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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楠盯着她的脸,她的脸上除了有些僵硬以外,看不出别的情绪。只是,握着手提包的手关节用力得有些泛白。
她终于偏过头对上靳楠的视线:“你到底是什么人?”
靳楠指了指远处的何念念:“我是她哥哥。”
容允惜皱了皱眉头:“你是警察?难道警察就能随便恐吓受害人吗?”
靳楠摇摇头笑道:“警察当然不会随便恐吓受害人,警察只会恐吓嫌疑人。”
容允惜看着她忽然冷笑了一声:“靳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靳先生眼里,我就是当年那件案子的嫌疑人?呵呵,真是可笑!”
她气得转身离开,靳楠在她背后耸耸肩笑道:“我就是打个比方,容小姐怎么就自己对号入座了呢?”
看着容允惜气呼呼地离开,何念念惊讶地看着靳楠:“厉害了我的哥!你是怎么做到的?她的忍耐力和抗尴尬的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厉害,我试过好几次了,她都发不起火来。我还以为她在人前,永远都能保持着一副天使般微笑的面孔。”
靳楠嗤笑一声:“泥人都有三分脾气,哪有人能丝毫没有脾气?她这出国了也好,免得你多想。”
这话何念念可就不乐意了:“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多想,而不是你兄弟薛以怀他多情呢?”
“多情不是滥情,这只能说明这个人有情有义嘛!”靳楠十分勉强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为了避免她接着问,立马转移了话题,“对了,案子有了新的进展。”
这个新的进展,可谓是一个好消息伴随着一个坏消息。
当初驾驶越野车的嫌犯叫郑鑫知,父母早亡没有家室。年幼时是奶奶一手带大的,不过在他十六岁那年他奶奶也去世了。后来就是靠吃百家饭长大的,社会关系很复杂,交往的人也是不三不四的。
当初警方没有在他家和他的账户上查到大笔资金流动,当时这点就成为了困扰警方的一个疑点。每一起案件中都不可缺少的一个因素就是作案动机,他跟何念念过去没有任何交集,所以只可能是临时起意或者是买凶杀人。
而案件发生之时,路段的监控全部发生故障,这一点就证明他在作案之前是有准备的,所以完全可以排除临时作案。买凶杀人,不可能没有拿到钱就去卖命。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雇主如果一开始就打算杀人灭口,又为何不在越野车落下路底时一起杀掉郑鑫知?
后来警方在村子里走访了很多村民,终于得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郑鑫知没有家人,却有一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邻居。不过,那姑娘长大后并没有跟他在一起,而是嫁个了一个开养殖场的老板。
那姑娘结婚以后,他们就鲜少有再来往。所以,第一次走访村民的时候,都没有人提起。顺这这条线索,警方很快就查到了蛛丝马迹。
郑鑫知的这个青梅竹马叫毛小榕,她丈夫经营的这家养殖场生意上出现了问题,欠下了一大笔外债。夫妻两本来就为了筹钱搞得焦头烂额,没想到瞌睡遇到了枕头,郑鑫知告诉毛小榕自己赚到了一大笔钱,要带着她远走高飞。
两人的谈话却不小心让毛小榕丈夫听到了,在丈夫的逼迫下,毛小榕约他出来假意要跟他私奔,结果却是骗他喝下了大量的安眠药。
夫妻两对安眠药的剂量都不是很清楚,到底吃多少会要人命心里也没有把握。当时他们探了郑鑫知的鼻息是还有气的,连夜拉倒了烂尾楼,并没有想要他的命。只是后来为什么会着火,夫妻两再三发誓是真的不是他们干的。
说起来,夫妻两还真是得感谢他们的抠门,买的安眠药是劣质的。成分低,大量服下也就是睡一觉。
何念念听着都觉得头疼:“所以说这幕后的真凶只是躲在他们夫妻两身后帮了他们一把?难怪作案手法这么不合常理,然后却又不留痕迹。”
靳楠点点头:“棘手的是,那晚没有人看到这个躲在黑暗里一直尾随这他们夫妻俩的幕后元凶。这夫妻两,误打误撞,反而是帮了真凶。”
“所以说这件案子,真的从头到尾都跟容允惜无关咯?”
第61章 能动手就别动口()
t3航站楼。
广播一遍一遍催促着,容允惜从最开始的淡然到现在已经开始有些焦灼起来。
安枚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最后叹了一声:“傻丫头,既然舍不得又何必要逼自己离开呢?别等了,他不会来了。走吧,别误了登机时间。”
容允惜苦笑一声,原来时间真的改变了太多。她以为无论如何,她在薛以怀心中永远都是一个最特别的存在,谁也无法取代。即使她现在想以退为进,她以为薛以怀会来挽留她,然而并没有。
不仅没有要留住她的意思,甚至连她要离开,他都没有要来送她。难道真的是她一厢情愿吗?可心里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彻彻底底地输了。
“妈,男人的心都是这么善变吗?”
