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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以怀站起身,拿起关于洛山家族的资料:“你忙吧,我先走了,这份资料我先研究研究。”
白逸铭却直摇头:“兄弟,我觉得现在你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比较好。”
薛以怀皱皱眉头,门突然被用力推开,然后又是用力关上。白逸铭轻咳一声:“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嘴上是这么说,可人已经边说边挪到门口,立马就逃离了风暴中心。
薛以怀长叹一声,脱掉了外套,终有此一劫是逃不过的:“你打吧,我不还手。”对方果然毫不留情,上来就是一拳。正好打在薛以怀的嘴角边上,立马青了一块,还有一条细细的血丝从嘴角流了出来。
薛以怀擦了擦:“还真是下了死手”话还没说完,接着又挨了第二拳、第三拳
白逸铭没有走远,一直贴着耳朵在门板上,这一拳拳打在薛以怀身上,他都一阵颤栗感同身受。终于还是没忍住推开门,伸进一个脑袋劝道:“靳楠你要再打下去,你妹妹就成寡妇了!”
靳楠转过脸怒瞪了他一眼,吓得白逸铭立马把脑袋又给缩了回去:“您继续、您继续”
靳楠没有继续了,揉了揉疼痛的拳头斜眼盯着薛以怀:“你就这么照顾我妹妹,我真是谢你了!我上次走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你要是为了容允惜负了我妹妹,兄弟就没得做了,我有没有说过!”
薛以怀揉揉眉心:“你知道允惜她现在的情况特殊,我不能不管。可自始至终我都很清楚地说过,薛太太永远都是何念念。不管将来怎样,允惜都只是我的妹妹,我的家人。”
靳楠冷笑一声,客观来看,薛以怀并其实并没有太过激,而容允惜在他过往里承担的角色他也很明白。就像何念念于他,是驱散心中阴霾的那抹阳光。
靳楠望向窗外,冷不丁地问到:“你有没有怀疑过容允惜?”薛以怀皱起眉头愣了一下,靳楠继续逼问,“我指的是这件事。你很明白念念社会关系简单,不可能有人下这么大的手笔去害死她。那么,原因可就出在你身上了。”
薛以怀不是没有想过,可这念头太疯狂了。在他心里容允惜可能是最要强的女人,可他实在是难以将她和一个杀伐决绝的狠角色联系起来。就算她会觉得何念念成为她和他之间的阻碍,可以她的社会关系又何如能做到?
况且,容允惜现在是这个情况,就算是有那个心恐怕也没有那个功夫。
靳楠鄙夷地笑了一声:“果然是当局者迷。容允惜可能分身乏术,可是容江海呢?容江海当年可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安家一手扶持他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你就不觉得他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吗?还有安家,安枚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一家人因为容江海走的是政界,所以很容易伪装自己。要不是多年前的那件案子被他重新放出来,否则他也很难怀疑到这一家人。
“你并没有真实的证据来支持你的这个结论不是吗?”
靳楠点点头,不过分有自信道:“但凡有疑点就有迹可循,不管是假设还是真相,你也想消除他们的疑点不是么?虽然你跟容家非同一般,可你到底更加信任你心中的信念。我已经成功地在你心中种下了一颗会怀疑的种子,是拔出还是让它生根发芽,你自己看着办吧!”
薛以怀沉默了一会:“这些就是你上周说的‘详细情况’么?”
靳楠挑了挑眉,要不是念念的伤势已经稳定了下来,否则他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这里面有几分笔录你看看,是当年被解救出来的受害人的。这几个人都是跟容允惜有接触过的,我后来都一一又找过他们。”
靳楠递给他一个u盘,他的手心有些微微冒汗。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即使不看这些资料,他心里也有了一些疑惑。
容允惜吸毒到底是在被囚禁之前,还是之后?如果是之前,那么因为吸毒的缘故,她的器官必然都会受到影响。器官贩卖集团是不可能要一个吸毒者的器官,除非是饥不择食。
但是当时破获这起案件,可是轰动一时,牵扯也甚广。这样一个大型的人体器官贩卖集团是不可能取一个吸毒者的器官,可即使这样,器官贩卖集团也没有说完璧归赵的做法。
这可就疑点重重了。如果说他是吸毒之前被囚禁,说什么都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被放掉。这怎么看,都很矛盾,看来实在是有必要亲自问一问容允惜了。可是,这段过往对她来说,真的还能重新提起吗?
第54章 我准你来来回回了吗()
很多事情是科学也无法解释的,比如奇迹的发生。何念念昏迷了两周后,终于苏醒了过来,而且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逐渐恢复。
才两周不见,父母都老了许多。她张望了一下,却唯独不见薛以怀。俞文知道女儿在找什么,轻抚过她的手背:“以怀去拿检查报告去了,一会就回来。”
“你哥哥也回来了,这些日子他也一直都在医院守着你。念念啊,那天的你”何致言想试探一下女儿对事发当天的事情还记得多少。不过俞文可不管这些,现在女儿刚刚才醒过来,就怕了让她回忆起当天回恐惧。
还没等丈夫问完,俞文就打断他:“念念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其他的都不重要!”
