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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失败就选择轻生?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也算是凶手吗?
心头突突直跳,越来越慌张。感觉脸颊有些发烫,头也有些发晕起来,一瞬间有些恍惚看见走进来的人一身西装革履却不像是薛以怀。
“林茂淞,你要找的人是我,放了她吧!”
“闫飞闫总,看不出来你这种冷血动物竟然会为了一女人来送命。”
闫飞没有想到自己刚走开的那一会,何念念就被绑到了地下室。洗手间边上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这里是监控死角,所以林茂淞才会那么容易得手。是他大意了,刚才林茂淞找人到会所外闹事,结果他人一出去那些闹事的人就自己散去了。
那举动也太奇怪了,原来是声东击西。闫飞身边没有女人,要抓到他软肋实在是不容易,可他今晚却偏偏跟何念念聊了许久。这是以往应酬中都不曾发生的,除非他是真心愿意跟一个女人聊天,并非当做应酬。
林茂淞原本就是这家会所的员工,他与闫飞的仇恨,倒真不是闫飞苛待他,而是由远道集团收购西郊房地产开始说起。
林茂淞是本地人,为人老实也勤恳。他家的老宅就在西郊,远道收购了那一片所有的地皮,给的价钱也很合理。不过,他母亲在那住了几十年,说什么都不愿意搬走。
林家成了那片地皮唯一的钉子户,集团一直都有派人过去周旋,一开始手法都很规范文明。老太太也动摇了,可是林茂淞有个哥哥叫林茂竹,失业多年一直游手好闲在家啃老。见远道的人愿意退让加钱,心下便想再加筹码。
远道增加拆迁房的做法其实对一个商人来说,是挺冒险的事。并不是说多加一点就会对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而是一旦这消息被泄露,已经离开的住户一定会回来闹事。这样一来筹码一加再加,名声与利益都会受到极重的损失。
林茂竹的做法,逼得闫飞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只是没想到林茂竹不敢正面回击闫飞,却挑唆母亲以上吊来闹事。那天林茂竹打电话约了远道的人过去,谈到一半他提出拆迁房在原来的基础上在加一半。
远道的人当时并没有同意,于是他便叫林母去上吊闹事。远道的人看这情况也谈不下来,便只好先行离开。谁也没有想到,第二天林母的尸体就真的悬在横梁上,被发现的时候早已经气绝身亡。
这一切,林茂淞却并不了解。家里老宅的房产上写的是他哥哥的名字,所以当初他去劝大哥不要闹事却只得了一顿数落。接到母亲身亡的消息,才听他大哥说出这一切的‘经过’。
林茂竹当然是扭曲了事实,可林茂淞在极度悲痛中失去了理智。
“是你逼死了我妈,还派人打伤我哥威胁他。闫飞,做生意也是要有底线了,用人命换来的钱你花得安心吗?”
闫飞听着他控诉,脸上依旧是从容自若:“你说完了吗?你要是说完了,就该到我了。”林家的资料他亲眼过目过,所以对眼前之人也是十分了解。他和他大哥不同,他很孝顺,而他大哥才是逼死他母亲的始作俑者。
闫飞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支录音笔,里面传来了一段对话。听完这段录音后,林茂淞手上的刀哐啷一声落地,他面色呆滞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我哥他疯了!”
为了拿到更多的钱,林茂竹逼着母亲假装上吊。可他母亲痛苦失声,这样无休止的日子,她累了,最后在寂静的夜里选择了成全儿子的贪婪。
闫飞拿过录音笔走到他面前:“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儿子,所以我给你一次机会。今天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这段录音也可以送给你。你哥的以后,就握在你手上了。”
录音笔塞在他手上,他抬起头看闫飞:“你真的要放过我?”
第34章 真是个没良心的()
闫飞没有回答他,只是看到发梢还在滴水的何念念,两颊从开始的苍白已经变成了不正常的酡红。他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刚想去解开绳子,林茂淞忽然冲向前。
闫飞用最快的反应力,还是慢了一点,刀在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很快溢了出来,滑落在何念念的手背上。她昏昏沉沉地抬起头,只见闫飞皱起眉头看着白色衬衫慢慢染红。
他已经打算放过他一马了,可他还是要自寻死路?
林茂淞摇摇头:“你不会放过我的。传闻说,你闫飞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哪怕只是因为一点小事冒犯,都可能付出惨痛的代价。我敢这么做,实在是不认为我还能继续活着。我母亲的死,是我哥的贪婪,可这里面难道就没有你一点责任吗?”
闫飞按住的伤口,面色依旧不改:“传闻?传闻是不假,我打算放过你也是真。行了,乘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滚!”
林茂淞还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而他似乎根本就没把他这个潜在的威胁放在眼里:“你跟传闻的不一样。”
闫飞解开绳子撕开胶布抱起何念念:“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你忍耐一下。”转头在林茂淞面前停了一下,“我说过传闻是真的,只是见证过传闻的人没机会往外说,但你是个例外。不过,你最好祈求她没事,否则这个传闻终究还是会落实在你头上。”
林茂淞终究还是没忍住问道:“为什么我会例外?”