那枚长叹一声摇摇头:“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他薛以怀又算得了什么?”
“等一下!”薛以怀终于还是出现了,容允惜回过头笑如烟靥。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允惜你先听我说,结合了几位医生对你的综合评估,他们一致认为你现在不适合出国,更不适合回到当年出事的地方。我说过,我们是家人,既然是家人我就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到那个地方。”
容允惜低垂的头,不知道再想什么。有工作人员过来催促她离开,她依旧站着不动,薛以怀直接冲了进去把人给拉了出来。这举动可把机场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要不是有人认识他,否则可真是要报警了。
“以怀,你要我留下,以什么身份?”
“不为了别人,只为你自己,这还需要什么身份?什么都别说了,回家吧!”
容允惜甩开他的手:“那边又我未完成的事业,我想把它拾起来。我想下次我再回来的时候,又会变回那个能与你并肩的容允惜。我想明白了,躲在你身边哭哭啼啼那不是我。”
薛以怀点点头,她能这样想是最好了,不过:“我很高兴又看到了以前的容允惜,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心理医生,拿过了一包白色药丸,“医生开的药,为什么不吃反而要藏起来?”
容允惜别过头不看他:“我不认为我有病。”
薛以怀轻笑一声:“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更不能放你走了。”话音落下,他不由分说拉着她离开。
经过那枚身边他道:“枚姨,我相信您现在也一定不放心她一个人走,所以我擅作主张把她留了下来。允惜像回到当初的状态,这是个好的开始,所以我想,这段时间她就住我家,我替你们看着她。”
这话不仅让安枚愣了一下,连容允惜都惊讶了:“以怀,你刚才说什么?”
当何念念和靳楠听到容允惜住进了薛以怀的别墅时,前者冷笑了三声,后者直接去了策扬大厦。
jessica是见过靳楠的,而且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会子她刚外出办事回来,却见靳楠在一楼前台与前台小姐僵持着。依旧是那件驼色的大衣,依旧是那张像是杂志封面里走出来的脸。只是,好像气氛不对,jessica走过去叫了一声:“靳先生?”
人家及得他,他却不及得人家了。
前台小姐见到救星一般,连忙对jessica道:“jessica,这位先生要见薛总可他没有预约。”
jessica可是人精,看靳楠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不及得她是谁了。她扬起一张职业化的笑脸:“靳先生,我是jessica,薛总的秘书,上次我们见过的。薛总现在与公司几个股东在开会,恐怕不方便见您。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随我到办公室稍作等待。”
靳楠点点头,等,他当然要等。今天无论是多晚,他都能等。
jessica哪里知道靳楠现在对薛以怀是有多大的仇怨,这会子领去办公室的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大炸弹。
薛以怀这边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公司这几个躁动不安的股东摆平,没想到还没迈进办公室就听到这么一个不幸的消息。薛以怀深吸一口气,摸摸鼻子,一顿打又是避免不了了。
刚想推门而入,他又倒退了回来对jessica道:“推掉今天所有的工作安排,还有待会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打扰!”
饶是见多识广的jessica也愣了一下,结巴了一下:“呃好的薛总。”等薛以怀推门进去以后,jessica仰头望天,难道传闻中说的是真的?她这个英明神武的薛大boss真的是个弯的!
一想到靳楠那张脸,jessica就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这世间不公平啊,好男人最后都给另一个好男人拐跑了!
一听到薛以怀的脚步声,办公室里的靳楠就已经做好的热身运动。脱了外套,扭了脖子就等着他了。
薛以怀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这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真心是他的招牌。
“我说,我们能不打吗?我好歹也是一公司老板,让员工看到我脸上挂彩那多尴尬啊!”
靳楠点点头,觉得还蛮有道理的:“既然这样,那我保证不打脸!”不由分说,拳头已经过来了。
“这些年你在国外到底学了什么?都是斯文人,就不能好好说话?能动口就不要动手。”薛以怀揉揉肩膀,这大舅子可真是完全不留情面。
靳楠累得有些喘:“那是你奉行的方针,而我的方针就是能动手就别动口!心在手也动过了,给你一分钟自由陈述时间!”
薛以怀咒骂了一声:“你这方针是错的,得改!你就别瞪我了,让允惜住进我家是我特意安排的。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我已经问过她当年的事,可她没有直接回答,甚至”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靳楠皱了皱眉头:“她什么反应?她去医院看望念念的时候,我暗示过她当年的事有问题,可她的反应挺大的。”那反应还真像是被冤枉而愤怒,然而这种愤怒也可以有另一种解读。那就是,被击中痛处。
薛以怀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靳楠:“这是我给允惜安排的心理医生的资料你看看。”靳楠迅速浏览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薛以怀却道,这个人可能有问题。
靳楠笑了起来:“这人是你自己找的,怎会有问题?还是说,人家给你使了美人计?”