何致言推推眼镜,其实是想说这事真的很重要。不过他一向不敢反驳妻子的话,也只好闭嘴了。反正他知道就算他不问,靳楠也一定会问。
何念念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有些晕眩,其实昏迷的这些天她偶尔能感觉到薛以怀在她身边,而且他好像说了好多话。只是醒来以后,却不知道是真是假。
醒来便意味着要承受的东西更多,比如身体上的疼痛,比如在脑海里再去还原一次濒临死亡的过程。
虽然父亲的话被打断,可她知道这件事恐怕只是个开头。她忽然想起薛以怀说过的话,他说天堂地狱她都得陪着他。他是早就知道自己游走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吗?即使不愿意想起,她也还是忍不住开始回想当天的情形。
那辆越野车明摆着是要她的命来的,可她自问没有把谁得罪得那么狠过吧!可惜当时情况太紧急,她也太过于慌张,根本就没有时间看清那人的长相就出事了。
“念念,别想了。”声音低沉,却让人听着特别舒服。她闭着眼睛,他都知道她在回想着事发之时的情景。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她睁开眼睛,笑了笑,靳楠坐在床边轻抚过她的鬓边:“你这傻丫头,怎么老是让自己受伤。今天天气特别好,哥哥带你下去晒晒太阳好不好?这是医生的原话,多晒晒太阳对身体恢复有好处。”
靳楠把她抱到轮椅上,转脸对俞文夫妻两道:“爸妈你们先回家吧!回去休息一下,今天我来照顾妹妹。”夫妻两黑眼圈是越来越重,何念念的心中越是愧疚。
医院的人工湖边,深冬的太阳温温的,晒得人都有些懒洋洋的。靳楠一直跟她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她知道他此刻一定是比谁都想知道事发当时的情况,却顾及她的感受绝口不提。
这是就是她的哥哥,没有血缘的亲哥哥。她笑盈盈地看着他,靳楠低头看了一看自己:“我身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她摇摇头:“哥哥,你是不是跟薛以怀打架了?”
靳楠咳了咳:“没有的事,瞧你这丫头就爱多心。不过要是我们两要是真打架了,你站在那一边呀?”
她笑了笑不假思索:“我谁都不帮,我就在一边看着你们打。那你们两到底是谁打赢了呢?”
靳楠哼了一声:“那还用说,当然是你英明神武的哥哥了!哎呀,我这是被你套话了?我竟然被你个丫头片子给套了话?这可不是折煞了我的英明吗?”
何念念呵呵笑了起来:“大不了,我给你把话套回去的机会你要不要?”
靳楠点点头,刚才还是微笑的表情现在变得严肃了起来:“藏在那幅星空流萤的油画里的人,是不是薛以怀?”
这哪里是套话,这是明摆着的问话:“这个问题可一点挑战性都没有,不过既然哥哥问了,那我就告诉你吧!答案是,正确!”她望着人工湖笑得一脸轻松,他却笑不出来。
靳楠站起身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些心疼:“如果当时我能赶回,在你们结婚之前赶回来,我一定不会让给你嫁给他。哪怕你喜欢他,我也宁愿做一个坏人,阻止这一切的开始。”
哪怕你喜欢他,我也宁愿做一个坏人。这句话落在心头,她泛起了层层涟漪。
她鼻头有些发酸:“因为哥哥早就知道他心有所属,是吗?”
“是也不是。”他蹲下身来与她平视,脸上是散不开的担忧,“这次的事不是意外,对方如果针对的不是你,那就只能是他了。可如果说是针对你的话,除了容家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我很难相信一个人会为了得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而去杀人,而且还是一个被心魔所困的人。我出事的那天早上,薛以怀留了一张纸条说容允惜住院了。我本以为只是她争宠的小伎俩,没想到她玩那得么大,割腕自杀,几乎把命都丢了。”
靳楠轻笑,扒在她轮椅边上看着她:“所以,你是觉得没有可能是她?”
何念念对着靳楠微微一笑,摇头:“不,一个对自己都能下这样狠手的人,对我下杀手又算得了什么呢?我甚至怀疑,她割腕自杀的那一出,就是为了先引开薛以怀。”
靳楠听着她说完,终于笑了,有些激动起来。半弯着腰身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聪明,这才是我妹妹!”
何念念愣了一下,嫌弃地看着他:“哥哥,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我都长大嫁人了,你还当我是跟在你身后甩着鼻涕的跟屁虫呢!”
靳楠爽朗一笑,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太合适。可是,管他呢!
