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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念刚拿起杯子饮了一口,听到他这话没有得喷了出来。幸好她动作稍快一些,否则今晚谁都不用吃饭了,满桌的菜都是她的口水。不过可怜了丁怡,她偏过头避开了饭桌,却喷到了丁怡的衣角。
丁怡抽了几张纸擦着笑了笑没当回事,不过何念念却恶狠狠地瞪着薛以怀,用眼神告诉他闭嘴!
薛以怀似乎没有感受到何念念的意思,揉揉她的脑袋笑道:“高兴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激动。”
激动你妹啊!还能好好说话吗?
容允惜脸皮微微抽了一下,随即又对何念念笑道:“说得我都好奇了,念念你给以怀煲的是什么汤?能让他念念不忘,一定很独特。”
薛以怀嘴里塞着饭还要十分配合地点点头:“是很独特。”
容允惜又道:“那一定很不错,我能拜师学艺吗?反正这段时间也只能闷在家里,不如你教我煲那道汤吧!对了,那道汤叫什么?”
何念念挠挠脖子,叫什么汤呢?总不能告诉未婚的小姑娘们,那是哪种汤吧!要是报了名还不懂,难不成还要她解释这汤的作用?
为了防止话题进一步的尴尬,她决定说瞎话:“那汤也没什么独特的,其实很常见,只是我的做法比较特别。就是烧好一锅开水,然后把一整个西红柿扔进去,再然后把几个蛋也扔进去,煲上几分钟就看呀出锅了。”
薛以怀在憋笑,可有有些憋不住了,只好捂着口鼻假装在咳嗽。而容允惜抽了抽嘴角,迟疑道:“这这是?”
何念念偏着脑袋笑靥如花:“西红柿蛋花汤!”
容允惜愣一下,一旁的徐芸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薛太太真是幽默。”
容允惜回过神来嗔道:“念念,我可是很认真的求教呢!不带这么骗人的。”
何念念耸耸肩,指着自己的脸:“看我真诚的脸,真的是西红柿蛋花汤。我家老薛不挑食,你就是给他弄一碗洗锅水,他也觉得好喝呀!”
话还没说完,何念念就立马感受到了一道来自旁边的冷空气。薛以怀正咬牙切齿地对着她笑:“徐医生说得没错,我家夫人就是比较幽默。”
听何念念说的这些话,很明显她是不想围绕着这个话题继续了,容允惜终于识趣地转了话题:“以怀你尝尝这些菜,这可都是我亲手做的。不过,可能是没法跟念念的手艺比了。”
何念念低头喝着汤,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薛以怀轻笑了一声:“放心,这手艺念念没法跟你比,因为我家念念就只会煲那一道汤而已。在她看来,只要会煲那一道汤就足够了,毕竟那汤关乎我们的性、福!”
这一次她早有防备,就知道薛以怀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动声色继续吃着自己的饭,完全忽一旁挤眉弄眼的薛以怀。
不过这可就提起了容允惜的兴趣,撑着下巴冲丁怡问道:“汤小姐,西红柿蛋花汤营养价值真有那么高吗?”
丁怡抿着筷子,何念念在桌子底下撞了一下她的脚,丁怡立马笑着点点头:“是啊,丰富的vc,很营养的。”
容允惜一脸当真,转脸就对薛以怀道:“那明天给你做西红柿蛋花汤。”
薛以怀摸摸鼻子摇头道:“不用了,今晚这菜多汤也多,喝道明天估计都还有得剩。”
容允惜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薛以怀,这还是她认识的薛以怀吗?是不是她听错了?他竟然说吃隔夜菜还有隔夜汤?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可是都隔夜了,你可从来不吃隔夜的东西。”
薛以怀叹了一声,像是十分地无可奈何:“是啊,那都是以前了。现在只要我浪费一点粮食,我家太太就会跳出来指着我骂道‘浪费粮食可耻’,所以我也只好改了。”
说就说吧,还非得冲何念念眨眨眼睛。干什么玩意,何念念鄙夷地转过脸站起身:“我吃好了,你们慢吃。”
何念念这一离席,徐芸和丁怡也很快都离开了。餐桌上就剩下薛以怀和容允惜,容允惜亲自下的厨,结果她吃得是最少的。薛以怀叹了一声:“允惜,要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是希望你能安心养病。我不希望你做些杂物,你明白吗?”
容允惜笑容浅浅:“你你生气了?”
薛以怀摇摇头:“没有。我希望你能赶快好起来,我想看到以前那个坚强傲气的容允惜。”
容允惜沉默了一会,仰起头笑了笑:“我知道的,我会赶紧让自己好起来,早些把独处时间还给你们。”她没有薛以怀解释的机会,转身就回了房间。
徐芸瞧着她的表情不太对劲,眉眼低垂片刻,而后迈着职业女性的步伐走向薛以怀:“薛先生好像惹她生气了?”