薛以怀白了他一眼:“允惜今天早上的飞机,她没有给我电话只是给我发了一条简讯,然而我手机关机我并没有看到。本来她可以救这么安静的离开,可是她,就是这个叫徐芸的心理医生却过来找我。”
徐芸带着几分资料过来,是对容允惜的心理评估,而且她还在容允惜的床底下拍到了一堆散落的药片。容允惜的心理处于抑郁状态,可医生开的药她却一直都没有按时服用。
靳楠就不解了:“你的意思是,徐芸被容允惜收买了?估计让你去挽留她?就这点小事,也值得被你称为有问题的人?”
的确,如果徐芸只是被容允惜所用,那薛以怀就不会特意这么说了。
“不愧是兄弟!允惜想离开是真的,我调查过了,她在那边的确已经安排了一切。而徐芸在劝说我拦下允惜的过程,我却注意到了她的语气。她比我还着急,这是为什么?难道只是不想失去这单生意?还是说她的责任心太重,不能看着一个还未治愈的病人中断治疗?”
这都还不是关键,她把容允惜的心理状态描述得非常糟糕,更强调着容允惜是如何依赖薛以怀。他当时不动声色听她说完,最后她得出的结论是,让容允惜在他身边接受治疗,效果会事半功倍。
靳楠摸摸下巴沉思了一会:“难道她想利用容允惜接近你?”
薛以怀点点头:“不排除这个想法,至少她目前的确就是这么做的。”
靳楠明白了过来:“所以,你就将计就计了?”薛以怀点点头,靳楠又将徐芸的资料看了看,“别说,这位心理医生长得还真是不赖!该不会是对你动了什么心思吧?”
薛以怀白了他一眼:“我一个已婚男人,还能招谁惦记?”
靳楠摇摇头:“念念说你是唐长老,无论往哪一站都招惹女妖精!”
薛以怀抽抽嘴角,这话还真像是她的风格。
“我倒不是担心徐芸,而是担心她身后还有人。她背后的人不知道又是否跟允惜会有关系,我倒是希望这些都是我多心了。”他不敢忘记那晚,允惜反问他父亲的事情。有些事情不能提起,只要提起就显得是那么的别有用心。
靳楠看他好像有些走神了,皱了皱眉头忽然问:“看来你父亲的过去不一般。念念以为我知道你的一切,她问过我,我说让她自己问你。后来我也试图套她的话,不过看起来她好像还是没有问过你。”
薛以怀点点头:“你说得没错,如果我的自觉没有出错的话,徐芸接近我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查出我父亲的事。”
他不说,他也不问,可并不代表靳楠不会在私下调查。关于他父亲的事,他也有几分猜想:“如果真的是那样,对方咬着你不放,你可要小心了。”
薛以怀转过脸看他,他的目光中好像有一种似曾相识。
他轻笑,点燃一支烟:“我们兄弟多年,保持着一个默契。你我的过往,皆不相问。可是今天我却很想说,我父亲也是一个警察,破获过很多大案,解救过很多人,可最后却救不了自己。”
第62章 你行你来啊()
靳楠从未说起他的过去,在他嘴上能听到关于他家的事情,最多的大概也就只是他的妹妹。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会开玩笑,转了一圈回来,他们成了一家人。
薛以怀没有吭声,靳楠顿了顿:“那年我才上小学一年级,出事那天是六一儿童节。学校举办了文艺晚会,要求每个家长都要参加。我一直等一直等,等到我快要登台了他们都还是没有来。可等我演出结束下台的时候,却等来了我父亲的同事。那晚,我父母来看我的演出,车开到了一半,爆炸了”
薛以怀拍了拍他的肩膀:“光明的背后,总是有无数的英雄默默地驱走黑暗,而自己却要承受黑暗侵蚀的痛苦。他们都英雄,都是我们的信仰。”
靳楠点点头:“可是,时过境迁,线索也是少之又少。我一直很想亲手把害死我父母的凶手抓到,可枉我努力了这么多年,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又怎么能怪他呢?当时他不过还是个懵懂的孩子,一夜之间成了孤儿,却秉承了父亲的信仰,做一个惩奸除恶的警察。他还记得第一次在警校遇到他的情景,他孤僻不合群,什么时候都是冷冰冰的一张脸。
那时候同学们都在背地里议论他两,他们很像,冷漠孤僻。没想到,最后就是这两个最不合群的人成了最好的哥们。
“这世上的罪恶永远无法停止,但只要是做了,就总有报应的时候。知道墨菲定律吧,所有的事都会比你预计的时间长。你越是急于找到那个凶手,那就可能越是找不到。不如放轻松,也许就在你不经意的时候,那个凶手就自己冒了出来。”
靳楠忽然勾搭起他的肩膀:“我的故事说完了,你的呢?”
薛以怀侧过脸看他,下一秒甩开他的胳膊:“行啊,你这是套路啊!抛砖引玉怎么的?我现在都严重会怀疑你刚才的话是否具有真实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