“嫁人了我就不是你哥哥了?你在哥哥心里永远都是三岁的跟屁虫!我是真的欣慰啊!吾家有女初长成,可惜好好的白菜却让猪给拱了。”靳楠正一脸惋惜,惹得何念念一阵玲珑笑声,不远处穿着羊毛衫的薛以怀却一脸苦闷。
“背后说人坏话,有失风度!”他一来,刚才温馨的气氛立马被打散。
靳楠的脸色更臭:“当着面我也照样说,就没必要在你背后说。不服啊,再打一架啊!”手机响起,他走过一边接电话,却还不忘频频回头瞪着薛以怀。
薛以怀完全忽视他,走到何念念面前蹲下,她却转过脸去不看他。
“念念,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天灾人祸,都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因为薛以怀,那他的道歉又是为哪般呢?
“对不起什么?”她转过脸来,愣了一下。薛以怀的脸上竟然挂彩了,英明神武的形象顿时打了折扣,看这程度恐怕也只有靳楠能干得出来。
“我没照顾好你。”他认真说到。
“你有照顾过我吗?”她一脸疑惑地说到。他垂首,不知道想说什么,何念念实在是不像听他找什么理由,“行了,听说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在照顾我。你费心了,谢了!”她神情淡淡,这话却像一把软刀子刺进他的心口。
比陌生人还有亲切一些,这就是他们。
“念念,我有一点急事,先离开一会。稍晚一点就回来,要我给你带点什么吗?”何念念摇摇头,靳楠才望向薛以怀,“念念暂时交给你,在我回来之前,你要是敢扔下她去看其、他、人,你这半边脸也别想好。”他把其他人三个字咬得极其重。
薛以怀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要不是他理亏不还手,又岂会让他打得这么惨?
“你也别杵在这了,反正我哥哥也走了。允惜不是血流成河了吗?难道已经血满复活了?”她一醒来,宁如姗可是添油加醋地给她描绘了一出负心汉的大戏。听说血满复活的容允惜还来看过她,大抵是觉得没有让她死真心是遗憾。
“我知道你对允惜有偏见,但这次”他还没说完,就被何念念给打断了。
“打住!你要搞清楚,不是我对她有偏见,而是她对我有偏见好吗!或者在准确一点说,是你对我又偏见。”薛以怀不解,她轻笑,“天堂地狱你都得陪着我。还记得这句话吗?我现在的遭遇,究竟是你早有预见,还是一语成谶?”
他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你后悔了?”
何念念想了想,这是他第几次这么问她了?她说过不悔,也说过后悔,可结果不都还是一样留在他身边了吗?
不过这一次却不同,他竟然真的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来。
何念念本来就没有太多血色的脸,瞬间苍白如纸:“薛以怀,原来后悔的人是你。还非得让我先说出来,这样你的立场就变得无辜了是吗?薛以怀,我知道你不要脸,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如此卑鄙!”
薛以怀握着离婚协议书的手指关节用力得有些泛白,他不能解释什么:“我是卑鄙,否则也不会想着算计你一辈子。签了它,你就自由了,还会给你一大笔改嫁费。”
何念念呵呵笑了起来:“如此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了。”她笑着,可心头却发涩。她拿起协议书看了看,却忽然将它们撕碎,“我的世界准许你来也准许你走,可我准你来来回回了吗?”
第55章 她一病号,能咋开心()
每一个性格温婉的女子,都有会有爆发成泼妇的潜力。如果你还没有看到,那只能说明还没遇上让她爆发的事情。
薛以怀噙着浅浅的笑容,看着眼前发怒的何念念,仿佛有些不太认识。
“这样做是为了你好。我身在地狱,以为把你拉下来陪我我会好些。可这次不一样,当你躺在icu里的时候,我后悔了。我会重新打印一份给你,签了吧!这一次,不会在你的世界来来回回了。”
何念念看着满地碎片冷笑了一声:“凭什么?我后悔的时候,你不让我走。你现在后悔了,却要我干净利落地放手?我要成全你的时候,你是怎么告诉我的?现在想要我成全你了,我告诉你没门!”
他深吸一口气,并没有发怒,反而更加平和甚至带着一丝恳求。何念念都以为是自己的眼睛或者是耳朵出现了问题,薛以怀竟然会带着恳求的语气劝她放手。
“不要再一错再错了,离开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何念念依旧是冷冷笑着:“薛以怀,我们这辈子不死不休!离婚协议,我是不会签的。我是笨,可我不瞎。我其实很清楚你娶我不是出于真心,可我却怎么也想不通这背后的原因。你为了什么理由而娶我,我不在乎。可是我现在也没有那么大的度量,去成全你们。”
她现在伤成这样,差一点就死了,作为丈夫却在这个时候要她签下离婚协议。她知道薛以怀对自己没有感情,可她却坚信她认识的薛以怀不是一个卑鄙的小人。
按照他脾气,这会子怎么也该发火了吧!可惜,何念念还真是想错了。
薛以怀非但没有发火,还有些无奈地靠在她轮椅的扶手上叹气:“别任性,也别赌气。当初是我的一念之差,差点害了你一生。念念,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可是这一次我是真心的希望你离开。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想害你也不想害允惜,所以我不会再把你们卷到我的世界来。”
这意思是就算他们离婚了,他也不会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