闫飞没有回答他,抱着何念念从会所后门直奔去了医院,而此刻的何念念已经支撑不住彻底晕了过去。浑身滚烫,却又瑟瑟发抖,即使烫成这样她还是没忍住往闫飞身上挤过去。
她搂着他的腰身,整个人恨不得贴到他身上去,闫飞张开手停在半空中凝固住。他低头看了她烧得通红的脸,心头莫名其妙多了一些说不清的感觉,那感觉他只对小雅有过,可似乎又与对小雅的感觉有所区别,他说不上来。
她的手机传来急促的铃声,来电显示是薛以怀。一瞬间闪过的念头有些奇怪,她手机显示的老公名字竟然连名带姓。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闪了过去,眼下这事因他而起,对薛以怀恐怕是不好交代了。
他接下了电话,没有一丝隐瞒,薛以怀什么都没有说,只问了哪家医院就挂了电话。此刻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一个高贵优雅的容允惜:“念念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是怎么了?”
薛以怀摇摇头,没有跟她多做解释,而容允惜却执意要跟他一起去医院。这种时候不该在去不去的问题上拉扯时间,两人很快就赶去了医院。
病房里,护士已经给何念念换了一身病服,打了点滴依旧昏迷不醒。薛以怀冲到病房的时候,闫飞正小心翼翼地给她用凉水擦拭额头,那份小心翼翼让薛以怀皱起了眉头:“我来吧,医生怎么说?”
闫飞把毛巾递给他,自己站到了一边:“三十九度八,发烧引起了肺炎,现在打着消炎药,体温还没降下来。”
看她一张小脸烧得通红,他现在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怎么就能做到把自己弄到多灾多难的地步?她到底要经过多少次死里逃生才能甩开那些厄运?
放下毛巾他对面闫飞:“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病人需要安静,所以有什么要说,两人十分默契地选择出去说。留下容允惜给薛以怀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坐到病床边拧了拧毛巾给她擦擦手。
他们走远后,容允惜停了下来,朱唇轻启呵气如兰:“属于我的东西,我迟早都会拿回去的。至于你,本来就只是个替代品,但愿你要知进退才好。”
听完闫飞说起全过程,他点燃一支烟猛吸了一口,忽然阴测测道:“你选择放过他是你的事,他欠我的,我还是要她还的。不过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大度放过他。”
闫飞望着走廊尽头的窗外夜色,目光有些空洞:“因为他是个孝子。”
孝子?因为孝顺所以放人一马?这可不像贩毒的亡命之徒的作风,何况他现在还牵连这一桩人体器官贩卖的案子。仁慈对亡命之徒来说,是奢侈也是多余。这一瞬间都让薛以怀有种错觉,是不是他们搞错了?闫飞只是单纯的生意人?
一时的感性会让他的判断产生偏差,一旦冷静下来,理性的思考,还是会让他觉得闫飞这个人藏得很深。越是藏得深,就越是危险。
“这件事情全都是我的责任,我会负全责。但我真诚的希望不会因为这件事影响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毕竟这个合作案是很多人努力的结果。”
薛以怀点点头,于公于私他也分得很清楚:“你该回去了,毕竟你是宴会的主角。”闫飞没有跟他客套,回到病房看了一眼何念念这才离开。
薛以怀看了一眼依旧坐在床边的容允惜:“允惜,时间也不早了,我让陈齐先送你回去。”这是肯定句,不由她拒绝,她太了解他。对于情敌来说,她表现过于热情,就实在是太令人怀疑了。
独立的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吊瓶里的药水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掉,何念念的脸上也稍稍缓了过来。只是她大概是觉得忽冷忽热,一下子就踹被子,一下子又觉得冷蜷缩起来。
薛以怀叹了叹,还真是有够笨的。热了知道踹被子,冷了怎么就不知道扯被子?这么折腾,他不盯着她都不行。刚给她掖了掖被子,听见她咕哝几声,大约是难受了习惯性撒娇叫爸妈。
手背抚上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烫手。他刚想收回手,她不安分的双手却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了他的手腕:“哥哥,哥你能不能别走了?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生病的时候想起爸妈想起哥哥,却唯独想不起丈夫。看来真是他太失职了,他拍拍她的手背细声细语:“放心,我不走了,我就在陪着你。”
烧得糊里糊涂的她好像是真的听到了他的话,这才松开了手。他只好再次给她掖了掖被子,直到吊瓶中的药水全部滴完,叫来了护士再测了体温已经接近正常值,他总数是松了一口气。
这里是vip病房,为了使病患家属更好的照顾病人,就在房间里加设了一张可折叠的看护床。薛以怀有赞助这家医院医疗器械,所以得知是薛太太生病,护士长亲自过来查看病情。
“薛总,薛太太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您要不就先回家吧!我这边立马给薛太太安排一个守夜的护工,您大可放心。”