薛以怀点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那就要麻烦徐医生替我多开导她。”
徐芸轻笑着点点头,刚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对了,不知道待会薛总有没有时间?我想跟您说一下容小姐这段时间的心理评估的结果。”
薛以怀点点头:“好,我在书房等你。你先替我看着她,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何念念和丁怡在沙发上看电视,不过说是看电视可两人的眼神都无焦距。那耳朵如果可以长长的话,此刻就恨不得伸到了餐厅里。
薛以怀端着一杯温开水不知何时走到了何念念背后,胳膊肘子撑着沙发靠背上问道:“什么鬼电视,哭哭啼啼,说什么的?”
何念念没有回头,开口就来:“哦,说的是一个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花心大少,家里取了一个美娇娘,可是他一点都不懂得珍惜,还老说要跟她离婚。这还不算完,这王八蛋最后还把外面养的花花草草全都移植到了家里。你说,这种人渣气不气人?”
薛以怀在她背后阴测测地笑了起来:“这种狗血没有营养的肥皂剧,低俗还影响智力,薛太太还是少看的为妙。毕竟,薛太太的智力本来就低了,再看下去为夫有些替你担心啊!”
丁怡忍了很久,终于还是没忍住一口水喷得跟花洒似的。
她终于回过头看他,只是实在没有忍住扑了过去:“我咬死你!”她完全忽略了自己与薛以怀的身高差,他那长胳膊一伸,她那短胳膊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她颓败,只好偃旗息鼓,薛以怀便心满意足地哼着听不清的调子上了楼。
丁怡笑红了脸,还没有停下来,何念念咬咬牙:“行了,好笑吗?”
丁怡吁了一口气,看着她笑了笑:“我想,我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娶你。”
她说什么?她明白了薛以怀为什么娶她?算了吧,这个问题她自己都想不通。
丁怡自顾自说道:“你也许不信,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这样无赖又腹黑又毒舌的话语,他可从来不会对一个女生这么说话。”
呵呵,何念念这瞬间还真是苦笑不得:“汤小姐,你的逻辑很有问题啊!被一个既无赖又毒舌又腹黑的男人喷毒,我难道还得表示我很荣幸吗?”
丁怡垂首浅笑:“反正,他对你就是不一样。”
谢了!她还真是不想要这么独一份!
“你不知道,我心中的丈夫,应该是”
“盖世英雄!”丁怡抢答到。何念念抽抽嘴角,这答案真不愧是霸王花。
“你错了,我心中丈夫的模样,应该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你看看薛以怀,谦谦没有,温润也没有!”
第70章 相见不如怀念()
远道集团的顶楼,闫飞对着几张照片已经盯了很久了。
古井、学校、榕树。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的,没有一个符合。原本以为找到唐镖他就能找到过去,现在看来也是枉然一场。
小昊兴匆匆地跑到他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个u盘:“飞哥,你要的资料弄到了。不过我不明白,冒这么大险去入侵警局系统,就为了一个三十年前落水而亡的小孩?”
闫飞立马插入电脑,里面的档案不是电子档而是纸质文件拍照留下来的。三十年过去,资料上的字迹已经不是特别清楚了,资料最后面还附上了几张尸体的照片。
案件归为意外失足落水,尸体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年以后了。所以从照片上来,尸体已经是面目全非根本无法辨别。既然这样,何家人又怎么会认定这尸体就是自家失踪的儿子呢?
虽然说从时间上推断,落水溺亡的小孩与何家儿子失踪的时间吻合,可仅凭这一点就判定关系,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他迅速浏览了一遍,的确很草率。验尸报告上竟然没有做dna比对,不过这时间倒回到三十年前,那时候的dna提取和检测的确也还不如现在成熟。
何崇飞、何崇飞,闫飞试图想起什么,脑海里回想起母亲的呼唤,她总叫他小飞。当时年幼,外加上后来脑部受伤,他能记得的信息已经不多了。
结案总结上写到,判定为何家八年前失踪的儿子的原因有三。其一,失踪时间与死亡时间相吻合。其二,何崇飞失踪时家人描述的穿着与尸体的穿着吻合。其三,尸体的年龄与失踪的何崇飞吻合。
资料的后面一页,还有何致言夫妇的笔录、签字以及撤销何崇飞户籍的证明。
闫飞沉默了良久,抽出一支烟深吸了一口,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这个三十年水库溺亡的孩子与他有着某种关联。可他找不到丝毫可以支撑这个念头的证据,他又将照片翻出来看。
小昊站在一旁一直默不吭声,可照片实在是有些
他拍拍闫飞的肩膀:“飞哥,别看了。再看下去,这几天都不用吃饭了。”
闫飞弹出了u盘,调侃得笑了笑:“你这个学医的,竟然还会害怕看腐烂的尸体?”
小昊轻咳一声:“这不是不学医好多年了吗?”他倒是真不怕,他只是担心闫飞。有时候把自己逼得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
这个道理闫飞不是不懂,只是他总觉得自己的时间不是那么充足。小昊最是听不得他说这样的话:“什么叫做时间不是那么充足?飞哥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的日子都还长着!”
