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同龄的孩子都比较容易成为朋友,小孩的天性又都喜欢冒险,在一次两人爬到树上不小心失足掉下的时候,那位一直跟着他们的隐世高人身如闪电的腾空跃起,让两人免于遭受皮肉之苦!
经不住两个金童玉女般小孩的哀求,那位高人便私下收了这两个小徒弟,霍凡天姿聪颖,样样都学的像模像样,祁欣月却除了轻功,其他的都不得要领!
只是很快,祁欣月便被带离了那里,两人也再不得见失去了对方的消息,此后祁欣月虽然也跟着祁南风偶尔习武,但不管何时,她都会下意识的使用第一位师父教她时移动的身形!
“如果只是一个落脚的地方,我可以给你”
霍凡目光灼灼的看向祁欣月,以前没有找到她,他无法介入她的生活,不能给她庇护,但现在既然相认了,他不想再错过,也不想让她作为一介奴婢任人呼来喝去!
“礼亲王府很好,霍公子,十年的时间足够沧海桑田了,如果还念在小时候的情谊,那就当作我们并不相识,这样便已经很好了!”
在霍凡的时间里,他们只是分离了一个十年,但对于重活一世的她来说,他们隔的何止是十年!如果他没有将她认出来了,她想,或许这一世她都不会再去记得那个庄子上,她还有个儿时的师兄吧!
“要去祭奠一下师父吗?”
霍凡不再执着于刚才的话题,只是眼里有了几分落寞。沧海桑田了吗,为什么他从来都不曾有过忘怀的时候!
“好,什么时候?”
“今天吧,不过路有些远,在城外”
“今天有些晚了,怕是赶不及回来了,不如改天?”
“改天未必会有空”
祁欣月低头沉默了一会,让人下楼取了纸笔写了封信送到礼亲王府,然后随着霍凡走到茶楼的后院上了停在那里的马车,霍凡对周离吩咐了一声,周离有些讶异的转身望了望,在接到霍凡警告的眼神后,扭头专心的驾起马车来。
车厢里有着长长的沉默,祁欣月试图出声缓和一下气氛,却发现不知从何说起,干脆靠着车避闭目养神,时间一长,居然真的就这样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腰间被缚,祁欣月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霍凡把她抱在了怀里,头顶有轻浅的气息拂过,像是也在轻眠,祁欣月怔了怔,不知该不该扰了他的清梦!
祁欣月慢慢的退出了他的怀里,看向依然未醒的霍凡,他好像是极倦了,她这般的动作居然没有惊醒他,只是缚在腰间的手却并未有半分的放松,祁欣月想了想,找了个舒服些的姿式静静的发愣,她上一世到底是怎样活着,才能将自己逼入那般的绝境,明明她幼时的朋友都是这般。。。有权有势啊!
“醒了?”
祁欣月一转头,便对上一双慵懒带笑的眼眸,没好气的拍了拍那只还没松开的手,手的主人若无其事的松了开来,掀帘往外看去,对着正坐在高枝上无聊抓了只小鸟在逗弄的周离出声
“打两只野味来”
周离轻巧跃下,松手放了抓在手里的小鸟往林间去了,祁欣月跟着霍凡下了马车,跃目所及,一片葱葱郁郁,一条清辙的溪水蜿延伸长,倒真是个百年之后的绝佳之所!
祁欣月走到小溪边伸手捧舀了些水喝下,又洗了把脸,冰冷的凉意瞬间让人醒目清神!霍凡拿出一方绢帕轻轻的替她擦拭脸上残留的水珠,祁欣月伸手想要拿过,霍凡却丝毫未动,祁欣月只能放弃,低目看向脚边嫩草。
听泉居里,张檬蒙头喝下了手里的一大杯酒,满脸愁容的看向一身红衣炫目的李修言,这厮倒是心情不错,还有心情约他到这里来喝酒听曲!
“我明天便要走了”
“知道”
“就这样?”