薛以怀看了一眼依旧不安分的何念念,还是拒绝了:“不用了,我在这看着就好。”
护士长微笑着看看他,又转向昏睡的何念念:“薛太太真有福气。薛总也别太过担心了,这病情基本上已经稳定了,明天观察一下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了。那您今晚就在旁边的折叠床休息一晚,别太过劳累了,否则薛太太还没病好,您也病了,那就不好了。”
护士长上了年纪,外加从事这份职业也就难免对病人和家人絮絮叨叨。护士长走后,他关上了病房的灯,只开了一盏昏黄台灯。这颜色,倒是很像她送给靳楠的那盏,看起来让人格外温暖。
他看得有些入神,何念念的手又开始不安分地抽出被子外。真想拿根绳子给她绑上,还没等他行动,她喃喃呓语却叫着冷。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偏他还不能跟一个病人计较。
他站起身蹦跶了几下,身体暖了很多。脱下外套罩在被子上,脱了鞋他也翻上了病床上。他搂过她在怀里,环抱住她,她的双手无法动弹只好蜷缩在他胸口。感觉到一股暖流传递,她下意识往他身上蹭了蹭,又呓语了几句,都是在叫靳楠。
“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他这操碎了心,她却在梦里一次都没有叫到他。
一直到凌晨五点,她在他怀里都没有再折腾,薛以怀摸了摸她额头已经不烫了。脸颊依旧泛红,不过已经是正常的淡粉了,呼吸温温热,喷在他脖颈间有些痒。长长的睫毛上像是有些水汽,他轻笑一声,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终于放心地睡去。
第二天清晨,何念念终于醒了过来,只是身上无法动弹才发现自己被薛以怀紧紧抱着。这大抵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贴得如此之近,他还没有醒,脸上似乎有些疲惫的样子,却完全不影响他的颜值。
她看得出神,可喉咙却忽然痒得不受她控制咳了出来。她这一咳,薛以怀立马睁开了眼睛。她的第一反应却十分好笑,立马捂着自己的嘴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他翻下床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顺了顺气她终于缓了过来,却咳得满脸通红。薛以怀接过空杯子,手背又抚上她额头,她却躲了一下:“薛以怀,你不知道感冒会传染啊?”
第35章 她从一开始就越界了()
薛以怀穿上外套,回头对她笑道:“比起感冒,我更怕被你的低智商的传染。先别起来,盖好被子我去买点早餐。”这厮,果然是两句话不离损她。低智商,遇上这种事只能怪她倒霉,跟智商没有关系!
她躺下昏昏沉沉想起昨晚的事情,是闫飞送她来医院的吧?那他人呢?薛以怀大概也不会误会什么。她这才刚躺下去没多久,病房的门又被推开,她正纳闷薛以怀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吧!
“念念,是我。”这声音容允惜!
她勾起如暖冬般的笑容,扬了扬手中的保温壶:“我给你带了早餐,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何念念虽然有些不想看到她,可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好跟她寒暄几句:“你怎么来了?这么一大早的,其实你不用麻烦的。以怀已经去买早餐了,你能来看我这心意我领了。”
她忽然发现容允惜也是个挺能自来熟的人,坐到床边笑盈盈回道:“没什么麻不麻烦的,我只是担心不合你胃口。尝尝我熬的生姜苏叶粥,这个有祛痰、祛寒、补气、平喘的作用,很适合你。”
这么一大小姐还会做药膳,难得啊!不过,她吃了两口,实在是有些隐忍不住了。在她最讨厌的食材里面,苏叶就是其中一味。她放下碗,笑了笑:“一大早我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
容允惜略显尴尬地笑了笑:“看来不太合你胃口。也怪我,其实我就会熬这生姜苏叶粥。以前怀感冒,我都会熬这个给他,他最喜欢就是这个粥了。”
呵呵,连她生病也不放过,非得来秀恩爱秀过往么?
“是么?我看他那身体,不像是会感冒的人。我们结婚这么久,我还从来没让他生病过。以前大概是妈妈总忙生意去了,也没时间去照顾他,所以才会生病。幸好现在他有我,你看,现在什么时候不是活蹦乱跳?”
“活蹦乱跳?你把我形容成什么了?”薛以怀带着热腾腾的早餐回来,因为不知道她想吃什么,所以干脆什么都买一点。刚到门口就听见两个女人在放冷箭,他以为何念念会采取不搭理的方式去回应容允惜,看来他错了。
女人到底是女人,即使心里不在乎,嘴上也还是要表现出一副宣誓主权的样子。
容允惜一见他回来立马站了起来:“我熬了生姜苏叶粥过来,想着以前你感冒吃这个最是有效果,所以不过可惜好像不是很合念念的胃口。”
这是要邀功呢?还是要告状呢?
薛以怀把早餐摆好,将她那碗生姜苏叶粥放到一边去:“你不用介意,她有些挑食。我把医院门口所有的早餐种类都买了一份,你看哪样入了得你的法眼?”
这种桥段多像是韩剧里的欧巴,可惜她却不是韩剧里的女主,即使心里有些小感动,可嘴上却喊着:“薛以怀,你是把我当猪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