闫飞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小昊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过于感情用事。
“对了,莫光远那联系他了吗?”小昊点点头,现在风声已经过去,也是时候让他回来了。
提起莫光远,小昊倒是忽然想起一件事了:“对了飞哥,盯梢的条子好像撤了。这会不会是欲擒故纵?”
闫飞望向大厦外,下面川流不息的车辆,人看起来十分渺小。
闫飞忽然想起了靳楠,他摇摇头:“虽然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就算是有人想盯死我,可他们上头也不一定能答应。若是我有动作被捕捉到,上头还可以能继续支持盯梢行动,可如果是长期的守株待兔,那些上头的领导,首先就得想到经费。持久战,也是消耗战,关键是看谁耗得起。”
再说了,有人已经被抛出去做了替罪羊,在警察那他可是绝对的合法生意人。
小昊点点头,却有了新的顾虑:“不过,我们这么长时间一直都处于蛰伏状态,老家那边的生意都转到了其他人手上。这样长期以往下去,飞哥你会不会在老爷子面前失去”
闫飞哈哈大笑打断了他的顾虑:“你怕我失去老爷子的倚重?我其实倒是很希望能失去老爷子的倚重,甚至能淡化出他的视线。小昊,你是不是不能理解我这话?”
小昊点点头,闫飞仰天长叹了一声。
远道是他一手创办的,起初的启动资金就不干净,后来一直都在洗钱。他也没有想到,公司会越做越大,他也越发得到义父的倚重。可他并不开心,公司做得越大,他要承担的东西就越重,而且也被义父栓得越紧。
公司壮大以后,就不得不走进了大众的视野,他也不得不更加谨慎。他开始洗白账目,洗白公司,也想洗白自己,只是一到了黑夜他就会清楚地明白,自己依旧还是那个活在黑暗见不得光的人。
没有谁能允许他真正的洗白,社会公义不会、法律不会义父也不会!
他奄奄一息被义父带回去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不能做自己,也不能为自己而活了。
小昊跟着叹了一声:“也是,如今公司都已经步入正轨,一切经营都是合法的。就算没有老爷子那边的资金流入,公司也可以很好的运营下去。飞哥,不管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
闫飞点点头:“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最长,也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尽早抽离。”
小昊听这话以为闫飞要赶他走,立马就激动了起来:“飞哥!当年你救下我的时候,我就暗暗发誓,这辈子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随你!”
这傻小子闫飞无奈地笑了笑。可如果法律的大山终究会压下来的时候,他一定会推开他。
手机响起,小昊接听没有说话,可表情有些不太对劲。
“飞哥,南哥他”
他话音还为落下,闫飞的办公室大门被用力推开,顾南一脸怒气地看着闫飞。小昊有些着急地看了一眼闫飞,闫飞了然的冲他道:“没事,你先出去,记得带上门。”
小昊才刚刚离开,顾南就冲了过去一拳打在闫飞脸上,随后将手中的一叠资料甩到闫飞脸上:“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说说,你他妈这是在干什么!”
资料散落地上,闫飞低头看了一眼。落在白纸黑字上面的,还有好几张照片。这些照片,跟他桌面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看来,你是碰到莫远光了。”他蹲下身,将散落的照片和资料一一拾起。顾南看着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顾南一脚踩在他正准备拾起的最后一张纸:“你调查这些,你可想过后果?这是义父的逆鳞,他只准我们有现在,不准我们有过去你忘了吗?要是让义父知道你在调查自己的过去,那后果你知道的!想想十年前的黄愠,他当初也是义父最看重的人,可结果呢?就因为他私下调查自己的过去,被当着众人的面一点点弄死!”
他没忘。该忘的,他什么都没忘。可不该忘的,他却什么都忘了。
闫飞站起身,目光是黑漆漆的空洞:“没有过去,也不一定有将来,我们拥有的只是当下。我们这辈子算是怎么回事?是没有感情的机器,还是麻木不仁的杀人工具?我们,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顾南看着他有些触动,可即使是触动他也很快就把这些感性的念头压制了回去。他们这样的人,不能有过去,这就是规矩。
“你要过去,那你可能就会失去现在和未来。你难道真的要因小失大吗?为了一个已经变得不切实际的过去,去毁了如今真实的现在?我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不在乎义父的手段,那你可在乎你的家人?小飞,我们回去不去了,早就回不去了,你醒醒吧!”
但凡还有一点人性,谁又会不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呢?顾南也不是没有想过,可随着时间推移,他越发明白了一个道理。
相见不如怀念。
他们已经遗忘了过去,而失去他们的家人,也在几十年的时光里治愈那失去他们的伤。行走在黑暗边缘的人,又何必去打扰光明之下的人?如果将来注定还是要分开,又何必再让他们承受一次失去的痛苦呢?
闫飞点点头:“你这句话倒是说得很有道理。相见不如怀念,不知身在何处的家人一定都在缅怀我们这些未亡人。不过,我想找到他们并不是要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