“不是请你来喝酒了嘛!”
张檬看着李修言满不在乎的表情,彻底怒了,敢情就他一人觉得伤感了,人家跟个没事人一样的!
“我这次去的时间很长!”
“嗯,知道!”
“我们真的是拜把兄弟吗?”
“我们什么时候拜过把子了!”
“八岁那年,你别告诉我你忘了!”
张檬扯大了嗓门,吼得李修言直皱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记得,记得!”
“你记得才怪!”
“别无理取闹!”
张檬噎的直梗喉,李修言总有办法将他一介堂堂男子变成委委屈屈的受气包!明明对面的李修言穿的更像个姑娘!张檬抓起面前的酒壶给自己倒满猛的灌下,这厮总有法子把原本悲伤的气氛变成现如今这般!
第58章 寒牙()
“这个给你!”
李修言从腰间摸出一物扔给了张檬,张檬探手接过笑的见牙不见眼,手轻轻抚过乌黑的皮鞘轻轻一抽,一道寒光闪过,冷意突现!张檬对着桌角随意一划,一尺来厚的桌角便齐整整的被切下掉在了地上!
“好好带着,世间仅此一把,不到最后不要用!”
张檬笑着应了,他知道这把匕首是李修言五岁那年,外番进贡的贡品,由千年寒铁锻造,吹毛可断发,叫寒牙!礼亲王进宫刚好看到了便死磨硬泡的从皇帝手里要了过来,在李修言六岁生辰宴上,礼亲王送给了李修言用来防身,李修言一直把它带在身上从不离身,现如今却给了他,倒让他很是受宠若惊,虽然他的确已经是觊觎已久!
“真舍得?”
“不舍得,还我吧!”
李修言伸手便要过来拿,张檬捂紧往后退了退,一把撂起袍摆插到了靴筒里!李修言缩回手来,斜眼瞥了得意洋洋的张檬一眼,伸手拿过眼前的酒杯一口喝下,然后风流倜傥的起身拍了拍坐得有些褶皱的外袍朝外面走去。
张檬连忙掏出一锭银子扔在桌上起身跟了出去,快走几步赶到李修言的身侧,伸手搭在李修言的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却被李修言无情的拍下,有时候做做戏就好了,没必要这么敬业啊!
“知道你舍不得兄弟我,今天我去墨院陪你吧!”
“滚,有多远滚多远,你自己没相好,别耽误小爷我花前月下!”
“你。。。也太无情了!。。。你花前月下,看中哪个楼的姑娘了?”
“你丫才是花楼的姑娘!”
“那我更要去看看了!”
“是吗,看来我们的国公世子爷想要明早在花楼的老鸨房里醒来了!”
李修言笑的一脸无害,眼里的警告却意味深浓,张檬缩了缩脖子,撇了撇嘴角,看在寒牙的份上他就不计较了,反正他也藏不了多久,不过是让他多好奇几日罢了!
“明天会来送我吧!”
“不去,你又不是嫁人,还能往后深锁后院不成!”
“嘁,德行,这般冷冰冰的小脸不看也罢!”
“张檬!”
“走了,还有太多东西要收拾!”
撩完虎须后张檬便志得意满的上了停在外面自家的马车,马车跑出一段路后,张檬掀了帘子往后面看去,李修言骑在马上的身影已经有些模糊,最后被街边林立的牌楼遮住再寻不见了!
放下帘子摸了摸靴筒里的寒牙,脸上露出平时不见的伤感,他们不是亲兄弟,却已经胜过了有血缘的亲兄弟,但在这种非常时刻,他却不得不离开京城,离开是个是非之地!
他会护好自己然后助他一臂之力,不管他想要的是什么,他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他的身边,哪怕,同赴地狱!但现在他却不得不先保全自己!
夜蝉轻鸣,轻风拂梢,一坯黄土,一方石碑,便是百年的容身之所,祁欣月倚着车壁挑帘往外看去,神情却有些恍惚,师父长眠在这青山绿水间未尝不是福份,前世的她尸骨无存,化成一缕尘土随风化去,再没留她的半分痕迹!
“别哭了,师父见到你来了,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霍凡轻柔的指腹沾上祁欣月脸上的泪痕,眼里满是怜惜,祁欣月轻轻的别过脸,她知道他误会了,顿了顿,嘲讽的笑了,如果她说她是在为自己上一世哀奠,或许他会认为她哀思过重,神志不清了吧!
一顶草庐,临湖而建,祁欣月原本以为里面也会是简陋居室,却不想,转过草庐后面却别有洞天,精致的雕花窗柩,名贵的满园花木,毫不逊色于王府的后花园。
祁欣月挑了挑眉,有些为自己方才的想法好笑,世家公子娇贵,又多噩运,出行自然时时都有护卫相护,哪可能真的就这样三人一马车宿在这荒郊野外的草庐里!
这些时间里遇到的事情与前世相比有太多的变数,她有时候静下心来时一直都在想,前世的她到死时都是不后悔的吧,能被那样一个人那般深情热烈的爱着,她死的并没有多不甘心!
只是重活一世,她不愿再那般轻易的舍弃自己这条命,她想活的更精彩,想要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出现在世人面前,让人知道她是他深爱的人,她是他心里唯一的妻!
只是她的想法太过天真,世家名门里哪里容得下真正的情,真正的爱!老天从来都是公平的,给了你常人难及的富贵,便会让你用你最珍贵的东西来交换!
“睡不着?”
“嗯,今天的星星很亮”
霍凡挨着祁欣月的身边坐下,抬头看了会后觉得脖子酸,干脆把手枕在脑后躺了下去,祁欣月低低的笑了起来,学着他的样子也躺了下去,霍凡也弯起嘴角笑,他们那时候练功累了,半点不想挪步,便像这样躺着休息一会,然后才相互搀着往来回的路回去。
“如果当年我能早点去找你就好了”
霍凡低低的轻喃,似是自语自语,又似是在向她抱怨,当年不过是一夜之后,她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管他在庄子里如何寻她,再没半点消息!
“那时候的我们都太小,哪有半点能由人!”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只是静静的抬头看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能在这茫茫人海中再相见,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今夜过后,他们便再不能这般的无所顾忌了,明天天一亮,回到城内,她依然是礼亲王府二郡主身边的一等侍女,他是霍府嫡出的矜贵世家公子!
“回房睡吧,夜间露水重”
“好,好梦”
“好梦”
霍凡坐了起来却没动,只是望着祁欣月缓步进房,关门,留下一地的冷清,他在她的时间里缺席了十年,星移斗转,日月星辰,他们都不再是那个小小的人儿了!他是不是来晚了!
他在人前刻意的冷清,拒绝女子的接近,一切都是为了再寻到她时,他能将他最好的都给她!
第59章 玩的开心吗()
城门口处,一辆挂着礼亲王府府牌乌黑宽敞的马车停在墙角显眼的地方,一袭红衣惊目男子懒懒的倚靠着车厢立着,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气息,满脸寒霜!站在城门口值班的兵士站的笔直,生怕被红衣男子挑出什么错来,借机一顿修理!
其时就算是男子表情风和日丽,只怕也没人敢靠近他,礼亲王府的府牌,一身红衣,这两种同时出现时只能是礼亲王世子爷驾到了,那可是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谁敢那么不长眼的往上凑!
刚到城门口时,周离掀帘附在霍凡的耳边低语了一声,霍凡抬目往外面看去,正对上李修言看过来的目光,李修言站直了身子,直接往霍凡的马车走了过来。
“玩的开心吗,还不下来!”
祁欣月惊讶的透过掀起的帘子看向站在几步之遥的李修言,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来接她的?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撑着车辕轻巧的下了马车,李修言没再说话,转身便往礼亲王府的马车走去。
祁欣月立在马车边,看着李修言,他一脸倦色,眼底有着明显的青乌,祁欣月心里一动,李修言这样子像是一夜未眠,不会是一直在这城门口等着她吧!
“上去,给爷沏杯茶”
祁欣月顺从的上了马车,马车里的紫金小炉炭火燃的正旺,旁边放了一套茶具和茶叶,茶杯里还有已经凉透的茶水,看来李修言确实已经在这里等了一段时间了!
她只是一介婢女,怎么犯得上劳介堂堂世子爷特地到城门口来迎她,他是怎么知道她出了城的,她让人送的那封信是给二郡主的!
但很快她便自嘲的笑了,外面一阵喧嚣传来,张国公府的车驾一路风驰而来,为首的张檬看到李修言立在城门口,被风吹的有些冷然的脸陡然笑了开来,他就知道,这家伙一向都是嘴硬心软!昨天说不会来送他,还不是这么一早便等在了这里!
“不用这么隆重吧!”
张檬并没有下马,只是就这么遥遥的看向墙角边的李修言,他们都是铮铮的汉子,自然不会像那些闺阁儿女一般的相拥落泪十八里!
“走吧,希望再见面时,是一介威风凛凛的汉子!”
“嗯,我也希望再见面时,小王爷也已经出阁了!”
“滚你丫的!”
“哈哈哈哈”
张檬的笑声伴着轰轰的车驾声去的远了,李修言看向停在对面马车上的霍凡,挑了挑眉,胆子不小了,居然敢拐走他的人!
霍凡同样直直的看了过来,他不会让祁欣月就这样在礼亲王府为奴为婢,他会用他的权势为她撑起一片天,再不会让她从他的身边就这样离开!
李修言沉下了脸,同样都是男人,同样都表达着势在必得,自然能看懂他的执着!李修言跃上马车,看到里边的人正全神贯注的沏着茶,心瞬间便柔软了下来!
他是京城无人不知道的纨绔世子爷,既然背了这个名头,那他就不能辜负了这个响亮的名声!
祁欣月垂眉低目的沏着茶水,心里却有些后悔,她不该一时心软同意霍凡在城外过了一夜,刚才闹的动静那么大,城门处看么多人都看了她,要不了多久,她在礼亲王府的消息便能传到祁南风的耳里去,那时,她该怎么办!
“不用担心,今天的事情,没人敢再提及!”
李修言拿起放在他前面的茶水喝了一口,果然她沏的茶才是合他的味口,常辕那个家伙真应该给他请个茶艺师好好的教教,白白浪费了他那些名贵的茶叶!
祁欣月抬头看了一眼李修言,她越来越看不透他了,他的这般维护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还是只是不想让人非议了礼亲王府!随既却又好笑,她最近好像越来越喜欢胡思乱想了,李修言是礼亲王府的世子爷,未来的礼亲王,自然是以王府的声誉为重!
“你不用多想,你是王府的人,我自然会护着”
果然,是她多想了!祁欣月安下心来,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喝着,昨天她睡的并不好,虽然同样都是锦被在身,但她却觉得浑身都不对劲,果然,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在入礼亲王府前,她时常风餐露宿都能安然待之!
“殷月谢过世子爷”
李修言看着祁欣月的低眉下眼,不由的觉得好笑,她哪里就像个婢女了,在他面前从不称奴婢,没有问过他便敢神态自诺的与他对坐着喝茶,这套茶具可是他专用的,府里的管家都不敢轻易乱碰,她倒好,喝的这般悠闲!
“谢可不是光用嘴就行!”
“世子爷的意思是?”
“还可以身体力行”
“嗯?”
祁欣月愣住了,身体力行,他身边哪就缺下人用了,她可做不到像个小丫环似的给他捏脚捶腿!虽然她以前有讨好的给他捏过肩膀,但她现在好歹也